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我们说到叶真心因为与那个神秘的白衣黑色斗笠人斗气,让易子盈大为火光,怒斥其不仁义,而叶真心嘴上认错,心里的斗志却已经被白衣黑色斗笠人完全勾引起来,行走江湖多年,终于有这么一个人要对付自己了。在余今周与白衣黑色斗笠人大战后,叶真心带着一种崇敬的心理来到少林寺,他开始明白这一场较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自己得沉得住气才行,而少林寺里确实非常奇怪,到底发生何事,我们接着讲。
却说叶真心一脸撞在了窗户上,心中难忍,正欲破门而入,却被那扫地僧惊讶的发现,扫把一挥,大喊一声:“施主不可造次!”话刚说完,便一个纵身,飞上藏经阁二楼,与叶真心相视。
叶真心心中颇喜,想着他到底是忍不住了,便放肆地说道:“大师,你可不仗义啊,要是早点和我交流,我何至于差点毁容,你要知道有多少情窦初开的少女迷恋我这张脸啊!”
扫地僧双手合十,念道:“我佛慈悲,施主贪恋红尘的情结实在是太重了。众生迷梦未醒,老僧本不愿意多说什么,但藏经阁对少林而言意义重大,请施主不要造次!”
叶真心听那扫地僧一套一套的像是一回事,说道:“大师,我这么年轻,你应该明白,要是光靠说能行的话,那本朝的科举考试可就百花齐放了。可惜,这是不可能的,要想赶我走,不拿出点真功夫来,我岂能甘心!”
那老僧见叶真心不给面子,亦然决定降魔卫道,当即一脚下去,那把扫把便化身为一个攻破城门的器械,重重一击打向叶真心!
叶真心见风声鹤唳,不敢大意,随即拿出了七成功力,双掌推出,强大的真气顿时震碎了那把扫帚,一根一根的杂草顿时化作漫天飞舞的柳叶,又徐徐散落在藏经阁周围,没完的是那老僧来不及躲闪这一招,正当他脸色大变时,却发现自己全身周围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冲击着,好像是一阵凉爽无比的风吹过,整个人居然没事?
扫地老僧习武有些日子了,不会不明白眼前的叶真心武功的厉害,问道:“阿弥陀佛!施主为何手下留情啊?”
叶真心满脸失望说道:“唉……刚才大师出招,我已经看出了些许门道,我们毕竟第一次见面,最好不要搞得太尴尬了!”
扫地僧突然用一种极为欣赏的眼神看着叶真心,仿佛找到了什么一样,说道:“施主说看出了些门道,老僧不知何解?”
叶真心同样用那种眼光看着扫地僧,笑道:“大师何必非要在下明说呢!”
“施主所言在理啊,出家人不应该有什么欲望,阿弥陀佛,是老僧执着了……”
“别,大师别这样,我说了你可别不高兴啊!”叶真心道:“您的武功实在是不怎么样,我要是不收一下……嗯,怕是……怕是不好吧!”
扫地僧听到这里竟然是开心滴笑了,冲着叶真心笑了笑,慢慢地走下藏经阁二楼,接着干活,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叶真心在楼上看着人家干活,沉默一时,少林寺的后山却仿佛有动静,非武功大成者是听不到这些距离传来的声音的。再懵然一看,那扫地僧不知用了什么魔法,徒手,已经把一大片扫帚散落的杂草收拾地差不多了。
叶真心蔚然一笑,说道:“大师,在下远道而来,久慕这天下武学的圣地,真想进去看一看,不知道可否?”
那扫地僧一边捡着杂草,一边装模作样地缓缓说道:“少林寺是出家人修行地的地方,不是佛祖讲经的灵山。既然位于红尘俗世之中,就免不了有一些规矩,何况后山的风景别样吸引施主,还是算了吧!”
叶真心听到这话,心中真是开心极了,掩饰不了自己的笑容,他就喜欢这种说一些似是而非的,听起来又高深莫测的话的人。便不再犹豫,纵身飞往少林后山而去。
叶真心俯视苍穹大地,只见少林后山气象万千,奇珍异草数不胜数,佛门修行之地得天地造化在早期时候得以大成,而众多佛家弟子个个精神抖擞,围成四圈,由于身着服饰不同,别样亮丽。或灰色僧袍,或黄色僧袍,有大红袈裟,有浅红袈裟,年轻的弟子手持质量极好的木棍,老一辈大师发须黑白相间。
叶真心稍事避开锋芒,身轻如燕,不落痕迹,隐于一片密林当中,恰看过去,正如海鸥点水一般。而他的目光则在少林高僧四圈里正当中的一位好汉身上。
只见那人体型高瘦,披头散发,负手而立,冷峻的眼神发出仇恨的目光,而不羁的笑容让人想起一些流氓的面庞,就是他目中无少林,瞧不起出家人。
那人接着冷冷说道:“废话不必多说,今天我是来杀人的,你们可以一起上,可是我仍然要杀不少人!”
这话是对众人说的,可是他的目光却紧紧盯着一位僧人,深邃而精悍,美须些白,看装饰就知道这是少林当家的。
“阿弥陀佛,师弟,时隔多年,你还是放不下吗?”
那人又冷笑了,说道:“普清师兄,你能不能实在一点,今天这个架势,放得下吗?”
“文薄衣!你当年背叛少林,今日前来公然挑衅,当真以为没有人能制得了你吗!”
“哈哈……普海,你那点微末道行就不必出来现眼了吧?”文薄衣嚣张道:“众多师兄,当年也就属普净有点本事,少林寺最不需要的就是你这种叫嚣的人!”
普海一听,怒气上来,刚要发作,却被身旁一人拦住,正是藏经阁长老普净师傅,他是这里身高最出众的一位,看起来也是最年轻的一位,不是因为没有胡子,而是够淡定。
“阿弥陀佛,师弟还能记起老僧,深感荣幸!”普净笑道。
“哼!不必客套,你要是想和我厮杀,我倒是有那么点兴趣,可惜我跟你无冤无仇,今天是来找他的!”文薄衣说完,一手指向普清师傅。
普清默然上前,叹道:“师弟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也是人之常情。可贫僧终究是少林方丈,佛门广大亦不可没有规矩,今日……”
“废话少说,先吃我一掌!”
文薄衣当即发招,一股强大的杀气笼罩其全身,打出的是极为刚猛的一掌,叶真心藏于暗处,不禁惊讶,当真大金刚掌还有人使得漂亮。
一掌发出,普清竟然是不闪不避,结结实实受了下来,不过他人倒是没有倒下,立在原处,只不过脸色发暗,随即鲜血吐出,明显是用了内力消弱了一些伤害,否则怕是要出人命,饶是如此,也令所有人大惊不已!
“师兄!”普海、普净同时喊道,上前扶着,两人不解。
普清握着两人的手说道:“两位师弟,不必担心,这是我应该受的一掌!”
说的大义凛然,可文薄衣不是买账之人,惊讶了半会儿,便怒道:“你少来这套,不要以为你受我一掌,就可以一笔勾销!”
听到此话,普海怒不可遏,放下普清,便上前与文薄衣厮杀,而剩下的普净只好先为普清输送一些内力,这叫疗伤!
叶真心看得也是不解,心想必有凄美的爱情故事,要不然一个男人怎么会这样疯狂?
再看普海与文薄衣交锋,事实上也正如文薄衣所说,普海虽然名震江湖,但是在普之辈少林弟子中武功居于末尾,叶真心一眼便看出两人高下。
普清的做法对文薄衣有干扰,但还是随着普海的进攻,清醒过来,大金刚掌法再度拾起来。而这门功夫普海并没有修炼,他使得是‘罗汉拳法’。
照说都是少林绝技,可是习武之人天赋不同,战二十余合,普海便落下风,明显吃力,开始后撤,文薄衣见势发招,眼看一掌便要压上普海天灵盖,却受得一股真气,震开。
此时普清已经脸色好转过半,普净拉住普海说道:“师弟果然是功力大增,大金刚掌法在你的手中方显威力!”
“师兄过奖了,但你清楚自己的话!”文薄衣有些骄傲道:“十七年前你我平分秋色,但是我告诉你我今天敢来,便是不惧你们一块上来,还有普明、普弘、普见你们都可以上!”
文薄衣三人便是他的师弟,也是少林各院长老,此时都汇聚在普清身后。
在这种要面子的时刻,站出来说话的只有那些伟大的人物,普清缓缓起身,众人目视,听他讲道:“师弟功力精进,贫僧不胜感慨!佛门广大却只能渡得有缘之人,师弟执着十七年,至今不能释怀,正所谓缘起缘生,缘落缘灭,还是早些放下好!”
一套说辞,文博衣听着还是有些感慨,不过普清话音刚落,立刻变脸说道:“普清!我看透了你们这些虚伪的面孔,要是你们真有心,早他妈成佛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颇有煽动性的话题,只听得众僧不言,普净上前笑嘻嘻地说道:“师弟未免过于执着,成佛不成佛不过是个虚名,佛即是觉醒的众生,众生亦是未觉醒的佛,无须念此!”
叶真心在阴沟暗角处听到此言,当真是一言惊醒,普净佛与众生的说法深深地走进了他的心里,也因为缘分走进了少室山在场的很多僧人的心里。
“阿弥陀佛,师弟大爱!”普清感慨道。
“哈哈……普净师兄,我欣赏你,但是我绝不放弃自己的目的,今天我就彻底领教一番你的本事!”
文博衣说完,张开架势,长衫舞动衣袖,直奔普净杀去!
两人大开大合,只教众僧纷纷闪躲,一大片开阔之地成了两人表演的舞台。文博衣使大金刚掌法,刚猛无比,如有猛虎下山;普净修炼成易经绝学,变化无穷,好似浩瀚星辰。
仅百余回合的较量,从天上到地下,看得好不叫人沸腾,叶真心也成为了观众,心中赞叹不已,少林绝学果真天下之冠!
只见文博衣与普净皆奋力一击,双掌相对,掀起一片波澜!
两人皆被强大的真气震开好一段距离,一时间风云变色。
文博衣收拾心情,喘着气说道:“十多年了,想不到师兄的易筋经已经修炼到了这般境界,很好!”
文博衣一句很好,普净心领神会,笑道:“师弟不落下风,仍然信心十足,难得!”
“哈哈……”文博衣一阵长笑,随即狂吼一声,杀招献上!
刹那间,众人只见文博衣渐渐凌空升起,他凶煞的眼神,吞噬着众人的目光,缥缈间有青烟笼罩,便是酝酿了极为霸道的真气。
普清方丈见势不妙,预感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大喊道:“不好!”
随即众僧被惊醒,在几位师叔伯的示意下开始仓皇开始撤离。普净目光如炬,远望去,半空中的文博衣,双掌宛如黑洞,愈发猛烈,想要吞噬一切的感觉,心中不免感叹,不想这等邪恶的功夫竟然再现少林!而自己却也无法抵挡这一劫。
“哈哈……”此时的文博衣再次狂笑不断,说道:“这是你们逼我的,谁也走不了!”
普净见势不妙,便作舍身成仁之状,一马当先,站立在风口浪尖,开始运气抵抗,普清方丈见弟子们都被强大的真气吸住,无法行走,便率领普海、普明、普弘、普见等功力不俗的一辈人准备助普净一臂之力!
叶真心位于阴沟暗角处,纵使是一代传奇,也被这可怕的武学触动,一边缓缓运气,一边又密切注视着眼下的场景。
文博衣火候已到,双眼放出红光,展开架势,一股毁天灭地的能量,汹涌澎湃,准备席卷少林一门,正当时普净在前,普清方丈受伤率普海、普明、普弘、普见随后,共六大高僧纷纷倾尽所有,真气汇成一道佛光,在一片沧澜黑暗中若隐若现。
叶真心眼看几位高僧显然快要顶不住了,必须要干点什么的时候已到,决心出手之时,突现峰回路转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