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内容比较血腥,心理素质不过关者可跳跃性阅读。】
接下来又到另一间牢狱里。依然是一人为张璞介绍,一人穿墙而入。
这件牢房里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听大汉介绍道这个女人名叫杨素巧,二十七岁,罪名是通奸弑夫,判三十年监禁,然后入畜生道轮回。
张璞心道,这次又会用什么方法来折磨这个女人呢,应该和刚才差不多吧?
进到屋里的大汉对那个女人喊了一声:“杨花玲,游戏时间到了。”说着‘当啷’一声响,张璞发现那女人的脚下已多了一把锈迹斑斑的尖刀。
那女人目光呆滞的把刀捡起来拿到手中,看来这个游戏并不是第一次玩了。
然后那房中出现了一个穿粗布褂子,皮肤黝黑的男人,那男人径直将胸口对准女人手里的刀冲了过去。不知道是怎么设计的,张璞亲眼看到那男子前胸映出了红色,慢慢将上衣染湿,看上去非常逼真。
又是‘当啷’一声响,那尖刀被女人失手掉到地上,一声尖利中带着无比惊恐的叫声从女人的喉咙中传出。女人的脸色已变的苍白,用指甲拼命抓自己的头发,挖自己的脸,脸上被挖出了一条条血道。
就这样,一间接着一间,张璞见到的刑罚各式各样,罪名也是五花八门。从中宅男看出了一个共同点来,这座地狱里的犯人都算的上是十恶不赦之辈,所判刑罚里也都少不了监禁这一条。
被判监禁的过程中这里的狱卒并不会打骂他们,却会让他们隔一段就重复一次自己行凶的过程,让他们一次次的接受良心的拷问,心灵的谴责。
张璞心道,如此有创意的刑罚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不过这样的方式是否真的适应所有的囚犯呢?那些真正杀人如麻、心狠手辣之徒也许区区的心灵拷问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吧。
也许是为了释宅男之惑,两个大汉忽然换了一个甬道,又打开一间牢房。
与前面有所不同,这次的犯人被锁链锁在石床之上,一脸横肉,暴长发须。当狱卒出现后,宅男突然发现那石床上的犯人双腿不停抖起来。
带张璞来的狱卒把那犯人的上衣解开,露出满是黑毛的胸膛来,然后用长长的指甲在那犯人皮肤上划了一下,手法和拨那灯芯时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那犯人的胸口被这一划划开了一道细细的小口,细密的血珠从皮肤里挤了出来。
这轻轻一划仿佛解开了哑穴,那床上的犯人不停告饶起来:“大爷,求求你,不要,不要...”
这样一个貌似凶恶的人害怕的是什么?宅男甚至发现那犯人裤裆已经湿漉漉的,看来早吓的小便失禁了。是什么刑罚让他害怕成了这样?
正在思考的时候,听到旁边的狱卒介绍道:“唐铁心,三十四岁,共杀十三人,判六十年监禁,入畜生道轮回五世。”
这边的狱卒话音刚落,张璞就闻到了一股肉香味。原来那大汉头顶上突然多了一个被绳子吊着的鸡腿,油光可鉴,香气四溢。
莫非是搞什么饥饿惩罚?
不过从那叫唐铁心的犯人脸上的表情看的出并不是饥饿惩罚这么简单,在那鸡腿出现后他的屁股不停的在石床上扭来扭去,仿佛想要离开那张石床,眼睛里透出深深的惧意,似乎那鸡腿上抹了砒霜的一般。
还没等张璞想明白什么,就听的耳边传来‘嗡嗡嗡嗡’的声音,再看那鸡腿已经被一群苍蝇一样的飞虫团团围住。
接下来张璞平生第一次见到了一个无比恶心又无比残忍的场景。
在那些飞虫的嗡嗡声中,一串接着一串白色像珠链般的虫卵不断的落在唐铁心的肚皮上。唐铁心突然鬼哭狼嚎起来,那些虫卵被皮肤上的鲜血一泡就打开了,然后一条接着一条细细长长的白色蠕虫从那狱卒划开的口子里钻进去。
那个口子被越撕越大,渐渐有巴掌大小,蠕虫们已经繁衍出了上百条的样子,密密麻麻。鲜红的血肉夹杂着蠕动的白色让张璞一阵反胃,虽然觉得石床上的人理应得到最严厉的惩罚,但还是觉得这样做太过于残忍,已经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接受范围。
石床上的唐铁心大叫着:“求求你,杀了我吧,让我死吧,给我个痛快...”
宅男不知道这样的刑罚多久执行一次,想想六十年监禁,就要忍受六十年这样的折磨,果真是生不如死。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足足有一刻钟,石床上的犯人已经声嘶力竭,只见狱卒跺跺脚。那鸡腿和飞虫先消失了,然后从穹顶射下一道乳黄色的光来,照到犯人的肚皮上。
然后那些蠕虫在光束的照射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胸口那个巴掌大的血窟窿也慢慢愈合,几分钟后不但愈合如初,甚至连胸口的黑毛都和之前一模一样,而那犯人就像死了一样,没有一点声息。
接下来有杀人越货的、鱼肉百姓的、奸杀*的,种种罪刑都有不同的惩戒之法。
张璞还甚至见到了传说中的‘剥皮’。是把犯人的头剃光,然后在头顶割开一道口子,然后把一壶水银从哪个口子里灌进去,再用胶带一样的东西把顶封住。
那人似乎奇痒无比,不停在地上滚动着,最后血肉模糊的从头顶的封口处钻了出来,整个人变成了一个血团,一张完好的人皮则摊在一边,让人不敢注目。
除了‘剥皮’还‘抽筋’,也惨不忍睹。
一道光束投注在犯人的身上,那犯人全身上下的根根青筋清晰可见。然后无数根纵横交错、遍布尖刺的铁丝笼罩在犯人的周围,那犯人突然像被火烧了屁股一样在铁丝间跳来跳去。
就看到犯人身上清晰可见的根根青筋像毛线一样在跳跃时不时被铁丝上的尖刺刮住,不断有青筋被拉出来,扯断了,仿佛乱弹琴一样的琴弦声‘嘣嘣嘣嘣’不绝于耳,夹杂着犯人凄厉的叫声,极是恐怖。
不过每次都是一样,当刑罚时间结束,那犯人全身上下又会恢复如初。只是那凄凉的叫声和满眼的血红在宅男的脑中却盘踞下来,久久不去。
一路走来,张璞就像木头人一样看了一个个施刑的场景,开始还在脑子里不停质疑着,他们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到后来脑子已完全停止了思考,身体也像完全失去了知觉一样,任两人夹着自己往前走。
唯一让宅男明白的一个事实就是,这里一定是地狱。如果不是地狱,还有什么地方的牢狱里有这么多层出不穷的刑罚?
这时候,两个人夹着张璞又来到了一个莲花池旁边。
那莲花池的样子依稀和梅生手术室里的池子有几分相像,满满一池黄色的液体不停沸腾着。
“无名氏三号,下油锅,行刑。”左手边的狱卒突然说了一句话。说完两人把张璞高高举起,向那莲花池中掷去。
张璞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前面的那是什么黄色的液体,就是一锅滚烫的熟油。参观了那么多骇人的行刑过程,宅男甚至已经忘记了黑衣人最后的那句话。
——“张三、李四带他去地狱转一圈再行刑不迟。”
原来还是要把自己下油锅呀,已经有些迟钝的脑子稍一卡壳后马上恢复了高速运转。张璞大声喊道:“不要啊,我不要下油锅,放我离开,让我回去,我没有杀人...”
当两人把自己举到最高,张璞在那一刹那看到自己的身体从高往低做自由落体,宅男就知道自己喊什么也完了,马上就要迎来自己在这游戏里的‘处女挂’。
眼前似乎闪过明珠和虚空的影子,大概是见不到他们了。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重生,要是光掉级别就好了......
“噗通”一声响,张璞一个倒栽葱落到了沸油里。
那莲花池模样的大油锅虽然有满满一池的沸油,当张璞被丢进去却没有一丝溢出,甚至连个油花都没有浮起。更奇怪的是这个锅里似乎没有浮力一样,宅男刚被丢进去就沉了下去,连个头都没露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在那一瞬间被‘油锅’消化了。
叫张三、李四的狱卒把张璞抛进油锅后并没有马上离开,在莲花池左右两边叉腰而立,却没有再向锅里看一眼,仿佛刚才丢到锅里的只是一颗石子。
同在一个空间里的明珠,正安静的呆张璞在凉州府的‘公寓’里看书。在张璞被丢下油锅的那一刹那,他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张目四望,大声叫喊着:“爹,你回来了吗?你在那?”
等了好久空荡荡的房间除了‘在那,在那’的声音根本没有老爹的影子,明珠略显失望的低下头,又拿起书来。
悠悠念道:“夫自古通天者生之本,本于阴阳。天地之间,六合之内,其气九州岛、九窍、五藏、十二节,皆通乎天气。其生五,其气三,数犯此者,则邪气伤人,此寿命之本也。苍天之气清净,则志意治,顺之则阳气固,虽有贼邪,弗能害也,此因时之序。故圣人传精神,服天气,而通神明。失之则内闭九窍,外壅肌肉,卫气散解,此谓自伤,气之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