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叫晋江,来自玄名派,奉了玄名派核心弟子祁隆的命令,为他收集生机……”
在付军无孔不入的审讯下,晋江完完整整的把自己的目的以及来历都说了出来。他不是没想过要隐瞒,不过再怎么隐瞒,都无法逃得过付军的观察。
就像是付军说的,只要晋江想要隐瞒,他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李龙本名晋江,是玄名派的一名弟子。不过他这名弟子触犯了门派法规,按照规矩,本应该十年前问斩的。
不过就在他要问斩的前一天,他们门派的核心弟子突然找上了他,夸下海口可以保他一命,而代价就是让他替他命。
以晋江当时的处境,面对这种交易想都不想的就同意了。谁都不愿意去死,晋江也是一个正常的人,面对这种可以活下来的机会,他怎么会放弃。
就在晋江答应后的第二天,他被人送了出来,而同时,另外一个死刑犯代替他上了刑场,被门派斩首示众。
然后晋江就被那个核心弟子派人送到了外界俗世,来到了玄心派下属的吴国。与他同时过来的,还有五个人。他们六个人分别掌控吴国的六个县镇,而且这六个县镇彼此相连,如果其中一个除了问题,其他几人就可以很快知道,及时的做出反应。
晋江来到这里之后,非常的高兴,不仅是不用去死了,更是可以享受在门派中享受不到的荣华富贵。唯一让他觉得有些担惊受怕的,就是每年都要收集合格的灵魂,把他们送到一个秘密的血池中,让他们接受锻炼。
不过总归是利大于弊,为了更好的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晋江每年都超额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近十年的时间里,被他找到的合格的灵魂,并且成功在锻炼中活下来的,足有一百三十多个。这一百三十多个灵魂,就成了今天夜里,他手中最大的助力。
城镇地下埋藏的那些可以容纳生机的珠子,就是那位核心弟子交给他的东西。只要十年的时间一满,把这些珠子交到专门的人手里,他们就算是完成了任务。
从此后,他们只需要发下誓言,就可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那位核心弟子一点也不担心他们会暴露这件事,放心大胆的让他们去干。
十年之期到了,他们六个人先后得到了传令,把培养的喽啰都放了出来,吞噬周围的生机。
只是让晋江没想到的是,他这么倒霉,就在他马上要完成任务的时候,碰上了楚平,把他给抓了起来。
楚平就在一旁安静的看着,起初他也不明白付军是怎么发现晋江说谎的。但是随着付军不断的审问,楚平逐渐的发现,晋江在说话的时候,灵魂中会发出一股特殊的波动。每次说话的时候,波动都不一样。而每次,付刀在感觉到这股波动之后,就会认为这句话是对还是错的。
想不到居然还能这样判断每句话的对错,这可不是一般的耗费心力,没有多少年的经验,是根本做不到这一点的。
楚平心中暗暗赞叹,就凭这一点本事,付刀如果进入玄心派的执法殿内,绝对会成为比自己还要受到重用的人才。
想了想,楚平说道:“付刀,问问他为什么要选择玄心派的势力范围,而不是选择玄军派或者阳明派。”
这一点才是楚平不了解的,玄名派与玄心派乃是盟友门派,两派之间的关系最为亲密。而相对的,玄名派与玄军派和阳明派关系最为紧张。三派之间摩擦不断。楚平当初第一次诈出这件事的时候,还以为这个门派是玄军派或者阳明派。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是玄名派。
付军把目光转向晋江,说道:“主人说的什么,你应该都听到了吧,快说吧,到底是为什么?”
晋江唯唯诺诺的道:“是那个核心弟子的命令,他要求我们来玄心派的地方来捣乱,因为谁也不会想到,玄心派的盟友会来他们的地盘上捣乱。”
原来是灯下黑,这样说的话,倒是说得通。
楚平点点头,观察了一下,发现晋江身上并没有灵魂波动溢出,这说明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哪知道就在楚平心里刚刚下了这个结论之后,付刀却是一巴掌抽在了晋江的脸上,手上紧跟着撕下一块灵魂血肉,然后狠狠抽在晋江另外一边脸上,这却没有撕下血肉来,只是声音格外的脆响,那感觉,比直接撕下灵魂血肉来,更让人难以承受。
晋江发出充满痛苦的惨嚎,口中大骂道:“付刀,你个卑鄙小人,有种你就杀了我。你个狗娘养的只会折磨我算什么男人,说话不算数,你算什么男人。你个女人裤裆里掉出来的玩意,有种你给我一个痛快。”
面对晋江的破口大骂,付刀里也不理会,嘴里只是说道:“晋江,看来你是不长记性啊,居然还敢撒谎。”
晋江一下子慌了,嘴上强硬的道:“你胡说些什么,我什么时候撒谎了。”
楚平愣了一下,开口问道:“他撒谎了?不对啊,我并没有从他的灵魂中感觉到撒谎的波动。”
付刀点点头道:“主人说的没错,他的灵魂中确是没有撒谎的波动,但是其他的波动也同样没有。这说明他在压抑自己的灵魂波动。”
为什么要压抑灵魂波动,这不就说明,他有东西隐瞒撒谎,所以才要把灵魂波动隐藏起来吗。
楚平也不是傻子,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冷哼一声,道:“看来,他还是有些不老实,付刀,你不是说,你除了审讯之外,对于刑罚也很擅长吗,不如你就给我演示一番,让我看看,你都会那些刑罚。也让晋江感受一下,免得他总觉得你好骗。”
付刀脸上大喜,高兴道:“多谢主人同意,那小人就献丑了,请主人看看小人的本事。”
付刀不怀好意的看着晋江,眼中充满了嗜血的煞气。
“你,你想要干什么,我能说的都说了。”晋江心底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