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们还有个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能从这里脱困,那就是答应假“张倩倩”的要求,让师父替他们把泣血鬼碑上的封印给解开。
那血碑上的“法链咒锁镇灵术”封印,既然号称我师父的独门手段,自然不是谁随随便便都能解的,解印还需他这个封印人才行。
估计,假“张倩倩”他们得到泣血鬼碑后肯定自己尝试过去解封印,不过显然失败告终,否则的话现在也不会来找师父老人家出手了。
对于这个封印,我也知晓一些,是我师父身怀的七种厉害的手段之一,在山上闲暇时,他可给我这位徒弟不留余力的好好吹嘘了一番,说是只要你有足够强大的法力支撑来施展这门封印之术,厉害的甚至可上封仙神下封鬼神。
师父告诉我,这门封印之术在他厉害的独门七种手段中,可以挤入前三甲之列,他年青的时候,曾遭遇几次比他自身那时道行实力高出数倍的鬼物,实力悬殊差距巨大的情况下,全靠这门封印之术方才保住性命,且反败为胜。
至于这门封印之术到底有没有厉害到可封印仙神的地步我不知道,因为我没有见识过。但,那时候人小,师父又说的煞有其事的摸样,反正是弄的我深信不疑。
我和汪山河头都转望向师父,等待着他老人家拿主意做决定,无论他老人家怎么选择,我们都会尊重,不会有异议。
师父久久没说话,反是问了我们一句:“你们两个相信我吗?”
“我相信师父!”
“我也相信叶叔!”
我和汪山河不约而同的回应,几乎都没怎么经过大脑思考。
我们内心十分笃定,就算世间任何的人会害我们,唯独师父不会。
“好!好!好!”听到我们的回答,师父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那是对我和汪山河的一种赞叹。
另外,师父眼睛眯了眯,对假“张倩倩”说道:“你把话说的如此漂亮,以为我不知道,恐怕等我把泣血鬼碑上的‘法链咒锁镇灵术’封印给解开,那正是你对我们痛下杀手的时候吧!”
师父的话令我和汪山河一震,蓦然马上联想到惨死的张大江夫妻。
他们被假“张倩倩”拿其女儿性命做威胁,以此逼迫,任由他们摆布利用,乖乖就范,说是只要事成之后便放了他们女儿回来一家团聚。
可,结果啦?张大江二人夫妻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一切听令了他们的吩咐,不光没有如期盼的等到女儿回来团聚,迎来的却是惨遭杀害,而其女儿若不是我们施助援手,也差点遭遇毒手。
顿时,我心一冷,想了想,假“张倩倩”一伙人是属于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心狠手辣之辈,还狡诈多端,他们的话完全不可信。
表面上说的很好,却不过是个噱头,的确很可能被师父说中那般,一旦他老人家解开封印,对方便会马上对我们施加毒手。
另一方面,在师父说出那番话的时候,也很明显表明出他的立场和给出答应,拒绝假“张倩倩”的提议。
假“张倩倩”没有回答师父所问,而是声音冷冷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是没得谈了。”
“哼!叶南心,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怨不得我们了。我告诉,今天,这泣血鬼碑上的‘法链咒锁镇灵术’封印你解也给解,不解也得解,这可由不得你了。”
“好呀!我倒想看看你们有何能耐让我非解这封印不可。”
蓬!
我们双方谈判失败,那团假“张倩倩”脸庞浮现的大团幽绿鬼火突然炸开,犹如烟花绽放,又恢复如先前的样子,分化成数团小鬼火,唯独那颜色没有变回幽蓝,依旧是呈诡异的绿色。
“小心,她要对我们动手了。”师父冷道。
就算不用师父提醒,按这种情况我和汪山河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同一时间,那些原本镶嵌在泥土墙壁中的血色石头也发生了变化,爆发出一阵蒙蒙血芒,似如有无形的手在用力的拨动它们,然后交错自主游动起来。
呼呼~~~
瞬间,阴风乍现,猎猎如刀,啸声刺耳,凶猛的向我们刮来,吹的我眼睛都快睁不开。
我脖子一紧,被师父提起一把甩到身后护住,替我抵住那阴风,令我情况得到改观,睁开双目凝望师父伟岸的背影,见他手臂抖动,大喝一个“破”字,阴风眨眼消歇。
我从师父身后悄悄探出头一望,见到地上那本在空间半米范围下涌动的阴气全部不见。
不,不是不见,而是都转移依附在了泥土墙壁上去,黑漆漆一片,如刷了成厚厚的墨般。
地上,就只剩下那块泣血鬼碑孤零零的立着,碑面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黄符贴在上面。
那张符与我平常看的符不一样,要大上两三倍,材料还不是纸质的,是用的布料,看来应该是特制符。
那些漂浮的鬼火全部都围绕在泣血鬼碑的顶部,每一团中都有张狰狞恐怖的鬼脸浮现,非常的吓人。
“火幻恶灵鬼阵!启动!”假“张倩倩”低沉的声音响起。
下一刹,鲜血从未停止溢流的泣血鬼碑内本停止响起的各般悚然鬼叫声再次传出,此外,还伴随着一股让我心惊胆战,灵魂发怵的凶戾之气和深重怨念爆发出来。
那些铭刻碑面,暗淡无光的符文一时间骤然亮起璀璨金光,也就是师父施加在上面的‘法链咒锁镇灵术’封印,似乎想要把泣血鬼碑爆发的凶戾之气和深重怨念给镇压回去,却被贴在碑上的那道黄布符给阻挠,符文亮起的金光刹那又暗下去。
烘烘烘~~~
泣血鬼碑顶部的鬼火火焰暴涨,其内的鬼脸随之变大,清晰可见,无不可怖,大量阴气立马从泥土墙壁上汹涌入那些鬼火中,我还看见,从泣血鬼碑上,无数缕血色雾气飘出也钻入鬼火内,化为一个个恶灵,嘶吼的倏然冲我们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