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陈风身上几处主要经脉都被一种怪异的手法给封住了,这种手法我从所未见,这种手法我解不开,看来只能靠对方来给陈风解除封制了。”刘文渊检查完后不由说道。
“刘师傅,我们不找那两个喇嘛不也行吗?这封制手法再古怪时间长了也会自动解除的。”赵红尘似乎对那两个喇嘛还有畏惧因此说道。
“那只是针对大多数的点穴手法而言是管用的,但这种封制手法我从所未见,不知道这种封制手法长时间封制经脉是否会对经脉造成什么样的损伤。一般来说,越是古怪的封制对身体越是有危害,若不尽快解除,时间长了对身体会造成不可挽救的伤害。再说了,那两个喇嘛我们必须要见一下,这个事情必须澄清,否则后患无穷。”刘文渊深知偷师学艺是各门各派最为忌讳之事。这两个喇嘛不惜万里追寻到这里想来那‘降魔法印’对于他们来说是极为重要的技能法术,这种事关门派之事最是马虎不得,刘文渊可不想就此被人误会为师门留下骂名。
众人见刘文渊如此说都没有异议,但令众人没有想到的是,正在众人正准备去那寺庙拜访之时,一辆全新的皇冠轿车停在了刘文渊家门口。
等到刘文渊打开大门愕然的发现那寺庙的住持站立在门口。
“您好,不知大师位临寒舍有何见教?”刘文渊笑呵呵的问道。
“刘施主玩笑了,见教老衲何敢当,只是受同门所托前来阐释一二。”那住持手立佛号身子微微一躬说道。
“哦?同门所托?莫非就是那两个来自西藏的喇嘛?”刘文渊目光游动,看到那皇冠轿车后座之上还有两个人影静坐那里未动,看那摸样想来就是那两个来自西藏的喇嘛。
“正是,既然刘施主已然知晓,那我也不用多言。老衲这两位佛家同门不远万里来到此处乃有不得已的苦衷,昨夜刘施主的弟子大闹我寺,实是双方出于误会所致,此番登门造访就是想澄清误会,以消双方之嫌,还望刘施主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那住持说得文雅但语意却将矛盾置于萧毅等人身上,刘文渊这等老江湖何能听不出这话中之意。刘文渊微有些怒意,但心下更为奇怪的是对方竟然主动要来澄清双方误会,这似乎好像并非是失主追讨失物的举动。‘莫非对方要先礼后兵?’刘文渊暗自想到。
猜疑归猜疑礼貌还是必要的,刘文渊当下呵呵一笑说道:“大师这番顺水推舟可也高明的很啊。怎么?想让老朽为寺中损失来买单吧?佛心本为四大空明,不知大师这铜锈之气又是从何而来?”
那住持微微一笑,“佛心四空,可惜皮囊仍活于人世,千般烦恼仍需着落在这皮囊身上。我佛慈悲,香火之意还要随缘,刘施主有心眷佛,那自与佛有缘,无心施度,佛也还是佛。”
刘文渊闻言呵呵一笑“久闻大师禅语机锋,一颗心佛世两道,如今相见果不其然。他日有缘我定当礼敬向佛,既然大师同门以至,老朽怎能闭门谢客呢?就请那两位高僧入我凡俗一叙如何?”
“佛心,人心,都为一心,刘施主见笑了,既然如此,我先谢过刘施主。”那住持说完合掌一躬后返回车中,那后车门两边开处,那两个喇嘛身着一身崭新的喇嘛服饰走了出来,这回两个人身穿的喇嘛服饰与萧毅等人所见略有不同,那服饰仍旧以暗红的色调为主,但其下摆和衣袖却为白色,在白色和暗红的边缘部分则镶了一圈黑边。刘文渊看到二人这身服饰微微一愣。
那二人推门下车,身形晃动便来到刘文渊眼前,那动作分明但又极快,刘文渊暗暗吃了一惊‘好快的身手。’
那二人来到刘文渊身前单手成佛掌向刘文渊深深一鞠躬。那高瘦喇嘛操着生硬的汉语说道:“小僧达鲁旺,这位是在下同门桑木措在此谒见昆仑高人刘施主。”
刘文渊闻言微惊,没有想到自己身份对方已然探明,忙双手抱拳躬身还礼沉声说道:“昆仑门下籍籍无名弟子刘文渊,有幸得见二位萨迦派的高僧,深感荣幸,请屋内奉茶。”
达鲁旺和桑木措听闻到刘文渊的话都微微一愣。“刘施主真是博闻,我等深处内陆却连我们萨迦派刘施主都能知晓敬佩敬佩。”
刘文渊闻言淡淡一笑说道:“我刘文渊一介草莽二位也能知晓我师门,在下也深自敬佩。”
达鲁旺闻言也是一笑,沉声说道:“刘施主果然是一位智者,敬佩敬佩。”
刘文渊闻言忙摆摆手说道:“岂敢岂敢,二位高僧过誉了,在下乃世间一凡夫俗子怎敢担这智者称呼。”刘文渊中年之时曾去过西藏,对西藏密宗禅学也多有了解,知晓萨迦教派乃是西藏密宗禅学的一个庞大分支,乃精研龙树传出的道果法,其中教义‘最初舍非福,中断于我执,后除一切见,知此为智者’是囊括其教义核心之处,那智者一词在其教义之中乃是对最尊贵的得道高僧的称谓。达鲁旺将刘文渊称为智者实是将刘文渊捧到天上,那刘文渊何敢受这顶大帽子,忙推却这不合身份的称呼。
“昆仑门传承千载,其门下弟子无一不是大智大慧之人,参破天地之秘,审断人世之兴衰,此智者之名当之无愧。”达鲁旺虽然汉语说得生硬,但这词语却着实锋利。他这番言辞让刘文渊受也不是不受也不是。
刘文渊当下哈哈大笑说道:“在下虽为昆仑弟子,但资质鲁钝,参不破天地之秘,更审不清人世兴衰,只能在世间随波逐流,顺应天地之道罢了。二位请。”刘文渊说罢抱拳行礼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达鲁旺本想继续称道,但见刘文渊断了这个话题便也不再争这口舌和桑木措同施一礼举步走入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