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闻他说刚才那个帮苏辞墨说话的男子,顿时大家都来了兴趣一般的,闭口不再发出任何的噪音来阻止着面前的男子说出实情来。
“你说!他到底是谁?”一个年纪较长的官员开口询问道。
“他便是朝廷派来平洲治理水患的朝廷三皇子殿下本人,三皇子提问你们之前对于这徐州城内的灾民过剩之事,不可伸出援助之手,非常的生气。于是特意让苏大人想出这用钱换买药方的法子来试探你们一番。可未曾想到你们这群官员果真十分吝啬,不仅在徐州城陷入危难之际,不肯伸出援助之手,这时到了你们自己的城池遇难,却也不可付出一定的代价来换取你们想得到的东西。三皇子殿下已经十分生气,所以才叫本官将你们拿下在这地牢之中。”
宋碧柏说完话,脸上一副审视的神色带着冰冷的扫视了那地牢中的众位官员一眼。
他们一听闻是三皇子殿下,一个个面上露出惊色,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唉声叹气了起来。
而此时的府衙府侧院内,拓跋恒在自己的庭院之中命令陈风立刻着手去调查这些官员们的底细。
他要知道这些人到底在各自的州府之中是如何为官的?为何今日如此胆大包天的,对于只是提了一个有点过分要求的州府官员,竟敢做得出十分大逆不道的事情来,竟然敢当众起兵相压。
这样做法让拓跋恒对那些官员们产生了很大的怀疑,他怀疑他们是否真的一个个都是良官?
由于拓跋恒江附近的县城的县令们抓捕了,所以现在那些县城之中,并没有人在管辖他们那里的灾民情况。
苏辞墨想到瘟疫正在那些县城之中蔓延,还忍不住会为有一些担心,于是便决定亲自去拜访,然后寻找那些县城之中的灾民询问他们问题。
可是苏辞墨考虑到了自己人数不足,若是想要调查清楚这一次受灾的情况,恐怕还得听从拓跋恒的意见。虽然徐州城内的疫情和灾民的情况解决得还算稳定,但是其他几个县城的灾民情况并未得到如数的安排。
苏辞墨心中为此很是担忧,于是便决定去询问拓跋恒,看他对此有何见解。
到了拓跋恒的厢房之后,苏辞墨和拓跋恒表述了自己想要去临县视察一下那些灾民的情况。并且说明了自己若是自己一个人先去调查,恐怕人手不够,想要看看拓跋恒有什么好的看法,能够帮助那些临县的灾民们。
现在他们的县太姥爷正在拓跋恒的手里关押着,不知接下来这一步到底该如何是好。
拓跋恒细思了一下,觉得苏辞墨的想法非常的完美,既考虑到了事情的重要性,又考虑到了自己的能力范畴,是一个为官之人相当成熟的表现。
“三殿下,你觉得我将人手派去临县城,随后在那边帮助他们治理瘟疫,并且解决一些受困贫困的居民生活问题,这便可是很不错的想法呀?”苏辞墨脸上露出疑色,她想将自己在徐州城内的原班人马都带去临县城去帮助那些灾民们躲过这一次的瘟疫洗劫,以及那因为水患而造成的流离失所的问题。
拓跋恒略微思索了片刻,随后摇了摇头回道:“不可!你这边看似能够解决问题,实际则是过多的消耗资源,如此这般,既让你的人又劳心劳神,到头来可能还并未能解决太多的事情。”
拓跋恒一副慎重的神色对苏辞墨说道,苏辞墨现在只一心关注那些受灾的灾民们,根本也无心观察这拓跋恒,到底会想出何等的法子。
一听说自己的想法不行,她的心中便越发的焦急了。
“殿下!那这个法子都不行,你看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吗?”
拓跋恒伸出一只右手细长的手指,略微在自己的下巴上敲打了一下,做出一副思索的样子,仔细的考虑了起来,过了良久,他才又抬头看向了苏辞墨。
“不如这样,取一个折中的办法,我们不必前去临县城了。不如派人将他们那里的得了瘟疫的灾民以及一些流离失所的人口迁到城外的村庄中去,如同徐州城这边戒严起来。然后将那些因为灾情而流离失所的人安顿好,再逐步解决瘟疫的问题,这便才是极其好的法子,你看这个方法如何!?”
拓跋恒一副带着自信的眼神,飘向了苏辞墨的脸上。
苏辞墨看见他那年轻俊朗的面庞,脸色忍不住的微微发红了一下,这般看着三殿下,果然还是一个京城中难得少见的风华绝代的美男子。
苏辞墨没有沉浸在他的美色之中太久,而是很快思考了拓跋恒话中的意思,随后决定就依照拓跋恒所说,将人全部都送到这城外的村庄中去,建立一个临时的灾民集中营地,让他们在那里能够生活下去又不受外人来的干扰。
并且自己还能及时的管束那里的民众不受灾害的侵袭,这个办法倒是十全十美了。
苏辞墨很快便同意了拓跋恒的想法,并决定着手去找人来将那附近村庄的空地上修建一些能够供给那些灾民们居住的简易茅房。
由于这个事情最终会牵扯利益,苏辞墨会给那些人发放工钱作为回报,最后苏辞墨决定去告知那些即将被他们迁往这城外村庄中去营地之中的那些灾民。让他们能够来亲自争取这个可以赚钱的机会,去修建简易茅屋。
开始有许多人去报名,听说去修建那法子,还会得到不错的工钱,能够补贴家用,于是乎有一大批人出现前来报名,可是苏辞墨却不能招那么多的人,他只需要那些身强力壮年富力强的男子来做这些事情。
于是她便派陈风从中挑选了一些身体健康,身强体壮,可以在村庄做得下活的男子,回去了附近的村庄之中,开始带人修建茅屋。
而他们的工钱则是三日一结的方式,苏辞墨用足够的银钱交付给那些干活的灾民们,让他们补贴家用。以及会在附近的几个县城之中张贴榜文,让他们那些受灾的群众去府衙之内报名,并且可以领到五两银子给各家来补贴家用。
而拓跋恒也在为这即将建立起来的灾民临时营地而准备物资,他即刻便上书请求皇上继续往这徐州城内拨放粮食,救济这些即将到来的受困灾民们。
并且还在奏书中写明了,那些灾民都是来自于相邻的几个县城,为了将瘟疫和灾情尽数控制在掌控之内,拓跋恒将自己的想法写在了奏书之中。
建立临时营地,并且收纳那些得了瘟疫和因为疫情而流离失所的人,这般统一管理,统一辖制,是一个很不错的法子,能够减缓瘟疫的蔓延以及控制好灾情之中那些失离的人口。
皇上很快便接到了他的奏书,看过他的奏书之后,皇上心中颇有一些感想。
于是第二日,他便在朝堂上提起了此事,询问各位大臣,对此可有何意见。
太子已经多日未曾听闻到拓跋恒的消息了,这时突然看见父皇一脸带着淡笑的神色,提起拓跋恒在那徐州城做的事情,面上还带着一抹和蔼可亲的样子,看得出陛下好似也对此微微表示了赞同。
太子心中很是不服气,想到拓跋恒的身份,根本便不配与他们这些身份尊贵的出生子嗣来相抗衡,他心中更不愿意让拓跋恒大出风头。于是,便在皇帝询问大臣们对此事有何意见之时,太子转头看了自己的老臣们,随后伸出自己的手臂交叠在自己的身后,给他们使了一个手势,暗示那几位大臣看他的手势行事。
大臣们能看出他手中一横一竖比了一个杀的手势,暗示他们将此事往坏的地方说去。
那群大臣立刻明白了,太子的心意是不想帮助拓跋恒出风头。于是那几个大臣便依次出来到殿中的位置,跟皇上程秉道。
“回皇帝!老臣觉得这三皇子实在是有一些年轻妄为了。此次法子听着简单,实则又消耗物力,消耗人力的。恐怕是出力不讨好的法子呀!想要把那些灾民们全都集中在一起来解决问题。老臣实在不知三殿下的法子是否能够奏效,只怕到时灾民们已涌现在了一起,只怕会越发的难管理,还不如就将其分散在各个县城之中,由各个地方的县令亲自接管来的更加稳妥呀。”
那位太子党的老臣说出这句话,面上是一副慎重的神色,皇帝听了他的话非常认可的,微微点了点头,瞬间那掺杂着白色毛发的眉头,也微微的皱了皱。
没想到自己心中已经认可了的事情,居然还是由老臣提出了相反的意见。看的出来,此事也是自己疏忽,不管其是否当真,不应该这般轻易的下决定。
“还有老臣想要提意见吗?”
皇上听闻了这位老臣的话并未做出任何的解释和回复,只是轻轻点了几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