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问和权明正往渭河方向去,与巴石汇合,突然大路上一队人马走来。
“虞晗?”权明见人群中骑着白马的正是虞晗,而周围四个都是虞番的侍卫。
“虞晗,你这事?”权明问。
“原来是权明兄弟,我们奉大王之命,将公主带回去。”为首之人名叫方吉安,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虽然长相俊俏,武艺不凡,但虞番嫌他华而不实,又无具让之才,也不怎么重用他。
“哦,这样啊,我们兄弟俩这是要去找具让,替大王传信。”权明不想生事,便随便编个谎。
“得了吧,大王早就知道你要走,他之所以不管你,是觉得你是雄鹰,困在笼子里终究对你不公,所以才故意放你走。”方吉安说,原来虞番早知权明欲离开北境,其实具让也跟虞番说过,让虞番放权明走,虞番便同意了。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回去禀报大王,他日若有什么能帮上大王的,在下赴汤蹈火。”权明说道。
子问看着虞晗,一脸怨气,又不说话,低声对权明说,“小晗好像被他们封了咽喉。”
权明看看虞晗,又看看方吉安,“方大哥,这样对公主不太好吧。”
“兄弟见谅,我们也不愿如此,但公主一路见人便求救,我们碰到不少北境士兵,他们见公主求救,都上来找麻烦,我们也解释不清,才出此下策。”方吉安说。
权明走过去,虞晗在马上俯下身子,权明在虞晗咽喉轻轻一点,解开虞晗的咽喉,“不管怎样,她是公主,你们……”
“权明!带我走,我要去找巴石,我要问清楚。”虞晗刚能说话便立马央求权明帮忙。
“公主你……”方吉安刚要说什么,子问突然翻上他的马拔出他的剑架在他脖子上。
“方大哥,得罪了,你们三个,下马!”子问说。
权明没想到子问如此果断,没跟他商量便动手。
其余三人见状无可奈何,便下马。
权明骑上一匹马,将其余两匹马赶跑,子问一把推下方吉安,和权明虞晗一起离开,剩下四个人在哪大眼瞪小眼。
“小晗,你去找巴石干什么?”子问问道。
“小孩子别多问。”虞晗说。
权明跟那干笑。
“笑什么?”子问问。
“行了,小子,等你长大就知道了。”权明说。
虞晗瞪了权明一眼,权明也不说话了。
三人三骑,一路驰骋,往渭河大营而去。
渭河南岸,严浩三万人浩浩荡荡的将砍伐的树木投入河中,瞬间便在渭河之上形成宽数丈的浮桥,五千人皆轻甲短兵,冲向对岸。
具让在河对岸见这阵丈,也是赞叹不已,连忙派了弓弩手去狙击,然而帝都军皆举一面盾,箭雨效果不大。
眼见对方便要登陆,具让便率兵上河滩迎战,他手下只有一万人,虽然帝都军只有五千人冲锋,但帝都禁军,战力强悍,完全不惧自己一万人。
两军碰面,短兵相接,具让见对岸另一支队伍又要过河,若对方三万人全部过河,他这一万人都要葬送在这。
具让问手下,“这渭河附近可有堤坝水库?”
手下人回到,“在上游不远便有一发水库,如今正值夏季,储水量颇丰。”
具让听罢,命三百人火速前去拆毁大坝。
河对岸,严浩大笑,“刘大人好计策,这凭空在渭河上架起一座桥,当真神计!”
刘阔笑道,“严将军过奖,可惜这浮木太散,不稳,否则我大军直冲对岸,便可一战而胜。”
“不急不急,我手下禁军,不是那北境人能挡住的,先头五千人能守住河滩,我们便都能安心渡河。”严浩说着,命手下分成一队队的过河。
河滩之上,五千禁军登陆后立刻集结列阵,宛若一面巨盾,抵挡这北境人的冲击。
混战开始了,具让知道,若不能尽快歼灭这五千人,占领河滩,帝都军后续渡河的话,他们只有落慌而逃,可凭自己一万人,根本无法速胜这五千人,帝都禁军纪律严明,士兵素质极好,战力强大,这点他北境军完全比不上,如今只有希望那一百人赶快打开上游水库,这样水库水汇入渭河,水流加速,冲散那些浮木,帝都军过不来,那么他要守多久就守多久。
却说虞晗三人一路来到渭河来寻巴石,然而却见到这里已经是打的热火朝天,一片混乱。
权明告诉虞晗和巴石约定的地点,要绕过这战场。
虞晗策马扬鞭,直冲战场而去。
“虞晗!”权明大喊一声,这虞晗竟是要直穿战场,这女子,究竟是发什么疯!
权明子问不得已只得跟着虞晗,他们也不愿虞晗在这出什么事。
宛如一匹白练,乘风而来,玉钗斜簪,云鬟髻下乌黑的长发随风而舞,面遮白纱,身着白色素绸,上纹几朵蓝花,衣袖缀金丝镶边,衣袂翻动,翩若惊鸿,宛若游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风吹落面纱,露出那绝色的容颜,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明眸如泉,灿若繁星,眉若月,唇染朱。
两军战士不知何时停止了厮杀,痴痴的看着那女子,纷纷避让,为那女子让开一条路。
帝都军人痴了,都在想,世间竟有如此绝色的女子,北境人也傻了,其中也有人认得虞晗,高傲的对帝都军嚷道,“那是我们公主。”
渭河北岸的两军对垒,都为了虞晗而停下,具让见此情形,也是惊讶,这么一来,是给他拖了时间,又担心虞晗安危,派人前去护卫,渭河南岸,严浩目力极好,见两军停滞,一女子骑白马而过,更是赞叹,“此女子真乃倾国倾城。”
虞晗也不管战场异变,飘摇而去,其后的子问权明也是震惊,权明喃喃道:“所谓红颜祸水,怕是也不如她这倾城之容了。”
两军正目送虞晗离开,突然渭河水势大急,冲散浮木,具让便知上游事成,帝都军此番是败了。
帝都军无法过河,只剩那五千人在对岸顽抗,严浩一声长叹,“此番居然输在一女子身上。”
“将军,请安排船只让我渡河,我保那五千人性命周全。”刘阔对严浩说。
严浩摇头,却不料刘阔坚持,单人渡河。
此番虞晗渭河停两军之战而成名,后有诗赞其美貌:“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蜞,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顾倾城,再顾倾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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