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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章 对簿公堂(1 / 1)

众人看到一小胖子站起来,并扬声说:“这是我干的!”首先安德大人叫住小胖,不要乱说话;国师祝熔对他另眼相看;杜德却几乎同时站出来说:“还有我。”伊依和哈奇也想站出去,被安德大人拦住了。只见小胖看了看杜德,咧嘴笑笑,又说道:“对不起,是我们故意瞒住安德叔叔,没有将事情说出来。那名镖客的死是因我而起,这件事都怪我。如果这位统领大人要抓人,就把我抓走吧。”

“我也看不惯那名镖客的作为,从旁协助小胖修理了那名镖客一顿,所以镖客的死,我也有责任。”杜德补充说。哈奇听了,急得想上去将杜德和小胖拉回来,但安德大人牢牢抓住哈奇,让他动不了半分。

“小胖,杜德,你们…”伊依在后面着急地说,但小胖双手放在身后交叉摆动两下,表示“别出声”的意思。伊依知道这是他们偷东西时相互沟通的暗语。

拿贝统领还怕下不了台,他是极不想在圣典前夕发生刀剑斗殴的事情。现在见有人站出来认罪了,正好找个台阶下,声音冷冷地对卫兵说:“将这两名疑犯带走。”

卫兵上前一把铐住杜德和小胖的手脚,小胖被铐住双脚的时候,扭头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然后被卫兵推拉着出了客栈门。拿贝统领上前要求放开库伦瓦尔侍卫,国师正眼都没瞧一下就将侍卫踢到拿贝统领跟前,只见白光一闪,拿贝统领一把接住库伦瓦尔,让卫兵搀扶他一同回去。众人看到这里纷纷散去,只留下安德大人、国师祝熔,还有伊依、哈奇、鲁德站在大堂。

国师他们一同回到安德大人的房间后,伊依忍不住问:“叔叔为什么让他们抓走杜德和小胖?”

安德大人看了看伊依,又看了看哈奇,缓缓地说:“你们都忘了我在十里湖跟你们说过的话了吗?一时冲动不但救不了人,还会中了别人的圈套。”

“你很冷静,但也不见你救他们。依我看,刚刚就应该先教训那臭统领一顿,让他知道我们文武国的人不是好欺负的。”国师祝熔调侃了安德大人两句。

安德大人没有计较,反而对国师祝熔说:“刚才我还怕你和那位统领动起手来,现在你也想到了同一件事,所以我就放心了。”

“安德叔叔,你和国师想到了什么事?能把杜德和小胖救回来吗?”哈奇着急地问。

安德大人摸了下哈奇的头,宽慰哈奇说:“安德叔叔会想办法将杜德和小胖带回来的,不过这两天得让他们在大牢里受苦了。”然后又对伊依说:“看来这里不能再住下去了,我们明天趁机悄悄出城门,到乌马镇去。现在只好暂时让吉耿队长照看一下杜德和小胖。”

“叔叔,为什么……”伊依正想问,但被安德大人作手势打住。

只见店老板和伙计走进房间,店老板诺诺地说:“各位客人没有受惊吧?我们客栈愿意将房费退回给各位客人,但请你们到别的地方去住,我的伙计可以为你们再找一间会说你们话的客栈。”

“哦,那就谢谢店家老板了。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也不想牵连店家老板。请放心,我们明天就到其他地方去。”安德大人礼貌地答应店老板的要求。

“那就好……”店老板退出房门,仍念念叨叨着:“这年头买卖不好做,除了要交商税,还要交那些乱七八糟的苛刻杂税,哎……”

安德大人和国师祝熔相视一眼,默默寻思对策。现在已经是丑时三刻,四周已经恢复平静,只有几盏灯火在各处阁楼的窗前亮着。更夫在空荡的纳业街鸣锣报更,提醒着居民注意安全。没有睡着的房客也不敢出声,就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这里一年不管发生几次这样的事情,他们都不会觉得奇怪。这个看似繁荣的都城,却被一股黑暗势力操纵着,谁也不敢轻易惹祸上身。只有这些无知的外来客人才会鲁莽地跟他们作对,到时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天一亮,店老板和伙计就爬起来了。他们急忙来到几位房客的门前,拍打着房门并叫喊客人起床,但里面毫无反应,显得静悄悄的。店老板和伙计又使劲地拍打叫喊,依然得不到任何回应。店老板只好叫伙计拿来工具撬开房门。谁知道门刚打开,店老板和伙计就傻眼了,里面床铺整齐,家具一件不少,就是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他们又相继找了其他四个房间都一样,店老板顿时瘫软在地说:“这下完了。”

今天是圣典开幕的前一天,不过,纳朵城的大领主禄婪老爷也起了个大早。这倒不是因为他勤政爱民,只是因为有件大事要处理。到底多大的事?事关他的身家性命,所以他不得不早早起来奔往公堂。不过,说是公堂吧,又不是文武国那样的衙门,而是一个由大小领主围坐在石阶上面,下方铁柱子用铁链锁着犯人。而审判犯人的过程就是各位领主听完犯人的供述,出示各方证据,再一一发表自己的看法,最后由大领主禄婪老爷判定是否有罪,以免造成冤假错案。

当二十名领主看到下方的铁柱拴着两名少年时,纷纷惊讶得发出不同的感叹语。他们年纪轻轻就已经学会犯罪了,真是世风日下;怎么看他们也不像是罪犯,倒像做错事的少年;看来我们有必要严厉教导这两名少年,让他们迷途知返等等。

首先,大领主禄婪老爷发话:“两名无知的少年,快供述你们的罪行,我可以替你们向圣教领事请求宽恕。”

站在下面的杜德和小胖看着石阶上的众多胡子老伯,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只得愣愣地看着不说话。而禄婪老爷见他们站着不语,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这时,一名卫兵跑过来偷偷告诉禄婪老爷,说他们听不懂老爷的话,需不需要找个人给他们翻译。禄婪老爷这才询问众领主的意见。经过一番商量,由一名满脸沧桑,挂着络腮胡的老领主作为本案的翻译。

这时,小胖听了这名络腮胡领主的话才扬声回答:“我没有打死那名镖客,是他自己摔倒的,我们只是拉开他的手而已。”

然后杜德也会意说:“我们是看不惯那名镖客想非礼人家姑娘,所以才出手阻止,但我们并没有动手打那名镖客。”

禄婪老爷又问,由络腮胡领主传达:“那你们怎么说这事是你自己干的?这又作何解释?”

小胖说:“没错啊,我是说过‘这是我干的’。但我的意思是‘镖客的死跟我有关联,因为是我阻止了镖客非礼人家姑娘才令镖客身亡的,这是我干的。’但我可没说是我杀死了那名镖客。”

禄婪老爷眯着眼睛看着下面的这位胖子,用怀疑的语气问:“你们是不是合伙打死了这名镖客,然后才故意撒谎想逃避罪责?”

听了络腮胡领主的翻译,小胖立马说道:“我们哪敢杀人!如果我们真的杀了那名镖客,还会回到客栈等人来抓吗?不早就找个地方躲起来了。大人你可要明察啊!”

各位大小领主听了络腮胡领主的翻译,纷纷议论:有的说这里面可能有一些误会,我相信少年的话是真实可靠的;也有的说小小年纪就这么会狡辩,以后肯定是个无恶不作的恶棍。不过大多数人都相信底下这两名少年是无辜的,最多也是一时过失令镖客致死,罪不在他们身上。但是禄婪老爷不是这么想,他昨晚正睡得香甜时,被一名圣教使者叫醒,秘密布置了一项任务给他,这任务就是在圣典开幕之前将这两名少年处死。禄婪老爷哪敢不从,立马起身吩咐手下通知各领主到城南的圣教坛,开始了这场审判。

这时,络腮胡领主说话了。他跟禄婪老爷说:“领主大人,我们没有证据证明这两名少年犯了罪,现在该怎么办?是否……”

禄婪老爷打住络腮胡领主的话,改变了和善的面孔,对众领主说:“竟然他们说自己是清白的,那就让他们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我建议用刑罚来验证他们说话的真伪,如果他们受得了三项刑罚,那就将他们无罪释放。众位领主觉得怎样?”

络腮胡领主听到三项刑罚不由得惊震住了,他握着拳头,手微微颤抖。其他十八名领主见禄婪老爷这么说,一致点头认可。此时,络腮胡领主出声替两名少年求情:“对两名少年施行三项刑罚,实在太严苛了。他们可能会因为刑罚过重而丧命,望领主大人酌情考虑。”

禄婪老爷对络腮胡领主的话无动于衷,而吩咐身边的卫兵行刑。卫兵还没回应,倒是库伦瓦尔侍卫来了。他向禄婪老爷请命,愿去执行三项刑罚。库伦瓦尔侍卫得了禄婪老爷的应允,兴致勃勃地走向绑在铁柱上的小胖和杜德。

小胖看了一眼侍卫手中带细小倒钩的皮鞭,问杜德:“杜德,你怕吗?”

杜德深吸一口气说:“不怕。”小胖咧嘴笑了笑,然后各自暗运起灵气护体。

库伦瓦尔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这两名少年,霎时一鞭抽打在小胖身上,小胖胸前的衣服裂开,立刻出现一道长长的血痕。“噢。”小胖当即叫了一声。要不是小胖运用灵气护体,这一鞭会把小胖的衣服带肉给扯掉。库伦瓦尔又连续几鞭抽打在小胖身上,小胖顿时衣衫褴褛,成了个血人。杜德在一旁看了,心里煎熬难当,冲侍卫喊叫:“有本事就来打我,你个娘娘腔侍卫。”

禄婪老爷问络腮胡领主:“刚才左边那位少年说了些什么?”

络腮胡领主怔怔地看着,听到禄婪老爷说话才回过神,略略解释了一下。禄婪老爷笑了,对库伦瓦尔侍卫说:“左边那位少年需要讲实话,给他点苦头尝尝。”库伦瓦尔侍卫回头看了一眼众领主,转过头冷冷地走向杜德。

络腮胡领主此时心里纠结不已,到底是不顾身份暴露,现在就出手救下两名少年,还是任由他们被侍卫折磨?国师昨晚匆匆的吩咐自己照看被抓来的两名少年,现在却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折磨得鲜血淋淋。看来不能再要这个领主身份了,我怎么也不能让这两名少年再受刑下去。

小胖和杜德俩人被库伦瓦尔侍卫连续鞭打了几十下,而且还是在侍卫带着报复心理的情况下行刑。这两名少年现在已经叫喊不出声来,手指还滴着血。禄婪老爷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虽然不能判他们的罪,但自己的任务已经快要完成了。这才用了一种刑罚这两名少年就快不行了,后面还有两道刑罚没上呢。禄婪老爷扬声叫了库伦瓦尔,让他再换另一种刑罚。这让一直站在一旁的络腮胡吉耿队长双拳紧握,怒目逼视着这位纳朵城的大领主。

库伦瓦尔接过了卫兵手中的刑具,准备再对两名少年一番肆虐。这时,一位公子飞身闯进了教坛,横身拦住了库伦瓦尔。众领主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一名贵妇人带着两名仆人,从大门走了进来。众领主一看,这是圣教王的妹妹,朱玄国王的正妻——哈兰度夫人。禄婪老爷放眼望去,果然是哈兰度夫人。心里惊讶:她不是一直在王都吗?怎么突然跑到纳朵城来了?她来这里做什么?不过,众领主看到哈兰度夫人,不得不起身行礼,而禄婪老爷也不例外。

哈兰度夫人示意他们都免礼了,走到禄婪老爷跟前说:“我听说昨天纳朵城出了命案,并且抓住了两名罪犯,所以特地来这里看看。我不希望出现任何坏事情,破坏了圣火庆典。”

禄婪老爷连忙说:“我们现在正对那两名罪犯进行审判,很快就能了结这件案子。”

“是这样吗?众位领主。”哈兰度夫人目视众人。众位领主纷纷张口结舌,不敢多言。哈兰度夫人面带笑容,尽显贵妇人雍容华贵的姿态,然后接着说:“可是,我昨晚寅时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上说这里即将发生一起冤案。我连夜循着信中所说的去查探了一下,证实了匿名信所说的全部属实。这又如何解释?”

哈兰度夫人将匿名信放在众人眼前。众位领主纷纷拿起来看了又看,然后各自议论不休。禄婪老爷拿过信纸,看了一遍,只见上面写道:昨日上午在纳乌巷发生了一起案件,死者是一名年约四十的镖客,他身高六尺八分,穿着棕色衣服,死后脸色发白,嘴唇发紫,眼珠有血丝,是中毒现象;但是死者背部有一块细小的青紫瘀痕,为劲力穿透五脏六腑所致;结合上述两种死状可以断定,镖客生前喝下不少酒,然后在出门时遭受指劲击打背部,导致他身体瞬间麻痛,重心不稳而伸手抓住路过的女子,但镖客因酒醉而浑然不知,接着镖客因五脏受损,胸闷欲吐,污泄物堵塞肺腑,最后气闭身亡。从镖客背部的淤痕可以判断,这是内劲深厚之人才能做到,并非被抓的两名无辜少年。再此希望夫人能明察此事,还两名少年一个公道。

禄婪老爷看完信后一阵沉吟,想找出任何破绽的地方,但他自己还没有察看过死者的伤势就赶来审案,根本找不到任何疑点可以供他反驳的。何况现在哈兰度夫人已经调查了这件事,她说的话自己敢不从吗?禄婪老爷不敢多说,而是请哈兰度夫人作主。

哈兰度夫人询问过众位领主之后,他们都没有任何疑问,于是便让人放了这两名少年,并由卫兵抬到她的马车上,送回自己的行宫。而这一边,库伦瓦尔怔怔地看着卫兵将两名少年搬走,自己在一旁不知所措。哈兰度夫人也不管他,向众位领主道别,随马车回去了。

此刻,禄婪老爷一下跌坐在座位上,出了神。其他领主也摇头摆手各自散去。只有络腮胡领主看得出神。这哈兰度夫人可是极少出门,怎么突然从王都来到纳朵城,还这般关心这两名少年;又是谁将写信给哈兰度夫人,我敢肯定这人不是国师,国师根本不认识哈兰度夫人,那写信的人又是谁;还有写信的人竟然对国师等人的行踪了如指掌,看来国师的判断没有错,难怪他昨晚匆忙赶来叫我不要轻易显露身份,只管照看一下被抓走两名少年就好。现在离圣典还有一天,明天就是圣火降临纳朵城的日子,明天过后一定要回乌马镇向国师报告这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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