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周潇问得防备,闵青折磨他跟玩儿似的,他哪知道闵青又想搞什么花招。
“不想要工资了是吧!”闵青的口气,不容商量。
周潇咬牙,“你敢不敢不这么无耻?”话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
闵青看着前方路况,随便转了个弯,“嘿,我还就这样,你能拿我怎么办?没听过一句话吗?最喜欢你看不惯姐又干不掉姐的小模样,哈哈哈哈哈!”
周潇悔死了当初跳槽,他是怎么想不开了会奔这里?真想抽自己大嘴巴!不情不愿把他私人住宅的地址怨念的告诉了闵青,“自己去物业拿备用钥匙!我现在还在外面!”
“都这时候了你还在外面?”她都下班接了孩子了!“哦!理解,你今天不回来最好,在外面玩的开心。”单身寂寞男,难免会去外面寻求快乐。
周潇怒火中烧,脑门青筋爆出,深呼吸,“你实在闲着无聊的话过来吧,我们一起。”他苦逼的在外面应酬即将要成为合作伙伴的投资商。还不是在为公司为她卖命?从她嘴里说出来,倒是轻巧的很,不知道那蒸蒸日上的业绩都是他们拼出来的!
闵青厚颜无耻的打哈哈,“我是贤妻良母,还带着孩子呢,就不过去了,你们玩,你们玩,玩的开心,玩的开心哈!”挂了电话。
周潇的小心脏哟!
外加肝儿疼!
“周总监哪里不舒服吗?”同行美女老板热心走慢,见他挂了电话柔声关心道。
周潇忙错开距离,似有若无的婉拒对方的亲近,“没事,我们继续。”
挂了周潇电话,闵青就给陆三打了过去。
“干什么。”陆三没有因为明天她的爱人要娶别人而对她改善语气。
闵青还是往常的不正经,“你去十九道把燕贝贝接过来给我送过来呗!”
陆三没废话,“地址。”
她现在人在军区大院,闵青不在十九道,那就只能是其他地方。
闵青把周潇的地址说给了陆三,陆三挂了她电话。
“谁啊?”李堂偷偷问陆三。
陆三瞥了他眼,没搭理,朝和李正玩的正欢的李讲走了过去交代,“我出去办点事,晚点回来,你安生点。”
李讲对陆三行了个标准举手礼,“遵命!”
陆三拿着钥匙出了大院儿。
李堂晃到李正和李讲跟前,假装和他俩不默契的玩了一小会,问李讲,“你妈跟你说什么?”
李讲狡猾着呢,假装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啊?”一脸无辜。
李堂脑仁疼,“你妈刚才过来跟你说了什么?”板着脸,意味着他已经没有耐心了。
李讲也是很识时务的,“哦,我妈没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说我又帅了,今天表现很好。”
“没这么短。”也不看看李堂什么出身。
李讲很吃惊,“错几个字而已你都知道?”
李堂没心情和他扯闲天,“快点老实交代,免受皮肉之苦。”
武力威胁,李讲最不屑了,但是,他也最害怕。不过,想想他娘没说什么特别隐秘的事情吧?“我妈就说出去下,晚点回来,让我安生点。”
李堂板着脸像没在李讲眼前出现过一样,走人。
“他们今天都怎么了?”还在摆置精密零件的李正问李讲,李讲在他机智的脑子里斟酌片刻,“估计是出了什么大事。”
樊遗爱要结婚的事情,没人向他们透露。可军区大院的气氛不太对劲,今天白天里,高陆军都没有去上班。正常的工作日,以往就算他生病,只要不是特别严重,他都很有责任感的会去工作,今天他好好的,却从家里进进出出了好几次。还有李随心,今天也没有去接李正放学,是由高陆军的警卫员把他接回来的。
京都大世界,乔薇把樊遗爱喊过来商量明天的细节,“儿子,走点心成不?你不希望一次不成而返工吧?小酥真做的出来这种事,只要她不满意。”千金小姐,脾气好的没几个。
十九道,闵青给家里打了电话,陆三来接燕贝贝的时候很顺利,保姆还贴心的准备了些小少爷的东西给陆三带走。
一个小时过去,周潇心急火燎的想要结束该死的应酬,惦记着家里。平时拿捏得体的笑容此时此刻都显得有些牵强。
陆三送燕贝贝到周潇家里的时候,闵青已经很自来熟的晃荡在人家家里,一点不客气。李陆在写作业,燕宝宝在看电视。
“十九道没有人,樊遗爱不在,婚礼不在那里举行。”陆三知道闵青心里忧心着什么,要不然,她不会躲在这里。
闵青笑笑,“无所谓。”死鸭子嘴硬,强撑着面子。
陆三懒得搭理她,“需要我留下来陪你吗?”
“不用,我这里已经很热闹了。”闵青实话实说,现在陆三若是留下来,反而会让她感到别扭。
陆三往外走,“有什么事情打我电话,我明天还上班。”
言外之意就是,她不去参加樊遗爱和米酥的婚礼。
闵青无奈笑着,“嗯,知道了。”送陆三走,真不拿这里当别人家,好像她就是这里的女主人。
明天的婚礼樊遗爱谁都没说,很明显,这不是他想要的,连他出席都是逼不得已,哪还有心情告诉别人?
樊遗爱在京都大世界听完乔薇的吩咐,直接往十九道回。他平时也会因为工作偶尔回家晚,可他今天就怕回家以后闵青的反应和平时不一样。
周潇在饭局上离场,接下来的节目,他装醉婉拒,合作商的老板虽然不悦,可对周潇担忧的面色上来看,对周潇,还是很上心的,有眼力价的人拿‘酒醉’的周潇打趣,“要不让我们老板送周总监回去好了!”生意场上,这种事情太常见。
周潇拒绝,“不了,家里还有个女人等着呢,怕误会。”真诚而狡猾。闵青真在他家呢!可不是女人?
那女老板脸色一僵,后而尴尬给说话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闭嘴不言,周潇笑脸对女老板赔罪,“见谅,实在是今天不胜酒力,出丑了,改天我请。”
女老板心头一紧,女人味十足的示弱,低低对周潇呢喃,“你可不能忘记你说过的话,我等你请我。”
周潇处于‘半醉半醒’间,给与对方官方微笑,“一定一定。”退出。
周潇家里,闵青一进来就把房子简单打量了下。
还行,够他们母子四个人住。其他的她不关心。
至于主卧,她还没厚脸皮到直接睡进去,就找了俩客房,她和燕宝宝一间,让李陆和燕贝贝在家里一样一间就行。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嘞,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嘞……”浴室里,给燕贝贝洗澡的闵青唱着歌,伴随着燕宝宝的‘咯咯咯’笑声,别提多美妙。
隔壁房间里,李陆自己给自己洗着澡,燕贝贝已经被闵青第一个哄睡着在*上躺着。
因为在浴室里,耳朵边是流水声,周潇开门进来的时候闵青没有听见,还在志得意满的给燕宝宝做收尾工作,把燕宝宝裹着浴巾放到了*上以后,给她塞进被窝里,就去了浴室。
燕宝宝这小家伙习惯了自己躺在被窝里睡,不出一分钟,准能着。
闵青在浴室里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剥了个干净,站在淋浴下。
十九道,樊遗爱回到家里,家里鬼影都没有。
往常只要是把燕贝贝接出去之后,他们大部分都住军区大院那边,不会回来,今天陆三把燕贝贝接走后,俩阿姨就给自己放了假,早早的休息。
卧室找了,厨房找了,燕宝宝的房间找了,燕贝贝和李陆的房间也早了,没有,樊遗爱打了闵青电话。
周潇打开门进家,客厅没人。静悄悄的空间里,有手机铃声从客房传出来,他敲敲门,没人回应,推了推门,直接走了进去。
房间里没人,手机在沙发上闪着,他走过去看到上面显示的‘樊遗爱’三个字,把电话塞到了沙发底下盖住,除了看到手机响的他,别人听不见这里有动静。
看眼灯光亮着的浴室,周潇走过去抬手敲了敲门。
隔壁房间里,李陆洗好澡出来,敏感聪明的他知道妈妈今天和往常不一样,穿着小裤裤,光着脚丫跑出了房间。
“你是谁?”
闵青浴室里的水流声戛然而止,和外面李陆的问话同时发生。
周潇扭头,放下敲门的手,转身问李陆,“你又是谁?”
李陆一副保护妈妈的架势,像个暴发边缘的小兽,“你是谁?”脸上有樊遗爱认真的影子。
闵青在里面穿衣服,不急不忙,反正外面俩人打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