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玉棠忍着阵阵的眩晕感,安慰好她的宝贝大小姐,这位大小姐得了娘亲的保证,欢欢喜喜的出了卧房去用晚餐。
卷卷而来的恨和点点的酸在凤玉棠心头泛开,她本以为那年解决掉吕氏,便无后顾之忧。没有想到,皇帝来凑个热闹,赐长公主下嫁凤长林,幸她不得将军的心。更可恶的是,百官效仿,居然将自家的女儿一个一个的想塞进将军府里来……
“琼伶,你说一个褓娘带着一个小娃子长大,小娃子如何能学得这样牙尖嘴利又句句在理?”凤玉棠秀眉抬起,头半靠在床栏上问着站在一边一直未出声的婢子。
“回夫人,依奴婢看来,厉害的不是小娃子,而是那个褓娘。”
“嗯,我想来也是,一个没有娘亲的孩子,又不得父亲关爱,更没有丫鬟老婆子教导着,只得一褓娘伺候,就那样长大,无论如何也不会有大名堂,而今听棠儿形容来,那丫头倒是心气儿又高又足,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夫人,莫要想些有的没的,她再高再厉害能翻得出你的手掌吗?”
“话是不错,但是那个褓娘留不得。”纵然将军他想自己放过这个凤微言,但是她已经挡着吾儿的路,不得不开始要拔掉,待到年后此事要慢慢的来想想。
这边褓娘看到几人都气呼呼的跑出去,松一口气,全身的冷汗出来一涔又一涔,瘫坐在青砖地上,由着凤微言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她接过凤微言端来的温热的茶,一口暖茶缓缓入喉,才从惊吓中清醒过来,瞬时间两眼婆娑泪水唰唰,把凤微言弄了个手忙脚乱。
“娘,娘,你不要哭。”帕子怎么擦也止不住褓娘她的眼泪水,这该如何是好?跟那两个丫头片子再斗个十回合咱也不惧,独独害怕褓娘的泪水啊……
凤微言在心里不断的在哀嚎着,坐在家中,无端的惹了一身的晦气,还害得褓娘泪水连连。正在凤微言无可奈何之时,褓娘抽泣着开了口:“言儿,你今天得罪了她们,以后咱们的日子该如何过?”
“娘,咸也过得,淡也过得。不过,我有一身的倔骨,容不得她们欺负到我自己的头上来,娘,你说的想的我都明白,但是我就是忍不得。”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亲生母亲被害,难道也要把她正妻的身份让不去不成!无论如何都不能成全去了那个凤玉棠......
“娘,纵使她得宠,不过就是一个妾,你要我在她们面前忍气吞声的活着,那是不可能的。”
“好,好,好,你一身的犟气儿,褓娘我说不动你,可你知道吗?你的婚姻大事可在人家手心里攥着,若是给你来个盲眼瞎嫁,你怎么办!”
凤微言呵呵的笑出来,边擦着褓娘的眼泪水,边说道:“娘,你放心,我的婚姻大事还由不得一个妾来做主,我可是凤将军手上的棋子,以后用处可大了。”说完嘴角扬起,在昏暗中露出讥讽的笑容来。
“可……可……你虽句句有理,可日子总要过下去,在你未嫁之前的日子可有得难过了。哎……”褓娘重重叹息一口气,在心中劝说着自己,事已至此,走一步算一步吧,自己以后一定拼尽全力保护好言儿。
凤微言她不知道,就因为有了今天的事情,褓娘她已经下了最大的决心,哪怕是自己死也要保得言儿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