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傅北星尴尬的笑笑,挠了挠头道:“果然还是廉弟知朕心思,近日来奏折一大摞,看得我眼花缭乱,这南方水患,北方旱灾的,处处需要银两,这国库都要空了,廉弟呀,你快帮朕出出主意。”
跪在一旁的花沉月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这是当今皇上?大早晨跑敬王府来求傅清廉帮他筹款来了?
她偷偷的抬头朝着二人望去,只见傅清廉俊脸微沉,很是无奈的道:“臣弟这里虽然有些钱财,不过要是赈灾却是杯水车薪,这样吧,皇兄先回宫,我这就去想办法。”
傅清廉说着就要下床,花沉月见状,赶紧起身道:“不行,你身上余毒未清,再发作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你哪都不能去。”
等说完,花沉月才觉得自己这样不妥,又赶紧红着脸补充道:“我……其实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
她本来就磕磕巴巴,不知该如何解释。而傅北星竟然朝她走来,奇怪的眼神围着她转了一圈,又看向傅清廉,笑眯眯道:“咦!廉弟,以前朕怎么没见你府里有这般美貌的女子,难不成是你金屋藏娇。”
只傅北星这几句话和刚才的眼神,花沉月就断定这所谓的皇帝,不但撑不起国体,还是个彻头彻尾的色鬼。
而且这跟传言中所说的傅清廉一手遮天,把持朝政也有很大的出入。明明是这个皇帝本身的问题。
“皇兄说笑了,她不过是臣府上的一个下人。”傅清廉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
花沉月眸中闪过一丝受伤,想起自己已经嫁给府中最卑贱的下人,她向后退了两步。
“既然是下人的话,朕刚巧还缺一个这样一个清冷的美人,廉弟可否大方一点将她让给朕,朕这就要将她带进宫,封她为贵人。”傅北星伸出手挑起她的下巴,她被迫与他对视。
“多谢皇上怜爱,只是我……民女已经心有所属。”花沉月结结巴巴的回应,说道心有所属时,还看了傅清廉一眼。
她心里越发觉得,这个皇帝德不配位,怪不得傅清廉会说出这天下本来就是属于他的,这番话。
傅北星注意到她的眼神,觉得没劲松开了手。
“皇兄,她已经嫁人了,心中所属意的人,就是臣府上最老最低等的下人老封。”傅清廉刻意的咬重了最低等三个字。
闻此言,傅北星立刻拿起丝帕擦了擦手,眸中还不由的多了几分惋惜,这样的美人,竟然想不开嫁给那样一个下人。
“既然这样,朕就不夺人所爱了。”他尴尬的轻笑两声,随后继续把话题放到了国库空虚上面:“廉弟啊,这件事你可一定要帮朕想想办法。”
“皇兄放心,臣一定会尽力解决皇上的难题。”傅清廉微沉,凝重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朕就放心了,不过廉弟,你好好考虑一下朕的话,重新搬回皇宫才是。”傅北星拍了拍他的肩膀,沉重的说道。
这折子上的问题,若是没有廉弟帮他,他这个皇位又怎么坐的稳呢,更何况他心知肚明,这个皇位本身是属于谁的。
花沉月眉头微蹙,这个皇上连朝政问题都来问傅清廉,也难怪外人会觉得他迟早篡位。
她猜想当初阿清搬出来,就是流言蜚语太多了。
傅北星又与他说了好多朝政的事情,一直到天快亮才离开。
离开的时候还嘀咕了一句:“又要听那些大臣的在那废话了,一点也不如廉弟,整日就知道将难题塞给朕。”
“皇兄,大臣们也是忧国忧民。”傅清廉神色无奈的回答着。
“皇上,在不快些离开,就赶不上早朝了。”小印子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朕这就走,廉弟你好好的休息。”傅北星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花沉月看着皇上的背影,眸中多了许多的怨怼,皇上还知道让他的廉弟早点休息,现在都快五更天了。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傅清廉淡淡的说道,言语之间多有逐客的意思。
“我……我这就走,药我会在给你送来的,这个蜜饯给你。”花沉月从腰间掏出一个一小袋蜜饯,就离开了。
傅清廉将蜜饯拿在手中,神情些复杂,缓缓的将一块放入口中。
真甜,她的东西为何总是这么极端,药是真的苦,蜜饯是甜到掉牙。
他忍不住轻笑一声,躺在床上继续休息。
这一幕被花沉月看在心里,心中多了几分欢喜。
天才亮,得知傅清廉受伤的孟红衣哭哭啼啼的就跑了进来,看到他苍白的脸时,满脸的心疼。
“王爷,都说奴家要跟着你,你非要带着那个花沉月,你都受伤了吧,肯定是她拖了你的后腿。”孟红衣心疼的抱怨着。
傅清廉被她的声音吵醒了,睁开温怒的眼睛:“你来做什么?”
“奴家担心王爷。”孟红衣撅着嘴巴一脸可怜的盯着他,注意到他眼下的乌青:“王爷,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怎么这么憔悴。”
傅清廉强忍着怒火,喊道:“将王妃带下去!”
“奴家不走,奴家要……”红衣立刻抱住了他的手臂,倔强地说道。
下一秒就被他阴冷的目光吓到了,只好悻悻的松开了手:“奴家知道了,王爷你好好休息吧。”
孟红衣这才依依不舍的被陈释“请”了出去。
“你,好好的照顾王爷。”她走到门口,颐指气使命令陈释,随后就离开了。
陈释无奈的摇了摇头,昨夜王爷一直到五更天才睡着,今天天才亮王妃就来了,王爷若是好了才有鬼了。
“陈释。”傅清廉呼唤了一句。
他立刻走了进去:“王爷有何吩咐?”
“本王让你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傅清廉依靠在床上,捏了捏眉心,语气略带烦意的询问。
“属下,特意去山洞检查了,只有少数的尸体,应该有很多人逃走了,而且属下看过他们的虎口,并非什么侠义之士,分明就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
傅清廉脸色沉了几分,与他猜想的一样,现在外面都在传他会篡位,若非有心之人对外宣传,绝对不会发酵到这个地步。
“温成勋那边这些日子有什么动静吗?”他继续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