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年纪他当然要比我大许多许多,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他就一点一点讲给我听,将他过去的人生一览无遗地分享给我,就像一开始我便出现在他的生命里,知道他的知道,懂得他的懂得。
我明白这是属于景琛给我的情意,可明白是明白,我还是没有被情意冲昏头脑而忘记和幽木的约定。
那一夜我毫无愧疚地先景琛一步进入梦乡。
事实证明景琛也不是一个会吃亏的人,我睁开眼睛的瞬间便欺身而上,我哪里那么容易就让他得逞,抓耳挠腮地让他再是急切也不知道从何下手。
景琛撑在我身子上方,咬着牙忍得额头上汗水直流:“你怎么变得刺猬一样了。”
“我也约了幽木下棋呀。”说完,我便一把掀开身上欲求不满的人,匆匆下了床。
景琛捶打得床沿咚咚作响,嘴里还不断嘟囔着抱怨:“符儿,你也太不负责了。”
我有些没想过来,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我是你夫君,你却只让我看得见摸不着,我也太可怜了。”
景琛用被褥蒙面假哭的灵感估计是来自念邪,但是他也不想想每每念邪装可怜的时候我都还会更加残忍地泼上一盆冷水,更何况他。
我穿戴整齐准备出门的时候,景琛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下来拉住我的手,一脸的谄媚:“我要跟你一起去。”
我一脸嫌弃地甩开他的手:“那你快点,幽木还等着我呢。”
景琛的快已经超过了我想象中的快,转眼就又变成外人眼中明月清风,不可一世的冥王了。
我们准备叫幽木一起去天宫的,却没有想到他们早就出发了,我们去的时候,幽木正在细细品茶,陆轻檀在一旁舞剑,剑气煞人。
景琛如同找到知己一般,拔出腰间的长剑便迎了上去。
棋盘已经摆好多时,我落座的同时落下一棋子。
幽木不敢笑得过于肆意,抬起宽袖掩饰:“看来景琛也怒气不小。”
我心里早就笑翻了,不过还是能够装出一副世外高人,恬静淡薄的样子:“彼此彼此,虽说人不矫情枉少年,但凡是得有个度,他们既然超过了这个度,自然是要忍常人之不能忍。”
于是,我和幽木翻身做主人,悠闲地下了半天的棋。
景琛和陆轻檀便将一腔**全都付诸剑尖上,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方才休止。
就这样,日子过得越发平静,可我心里的不安却越甚。
我不知道弋芷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好几次我都想要将见过她的事情告诉景琛,可每次话到了嘴边又都吞咽了回去。
她不出现也好,她不出现便说明我还能活一段时间,没有人会嫌弃自己活得太长,更何况新婚燕尔,奢望要和景琛长长久久的我呢。
终于,平静的日子止于天帝的号召。
我和景琛,陆轻檀和幽木都分别收到叶皇的意念传话,他只说事情紧急,速到陶养殿。
这段时间从景琛的嘴里以及我自己的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叶皇是不会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
我们四人各怀心事,齐齐上了天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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