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萧仙儿和李小鹿理直气壮:“外臣辽夏联合南下军团正副指挥、辽国郡主萧仙儿(夏国公主李小鹿)见过宋国太皇太后……”
高太皇太后坐在垂帘后,心想,这两个小丫头,很会角色转换么。你们别自以为是的,朝三暮四的,狐假虎威的,神气活现的,十多天前,谢师宴上,还讨好我来着,现在都忘了?哼!小丫头,你忘我不忘,我来恶心恶心你们,于是,老气横秋地:“哦,是去流求和亲的辽国的郡主萧仙儿和卖一送一的夏国公主李小鹿啊!呵呵,我们不久前还见过面啊,当时你俩是参加谢师宴来的,还在朕的殿上,对着咱两后一帝,双膝跪下,一脸花痴,娇声表白,说什么:以无比感激的心情,叩谢咱圣人呢。
辽国的郡主啊,当时你说什么自已千里和亲、杭州求姻、救出许仙、三书情书,品尝鼻涕虫、拜见大麻子、卧龙寺斟茶,流求岛留学,等等,你也真可以的,人生如戏台,变脸变得快,你也能算是个全天候的了。哦,还有你,夏国的公主,我们宋夏,一直打打和和。你们夏国眼红流求的好东西了,想和亲,宋廷没点头,你这公主竟会扮作辽国丫环暗渡陈仓,堂堂的一国公主,去主动和亲还偷偷摸摸,装可怜,什么半孤儿啊,唉,真是能屈能伸啊。你们两个丫头,怎么在朕眼前,一会儿是和亲的贵人,一会儿是流求的学生,现在又是什么辽夏联军的正副指挥了?善变啊!不过既然你俩是什么正副指挥,朕问你俩一声,眼下大宋与辽夏相处和睦,干吗无端挑起边衅,又要使生灵涂炭?”
萧仙儿:“宋国的太皇太后,此言差矣。才过了十几天的事,想必太皇太后不会健忘。你们宋国京城里有黑社会,搞绑架也好,搞暗杀也罢,你们折腾,这本跟我们辽国无关。然,明明是你们自已作为,怎么张冠李戴的混淆视听,说是我们辽国所为,这给我们辽国造成了极坏的国际影响。本郡主受辽国皇上授权,一,在此严正声明,此事与辽国政府无关;二,鉴于你们宋国的张冠李戴,实系栽赃陷害,故辽国要向宋国讨个说法,进行名誉赔偿;三,由于在该事件中,宋国的禁卫军和皇城司都参与了,所以,以国际外事对等原则,你们政府出马了,你们的军队出兵了;那么,我们辽国的政府也该相应的出马了,我们辽国的军队也该相应的出兵了。”
尚书左丞梁焘想着北方有六十万辽夏联军压着边境呢,所以,好说歹说,自已一国之相,从大局出发,不说别的,还是先把边兵给退了吧:“嗯,辽国的郡主,听你刚才说的话,觉得你是身在事件中,不识事件真面目。前些时日的伏击和围剿事,首先,这是社会上的混混、江湖杀手、黑社会分子纠集在一起所为,说实在的,这个团伙中还主要是辽国人和夏国人,事情也是他们挑头的,主打也是他们亲为的。至于这事,是这些辽人的个人所为还是奉命而为,我们也不明白。但是,我们朝廷,作为一个对国民负责任的国体,对于这种破坏社会安定团结的犯罪行为,也是深痛恶绝的,所以,我们朝廷有军队出现去维和维稳也是很正常的事。那么,萧郡主,你看,这事是不是大家有了些误会了,犯罪份子我们一直在通缉,但你们不必小题大做,几个小毛贼,哪用得着起兵六十万啊!所以,现在,讲清了,你们就退兵吧。当然,我们宋国,看着你们冰天雪地的集结、赶路、扎营、蹲守,很是辛苦的,要不,我们今年的岁币就增加几成,你报个数,聊作贵军撤退资费,这事,就这么给了了?如何?”
萧仙儿:“那,六十万大军,一人一两银子,就六十万两白银吧!”
梁焘肉痛银钱:“喂,辽国的郡主,你们的军队在自已的国家中转了一圈,又没打仗,不就是边境几日游么,要我们大宋出六十万两白银?”
萧仙儿潇洒:“哎呦,才六十万两,又不多;要是我六十万大军每人发十两的话,当然,十两也不算多,不就是六百万两白银了?我若开口,你也只能答应!”
梁焘气愤:“你信口开河,这不是在抢钱吗?”
萧仙儿得意:“呵呵,这不是抢钱,是你们自已怕了我们的大军,是你们自已自动上交的‘岁币’!当然,你们若不愿意,辽夏联军完全可以南下,铁蹄过处,自已动手,丰衣足食,那时,你们的损失,就不是六百万两的事了,更不是六十万两的水平了!”
梁焘还想在领导和众人面前表现得忠君爱国,这时,苏轼出列了,挡着梁焘,说:“梁大人,你且息怒,孔圣言,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对付这种蛮不讲理的马背上长大的女人,还是我来吧!”
苏轼挡住了梁焘,转过身来,向着上位的高太皇太后一礼,然后说道:“启奏太皇太后,刚才辽军的指挥已经说了,收到大宋六十万两白银就了结此事。那么,臣以为,对于我国北部边境的战情危机,也就这样解决吧。臣现在是在请求太皇太后能让臣询问一下站在臣眼前的萧仙儿和李小鹿。臣以为,这两位既然来到了我大宋金銮殿之上,那么,她俩作为辽夏联军的指挥的职责是履行过了,那么,她俩作为流求援军的司令的职责,就不该履行了吗?所以,臣请求太皇太后允许臣询问这两女子的相应职责及失责。”
高太皇太后对苏轼有着无限的好感,也连带着有着无限的信心,所以,闻言,心中一乐,就点头了:“准!”
苏轼在高太皇太后面前表现了下唯唯诺诺后,转身对着萧仙儿,一脸坏笑:“呵呵,流求援宋军队的正副司令辽国郡主萧仙儿和夏国公主李小鹿,本官请教了。刚才,你两位已经履行过辽夏联军的指挥的职责了,从大理上说,辽夏与我大宋,都是这华夏大地上的国家。国无大小,使无尊卑,我大宋认你俩是辽夏的使者,也就那样礼待两位了。现在,本官要以大宋礼部尚书的身份,责问你流求援宋军队的正副司令!听到了吗?”
萧仙儿和李小鹿对着苏轼的坏笑也是一脸坏笑地回了过去:“好的呀,苏大人,请!”
苏轼趾高气扬:“流求援宋军队的正副司令听好了!尔等本是奉命北上抗击辽夏联军的,就此重任,为何不集结大军,对我太皇太后的懿旨,阳奉阴违,敷衍了事,只调集了区区的二十人,何其不忠,是何道理?”
萧仙儿一笑:“请教礼部尚书大人,太皇太后的懿旨,究竟是要流求抗击辽夏联军?还是要流求集结大军,来个几百万,鸡飞狗跳的声势浩大地北上?”
苏轼一吓:“几百万?不用这么多!这么多的人,一路北上,也很扰民。嗯,其实要集结多少军队,这个,我们不管,我们只是要求你能退兵!”
萧仙儿:“糊里糊涂的苏大胡子,这不就结了?我们能完成懿旨交待的任务,你管我们用多少人!”
苏轼:“难道你们二十人能退六十万大军?”
萧仙儿:“告诉你,听好了,现在,我们二十人已经阻止了辽夏的六十万大军的南下了,并且,南北双方,已经达成协议,统一思想,眼下正在逐步撤军!”
大殿上的文武百官听到边境危机解决,都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可大多数的人又不大相信,有疑问,比如这时的苏轼:“这,可能吗?”
萧仙儿:“我,作为辽夏联军的总指挥;我,作为流求援军的总司令,我的话,大庭广众之下的话,还不能相信吗?”
不少的文武百官在点头,可苏轼还要跟踪追击:“那么,请问,这个双方撤军退兵,究竟是怎么的过程?是双方较量过了?打过了?还是你们私下里也议和了?谈成了什么生意了?”
萧仙儿翻了一下白眼:“我,作为辽夏联军的总指挥,我没有报告你的义务;我,作为流求援军的总司令,我的报告,会呈送授命我为总司令的长公主校长和靖海王王爷,你没有询查的权利。”
苏轼一方面不死心,一方面又觉得跟眼前这个北国娇丽斗嘴,有一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新鲜感。苏轼这人性需求很强,每到一地,总要蓄妓数十人,这些买来的、换来的、骗来的、逼来的**雏妓,在他跟前,有刻意献媚争宠的,有浪荡妖艳卖弄的,有郁郁寡欢待虐的,也有违心献欢憋屈的,还有无可奈何没了思想的。总之,即使有人不情不愿,也没人能对着自已顶着干,都是低声下气、低眉顺目的,哪会有眼前这位,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样。所以,一种异样的快感和更加渴望能征服对方的迫切感在挠搔着自已的心,他很想跟眼前的这位短话长说,没完没了,一直泡下去:“嗯,这个么,我总觉得有点不大对头!我觉得,我们朝廷好像有一种被人玩弄了的感觉。对了,这敌对双方的老总竟是一身,你们这是不是在演戏?或是监守自盗?还自欺欺人?呵呵,几十万的大军,也没动过一点真格的,就你两小丫头嘴皮子一翻,好像我们大宋就成了冤大头了。对于辽夏,我们要多输出岁币六十万两白银;对于流求,我们又好像是欠了一个人情。不对!不对!就是对了也要不对!我们可以掏钱,但我们不能认输,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你们两小丫头就是翻翻嘴皮子,我们就乖乖地掏钱,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是你们在侮辱我们的智商有没有的问题,所以,不能答应!至少不能就这样的答应!”
梁焘走近苏轼,轻声地说道,但也有很多人能听见:“苏大人,难道你想推翻刚才辽夏联军总指挥与流求援军总司令议定的双方撤军退兵之议?你想重开边衅?大打一仗?你有把握打胜仗?你想不想出征?”
苏轼闻言,怔了一怔,眼珠子一转,望着萧仙儿,大才子心生一计,就酌字酌句地说道:“呵呵,小丫头,首先,不管你是辽夏联军的总指挥,还是流求援军的总司令,反正刚才,众目睽睽之下,辽夏联军总指挥与流求援军总司令议定的双方撤军退兵之议现己敲定,一言九鼎,不容更改,不能反复。其次,我这里想指出的,就是,那个大宋北部的边境的那个,说纷争也好,说战事也好,说比斗也好,反正金马铁戈的武斗,在我们大家的理智和睿智下,硝烟没有弥漫开来。但是,武斗没开打,不等于说彼此都心平气和了,心里的不服、不满,依然如故。而且,这次战争的消弥,很奇怪,没个胜负。常言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没个输赢,这能算是真正的完事了吗?所以,本官主张,武斗己息,不如这辽夏联军总指挥与流求援军总司令在这金銮殿上,互相文斗一场,左右手掰掰手劲,斗个输赢,排个名次,也方便我们旁观者能雾中看花啊,给史书留下佳话啊,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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