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枪声一响,果然就如网上痴所愿,赖莉群被吓得一下子就扑到他的身上。
网上痴就趁势把赖莉群拥在怀里。
那圆润的双肩,柔软的腰肢,细腻嫩滑的肌肤,那种感觉真的让人以为掉到温柔乡里了。
只可惜现在不是想男女之间事的适合时间,那边的枪声的确有些让人心惊胆颤的,也不知道是遇着恶人了而开的枪,还是遇着鬼了而开的枪。
总之想想两样都是极可怕的事情,网上痴虽然拥着美人在怀,却好象没食欲的人对着满桌子佳肴不想动筷一样,他轻轻推开赖莉群,侧耳细听,想听听后续还有什么没有,但那边枪响过之后,便没有了下文。
网上痴感到自己的两条腿发软,可还是循着枪响声的方向走去。
赖莉群这下子不干了,黑暗中一把手伸出来,拖着网上痴的手不肯放下,她心想,在这黑咕隆咚的晚上,又是被鬼迷又是惊叫声响起,还有枪击声,这么恐怖的场面,你可不能丢下我而独自走的。
果然,那边又响起了惊惧的喝骂:“我草尔玛你啊,还来?这还得了的?我这么近距离开枪你都没死?还站起来要和我搏命哩!”
接着,就是陈家兴阴沉的声音传过来,“那你还犹豫什么?难道想他卡你脖子吗?”
陈家兴的话声刚落,黑夜里再次响起了令人心胆俱裂的枪响声“啪”的一声,一个人重重摔在水泥地面上的声音“卟啦”声响过后,一切才归于平静。
网上痴拉着赖莉群,是又惊又怕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往枪声响起的地方走去。
其实从传过来枪响声音的大小判断,应该也就两三百米远的距离,可网上痴拉着赖莉群走啊走,就是走不近枪响的地方。
有几次网上痴都已经听到陈家兴在问刀疤痕这是怎么回事了,可走着走着,那两人的说话声又越来越细,越来越听不清了。
心里面正有些纳闷,怎么会逐渐听不清楚的呢?
按理说应该越听越清楚才对啊!
可这样想着的时候,就连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了,莫明其妙地转头看赖莉群,正低头看她脚前的路呢,也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心里刚刚有些安慰,陈家兴与刀疤痕交谈的声音,又渐渐地由小到大地响起。
网上痴心里不免高兴起来,总算是越走越近了……哎,慢着慢着,这是什么意思呢?
刚才不是两次听到陈家兴与刀疤痕谈话的声音了么?
应该是越听越清楚才对啊!
怎么会逐渐听清楚了又逐渐听不清楚,然后又……这样子周而复始,岂不是说,自己和赖莉群……?我的妈啊!不会又遇上鬼迷人吧?
怪不得转来又转回去的!
网上痴醒悟过来后,赖莉群就不耐烦起来,还真把网上痴当作自己恋人的样子,有些发嗔又有些发恼道:“到了没有啊?我腿都走到发酸了,怎么还没有走到枪响现场啊!”
连赖莉群都发觉不对劲头了,就说明两人不再迷糊了,这一不迷糊吧,也就几步路,就看到陈家兴与刀疤痕坐在地上,两人的面前却躺着那个不见影儿的民工的尸体。
网上痴和赖莉群被眼前这一幕正惊得瞠目结舌的时候,陈家兴发话了:“你两个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在那条小路上走过来又走回去?眼看着都到我们身边了,又手拖手地往回走?那么大声地喝你两个,竟然当作耳边风,连采都不采我一下呵?”
“什么?你是……说,你们看着我们两个走近来了?你大声喝叫着,而我和赖莉群却不听,又转回头走去?”网上痴一副吃惊不浅的样子反问陈家兴道。
陈家兴正想梗起脖子来骂网上痴的时候,那一旁一改凶神恶煞而变得垂头丧气的刀疤痕,却用手肘碰了碰陈家兴,陈家兴似乎也明白过来似的,“算了算了,别说了,快来坐一会儿吧。”
可网上痴却明白过来了!
这不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鬼打墙”哩!
遇上鬼打墙了,人是怎么走也走不过那堵“墙”的,虽然那“墙”你既看不见又没有形状,可你就是怎么走,也走不过去,直到你的神志清醒过来,才可破这个迷咒。
当下网上痴就后怕得大口大口地喘粗气,感觉得到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上了,为难陈家兴还叫他和赖莉群也坐下来,坐在那条民工的尸体前!
“这,”网上痴说着,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民工尸体道,“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呢?弄出人命案来,还搞什么调研?只怕警察是惹不起的……”
网上痴的说话还没有完,刀疤痕就歇斯底里地为自己辩护道:“我想的吗?我他妈的再不开枪,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说不定他还会不停手,找你们麻烦。”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赖莉那也感到弄出大麻烦了,也加进来问刀疤痕道。
刀疤痕就一脸委屈道:“听到静寂的山上响起一声惊叫声,陈老板不是叫下去看看的么?我循着惊叫声响起的方向摸近来,黑暗中见他,”刀疤痕说着,用脚踢了踢躺着的民工尸体,又接着道:
“黑暗中,这个家伙就那样屹立在坟墓前,我叫他他不应,还鬼魂一样,无声无息地转过身来,满脸都是血迹,眼睛鼓得都快要掉出来了,还变了腔调对我说,今晚我要你死。他妈的,他以为他是谁!居然说完还真的伸出双手卡我的脖子!张大口凑近头来要咬我脖子呢!”
刀疤痕说着,昂起头来,把个脖子显给大伙儿看。
黑暗中谁看得清有没有卡痕?听他继续说就是了!
“他这一卡,不是玩笑来呢,往死里卡去!我当即就被他卡得快要窒息了,也闻到他凑近头来满嘴的血腥味了。就在我快要死去的一刹那,我忽然想起,我身上是带有枪的!我迅速地从腰间拿出枪来,上膛,扣动枪机,几乎当他心口就给他一枪。”
“哗!厉害!”
“厉害个屁!”刀疤痕愤愤不平道。“他才真厉害!他被击中心口后,一个后昂叉,跌在坟墓前的水泥地上,居然在过一会后,一面往外喷血,一面从地上站起来,又扑到我身上,他妈的,竟然死而复生!我不再给他来多一枪,现在你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