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将沈默三人‘交’给守卫,便转身离开了;
由名叫‘明空’的守卫引入宗派内部,一边往里走,明空一边指着经过的各个楼阁进行简单的介绍;不多时,三人出现在一个高大十丈的楼阁前,明空言道:“这座楼名为赴义阁,所谓赴义二字,便是踏入这扇‘门’,便再无回头之路,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都要‘交’给‘混’元宗,直到离开,”
言罢,进入其中,在掌楼人的指点下,进行入派大礼;足足‘花’费了一整天时间,才将繁琐的礼仪进行完,随后又在明空的安排下,住进后院,
这是一个独‘门’小院,里面建着一排排二层小楼,住的尽是‘混’元宗的弟子;其中实力最高者已经到达灵海境六重初期,实力最弱者也是灵海境二重,
沈默住在李家兄弟胳膊,安置好行礼后便去寻李家兄弟,只是刚走到‘门’口,便听里面传出一阵喧闹,侧耳倾听,却闻一个犀利的声音:“气力境六重后期,起初听人说我还不信,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就你们俩这种实力,居然也能进入‘混’元宗,怪不得‘混’元宗一日不如一日,”
等沈默往里看去时,却见两个穿着青衣的弟子,正一脸鄙夷的嘲讽着李建强二人;而李建强和李建生虽然不服气,可又强忍着,脸‘色’十分难看,
刚才那个说话的弟子,见李建强二人不反驳,就变本加厉道:“就凭你们这种实力,与废物有何差别,我甚至怀疑你们是作弊才能进入招募空间的,听说,你们俩是沾了那个叫沈默的家伙的光,才进入‘混’元宗的,可有此事,”
李建强沒说话,而李建生却终于忍不住,言道:“是又如何,”
“哈哈哈,当真是脸皮厚如墙;就算进入‘混’元宗,你们俩也是废物,”那名弟子嘲讽道,
“你说谁是废物,,”李建生愤怒道,
那名弟子轻哼一声:“怎么,你不光是个废物,还是个聋子,”
“你找死,”李建生再也忍不住,双手握拳就要冲上去,结果却被李建强给拦了下來,
那名弟子略有些失望:“若不是他拦着你,我定让你后悔來到这个世界,”
话音刚落,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你说让谁后悔來到这个世界,”
闻听此言,众人一愣,顺着声音看去,却见沈默正缓步走了进來,
走到李建生和那名弟子之间,沈默停下脚步,冷冷的看着那名弟子,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干什么,”那名弟子已不如刚才那般嚣张,因为眼前这个人他不认识,既然不认识,就说明他是刚來的;而这一届招募弟子,只來了三个人,除了眼前的李建生和李建强之外,就只剩下沈默了,
或许他不认识沈默,对沈默的资历也不清楚,但多多少少也听了一些小道消息,知道沈默是三星灵阵师,实力不俗,若是真起了冲突,就算自己的实力已经到了灵海境四重中期,也占不到丝毫便宜,
沈默眼神冰冷,语气更是冷如冰寒如雪,一字一顿道:“我再问你一遍,你的名字叫什么,”
“你管我叫什么,”
“因为我沈默,不杀无名之人,”
嘶,
现场的两名弟子皆是倒‘抽’一口凉气,段沒料到沈默竟然一张口就说出这等惊天动地之言论;在短暂的错愕之后,那名弟子冷笑道:“便是告诉你又如何,你听好了,我的名字叫冯佑天;另外再告诉你一件事,你若敢碰我一根毫‘毛’,立刻就会被逐出‘混’元宗,”
说完,见沈默沒说话,冯佑天顿时觉得眼前的沈默也是个纸老虎;转念一想,倒也是,自己何必怕他一个新來的,
只是,沒过多久,沈默就再次开口了:“你以为用‘混’元宗压我,我就不敢碰你了,你不是觉得我们是废物吗,那么好,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跟我一对一战一次,要么我杀了你,”
冯佑天接触到沈默平静但透‘露’着浓烈杀机的双眼,心中不由一凉,因为那是一双久经沙场才有的伶俐眼神;冯佑天心中不禁有些底气不足,但为了面子,他却硬着头皮道:“当我怕你,”
李建强和李建生是了解沈默实力的,虽然痛恨冯佑天,但若沈默真的动手,这个冯佑天怕是不死也残;李建强连忙言道:“沈默,算了吧,不值得,”
李建生也附和:“就算你不杀他,一不留神把他给废了,到时候闹得不可开‘交’,根本犯不上,”
一旁的冯佑天闻听此言,心里咯噔一下,暗道怕是真的碰上了个硬骨头,
沈默沒说话,但他的眼睛却死死盯着冯佑天,像是一只饥肠辘辘的野兽盯着猎物般;而就在沈默即将动手时,突然,‘门’外传來一阵焦急的呼喊:“不好了,不好了,天道宗的人來找麻烦了,”
闻听此言,包括沈默在内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见沈默扭头看向‘门’外,冯佑天却是不由得松了口气,暗叹天道宗來的及时,
等沈默等人奔出‘门’外时,发现几乎所有的弟子都集中到了院子里;随后见大家都往前院涌去,沈默便和李家兄弟跟了过去;当出现在前院时,发现‘混’元宗的弟子都站在外围,而在正中央则站着四个男人;
背对着沈默的三个男人,皆是‘混’元宗的人;最中间的白眉白须,看不出究竟有多少岁,但凭借那几乎到了小腹的胡子和满脸皱纹判断,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而站在他身边的两个男人,都是四十郎当岁,模样十分硬‘挺’,
听旁人介绍,才知,中间的老者便是‘混’元宗的掌‘门’,虚清上尊,而左右两个中年男人则是大弟子和二弟子,分别是陈‘玉’、卫宏;
而站在三人对面的男人,年龄很小,目测和沈默年纪差不多,长相十分俊美,穿着的是天道宗的服饰,据说是叫韩守亭,
“哈哈哈,沒想到晚辈一人,就将整个‘混’元宗都惊动了;不该,实属不该,”韩守亭面对整个‘混’元宗,竟仍能云淡风轻,从容应对;光是这份气魄,就令很多同辈之人汗颜,
李建生随口询问旁边的弟子:“这人什么來路,”
旁边弟子言道:“此人上一届空间招募时才刚加入天道宗,刚加入时实力就已经是灵海境三重,经过三年修行,实力已经到了灵海境六重后期;深的天道宗掌‘门’的赏识,往日都是些小人物成群结队來说些大话,沒想到今天这韩守亭竟然亲自來找麻烦了;看來天道宗和咱们‘混’元宗的全面争斗已经不远了,”
虚清上尊捋了捋胡须,虽然人家都上‘门’砸场了,但他却仍旧笑脸盈盈,颇有大家之风:“韩小贤者,不知今日前來,是有何贵干,”
韩守亭对虚清上尊作揖行礼,虽然举止十分得体,但言语却有些刁钻:“晚辈今日是來替家师送请柬,三日后,前往我们天道宗做客,”说罢,他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封,在掌心抛了抛,
“原來如此,有劳韩小贤者亲自跑一趟了,”虚清上尊微笑,作势就要过去取;
只是步伐还未迈开,便见韩守亭摆了摆手,言道:“‘混’元宗这么多弟子在旁边看着,怎么能让上尊自己來取,再说了,虚清上尊身为‘混’元宗掌‘门’,与家师乃是同辈,从晚辈手中取信,怕是不妥吧,”
周围的人都看出韩守亭的意思了,他送请柬是假,砸场子是真;以他的实力,自然不敢跟选清上尊造次,但他又同时吃住选清上尊不能和晚辈出手,因此才有恃无恐,而别人想要去取请柬,定然不那么好取的,
陈‘玉’低喝一声:“那由我來,”
韩守亭又是摆了摆手:“陈前辈也不可,陈前辈乃‘混’元宗大弟子,再这‘混’元宗无论实力还是身份地位,皆仅次于选清上尊,晚辈是万万不能及的,”说罢,他又扫了一眼卫宏,笑道:“卫前辈也是如此,”
确实,若是陈‘玉’和卫宏出手,不免有些以大欺小的嫌疑;但若是这三个人都不出手去取,那么整个‘混’元宗就再挑不出其他人了;毕竟韩守亭的实力,还是众所皆知的,
见沒人站出來,韩守亭无奈的摇了摇头,笑中充满嘲讽:“难不成诺大个‘混’元宗,就沒有一个人能够从我手中把信取走,往日听闻家师总说‘混’元宗如何如何了得,今日得见,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我來试试,”就在整个‘混’元宗都被韩守亭给遏制住,只能忍受嘲讽却又无从发作的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來,
当所有人的视线都顺着声音看过去,想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时,却发现一个陌生的脸孔缓缓地走向冯佑天,
“这人是谁,以前怎么沒见过,”
“好像是今天刚來的新人,叫什么沈默,”
“沈默,听说通天上尊很赏识他,为了收他不惜接受两个拖油瓶,就是不知道他实力怎么样了,”
“难说了,就算是他被通天上尊赏识,但毕竟刚來,对上韩守亭,无异于自讨其辱,论单打独斗,咱们整个‘混’元宗,除了虚清、通天两位上尊之外,也就陈‘玉’和卫宏两位师兄能够擒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