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了楚潇后,我一直都在思考应该怎么处理她,她现在异常的固执,死活要跟在我身边,别说催促她投胎了,我想和她说话都不搭理,只是低着头,做着她自己认为是对的的事情,这反而弄得我尴尬无比,直到把她带回家也没有想好到底该怎么办。
“我说,你这是怎么回事啊,自己回来一下不算,身后还跟了一个。”回去的时候黄皮子已经站在门口等我了,他就是语气很差异,但是看到他脸上的笑容。我就知道这个家伙肯定是一早就知道了,现在在这打趣我的。
“别说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她,莫名其妙的跟着我,你看看。”我现在是暂时没有心情和他开玩笑,直接带着楚潇回了房间。
其实办法还是有的,但是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不愿意配合我,也不愿意回应。这种情况我总不能直接把她打的魂飞魄散吧,那样也太不人道了一点,更何况我也想知道楚潇的目的,按理说她的计划被我破坏都死在我手里,应该是仇恨我才对,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会这样跟着我,平平静静的也不多说,也不做什么。
“你说我这该怎么办呀,这么个东西总不是个麻烦,一直跟着说真的,我反正现在是特别的不安稳,尤其是你说说看,到晚上,我这迷迷糊糊的一睁眼,床头站着个人,哦不对,应该说站着个鬼,这不把我吓死也要把我吓尿了。”
我这边还在和黄皮子抱怨着,指望着他能够给我一点什么解决办法。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不正经的家伙,这是摊摊手,一副他也很无奈的样子。
“虽然呢,事情的经过我几乎都已经知道了,但是怎么解决还是要你自己想办法。不过有一说一啊,她现在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女的,这一点你不用担心。也不用去考虑她是不是你的那个教导主任,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不是。”
刚一听到他这话,我还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毕竟现在这个鬼魂到底是男是女,影响已经不是很大了。我现在所考虑的是该怎么把她送走,叫她不要一直跟着我,谁知道带着这么个定时炸弹在身边会不会有天出什么事情了,我是不敢去赌这个概率的。这关系到我自己的性命,搞不好还关系了苏阳和其他人的命。
“我是说她现在是个女的,而且不是很乖很听你的话吗?那么你当然对她想做什么事都可以啊。”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感觉一股火气心头升起,与之相伴的更多的还有一种被侮辱了的感觉。我听王警官对我说这话的时候,我只是感觉有点尴尬有点难堪。但是他对我说这些话我可以说是非常生气了。
在他眼里,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是一个会做这种事的一个禽兽变态吗?我不管他这话原本是什么意思,或者说只是想调侃一下,让我感到放松。
“别人对我误解,我也就认了,你怎么也说这种话呀?现在是什么关头了,我忙着处理这边的事呢,没有心情和你瞎扯。你要是觉得我就是一个这种人的话,那随你去吧,反正我现在要忙了,你如果帮不上什么办法,就请自便吧。”
我一生起气来,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冲动之下是管不了什么的,直接叫了一声黄皮子。要知道这种称呼我平时只会悄悄藏在心底里叫一下,自从和他关系缓和之后,我几乎就没有这么叫过他了。基本上平时里都是以师父相称。
话刚说出口的时候,我还没有什么反应,黄皮子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转了身就走了出去。
我过了一会儿,冷静下来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话太过分了,其实生气的时候我原本对他是想直呼其名的。但是在我想骂他的那一瞬间,我才发现,我平时根本就没有问过他本名叫什么。所以说情不自禁之下,居然叫出来了我平日里悄悄说他的坏话时的称号。
我自己知道,像他这种仙家一般都很讨厌这种不尊敬的称呼,但是现在话已经叫出口了,也不好再收回,我只能硬着头皮出去问他现在该如何是好。
“她现在就是一具傀儡,没有自己的意识,所以随便你怎么处理她都可以。你是想把她留下也好,还是把她打的魂飞魄散,这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是不会插手去管的。”
在出去之前,我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我以为他会打我一顿,或者说是狠狠骂我一番,说我没良心,狼心狗肺的。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只是平平淡淡的抽着烟。对于我的问话,也只抬抬眼皮随意说了一下,并没有提刚刚发生的事情,对我也没有任何的责罚。可偏偏就是他这个样子,我心里更加的不安。
他不愿意理我,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想着自己再回去试试看。
我在回房间的时候发现楚潇,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里。主要可能是因为我刚刚出去的时候,心里实在烦的回头对她说了一句暂时不要跟着我,很烦。原本以为楚潇只是一具傀儡,是听不懂我说话,没有想到是她居然真的听懂了,而且老老实实待在房中等着我回来,甚至连位置都没有变过。
这么一来,我也觉得更加纠结,楚潇竟然听得懂我说话,就说明留有一定的自我意识。如果说她这个样子,我强行出手杀掉的话,那么和杀人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
尤其是当我发现楚潇在我身边停留了一段时间之后,原本飘忽不定的魂魄居然慢慢的凝固了。甚至还有实体,这一点是在我进房间之后,本来是下意识的挥手想要推开她,但是入手却触碰到一片冰凉的肌肤后,我才意识到了这一点。
这一下子就等于我身边是完全占了一个赤裸的姑娘,我顿时觉得面红耳赤的是一刻钟也不能再在这个房间里待下去了,有些狼狈的低着头跑了出去。
出去之后想起刚才的事情,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去给黄皮子道了个谦。然后这次对于我的歉意,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就是冷眼看着我。
那种眼光落在我的身上,我顿时感觉后背就仿佛有千万根针在扎一样。觉得非常的不舒服,连个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那个,师父,刚刚是我不好,而且我发现都过了这么久了,我都还没有问过您的名讳。嗯,可否问一下,您的本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