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这事,不是阎语言主动说给他的,她压根就没想过要告诉他。要不是她肚子大的太明显,实在瞒不住,鬼才想他知道。
也或许,刚知道那会儿她有过和他分享这神奇感觉的想法,可当时在干什么?似乎他那时候就不太老实吧?管他呢,反正都这样了。
池木修应该庆幸他没脑抽的问句‘这孩子是谁的’,当时他的眼神,让阎语言常常在脑子里回想,哭笑不得。纠结?激动!喜悦?还是兴奋?抗拒?还是接受,不得而知,总是,阎语言喜欢看他那个时候的眼神,很温暖,很心安,属于她。
“你放开我!放开!”
心情一下子糟糕了起开,阎语言没多余的力气去反抗,加上顾及着肚子里的孩子,她都没敢怎么挣扎,心里却是真的嫌弃压着自己的人。
池木修啃着她脖子,想要挑起她多日不曾有过的*。
要说之前阎语言不让他碰的话,他大概也知道因为什么,前三个月,应该最好避免房事,可这都早过了头三个月,他想。尤其是今天他回来家的感觉,让他很不踏实。
滚烫的手掌覆盖在她发胀的女性特征上,阎语言内心的厌恶达到了顶点,泪水险些气出来,“池木修!你给我滚!”
这是阎语言第一次骂他。
爆发边缘的池木修愣住,大喘着气微微起身,腿,却依然钳制着她双腿,一手控制着她双手腕。
忽然看到阎语言泛红的眼,池木修心脏猛地一滞。愧疚,不甘心,心疼,倾巢而出。
阎语言撇过脸,抑制着不让眼泪流下来,更不让他看到。
阎语言给池木修的感觉,从来都是坚强女汉子的,温柔如水这种太女人的词语,他压根在她身上找不到。亦或者,被她自己控制的太好,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现过。
此时此刻的阎语言,更是没指望过自己在他心里占据一席之地。她很有自知之明的把自己定位为他法律上名义上的妻子,感情这东西,她不奢望。她现在不求多,只求安安静静生个孩子。
两人均是大喘着气,阎语言是气的,池木修是情动。
这个时候池木修看着眼里的阎语言,是柔弱的,是委屈的,他小心翼翼捧着她倔强转过去的脸。
阎语言别扭的再次躲开。
池木修再捧住她脸,用力了些。
阎语言躲,他就用强,直到低头狠狠吻住,令阎语言动弹不得,他才松口。
阎语言恨死自己的无能为力,她就不是那种被圈养的金丝雀,她不靠男人,她有自己的生活,她离开他,一样可以过的洒脱。
池木修不知道阎语言为什么突然间对自己如此抗拒,甚至从她眼里,看到了毫不遮掩的厌恶。
他心里很恐慌。
之前,池木修从没想过,某一天,有个女人的地位会高过璩对在他心里的位置。璩对之后,他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再往心里放人了,就偶尔和圈子里的一样,养几个女人,疼几个,爱几个,足够了。
看着眼前的女人,他突然乱了。
“你压到我了!还不起开!”眉头纠结着,阎语言毫不顾忌的朝某男喊。这还是阎语言第一次如此歇斯底里的对他发脾气。她以为自己都对他发飙了,他应该有自知之明了吧!
岂料,池木修瞧到她这前所未有的一面,心里反倒安心了,嗤笑,“那我轻点。”
手,不规矩的又放到了刚才的地方。
阎语言往外推人,“你给我死开!”
池木修依然在笑,“我轻点还不行吗?”头,拱到了她胸口。
阎语言是真火了。
“你……”太伤人的话她有说不出口。
她深深的体会过,有些伤人的话,永远不能说出口,否者无法挽回。
女人闹闹脾气,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女人对男人发脾气,证明她在乎,池木修自作多情的想着,心里美极了。这火儿发完了,该满足他了吧?身体又撑到了她正面。
“你非要我生气是不是?”阎语言头都炸了!怎么能有这么不要脸不识好歹的男人!
池木修闲置的手麻溜地游到了她腰间,眼看裤子不保,阎语言咬牙,“你如果再继续的话,明天我就给孩子找个新爸爸。”
池木修脑短路了下。
抬头看阎语言,从她眼里,没有丁点开玩笑的意思。
“我说到做到。”阎语言意志坚定。
顷刻间,池木修的脑子里很多种画面闪现。
陌生优秀男人抱着他的女人,看着他的孩子。
婚礼现场,眼前的女人身穿白婚纱,花童是他的孩子,对面的男人却不是他。
诺大的房间里,宽广的*上,两人厮磨*,男人抬头,是另一张他没有见过的面孔……
摇摇头,池木修立马滚下了*。
这感觉太糟糕了。
‘铃铃铃……铃铃铃……’
客厅桌子上的手机响起,池木修没心情过去接。
‘滴滴滴滴’
短消息的声音。
阎语言背对着他,生着闷气。
她就想不通了,她怎么就能这么大度?她怎么就能这么窝囊?
池木修不知道在*边看了她多久,朝阳台走了过去,抽烟。
*上的阎语言虽然生着气,可很快就进去了梦想。
客厅的手机一闪一闪的发亮,池木修平复完心情回来,拿过电话看。
未接来电和短消息来自同一个号码。
短消息打开:亲爱的,我好想你,你怎么还不来?
手机随手扔在沙发里,池木修迈脚去了卧室,爬*,从后面搂着阎语言,闭眼睡觉。
这都是他自找的。
不知是季节的问题,还是天气的关系,京都城无法无天的小爷们迎来了多事之秋。
无非就是男男女女那些个事。
周六,闵青载着李陆、燕宝宝、燕贝贝回闵城。
这几乎成了雷打不动的规律,除非她真有什么走不开的时候,或者下红雨的时候才会不过去。
闵青前脚走,樊遗爱后脚就被蒋乐喊了出去。
到了闵城,闵青就轻松了。三个孩子有的是人争着抢着带。本来不知道她回来的祖宗们,也都找上了门,还摸清了她回来的时间,有人等在闵家门口。
闵俊城什么都没说,这些人,在他眼前,虽然放肆,可不会做出格的事。
闵家大小姐那魅力,绝对是无人敢有争议的。
一茬人带着仨孩子哪儿热闹哪儿好玩儿往哪钻,闵俊城放之任之,对他们很放心。
闵青更是心安理得的奴役着他们。
不用他们他们还不高兴。
京都城里,樊遗爱见了蒋乐,蒋乐心情不太好,“米酥不见了,找过了,找不到人。”
樊遗爱眉头不太舒展。
蒋乐这几天遇到了点私事,很私人的事,带着点情绪。
樊遗爱沉默片刻,给乔薇打了电话。
“干嘛!”
一听接电话人的口气,就知道她在南部樊家过的舒坦了。樊遗爱单刀直入,“米酥找不到了,你知道怎么可以找到她不知道。”
经过了之前的事情,樊遗爱不敢保证那个女人不去找闵青。
乔薇眼不见为净,“我怎么可能知道!”
樊遗爱黑脸准备挂电话。
“遗爱,你还没有告诉青儿吗?”乔薇快嘴快舌。
樊遗爱本就没打算过告诉她给她徒增烦恼。“你还需要多长时间。”
乔薇顿住,“如果我说,我死之前,没打算看到米酥呢?”带着试探。
樊遗爱直接挂了电话。
就知道乔薇不可靠。
可那是他亲妈,他不能不管,米酥,他还得留着。
至于闵青那里……看来得找机会告诉她了。
就是希望她到时候不要不理解他就好。婚姻在每个女人的心中都是神圣的,他不知道闵青回如何看待。
夜里将近9点钟,闵青给樊遗爱打了电话,说是今天要住在闵城,明天回来。
樊遗爱刚挂上电话,门铃响了。
看到门口的米酥,樊遗爱脸色不变。
“原来你就住这里啊?”米酥东张西望。
“不请我进去坐坐!”米酥瞪着好奇的眼。
樊遗爱不知道乔薇是怎么跟她说的,“我不管你在想什么,以后不要出现在这里。”
米酥往前走,“我丈夫住这里我为什么不可以过来?这里不应该也是我的家吗?”她现在突然对她的老公感兴趣了。
樊遗爱依然面不改色,“你应该知道自己什么身份。”
米酥装无辜,“当然知道,我是你的合法妻子啊!”翻身爬到铁门上,跳了进来。
猛不防趁樊遗爱不注意,米酥跳起来朝樊遗爱扑了过去,搂住他脖子对着他嘴巴大力啃了口。
远处,草丛里闪光灯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