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已归来,望丽人发髻,悠悠浮云。”
仙女峰上生机盅然,草木逢春,杨柳迎风飘絮,林荫下的两名少男、少女围坐在一起。少女双手扶膝身体微倾,水汪汪的双眸紧盯着少年的双手,脸上映着的光辉,充满着期待;少年此时正聚气凝神,灵气在手中凝华聚合,一道光华闪过,晶莹剔透的冰牡丹跃然于少年手中。
“安德哥哥好棒!”少女高兴地拍着手,脸上浮现笑容如沐春风。少女接过安德手中的冰牡丹,心里藏着喜悦爱慕的感情,趁着安德不注意,小嘴偷偷亲了上去。
“喔。祝熔你亲我干嘛?”安德用手拂面,神情呆呆的看着她。
“谢谢你送我这么漂亮的冰牡丹啊!以后呢,只要你每天送我一朵牡丹花,我就亲你一下。”
“才不要你亲咧,我这是在练习仙术,又不是故意送花给你。”
“可是,你还是送给我了呀!”
“那你快还我。”
“才不呢。”祝熔做了个鬼脸,嬉笑着跑开,安德起身追上去。俩人在山峰上追逐打闹,互展术式,玩累了便坐在树桠上休憩。
俩人在仙女峰一起玩闹、修炼,经历了寒来暑往。随着灵力日月增长,俩人感情也变得密不可分,在仙女峰上,祝熔和安德就像一对神仙眷侣。云天作证,仙山为媒,他们互表心意,互诉衷肠,结伴同游山川,驾鹤共济沧海。
一天,安德与祝熔从仙女峰下来,到百里外的镇上购置生活用品。这里是北境偏南的一个小镇,叫——戊隆镇。镇上有不少酒楼赌场,全都是镇里胡勾大王的产业。胡勾大王对镇上的百姓凶恶蛮横,动不动就恶言相向,拳打脚踢。胡勾大王的手下更是狗仗人势,在胡勾大王的带领下欺男霸女,无恶不作。镇上的官府看到胡勾大王也要畏惧三分,不敢作声,普通百姓对他更是敢怒不敢言。
这天胡勾大王正在青楼里寻欢作乐,对身边的胭脂粉黛左拥右抱,娇嗔淫俗的声音时不时从房间里传出来。正当胡勾大王乐得一把将身边的粉头抱在怀里,手下突然闯进来报告:“不好了,大王!大王,不好了!”
“胡说什么,你这狗东西。什么大王不好了,老子好得呢!”胡勾大王虎目一瞪,露出吃人般的面相,手下被吓得哆哆嗦嗦不住地打颤。
“是小的该死,小的说错话了。小的该死......”手下不停地狠刮自己耳光,耳根腮边红了一片。
“说吧,什么事?”胡勾大王见他这般唯唯诺诺,卑躬屈膝的样子,不再责怪他。
“报告大王,镇上来了个漂亮的小姐,还跟着个俊俏郎君,大王是否亲自将那娘子抓过来。”
“你们不把她给我捉来,还要我亲自前去,是不想活了?扫了老子的兴致,老子现在就要你的命。”
“大…大王,我…我们被那俏郎君打得四散逃…逃命,还望大王出面主持。”
“吗的,没用的东西,废物,全是废物。一个小白脸都搞不定,还有脸来见我!我倒要亲自去称称那小白脸的斤两,给我滚开。”胡勾大王推开粉头蓦然起身,过去一把将手下踢到一边,大步流星地走出青楼。
“那小子在哪,待我去会会他。”
“大王,那小子就在前面的酒楼吃东西。还有那位小姐也在。”前来报告的另一名手下指着酒楼的方向说。
“走。”胡勾大王大喝一声,大手一挥,风风火火地赶往酒楼。
酒楼也是胡勾大王开的,一般人不敢到这里吃饭,这里饭菜不但比一般店家要贵,而且还必须给小二赏银,不给的话,手下二话不说就冲出来一顿暴打,再扔出去。在神州其它地方都看不到这样一家目无王法的酒楼,只有胡勾大王才会这么穷凶极恶。话说着,胡勾大王已来到酒楼,看见一男一女正优哉游哉地喝酒聊天,嬉声笑语传到耳边。
“唔…这小妞是漂亮,比花楼里那些庸姿俗粉要强许多,可惜配了个窝囊的小白脸。待我上去吓他一吓,保证那小子立马屁滚尿流,哭爹喊娘地从这滚出去。”胡勾大王嘿嘿一笑,惹得手下纷纷附和地大笑不止。
“喂,小子,知不知道你犯了死罪,竟然敢在这里闹事。不过,今天大爷我心情好。识相的话,离开这位娇娘子,我便让你从这滚出去,否则老子立刻叫人将你撕成碎片。”胡勾大王走到他们跟前,一脚踩在椅子上,瞪着死鱼似的眼珠威胁安德。
安德微笑不语,手指微动,椅子一下便裂成四块,胡勾大王一脚踏空,头磕上了桌角人也倒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哇哇乱叫。手下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相继愣住了。
祝熔手一拍,笑了起来:“哎呀,大王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像只狗熊一样趴在地上嚎啕乱叫。”
“你…”胡勾大王站起身后退两步,他不明白椅子为什么会裂开,但他知道这俩人绝非等闲之辈,不然不会这么从容淡定,出言嘲讽。同时也忍受不了被人嘲弄的滋味,一股凶恶之气窜上咽喉。胡勾大王大吼:“还愣住干什么,给我好好收拾他们,死伤了由我负责。”
这些打手得了胡勾大王的命令,奋不顾身地冲上来,举刀便砍。安德见他们这般凶恶,完全不当人命是一回事,不由得心生怒气,想必当地百姓也饱受欺凌之苦,这时不替天行道,还待何时。安德根本不将这些打手放在眼里,稍微施展拳脚就将他们一一打翻在地。安德收拾完这几名打手,拍拍衣裤,对胡勾大王说:“我来时就听说你在此地作恶多端,想不到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凶恶。我今天便要除了你这恶霸,还当地百姓一个公道。”
胡勾大王见安德功夫如此了得,怔住了。又听安德扬言要除掉自己,那不是把我杀了吗?不行,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还是保命要紧。胡勾大王眼珠一转,改容换面,嘿嘿一笑,不慌不忙地说:“想要杀我,请到镇外去。在这里打斗,打坏了店家东西不说,到时一见血还怕吓坏了乡民。”
“好不要脸,看你是怕了,想拖延时间吧。”祝熔骂道。
安德见他这样说,也有一般道理,就同意了。胡勾大王露出阴险的笑容,同时瞪着手下,示意他们回去搬救兵。手下见胡勾大王恶狠狠地瞪过来,又以手势示意,便唯唯诺诺地走了。
不久,他们来了镇外的一片树林里。安德与胡勾大王对面而立,相隔数丈,祝熔在一旁看着。胡勾大王虽然孔武有力,出拳如风,能够生撕虎豹,但面对不知实力的对手,难免心虚。他最大的希望是救兵能及时赶到,替他抓住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好让自己狠狠折磨他们。但此时胡勾大王不得不周旋一番,心想:以他们的实力,短时间内应该赢不了我,说不定我还能活擒他俩人。
“喂,你打不打吖?刚才不是一副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样子吗?现在怎么怂了,看你那熊样还敢作威作福欺压乡民。哼!”祝熔见胡勾大王木在原地不动,不耐烦地骂了两句,听得胡勾大王脸一阵青一阵白。从未有女子敢骂自己,她们见了我不是惟命是从,就是阿谀奉承,想不到今天遇见泼辣的婆娘。哼,等我救兵一到,我便叫你好看。
胡勾大王目露凶光,咆哮一声冲向安德。安德见他脚步轻浮,出拳就像拍蚊子,在他拳头刚到胸前时,侧步转身,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四两拨千斤顺势将他掀翻在地。胡勾大王刚一出招就让对手制服,这是何等奇耻大辱,不过对方力道极大,几乎将自己的手扭断。胡勾大王“哦哟”一声,躺在地上想起也起不来。
安德才轻出一招就将胡勾大王掀翻在地,倒有些意外。本以为他会跳起来继续出招的,想不到他竟然是个纸老虎。这时,祝熔更是开心地嘲弄胡勾大王:“什么地方一霸,什么胡勾大王,我还以为有多了不起,原来也不过如此。刚才我还说你是只狗熊呢,看来是我太高估你了,我看你连只狗熊也不如。对付你这种窝囊废真是脏了手。”
胡勾大王平生哪里受过如此大辱,不禁暴跳如雷,也不顾得手臂上的疼痛,跳出来便朝祝熔袭去。安德想不到他竟然对祝熔出手,正想再次将他掀翻在地,再给他一点教训,但祝熔比他快了一步。祝熔将背上的长剑拔出,随手一挥剑气顿生,在胡勾大王冲来的瞬间,一招八式,似有八把长剑同时挥舞,眨眼就在胡勾大王身上留下八道剑伤。胡勾大王这时才知道害怕,对方简直就像魔鬼一样,随随便便都能取了自己的性命,自己现在不逃还等何时。想到这里胡勾大王不再管什么抓不抓人,报不报仇了,只管留住自己的性命要紧,如果现在丢了性命,那一切都完了。
祝熔看到胡勾大王像只老鼠一样逃窜,不由得乐了起来:“安德哥哥,那只狗熊跑了,还跑得像只地里偷吃的老鼠。呵呵,只是不知道他回去之后会不会叫那只大老鼠出来?”
安德看了一眼逃跑的胡勾大王,对祝熔说:“我刚才还以为你要杀了他,想不到你能忍住。”
“那当然,不是说要除魔卫道,以救苍生么。好啦,我们先找地方休息一下。等那妖道和魔兽出现,再一举歼灭他们。”祝熔收剑回鞘,然后和安德御气凌空飞回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