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青给燕贝贝手里放了个磨牙器,没看蒋乐,“他有事,我们明天就回闵城。”
“这么护着呀!”蒋乐狠狠酸了一把,惹得闵青抬头翻了他眼,“不是你问我的吗?”
“我问他干什么去了怎么不带着你,敢情因为我在这儿,还打扰到你们一家出去了?”蒋乐今天说话怪怪的,闵青笑他,“都说了他有事,本来就是我们在这里等他办完了事儿一起回闵城看我爸妈的。”
蒋乐挑衅,“他能干什么去不带你。”
闵青低头从燕贝贝嘴巴里拿出他自己的小胖手,“他去‘京都大世界’见几个人,谈点事情就回来,生意上的事情,带着我干嘛?”
蒋乐狐狸眼微闪,和闵青又说了一会儿话,告辞离开。
今天晚上闵青他们没打算走,都夜里10点了,燕倾还没有回来,她就给孩子们洗了洗,在温哥华的时候,把他们放到了床上,眨眼工夫他们就能睡着。
从酒店出来,蒋乐开着车直接招呼了几个人,奔了‘京都大世界’,‘巧遇’上了在那儿和人谈事儿准备离开的燕倾。
“哟!真巧!还想哪天好好请请客呢,竟然在这儿遇上了,相请不如偶遇,走,一起喝几杯!”蒋乐胳膊搭在燕倾肩膀上就要往里拖,跟着燕倾过来的贾斯丁老管家扶了扶眼镜,视线危险地眯着蒋乐搭在燕倾肩膀上的胳膊。
怎么也看在闵青的面子上,燕倾对他笑着,“不了,今天太晚了,孩子们该睡觉了,有时间我和闵青请大家再聚。”
燕倾一说闵青,被蒋乐喊过来的几个人凑到了前边儿,“怎么?乐,青儿回来了?”
“没听人说过呀!”
“就是,回来不出来聚聚,太不够意思了啊!”
蒋乐指着身后几个人,“看看,都是和闵青关系挺好的,怎么也要赏脸一人喝一杯吧!”
燕倾没想到,这样的事情,来得这么快。
到了酒桌上,哪里是那么容易脱身的,加上燕倾没打算临阵脱逃,想多了解一些她的过去,便安心的待在这里,和他们杯酒相交。
蒋乐有心灌酒,那还不是什么理由都可以用上,反正他能喝,不怕醉。
樊遗爱被蒋乐十万火急喊过来的时候,推门看到的,是几个已经喝趴下的主。
“不是说出事儿了?”樊遗爱进来,看到他们几个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样,没好气地问对他直笑的蒋乐。
蒋乐看向一本正经坐在那里的燕倾,“来,给你隆重介绍一下,这位,闵青的丈夫。”
燕倾看到樊遗爱第一眼,就知道他的身份。多少个岁月里,闵青独自一人看着一张照片,一整天一整天地看,百看不厌。
樊遗爱的心脏,猛地一沉,原本像蒋乐一样不正经的脸上,却没有了当年的无所谓,看了眼蒋乐说的人。
低头抓着蒋乐的胳膊,樊遗爱连招呼都没和燕倾打,对蒋乐说,“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蒋乐伸手阻止,“稍等,我撒个尿。”人,歪歪斜斜晃了出去。
房间里,除了一直守在燕倾身后的贾斯丁老管家,在坐的,除下燕倾没有喝倒,除了溜进卫生间的蒋乐没有喝趴下,其余几个都歪在桌子上,没什么形象可言。
樊遗爱心烦意乱百感交集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准备到卫生间接蒋乐。
燕倾却在他踏脚准备离开的时候喊住了他,“你好,我是燕倾。”
卫生间里,蒋乐捂着脸,说话捋不直舌头,“嗯,你快点过来吧,我都喝吐了,更何况是没喝过咱这京都二锅头的他。”
酒店客房里,单腿跪在床上看着两个孩子玩儿的闵青泄气,“你别逗了,要么把人给我送回来,要么让他自己死回来,不管!”
咔,撂了电话。
“个死女人!”咬牙切齿,蒋乐还就不相信哄不出来她了,又把电话拨了过去,“你别挂我电话,他到底是不是你亲老公呐?死活你都不管啦?”
闵青看着眼前俩宝宝,“骗谁呢,我们在一起这几年,喝再多的酒,他就没高过,不在你之下。”她正郁闷着,俩孩子搁在平时,早就睡觉了,今儿都玩儿了两个小时了,都凌晨1点多了,还没有困意。
蒋乐心里‘操’了声,恬着脸继续装醉鬼,“甭说那么多废话,这不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他脚刚沾地,没给咱这土地爷打招呼,土地爷不待见他,让他高了呗,反正就是人走不了了,你赶紧的,过来接你们家的人。”
闵青很清醒,“你喝高了就以为我也高了是吧?贾斯丁跟着他呢,别开玩笑了,赶紧找地儿吐去吧,啊。”
蒋乐直接爆了粗口,“找你出来怎么就这么难呢?”
闵青翻了个白眼,“改天成不?今天不是还带着孩子呢吗?”
蒋乐把樊遗爱都搞来了,怎么会轻易放过她,“你等着,我现在去接你。”
他一点不像开玩笑,闵青就奇怪了,“白天不是都见过了吗?改天见着陆三咱再聚呗!”领了孩子以后,身不由己太多。
蒋乐死活不依,“你等着,我现在就过去接你。”
闵青听他说话都不清晰,败给他了,“你老老实实待着吧,我自己过去。”
从她下榻的酒店到‘京都大世界’花不了几分钟,蒋乐就乐呵呵地躲在卫生间里头,玩儿着手游,掐着点儿回去。
房间里,樊遗爱冷冰冰对上找他说话的燕倾的眼,态度僵硬,“樊遗爱。”
樊遗爱始终不往椅子上坐,燕倾起身,和他对立相视,“一直听闵青说起,今日得见,还请多多关照。”
樊遗爱听到闵青两个字,眼神暗了下,没回应燕倾的话。
不说,不代表无动于衷,不解决,就永远会是她的心结,燕倾想要解开她心口这个碍眼疙瘩。
再次主动找樊遗爱说话,燕倾破天荒的和人谈起了婚姻,“不知道樊大哥结婚了没有?”
记忆里,闵青那个丫头从来都是对他直呼其名,没尊称过他什么,听他喊自己‘大哥’,樊遗爱心里稍堵得慌。“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没打算结婚。”
燕倾状似陶醉一笑,“智者说了,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墓地,就算是坟墓,也是好的。”
樊遗爱睨向满脸幸福的人,“墓地好找,只是我这人比较挑风水。”
一来二去,说些不沾味儿又颇有含沙射影之意的话,门被人从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