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投放在徐长雄身上的目光,见他右手微微的抬起,似要捏诀施法。
妈蛋!我牙齿紧咬着嘴唇,暗道:“殊死拼了!”
我将扶着昏迷的汪山河轻轻放在地上,眼中闪过狠色,拳头紧握。
陡然,徐长雄目光一滞,问道:“你是谁?”
我板着脸,本想回应他这时候还墨迹什么,要动手尽管来就是了。
但,我发现,他的目光似乎并不是看向我,而是望向我的身后。
我心疑,这家伙不会是想耍诈吧?
转念一想,现在这种情况,他根本没有那个必要啊!
我身子慢慢转动,为了提防他,我侧身对着徐长雄,这样一来,之前的前后两个方向我都能看见。
当我看向我现在右手方,也就是我刚刚和徐长雄面对面的后方时,顿时心一凛。
不知道何时,竟然多了一个人站在我三米处外。
此人是名男性,年龄五十上下左右,个头和我差不多高,背负着双手,穿着平凡,长相更是普通,属于那种你只要往茫茫人海中一扔,就如大海捞针一样再难寻觅出来的类型。
唯独他那双眼睛,很吸引人,透着一种经历红尘种种酸甜苦辣咸的沧桑,还带着一股像古井般深不可测的幽深。
他是谁?
怎么出现的?
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这人非常的不简单啊!
且,毋庸置疑,他必然也是同道中人。
负手男人脸色从容,没流露出任何的表情,如一潭平静的湖水。
他与徐长雄四目相对,直勾勾的看着对方,徐长雄暂时都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忽略了我的存在。
蓦然,我心里念头闪过,盘算着些许小九九。
只听,徐长雄再次向男人问道:“你到底是谁?”
面对突然出现的男人,徐长雄的脸色,浮现出一抹凝重、忌惮、警惕、防备。
想然,他是从男人的身上,嗅到一股危险的感觉,所以才会如此。
毕竟,俗话有云:小心驶得万年船!
默不作声的男人,终于开口,吐出两个字:“路人!”
闻言,徐长雄沉声道:“这是我和他们的恩怨,希望你不要插手。既然你是过路者,还请离去。”
说这话的时候,徐长雄难的带有几分客气。
明显,他不想得罪这个男人。
而我,自然是不可能就轻易放这个男人离开,他可算是我们的救命稻草,一定要抓住。
我嘴唇微张,想要插口,把师父的名号搬出来,因为他老人家在圈内名声日炽,鲜少没人听过。说不定,看在师父的面上,神秘男人会卖几分情面相助。
可,我还没出声,他却先我一步说话,向着徐长雄言语讥讽道:“他们一个昏迷,一个无论是体力、精力都消耗不少,疲惫无比,你挑这个时候出手,未免也太乘人之危了吧!”
徐长雄脸色突地铁青,剑眉一挑,黑眸寒光涌动,森冷问道:“你要多管闲事?”
男人不语,背负身后的右手伸出垂直摆放,那是一只很干枯的手,皮肤像晒干的橘子皮黏附在上面,中指上还戴着一枚戒指,具体不知是何种材质为原料制作,通体色泽如煤炭般黝黑,造型很奇怪,就露出的正戒面像是一颗破碎的心脏被斜插上了半截剑。
“什么?怎么可能?你是——是那个组织的人。”
在男人右手伸露出刹那,徐长雄的脸色遽然被一片惊恐取代,露出深深惧意,最后不甘的看了我们一眼,转身不要命的奔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