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并没有什么新发现,所以我们转而想要去看看里边的那个房间,翻阅了桌上的好几本书,最终得出的结果是,这里所教的课程完全是各种领域的冷门学科,最基础的基本看不到,有的也都被放在了角落。
正要往最里边的房间走时,一旁刚刚独自去了别处的老代忽然就叫了我们一声。见他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我们便直接走了过去。
老代正站在一张桌子前,这里也有一具尸体,当时我们只是打眼扫了几下,所以并没有看到这具尸体具体的状况,现在走到了跟前,这才发现此人是紧贴着墙壁背靠着墙坐在地上的,而在他的脸上扣着一只防毒面具,这种是老式的托罐面具,有一根半米长的管子,一般情况下这根管子都是放在腰间的口袋里的,但是这一副面具却没有安装那根管子,而管子则是被随意的放在了一边。
“这些人都是被突如其来的毒气毒死的,可能是在休息的时候,他们大多数人都趴在桌子上,有些直接死在了毒气里,有些没死惊醒的也没支撑太久。”老代指了指门口:“有一个还有一点意识,他想往外跑。但是最终还是死在了门前。只有这个人第一时间去找了防毒面具,但是他还没有安装上净化嘴,就已经被毒气毒死了。”
我一听有毒气赶忙朝四周看了看,老代看出了我的顾虑,立刻继续说道:“现在不用担心,毒气可能早就散掉了,如果还有,那么我们也早死了。”
说着我们蹲了下来,胖子捡起了地上的净化管:“按理来说,这种紧急装备是不可能拆解之后存放的,如果要在突发事件中使用,可能中途还没用上他就已经死了。这东西原本应该是安装上的,后来才被人拆了下来。”
“不可能,这里的门还保持着事发时的状态,没人在后来进来过,如果是里面的人干的,那他就是为了抢面具,但是面具还在,所以他并没有成功,反而是死在了中途。”老代四周看了看:“这里没有哪具尸体是靠近此人的,所以不可能是被其他的人拿下来的。”
老代正说着,胖子便打开了一边一个半开着的柜子,柜子被打开之时,又溅落了许多的灰尘,我们几个都蹲在下方,那些灰尘几乎全部扬在了我们的身上。
“不可能是有人争抢,也不可能是他自己没来得及安装。”胖子打开了柜子,拍散了灰尘,便对老代说道。
柜子是类似那种更衣室的竖排柜,但是门只有两扇,其中才分了好几个隔断。而在这些隔断中的,则是一件件排列完整的防护服与防毒面具。
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这些应急物件,其中的三个格子是完全空的,还有一个没了防毒面具,想必就是我们脚下的这个,按照里面防毒面具的样式,无疑了,这就是安装完好的,并不需要再次装卸。
胖子注意到了那三个消失的隔间,便继续在房间内走了一圈,等他回来这才说道:“没有了,这三件衣服没在这里,有三个人逃出去了。”
“可是他们没必要还要拿掉这个人的净化管啊,如果能轻易取掉,这说明这个人已经没有行动能力了,那为什么还要继续害一个即将死的人。”老代还是没有想明白。他拿起了地上的半截净化罐,但是发现并没有破损。
“可能他们想要查看这个人是否还活着,取掉了管子之后,就发现他已经死掉了,之后再安装上也没有必要。要么还有一种可能。”胖子说到这里,卖了个关子,便不再继续说了。
“什么可能,你倒是说道。”我有些恼火,立刻让他赶紧说。
“这个可能就是,穿这三件衣服的人可能就是放毒气的那些人。这个基地混入了特务,或者是他们的敌人。”
“但门是朝里边关着的呀,而且还有一个人就站在门后,他们死之后,就不可能再有人进来过。”我疑惑的问道。
胖子想了想就说:“他们死亡的顺序也不一定一样啊,何况你想,一个已经走到门口的人,会打不开门正好死在门上吗?就算这些说不通……”胖子一杨脑袋指向了往里屋去的门,顿了顿才说:“咱里边还没去过呢,说不定还有别的出口。”
我们看向了里屋的门,窗外是一片漆黑,如果我们没有见过外面的景象,这里确实就是一个办公室内部,外面看着也只是天黑了而已。
老代将手中的净化管扔掉,我们便都站了起来,走向了那个通往里屋的门。这门还是一扇木质的门,但是要比外面那扇薄一些,门只是虚掩着,我们推开进去,但是里面并没有出现往别处去的通道或者是门。
里面是个宽度不足五米,但长度却有二十多米的长条形房间,房间的两侧各自摆着一排架子床,每一边各一排,中间留着走廊。整个房间内大致有三十张床,但因为都是两层,所以至少可以容纳六十个人。
只是看样子多数的二层只用来堆放东西,其实一层也有好多没有被褥的床铺。我们走了进去,在这个不大的空间中饶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床底下也是一些生活品和杂物,但都腐朽破败了。
每张床之间都放有小桌子,上面也摆着一些必须品,但多是无意义的,我们看到的多数被褥一一整齐码放着,但还是有一个靠着门口的床非常乱。
“这还有个刺头。”胖子打趣了一句,我们便走到了这个床位的跟前。
胖子挑开被子,里面没有什么杂物,只是空壳子架着,我们正想走,但是却看见了一旁小桌子上的东西,这里与别的不同,能看出还有些生活气息,至少在墙根下放着一只巨大的相框。
相框并不只有一张照片,或夹或粘有许许多多的照片在其内部。我们立刻对此起了兴趣,因为照片是一种非常容易携带信息的东西,至少相比起那些烂书和工作证要更能让我们对情况和时代背景做出推测。
老代将整个相框拿了过来,挪动的时候无意碰到了一个金属盒子,这东西像是用来装饼干的,实际确实也是这种用途,完全没有任何图案的铁盒子上钢印着几个字,就是几十年前的饼干,这东西要算年龄,估计要大我一个多轮。
金属盒子的盖子并不结实,一撞就打开了,从里面掉出了许多的杂物,看来是主人用来装杂物的,在这些纽扣或者是铅笔头之类的杂物中还带着一只比较精巧的手表。
不知道是因为盒子的原因还是其他什么,手表并没有多少地方生锈。我捡了起来,发现这是一款女士表,非常的小巧,转头问胖子,胖子就说这是上海牌的。
这种牌子在五八年就有生产,一直到七八十年代,早先还得凭票才能买到,非常的有价值,所以不是普通人可以随便就有的。
我将手表放回原处,转而看向了观察照片的胖子和老代。整个相框大概十七八张照片,其中大大小小都有,但这里就有彩色的了,因为表面玻璃的保护,颜色也只是稍微挥发了一些。
“都是些和家人的照片,没什么可看的。”胖子一摆手,便给我挪开了位置。在这些照片里最多是一男一女,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其中还包括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还有几张似乎是婴儿长大后的样子,大概也就两三岁。
照片中的夫妻看着就非常的恩爱,因为我没有一次在那个年代的照片里看到过一对夫妻会如此亲溺。因为当时多半还是先结婚再恋爱的顺序。
女人衣着大体,一点不输现在的那些女孩子,想必也是出生于比较富裕的家庭。男的就显得有些内敛了,斯斯文文,就是一个知识分子的模样。
我看了看,暗自推测出,这个男的可能是因为调配,或者因为其他什么原因才独自来到了这个地方,看女人手腕,我就发现确实有一只手表,拿起那只刚刚放下的,一对比,还真有点像,估计是丈夫长时间外出,妻子给他带着留个念想吧,只是此人恐怕已经死在了外面的办公室,到头来自己的丈夫到底去了哪里,是否还活着,这个女人可能都还不知道。
看了一会,老代就要拆开相册,我见状便立刻拦住了他:“人好好的放在这儿呢?你拆它干嘛?”
老代不急不忙的解释道:“一般这种老照片后面都会写日期,或者其他名字之类的信息,看看,瞎猫碰见个死耗子也说不定。”
一听有道理,我也不再阻拦了,只是提醒他要小心一点,可能这些就是此人唯一剩下的遗物了。翻开相册,里边一共十七张照片,我们一一翻看,但基本上都是黄色的底片,但还是有一张带有字迹。
因为笔迹是圆珠笔,所以基本上已经挥发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残留着一些蓝色的印子,我们用手电筒照射之后,便清楚的知道了它的内容。
其内容如下:
一九八五年,六月十一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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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吕洋明、胡媛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