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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最要紧是解释清楚事情,鹿晓白忙道“公主,你误会大了,我跟你烈哥哥是偶然碰见,没想到被歹徒劫了……”
建德厉喝一声“你骗谁!知道你牙尖嘴利的,你哄得了他们哄不了我!我早看出来了,你和烈哥哥一直在勾勾搭搭!只是我一直抓不到把柄……现在是你自己撞来了,别怪我不客气!”
鹿晓白哭笑不得,舔了舔辣痛的嘴角,舌尖有一丝咸味。“各花入各眼,公主,你的烈哥哥是你的宝,在别人眼也许是草。再说,我也犯不着……我和他一起被劫纯属意外。”
“哼,别以为你这样说,能撇得一干二净!你以为我会信你么?”宫灯里的烛火在黑暗的地面投下昏黄的一圈光影,映出建德脸那抹狰狞的笑。
“不如叫你的烈哥哥来对证?”他来了,她能获救。可惜建德是嚣张,并非愚蠢。
“你想让他来救你?哈——做梦吧!你安心在这儿待吧,放心,饿不死你。还要留着你陪我玩儿呢!”建德转身走台阶,冷哼几声道,“没有你们在宫里,本宫可是无趣得很!”
门又被关,小屋子复又陷入黑暗,鹿晓白摸黑跑去,拍着门“你要关我到几时?”你这个变态!以为自己是只猫啊,把我们都当成老鼠!可惜了萧烈这个帅哥。
“烈哥哥几时把心收回,几时放你出来!”建德头也不回。烈哥哥这次回来,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她几次让宫人传话叫他入宫,他都不予理睬。
要不是司茗进宫来说了一些事,还以为他是顾虑着两人婚事将近,要避嫌。哼,这个狐狸精丑八怪,抢了我的玩具傻瓜攸还不够,还来抢烈哥哥,气死我了!
“喂喂!公主!你回来——”无人回应,外面脚步声渐远,她颓然坐下,脑子乱哄哄的,怎么办怎么办?要想办法通知元子攸才行,可是,哪有办法可想?要早知道建德是个超级醋坛子,离萧烈远远的。如今不但成了“狐狸精”,还被幽禁,真是窦娥还冤!
不知过了多久,哐啷啷的铁链声在身后响起,紧接着一束微光钻了进来,不禁大喜过望,忙几步跨台阶,一把推开厚实的木门,门外的人显然被吓一跳,一张小脸凑了来,是全容儿“长乐妃娘娘?奴婢给您送膳食过来——”
“全容儿?你确定你只是来送吃的?不是来带我出去?”全容儿避着她的视线,不作声,蹲下来从食篮里取出一只馍。
鹿晓白饿极,抓起馍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问“你不是在膳食房吗,怎么跟了建德公主了?”
“都有段时间了。公主殿下传膳的丫头偷吃,被罚到浣衣房去,公主见奴婢平时手脚算麻利,点名要了……自从北宫那疯女人死了以后,奴婢也较之前清闲一些,所以乐得……”
“等等——你刚才说,疯女人死了?什么时候死的?”塞着馍的嘴张着,完全愣住了。
“您不知道?”全容儿满面惊讶,“他们说,疯女人偷了长乐王妃的耳坠和镯子,怕太后降罪,寻了短见。”
“自杀!怎么可能?”鹿晓白吃惊地睁圆双眸,完全不能接受!忽然便一阵恶心,吐出口里还没嚼烂的馍,干呕几下,泪水一下子涌眼眶。都是我害了她!是我多事……
她颓然坐在台阶,兀自喃喃而语“肯定是那天我跑去找她被人看见了……没错,北宫里怎么会没有太后的耳目?都是我害的!我这个害人精……”
可恨我低估了太后的狠毒!司茗她知道吗?可怜的人,过了十几年没爹没娘的生活,等得知有娘了,还没缓过神来,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有娘亲疼爱的时光,娘又没了!
抹了抹泪水,哑声问“你相信她是自寻短见?”
全容儿迟疑了一下,点点头,面呈恐惧地前后望了望,小声答“那天,奴婢送膳食过去,一进门,……”全容儿煞住话头,打了个寒噤,见着鹿晓白询问的表情,不得已又继续道,“看见她直挺挺地躺在床……”又打了个寒噤。
“那也不能说明她是自杀啊!有可能是别人干的!”
“但宫里人都说她是自尽。”
鹿晓白明了地点点头,看来,再不出去,我也会“被自杀”的。“全容儿,拜托你赶紧去找潘充华……”顿了顿,不行,有木朵在,只怕会连累潘外怜,“麻烦你去找皇,跟他说我……”
话没说完被全容儿连连摆手道“王妃娘娘有所不知,皇龙颜,像奴婢这等身份,哪是说见能见的?哪怕有特殊情况,也要一级一级往传报,禀明实情。这样一来……”
“好,我知道了。”鹿晓白打断她,是啊,这样一来,建德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只怕第一时间把全容儿杀了灭口。“要不你通知闵姑姑,说我被困住了!”
全容儿忙示意她小声,指了指外面,为难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凑在她耳根道“闵姑姑不可信。”
鹿晓白心一紧,眸光缩了缩,原来这宫里,都没人可以信任了吗?她不甘心,问道“你怎么知道?”
“具体奴婢也不清楚,只知宫里人都很怕她,连皇后昭仪她们都不敢轻易得罪她。只有建德公主才不把放在眼里……”
见她越发小声,神情紧张,鹿晓白问“公主在外面?”
全容儿摇摇头,小声道“是几个内侍。奴婢去哪儿他们都跟着。公主原是要过来的,听说萧世子入宫来,找他去了。”萧烈?鹿晓白眼睛一亮,有了!她取下白玉簪插在她头“这次你一定要帮我……”见全容儿一脸纠结,她忙解释,“你见到萧世子,只须说一句‘花神,花仙地府有请’。”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哪怕建德听到了,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而全容儿既报了信,也不会祸及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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