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对着班长留了句“去趟医务室。”没等班长反应过来,他已经牵着苏浅出了教室。
上课时间,一路上几乎是没有人,江淮很快就把苏浅带到医务室。
近些年冬天流感特别严重,尤其是今年的冬天,医务室里有不少学生在挂水。
苏浅进来直接量了体温,眼神呆呆的,就这么看着江淮。
江淮皱着眉头,看着体温计,38.3度,发烧了。
“发烧了,吊水吧。”
“不要。”苏浅矢口拒绝,她不喜欢挂水扎针,而且她觉得挂水没有用,还不如她睡一觉来的实在。
“不行。”
苏浅眨巴了两下眼睛,看着江淮。
“苏浅,乖。”江哥四处看了一下,“你在这坐着,等我一下。”
江淮拿着体温计就走了。
五分钟后,江淮带着个医生,手里拿着“凶器”就来了。
“咱们安排个床位吧。”江淮看着呆滞的苏浅,语气并没有商量的意思。
苏浅没有说话,唉,挂水。
“不好意思,床位可能不够。”医生见缝插针地说到。
因为最近生病的人特别的多,尤其是这两天天气转变的比较快,尤其的冷,很多住校生发烧了。
“先挂上吧。”
苏浅坐着,看着医生的一系列动作,特别是打开枕头,感觉那个针特别的尖特别的长。
苏浅别开脸,对着江淮,一只手抱着江淮。
其实也就扎进去的那一刻有点疼,苏浅扎完针躺在那里,头有点疼,闭着眼。
“快一点还是慢一点?”江淮坐在旁边问。
“中间偏慢。”快的话会晕,而且嘴巴里面苦苦的。
江淮坐在旁边看着苏浅,小丫头脸有点白,嘴巴很干,江淮起身去倒了杯开水。
“来,乖乖,喝一口开水。”
苏浅头凑过去,她猜自己现在肯定特别的丑。
苏浅大概是真的渴了,全部喝完了。
江淮小心翼翼的把手附在苏浅挂水的手上,手冰冰冷的。
江淮又起身,没几分钟拿回来了个暖手宝。
“来,放在怀里。”然后推着苏浅的手,放在暖手宝上。
“乖乖冷不冷。”
“还好吧。”其实是冷的,学校医务室不知道怎么想的,不开空调。
但是她说冷的话,江淮可能会脱衣服给她吧,就变成两个人生病了。
“你要不要回去上课啊。”苏浅开口问道,临近期末,临近高考。
“上什么课,别说就缺这几节课,你男朋友我缺一个月的课照样没事。”
苏浅微微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等苏浅睡醒,自己躺在床上呢,水已经吊完了。
江淮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大长腿尽显。
苏浅这是习惯,挂水就喜欢睡觉。
苏浅重新闭上眼睛,她不想起来,还是被窝舒服。
病房里窗帘是拉着的,乌漆嘛黑的,也不知道几点了。
苏浅盯着江淮,在内心纠结,是要喊醒江淮呢,还是自己起来倒水喝呢。
算了,先渴着吧。
苏浅翻了个身,盯着江淮。
可能是苏浅眼神太炙热了,没几秒,江淮就醒了。
“醒了?感觉怎么样?”
“感觉好多了。”苏浅老实回答,就是头还有一点晕,精神还没缓过来,可能是睡多了。
江淮上前俯下脑袋,用脸贴着苏浅的额头,是没有之前烫了。
江淮给苏浅接了杯热水,又给苏浅量了个体温。
37.4,还是略微有一些热。
“要不要回去休息?”江淮问苏浅。
苏浅摇了摇头,抓着江淮的衣摆慢慢往外走。
外面天已经黑了,好像已经晚自习了。
“带你去吃饭吧。”
江淮没说苏浅没感觉,说了她才感觉自己饿了,今天不舒服中午没怎么吃东西,连着到晚上,是饿了。
“好。”
“想吃什么?”
“想……吃火锅。”冬天吃火锅是相当美好的。
“不行。”江淮毫不留情,没有一点点婉转的就拒绝的。
“你刚吊完水,你吃点清淡的。”而且火锅里面东西比较杂,她本来胃就不怎么好,今天潇洒了,明天就别过来。
“啊,那随便吧。”苏浅幽怨的小眼神盯了江淮几秒,发现没有效果,转移视线,委屈巴巴的。
“元旦咱们出来吃火锅还不好,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好吧。”
江淮带苏浅去了一家相当有情调,非常典雅的一家店。
“对了,你请假了吗?”苏浅吃了一半才想起来这个事情。
“请假了。”不能对小丫头要求太高,能想起来要请假,就已经很不错了。
……
林安然和张悦两个人慢慢的走到宿舍。
“然然啊,那个谁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张悦眼睛里面充满八卦。
“那个谁啊,什么有意思啊,你可别瞎说。”
经过她火眼金睛的几天的观察,她们班学习委员绝对对她有意思。
有事没事就往林安然那里凑,浅浅是名花有主,那是全校皆知的事情,不会有哪个傻蛋敢去挑战江哥的权威。
而且今天浅浅不在,学习委员跑的更勤,了,而且还带着小零食。
“矮油,是陈学霸呀,咱班学习委员陈晨啊。”
“哦,那是他问我题目,学习上的交流好吧。”
“学习上的交流啊。”张悦拉长了嗓子说。
“那他还给你带零食是几个意思?”
“那是他感谢我教他,占用我的时间,是人家礼貌。”
“好好好。”张悦心里还是不相信,班里学习好的又不是她一个,为什么学习委员就去问她呢。
照她多年的经验来看,陈晨对林安然绝对有意思。
“什么感谢,你俩说啥呢?”夏成突然从后面冒出来。
“我擦,夏狗,你鬼啊,吓死人!”张悦拍了拍胸脯,“你又不是住校生,来这看干嘛?”
“呵,张大嘴,就你这样的,鬼都不敢吓你!”
张悦翻了个白眼:“你个黑鬼,还有脸说这种话,好意思说我,哪里来的勇气,还是天黑了,眼神不大好啊。”
“就你这彪悍的大嗓门,不叫大嘴真的是可惜了,方圆十里想不停到你的声音都难。”
“切,夏成,我看你是夏仁(吓人)。”
郑钧泽走向林安然,突然来了句:“别谈恋爱,对学习不好,浅姐江哥这样的可不是都能学的。”
郑钧泽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没过脑子就把话说出口了。
但是,他觉得自己说的挺有道理的。
林安然也是懵了,所以他想表达什么,哪有这样劝别人不谈恋爱的,不知道的以为你是在嘲讽呢。
“不是我说,你俩到底干哈来了。”张悦终于是进入了正题,主要是这天桥上风大,冷。
“我们来找江哥的,他说他把浅姐送回宿舍的,叫我们在女生门口这儿等他。”
张悦拉着林安然撒腿就走,她们为什么要跟两个疯子迎着风,在天桥上说这么久的话。
宿舍那里也是有个门的,江淮肯定是在哪里等。
果不其然,苏浅很张悦她们在宿舍楼下来了个偶遇。
“浅浅,你怎么样?”林安然问苏浅。
“我好多了,放学吧,我可彪悍着呢。”
“浅姐,江哥呢?”郑钧泽开口问。
“在门口那儿呢,你们怎么从这儿来的呀?”
那不是挺江哥说送回宿舍,没过脑子就来宿舍这里的,忘记宿舍那里有个大门,他又不是住校生,不熟悉。
“浅姐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去找江哥了。”随即对着她们挥了挥手就走了。
“他俩傻蛋,出的去吗?”张悦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忍不住吐槽。
林安然耸了耸肩,拉着苏浅就上楼了。
苏浅晚上在宿舍冲了板蓝根,喝了感冒药,裹得严严实实的,早早的就睡觉了。
幸亏晚上一系列的措施,苏浅早晨起来精神足多了,就是有点感冒,带着鼻音。
“浅浅,你弹什么呀?”林安然啃着面包问喝着热奶茶的苏浅。
“梁祝,四手联弹。”
“加油,加油。”
苏浅点了点头,不知道江淮准备的怎么样,她是想准备来着,但是她在学校,条件不允许也不知道他又跑哪里去了,每天这个点人都不在。
没几分钟,江淮就回来了。
苏浅凑过去,认真的闻了闻江淮身上的味道,她可是听说过的,有人会挑时间躲在厕所抽烟。
江淮之前也抽烟,她看到过,不知道是不是人躲去抽烟了。但是他身上没什么味道。
“怎么了?是想看看自己感冒了,鼻子灵不灵光了?”江淮看着苏浅可爱的小动作,开玩笑的问道?
对,她可能是感冒了没闻出来。
苏浅抬起头,眯着眼睛,十分严肃地看着江淮。
“你干嘛去了?是不是去厕所腾云驾雾去了?”
江淮一时语塞,且不说他已经很久没碰过烟了,连着夏成他们几个都不在他面前抽烟。
就算他要抽烟,也不至于躲在厕所吧,好歹他也是临安二中扛霸子,这么怂的吗?
江淮从位桌肚掏出几张纸,是两份,订好的,递给苏浅一份。
“是梁祝的钢琴曲谱子,你可以先看看熟悉熟悉。
今天上午第四节课是体育课,我已经跟班主任体育老师请好假了,也跟音乐老师协调好借一间音乐教室了,待会第四节课去试试。”
原来不知不觉间,江淮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苏浅突然很庆幸自己拉着江淮一起弹琴,事事儿都给你安排好了。
“江江,你太棒了,怎么这么厉害呢。”苏浅好不吝啬地夸着江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