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饮鸩止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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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刘嬷嬷催她喝药,鹿晓白感觉像是黑白无常来索命一般,不由得胆颤。品书网正自寻思借口,舞月却先开口:“先放在炉温着,等王爷的喝下再说。”

说完吩咐一直默立在屏风旁的婢女翠儿去把王爷的药端来,当鹿晓白接过翠儿端来的那碗药时,竟不胜碗力,药碗一倾,在舞月的惊呼声,元颢眼疾手快地托住碗,但药已洒了些许,淋在两人手。

舞月忙接了过去,命人端温水进来,给两人洗了手。元颢拉过鹿晓白的手察看,烛光下那白皙的手背泛起一片绯红。

他边给她吹气边问:“痛吗?”

“不痛。也不知怎么了,手脚没力……”鹿晓白把手缩回来,伸手去接舞月手的碗,却被元颢端走,仰头一饮而尽。而后,漱了口抹了嘴才道:“你昨晚没喝汤药?”

“喝了。”

元颢蹙眉沉思,舞月把他手的药碗接走道:“晓白最近劳累过度,不是喝一次补药能补回来的。过两天好了。”又摸了摸他额头,“唉,还是烧。刘嬷嬷,快叫人去冰窖里装些碎冰来。”

刘嬷嬷奉命而去。舞月也起身,唤了翠儿出去吩咐些事。鹿晓白被元颢拉着说了会儿话,片刻后舞月端着一碗药走过来道:“晓白,你先把汤药喝了吧,呆会儿该凉了。”

鹿晓白一阵纠结:喝吧,是饮鸩止渴;不喝,老是没精打采的恐会引起怀疑。

元颢放开她的手道:“喝完回去好好睡一觉,明日再过来。”见她迟迟不接药碗,唇角一弯笑对舞月道,“看来她是要我喂。”

舞月捂嘴吃吃笑着把碗递给他,鹿晓白忙去抢,元颢把手抬高了些,突然“哦”的痛哼一声,原来是情急之下动了伤腿。吓得舞月花容失色,鹿晓白也心一颤,元颢却仍嘻笑着稳稳端着那碗。

“晓白,你从了王爷吧!”舞月半是认真半是玩笑。

鹿晓白不依,“我自己来。”

“你手拿不稳,小心又洒了。”元颢一本正经说道,把碗递到她嘴边。为免他用力不当又动到伤腿,她只好顺从地张口,喝了一口,入口甜滑,味道香馥,跟昨晚喝的没差。

唉,反正喝了一年了,也不差这一碗了。鹿晓白悲壮的想着,用一只手托着碗底,再喝一口之后顺势把碗的掌握权转移到自己手,元颢也把手拿开了。刚喝下,刘嬷嬷便端着盛着碎冰块的铜盆进来了,劈头道:“姑娘赶紧去喝汤吧!”

“喝了。”鹿晓白答。

刘嬷嬷狐疑地盯视着她,“喝了?怎么外头炉温着一碗药汤?”

“那是我的。”舞月道。

元颢惊诧地看着她问道:“怎么这个热闹你也凑?”

舞月无奈地笑笑道:“昨儿才找大夫开的药。说妾身脾胃虚寒,失眠多梦,气滞肝郁,需要调理一段时间。”

刘嬷嬷看了元颢一眼,想了想道:“以后鹿姑娘的药,奴婢还是送到凤藻院去吧,可别跟王爷、夫人的搞混了。”

“也好。晓白,你觉得呢?”元颢征询的目光停留在鹿晓白脸,眸底映着烛光变幻莫明。

这个问题根本不成问题啊,看他们紧张兮兮的,一望而知心有鬼。鹿晓白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道:“随便。我人在哪儿送到哪儿吧。”既然怕搞混了,那以后晚是不是不用过来了?

回到凤藻院,她定定坐了片刻,细细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可惜没有,还是一如既往的头晕脑胀四肢酸软倦怠无力。了怪哉,人家瘾君子毒瘾发作,一针打下去立刻如痴如醉飘飘欲仙,难道影视里的都是骗人的?

那么明天,喝,还是不喝?以后呢?不行,太被动了,得想办法把煲药权给夺过来,想喝煲,不想喝不煲。

脑里闪过一个身影——小穗。她了!

念头方起,便再也坐不住,遂往伙房寻去。伙房在正院的后右方,由于这王府园林布置紧密,几乎十步一亭台百步一回廊,没有直径可走,须曲曲折折绕过正院方能到达。

这一路走得那个真叫香汗淋漓娇喘吁吁,外加头晕眼花,好不容易走完卵石小径再穿过月洞门,转过墙角时却蓦然间看见一条人影,正弯着腰往草丛里倒着什么,只听见哗啦啦一片响声,那是液体倾注在草木的声音。

檐挂着的白纱灯笼透出清淡的光,把那人影照得斑斑驳驳,但鹿晓白还是一眼认出是舞月,毕竟刚在一个屋子里呆过不短的时间。

于是蹑手蹑脚趋近她背后,拍了一下她左肩,人却往右躲闪。“谁?”不出所料,舞月吓得魂飞魄散,却不敢大声惊叫,定在当场。

出乎意料的是,“当”的一声闷响,有东西掉下去了。鹿晓白刚好蹲着,看得分明,是一个大碗。还好掉在草丛,没碎。

鹿晓白不禁扑哧一笑。“呀你这调皮鬼!吓死我了!”舞月连连拍着胸口。

“是你吓到我了好不好?我还以为撞鬼了呢?”鹿晓白狡辩,俯身捡起那只碗,检视着碗内那些黑褐色的痕迹,道,“干吗呢这是?”

舞月把碗夺过,神色有些慌乱,四下瞧了瞧,压低了声道:“什么干吗?喝剩的药渣倒这里,养花。”

仅仅是药渣能发出哗啦啦的水声?舞月不说还好,原本鹿晓白并不觉得有什么,她一说,反而觉得诡异。但人家不说透,她也不便拆穿,这是最基本的教养。

但毕竟是撞见她的秘密,不扯点题外话很难化解目前的尴尬。忽想起要去找小穗的事,顺便想起水生。这真是个很好的话题,于是问道:“听说水生被王爷赶出王府了,他犯了什么事,那么严重?”

如果不严重,完全可以替他求个情,让王爷高抬贵手给他个留府察看以观后效的机会,小穗一感激,说不定以后鞍前马后任她使唤了。

舞月显然有些猝不及防,怔愣了片刻,才道:“水生的事,我也不大清楚。”

下人被驱逐,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舞月作为府里唯一的女主人,怎么可能不清楚?看来她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鹿晓白不甘心,又问道:“听说是因为几个无赖门要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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