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就死了一个兄弟,这个现实太刺激人了!
陈家兴三人一见,不知怎么的,大男人也不禁悲从中来,竟然哽咽得不成声。
作为血气刚强的保安人员,不是他们太矫情了,实在是死得让人不冥目啊!
警察到租屋来左查右探的,也找不出他杀的一丝儿蛛丝马迹,只好口头告诉他们,仇志军很有可能是自杀的!
这个结果不谛晴天霹雳。
仇志军来替老板儿子出气来了,还打伤了欺负过马维久的陈英,从工作的角度来说,还算是立了功呢,他有什么理由在这个时候自杀?
分明就是那个诡异的现代巫婆,那个令到他们三个大男人,白日堂堂在树荫下被迷得稀里糊涂的现代巫婆干的好事!
可是,这个联想有多么的荒唐!
陈家兴三人不是在学院里看到了李倚露了吗?
也就是说,仇志军自杀的时候,现代巫婆还在学院里戏弄他们三个大男人呢!
要说这个事不关李倚露的事,仇志军却因何而自杀唷?
想想如此令人气短的事,陈家兴愁啊!
那晚等到火葬场的车把仇志军的尸体拉走后,已经是午夜一点钟了!
三人到宵夜当去吃东西的时候,陈家兴就再也探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不是因为死了仇志军,而是因为被什么看不见又摸不着的东西戏弄得他的情绪崩溃!
于是,陈家兴就哽咽着,举起酒杯来和韦世光、覃德江痛饮起来。
韦世光和覃德江还没见过陈家兴如此放纵自己喝酒的,俩人还没把杯子的酒喝完,陈家兴已经喝第三杯了。
覃德江看看韦世光,意思是征询他的意见,是否劝一劝头儿?
可韦世光制止了覃德江,他为有这样重感情、讲义气的头儿而感动不已。
陈大哥可是为失去我们的一个兄弟而感触良多,才会这样自己把自己灌醉的!
“覃兄弟,看着大哥如此重情义,我心里很感动啊!”韦世光说着,拭了拭自己有些湿润的眼睛,还拍了拍覃德江的肩膀。
“韦大哥,我也是这样感觉啊!”覃德江咬着嘴唇重重地点了几下头。
“我发誓!不把李倚露杀了,誓不为人!”韦世光动情地举起了右拳。
“韦大哥怎么做我就怎么做,绝不拖后腿!”覃德江信誓旦旦道。
“你们……说什么啊?来来来,别废话,今晚不醉无归。”已经醉得趴在桌面上的陈家兴突然抬起醉眼迷离的眼睛,硬要大家再喝过。
这个晚上,陈家兴喝得太醉了,以至后来不得不在韦世光和覃德江的搀扶下,才能回租屋去。
不知陈家兴是不是太伤心了,第二天,他醒来后仍然一个劲地叫唤要再喝过,态度之坚决,样子之认真,韦世光和覃德江怎么劝也劝不听。
不出去买酒回来给他,他还骂人,还动用到保安主任这个职务,下令韦世光和覃德江出去买酒买熟菜回来再喝过。
韦世光和覃德江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把酒菜买回来陪他喝得头重脚轻的。
入夜,闷热了好多天的鬼天气,忽然下起了大雨来,把连日来积累起来的热浪吹得消散许多,那几丝儿凉爽使得陈家兴倒头便呼呼大睡起来,却让韦世光和覃德江半醉不醉的有些清醒,有些犯糊涂。
韦世光懒慵地蜷缩在沙发上,两眼迷离,神情戚戚。
他的身旁就是已经歪倒在沙发上的陈家兴,醉了,但又不完全地醉,偶尔还会在喉咙里吐几只含糊不清的字音来,也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断断续续忽高忽低的哀伤的叹气却是最打乱人心的。
那似乎是为死去的兄弟而痛楚地鸣不平,粗鲁如狮子在吐露复仇的音律,伴随着屋外淅淅沥沥的雨滴声,一声又一声地敲打着两人脆弱而激动的心。
陈家兴每次粗鲁的呼鲁声,掺和着滴沥哒啦的雨滴声时,就好象有人在不远处为还半醒着的韦世光和覃德江敲响了绵密的鼓动起战斗士气的鼓声一样,让闭着眼睛的韦世光根本无法入眠。
韦世光是被覃德江的说话声撩得睁开眼睛来的,覃德江揉搓着自己的双手,没什么主题地说要干点什么事才行,至于是什么事,他还没有想清楚。
覃德江比韦世光迟进马氏财团,在考试比武的那天,覃德江一路咬着牙齿闯关,到了仇志军的跟前时,覃德江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正常情况下,覃德江只要被仇志军打得不能还手时,是不能进马氏财团公司的。
但好象覃德江挺入仇志军的眼缘,轮到仇志军这一关时,仇志军佯装很吃力的样子,放过覃德江闯过关去。
这当然逃不过陈家兴与马天收的眼光,当时,陈家兴还回过头去看了看坐在他身后的马天收,见马天收给了一个算了的眼色,陈家兴就卖了个顺水人情,让覃德江也过自己这一关,让他成为了马氏财团的一名保安。
事后陈家兴试探过马天收的口风,仇志军作弊放过覃德江,因何却不加以揭穿呢?
马天收笑笑回答,你们保安们之间,互相有些感情,是有利于工作顺利开展的。
陈家兴事后把马天收的意思故意泄露给覃德江知道,自然使得覃德江对仇志军和陈家兴感激涕零的,很自然就视为兄长大哥辈了。
现在猛然间不见了仇志军,说他自杀,这是怎么也解释不通的。
就算是自杀,总得有个自杀的理由啊,或者是心病的,但仇志军能有什么心病呢;或者是遇到挫折了,他还打赢了陈英,他有什么挫折啊;或者不小心失足跌落阳台外,可阳台护拦结实得很。
如此一分析,只能说仇志军的死死得蹊跷,死得离奇,死得诡异了。
而以上这些,都是与李倚露这个人脱不了关系的,也只有她,才有这个能力让人死得不可思议!
“我说,为了仇志军兄弟,我们总不能坐在这里什么也不做吧?”覃德江望着韦世光说,眼神里带有挑衅的意味了。
韦世光一看到覃德江红着眼睛说话的样子,就知他动了情了,难怪马天收这老东西当初看人看得这么准,即使违规了也收他进保安队来。
“兄弟,怎么了?天都黑了,我和你即使摸过学院去,也办不成什么事啊?”
覃德江咬牙切齿道:“现在正是时候,哥,我们等她自修下课后……”
覃德江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嘴巴里还吐出“咔嚓”两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