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田君,我想今夜这氛围,倒让我想起中国一个故事来。不知泽田君和兰小姐可有兴致?”土肥贤原二笑着说道。
“土肥君,既然有所提议何必要如此拐弯抹角,直接说出就可,要是兰小姐觉得心境适宜自会应允。”泽田茂很是不喜。
“既然土肥先生要讲故事,小女子倒是有兴趣。”兰若雅反倒对土肥贤原二所要说的起了兴趣。
“哈哈,泽田君,你想不想听?”土肥贤原二斜眼看了看泽田茂。
“既然兰小姐想要听,那土肥君你就说吧,但不要过长,这里还需要我等招呼。”泽田茂看到兰若雅如此也不在拦阻。
“我记得中国历史上有一个英雄叫项羽,英雄盖世,纵横无敌,总想称雄天下统治中国,可惜啊这个人只有匹夫之勇,最后却被人围在乌江,不得已刎颈自杀。我记得中国为此有个成语,叫‘十面埋伏’,而后来也出来一个曲子也叫《十面埋伏》。不知兰小姐能否为我等弹奏这个曲目。”土肥贤原二显得很是高兴。
泽田茂目光闪动,看了看土肥贤原二,“兰小姐,既然土肥君说了,兰小姐你能献艺吗?”
“《十面埋伏》是个大曲,曲调古朴复杂,气势恢宏,小女子才疏学浅,怕不能让土肥先生满意。”兰若雅冷冷的说道。
“兰小姐才艺高绝,这《十面埋伏》想来也不难不住你。兰小姐,如何?”土肥贤原二说道。
“兰小姐,这《十面埋伏》是描绘战场那千军万马厮杀的场面,征伐杀戮与此时此景也不相符合,兰小姐还是考虑其它的吧。”泽田茂显然也不喜欢在这样场合下弹奏那《十面埋伏》。
“泽田君,为何不符?我感觉此时此景恰恰只有那《十面埋伏》能够表现此时我等心情和场景,难道不是吗?”土肥贤原二看着泽田茂不阴不阳的说道。
“土肥君,现在高兴未免为时过早吧。”泽田茂看着土肥贤原二得意的样子淡淡说道。
“这个得看泽田君你了。怎么样兰小姐?”土肥贤原二冷冷的回应泽田茂后对着兰若雅说道。
“既然土肥先生喜欢《十面埋伏》,那小女子就勉为其难,只不过《十面埋伏》是一个大曲,不知土肥先生想要听其中哪段?”兰若雅心中回忆着那《十面埋伏》的曲子说道。
“哦,那兰小姐就从《呐喊》开始弹奏如何,泽田君?”土肥贤原二说道。
“兰小姐,你觉得可以吗?”泽田茂看向兰若雅问道。
“既然土肥先生说了,小女子自是遵从。那小女子何时弹奏呢?”
“不急,兰小姐,现在一切刚刚开始,等到十面埋伏开始合围之时弹奏才正是适当之时。”土肥贤原二笑了笑说道。
听到这话兰若雅有些疑惑,一双妙目在土肥贤原二和泽田茂的脸上扫来扫去,想要在他们二人脸上看出这话是什么含义。
泽田茂表情深沉,土肥贤原二则一脸皮笑肉不笑的站立哪里。
“土肥君,今天你的话有些多啊,这可不象你啊。”泽田茂向着不远处德国公使举起酒杯做了一个表示后对土肥贤原二说道。
“哪里,哪里,泽田君,这有些话是必须要说的,既然泽田君认为我的话多,那我也就不多加打扰。兰小姐,一会还要聆听你的美妙琴音。”土肥贤原二略略举了举酒杯,笑了笑转身走开。
土肥贤原二的离开,兰若雅和泽田茂面对面站立那里。兰若雅看了看泽田茂:“泽田先生,方才土肥先生好似话中有话,小女子有些听不明白,不知土肥先生意所何指?泽田先生能否提点一二?”兰若雅听了土肥贤原二的话感觉心中有些压抑,莫非那个特别通行证的陷阱让王先生上当了不成?
“兰小姐,你不必担忧,其实我还为兰小姐的坦诚所欢喜。兰小姐,谢谢你对帝国的忠诚。”泽田茂低声的说道。
“泽田先生,小女子不明白您的意思?”
“兰小姐,你也就不要多问了,这些事情日后我会对你说明。但现在我要告诉你,兰小姐,我代表大日本帝国谢谢你。”泽田茂说完这话向着兰若雅微微一鞠躬。
兰若雅越听越是疑惑,也越来越是心惊。难道王先生真的落入日本人的陷阱。兰若雅有心想要深问,但这话却不能随便说出。“泽田先生,您这话让小女子更加不安了。小女子如今如在云里雾中,实在是有些惶恐。”
“兰小姐,现在不便多说,至此夜景,还是尽情开心为好。”泽田茂微微一躬身举了一下自己的酒杯,微微一笑,走了开去。
兰若雅看着泽田茂离去的背影,感觉自己的心又悬在半空之中,整个人有种冲动想冲过去让泽田茂将这一切说明白。兰若雅努力控制自己的感情。只是手中酒杯中的酒水在那里微微晃动,闪出一层一层的波纹。
见泽田茂离去,兰若雅又成一个人,一些阿谀之人又围了上来,向兰若雅打听方才泽田茂和土肥贤原二向兰若雅透漏了什么消息。兰若雅本无心情,但也无可奈何的有一句无一句的应答着。
随着时间流逝,这舞会也渐渐进入高潮,那酒将众人的神经都刺激起来,此时那舞曲也换成当下流行乐曲,各色男女在舞池之中尽情跳了起来。虽然也有人来邀请兰若雅,但兰若雅都一一回绝。那泽田茂有心想要和兰若雅跳上一曲,但碍于两人身份悬殊,虽然可以平日里交往,但今日来宾之中有各国公使和记者,还有本国一些高官,因此,泽田茂也不敢如此表露行径留下口实。
由于兰若雅拒绝,渐渐兰若雅身旁的男士少了许多,兰若雅也乐得安静,只不过泽田茂和土肥贤原二的话让兰若雅有些烦躁,本来对于这舞会的氛围兰若雅还有些高兴,但是现在放眼看去,感觉更加的烦躁不安。
兰若雅感觉到压抑,烦躁。兰若雅放下酒杯挤开人群走了出来,当身后那扇大门将那一切喧闹、繁杂都关闭在那片空间,兰若雅感觉身心一轻。兰若雅看了看四周的日本兵,见都一个个笔挺站立那里,举步向门外走去。兰若雅想要呼吸一下外面新鲜的空气。
兰若雅来到门口正要走了出去,门口站立的一个日本兵一伸手拦住了兰若雅。兰若雅取出那通行证递给那日本兵,那日本兵检视了一下,恭敬的递还给兰若雅。兰若雅走了出来,这夜晚的风清凉让她整个人精神顿时一振。
此时这外面也是彩灯缤纷,各色光影四处闪烁。那院落之中密密麻麻的停着一排排的轿车。在那轿车之中也不住有日本兵往来穿梭。一些司机模样的人正三、五成堆的在站在那里抽烟闲聊。兰若雅扫了一眼,并未在意,但目光回转之中,兰若雅却一定,好似在那群司机之中有一个身影甚为熟悉,兰若雅连忙仔细看去,果然,在那些司机之中,一个司机侧对着兰若雅站立,而这个时机正是王先生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