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委屈。”奉之恨得那个叫咬牙切齿,低下头,声音涩涩:“身为属下没有尽心尽力保护主上,反而还……还伤害了主上,奉之本该罪该万死,然而皇妃却依旧信任属下,此恩终身难报啊!”
失落的感觉从脚底开始往上涌,一直到手脚都变得冰冷。
“那就用一生来报,我会还你清白。”离云卿伸出手,帮他把掉落的发丝佛开,那里隐着一双猎豹般的眼眸。
若不是她知道重家堡不为人知的秘密,恐怕也很难相信,百里懿不是奉之所伤。
不过百里懿根本不知道重家堡的事情,却依旧在最后一刻力保奉之的平安,可见他也是很信任这人。
长时间的相处,也早让她对这群属下有了很深厚的感情。
而且今后他们要走的路,缺不了这样衷心的下属。
“殿下如何了?伤势怎样?”奉之问,他现在最担心的应该是百里懿的身子,那日一切来得太快,他也没缓过神来,所以没来得及查看百里懿的伤势,就被押入大牢。
离云卿顿了顿,露出一抹安然的笑容,“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你且安心。”
她撒了一个小小的谎。
闻言,奉之这才松了口气。
离云卿忽然擎起笑目光一凌:“跟我说说那个白发将军的事。”
提到那个白发人,奉之的眼里面又升腾起了阵阵怒气,手紧紧的攥着,恨道:“听重林羽卫的人唤他臧剑祭司,使得一把巨型镰刀,但是很奇怪每当有战役时,只要他在总会刮起狂风暴雪。那日属下和奉城一同护送容锦世子出城,就遇上了他,可他并没有对我们下杀手,只是过了几招,就离开了。属下那时候并未感觉到奇怪,但他是属下最后一个接触的敌人,所以极有可能是他搞鬼……”
北寒本就地处风雪地带,经常下雪是很稀松平常的事。
但每次只要臧剑一出现,就会刮起很猛烈的暴雪,让士兵们寸步不行。
“我明白了。”离云卿了然,肃杀集聚在墨色的瞳仁里。
一切的源头就在那个叫做臧剑的祭司身上吧?那么百里懿昏迷不醒,许是和他有关。
离云卿没有多留,仅是在吩咐了几句奉之后,就离开了牢房,朝着另外一间牢房走去,那里关押着重紫。
“呸!你这矮个子,缩头乌龟,不要脸,有种就放开我,我们单打独斗。”重紫的那双眼磊落坚定,干净得不杂一点浮尘。
离云卿一走进牢房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形,重紫被手链脚链桎梏着一脸愤懑的朝着立在牢房外面的云涌大骂,而云涌亦不恼怒,只是任由她骂着。
云涌倒也不是觉得不气,只是觉得他一个男子和一个姑娘置气也委实没有半点风度。
“云将军也在。”离云卿走上前去打了声招呼,又看了一眼重紫。“精神不错。”
重紫在见到离云卿走进来时候,怒气更甚了。
朝着那人就是一阵怒骂,真真是恨不得冲出去撕破那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