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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子攸收回顿在半空的双臂,眉梢一扬伸手撩起鹿晓白鬓角的发丝夹在她耳后,又拢了拢她及腰的长发,轻笑道:“怎么?午膳吃多了?”
她微偏了偏头道:“我在这里吃行了,让彩鸢喂我,你回正院陪她们吃吧!”
元子攸动作微微一顿,道:“在这里吃也好。【】不过先把头发盘好。”说着走到梳妆台前到拿过梳子来,刚落在她头,又被她一偏头避开。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拖过绣墩正对着她坐下,扶住她双肩,想了片刻道“那疯丫头跟你说什么了?”
“你认为她会跟我说什么?”答毕,她唇角一弯,努力牵出一个自然而平常的笑容,却因心里的别扭,自己觉得那笑容也许哭还难看。但愿他看不出来。
心里之所以别扭,有着谢凤雅那番话的原因,更主要的原因是,从这件事,她发现自己原来是如此脆弱,立场如此不坚定,说好了要跟他划清界线的,却因为另一个女孩的几句话便影响了心情,甚至,产生了要一争高低的冲动。
原来自己从不曾真正放下过。这个认知让她沮丧万分。不是谁都可以做到收放自如的,她只有不断提醒自己若再与他纠缠不清,势必会给他带来厄运。借此让自己坚定些,再坚定些。
所以她不敢面对元子攸的温柔,怕好不容易构筑起来的堡垒会轰然倒塌。一如生活在高科技时代的人,再无法适应原始社会那样,她不敢想像,习惯了他的盛宠,她该如何再次面对那种孤苦寂寥的日子?
背对着灯光的元子攸,灰紫眸瞳透着深深的担忧,及一丝微不可察的慌乱,“小小,疯丫头不管说什么,你都别当真。相信我,好吗?”
鹿晓白轻笑起来道“表小姐没说什么呀,说了一些你们小时候的事。”说毕,她紧盯着他的眼睛,却见他神色反倒放松下来,道,“小时候的事,我倒记不大清楚了。早知道刚才应该进来听一听……”
“先吃饭吧!”元子攸说着便站起来又要抱她,她忙伸手挡住道“在这里吃吧,饭菜都端进来。彩鸢喂我行了,你去陪客人吧!”
“他们哪里是客人?”元子攸说着深吸了一口气,落眸看着推开自己的那只手,轻轻握住,放落她的身侧,猛地一个俯身便抱起她,大步走向膳食厅。见她不时挺起身子挣扎,他低笑道,“在床闷了一天,闷傻了?”
“你才傻!”
“那你说,我哪里傻了?”
“你哪里都傻!”
“傻人有傻福,小小,你是我的福。”
鹿晓白心一抽,但愿是福,不是劫。
……
最终还是他喂的饭。吃完,两人在灯下说了一会儿话,鹿长鸣来了,一进屋直呼外面好冷。鹿晓白笑骂他“冷在屋里好好呆着,跑过来干吗?黑灯瞎火的一个人乱跑什么?”
“我不是一个人来的。小哥哥跟着我呢!”鹿长鸣凑前来细细观察着她,道,“我来看看姐姐的嘴巴还肿不肿。咦,好像没那么肿了,王爷姐夫,你的口水果然很有用呢!”
坐在桌边的元子攸笑得眉眼弯弯,瞟了一眼脸红耳赤的鹿晓白,把鹿长鸣搂到自己怀,揉揉他的两只小发髻,问道“你小哥哥人呢?”
鹿晓白不由得看向门外,门是虚掩着的,只能透过方的缕空雕花看出外面黑沉的夜色,及挂在廊下的灯笼发出的昏蒙黄光。元子正等在外面不进来?也许是心虚,她觉得元子正这是在故意躲避她,目的是为了避免彼此尴尬。
“小哥哥把我送到院里,他人走了。”鹿长鸣把玩着元子攸腰间的玳瑁带扣,漫不经心道,“我说我要来看看姐姐的泡还痛不痛,小哥哥不让我来。”
原来那板子脸索性一刻也不想停留了。鹿晓白撑桌扶额,无力吐槽。睡了一个下午,好不容易把那尴尬事压下去了,这熊孩子又把它挑起来,还当着元子攸的面!她此刻只恨自己手脚不灵便,无法独自遁去。
元子攸脸的笑容也明显挂不住了,眼神发虚地瞥了瞥鹿晓白,掐了掐鹿长鸣肥嘟嘟的粉腮,问道“你把姐姐长泡的事告诉小哥哥了?”
“对啊!下午我被小哥哥凶了一顿。他说我不该在姐姐房里逗留那么久,影响姐姐休息。我说,姐姐嘴里长泡了,王爷姐夫正在帮她舔……”
“长鸣!”鹿晓白打断他,头疼万分地望着那神情委屈的小肥脸,道“好了好了,不用说了。”又瞟了元子攸一眼,闷声道“你带他回西院吧!天气这么冷,早点睡。”
元子攸也明白这小家伙再呆下去,恐怕她又要崩溃了。于是表示遵命,把她抱回床盖好被子之后,便拉着鹿长鸣向她道晚安。鹿长鸣边走边问不停“为什么不继续舔泡了。我要看你们怎么舔。”
“痛了再舔。”
“那明天还痛吗?”
“明天再问你姐痛不痛。”
……
啊!啊!啊!鹿晓白一把将被子往一盖,把自己蒙了个严严实实,隔绝了那响彻空旷院子的魔音。
第二天鹿长鸣与元子正都没有现身,意外的是谢凤雅也不见踪影,整个思归院被元子攸霸占着,难免做些酱酱酿酿的事。到晚临睡时,鹿晓白才猛然顿悟定是元子攸故意不让他们接近的,这样他给她“舔泡”时才不会被打扰。
想到今天又与他做出那亲密举动,她不禁羞涩地烦恼着。
第三天依然很冷,但太阳出得很早,鹿晓白梳洗完毕吃过早餐,等着元子攸带她出去晒太阳。元子攸没来,谢凤雅却来了。不禁头疼,生怕她又提出把元子攸让给她的要求。
她是来继续前天未了的话题的。原来所谓的秘密,是有一次,王府来了客人,客人还带着一个六岁的女儿。那天生美人胚子的小女孩一来便备受瞩目,很快与元子攸他们玩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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