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廖文栋淡淡的说,“就由我和周先生两人,其他人就不要参与了。”说完他看了看正在气头上的秋清雅。
后者依然毫不理会,把廖文栋气的不行。
“好的,廖组长,周先生,这边来。”陈局长说。
廖文栋气道:“清雅,还不快回去,在这里胡闹,你休假也要有个休假的样子!要不然,等组长回来,我看他怎么惩罚你!”
一提到组长,就是秋清雅也是眉头跳了跳,她咬咬牙,“你打算怎么审问他?”
“不该问的别问!”廖文栋回了一句就怒气冲冲的走了。
秋清雅气的直跺脚,但是也无可奈何,虽然有些担心,不过她觉得唐七应该没有危险,只是为什么组里会这么重视,竟然让堂堂龙组的副组长亲自过来审讯。
而且他旁边那人,就从廖文栋对他的态度一看也是不是普通人。秋清雅总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劲,至于不对劲在哪里,她也说不准。
审讯室,唐七看见面前两人,陌生的很,而且直觉判断两人都不是警局的人。他也不问,神色淡然,面色平常。
结果谁也没说话,廖文栋和周先生两人只是打量着唐七,尤其是周先生,那双眼睛似乎要将唐七看个透彻。
气氛格外的诡异,安静的针落可闻。
周先生倒是在心中对唐七的这份气魄大加赞赏,光是这点,就超出同龄人多少了。
只是廖文栋可不这么认为,他眼看气氛越来越尴尬,也是很压抑,轻声咳嗽一声打破了寂静。
“姓名。”
“唐七。”
“年龄。”
“十八。”
“……”
简单的询问过后,廖文栋的语气开始变冷:“唐七,我问你,十一月七日晚上九点,你本人在哪儿?”
唐七苦笑一声:“警官,都经过了十多天了,我哪儿记得那么清楚啊。”
“狡辩,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廖文栋拍了一下桌子。
唐七淡淡一笑,右手食指轻轻敲打着桌子,随意的说道:“我是真记不清了,我想想看,七号晚上,好像是在和几个兄弟喝酒吧,要不就在宿舍睡觉,反正就是这样吧。”
“放肆!”廖文栋再次拍着桌子,这次的声音比上次大,他怒道,“你知不知道我随时可以以不配合的罪名将你关起来。”
“警官,没那么严重吧,话说我还不知道我为什么被抓来呢?我还以为秋姐要请我吃烧烤的,没想到是在这里,哎,秋姐又坑了我一次。”唐七叹息着说。
“哎,哎,哎,”廖文栋拍着桌子,“你说哪儿去了,我问,你答,没问,你就不准备说话。”
“听到没?”
“我问你话呢?”
“你叫我不说话的啊。”唐七一脸的无辜。
“你……”廖文栋气的脸色通红。
他指着唐七道:“我告诉你,七号晚上九点,在一处居民庄园内发生了一起爆炸案,难道你敢说跟你没关系?”
唐七眼睛睁的大大的,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他大声说:“什么?爆炸?在哪儿?是真的吗?简直太可怕,现在是和谐社会,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是恐怖份子做的吗?是……”
“得,得,得,打住!”廖文栋冷笑着,“你这是在故意打岔吧,呵呵,没关系,你可以继续插科打诨,但是我告诉你,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审问你只是一个程序,现在有足够的证据让你下半生在监狱里渡过!怎么说话,你考虑清楚再说。”
唐七也是心中冷笑,要不是福伯提前给了自己预防,还真说不定被他唬住。这个人从一进来就在虚张声势,或者说是装腔作势,真正的目的是为了给那个人创造机会。
就是坐在旁边的那个人,唐七心中担心的也就是他,穿着西装革履,头发向后梳理的一丝不苟,微眯的眼睛,他的眼神一直未离开自己。他到底要干什么?
在唐七一边应付廖文栋的时候,也同样警惕着周先生。
闲扯了有大约二十分钟,廖文栋也觉得有些口干,最后直接丢给唐七一支笔和一张纸,让他把自己所做的写下来。
在后者的嗤之以鼻中,廖文栋离开了,当然,周先生也离开了。
“周先生,怎么样?”一出来,廖文栋一改之前的大大咧咧样子,郑重的问道。
周先生先是在脑海中回忆着什么,随后才淡淡的说:“我现在还不敢确定什么,等我回去了再作决定吧。”
“恩,”廖文栋点点头,“你说,其他人也可能会接触唐七,要不要秘密关起来?”
“关起来?”周先生轻轻一笑,“你现在关着,说不定第二天就要放出来,廖组长,不要把他想的太简单。”
“可是其他家族的人也会……”
“那就让他们去见。”周先生淡淡的说,“反正我只是求个确认,他到底是不是,谁说的准?”
这两人离去后,唐七并没有被释放,而是在两个小时内,再次被几个人询问,这回来的是别人,同样的是谈一些简单的话,例行问话,而且同样的,是有一个人一直在打量着他,毫无差别。
似乎是想要认出唐七什么来一样,这让他十分不解。
而在这几人走后,又来了一批,唐七心中大有疑惑,这次干脆来个少说话,或者只说一个字,那两人足足气了一个小时候方才离开。
就在唐七努力思索的时候,又有一批人前来,而此时已经是晚上了。
唐七面色阴沉,这次,一句话也不说,任凭怎么挑衅就是不说话。
知道几人离去后,其中一人愤愤的道:“哼,这个唐七,敬酒不吃吃罚酒,竟然一句话也不说,要不是有吩咐,我早就抽死这个杂种!”
“好啦,不要乱说话。”一个中年男子淡淡的说,“你看也看完了,就算没说话,可看出点什么来?”
“哼,能看出什么?倒是眉宇之间有些相似。”
“不管怎么样,先回家族里禀报吧。”
“也只有这样了。”
陈局长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虚脱一般瘫痪在沙发上,背后的汗水已经将衣服打湿了。
他呢喃着:“唐七啊唐七,你小子究竟犯了什么罪,竟然能够劳烦四大门阀的人全部登门询问,哎,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