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丹看着小雨点好像在看着一个望夫石,天地安然,在山海天交界处有一个美女守着一个许诺沧海桑田地等下去。
“我要走了……”
小雨点别过头去,他忽然发现绿丹是如此美丽,所有美丽的事物天然都隐含着一种杀人于无形的能力,这种能力会左右你的心智。
“我等你!”
小雨点听到一个销魂的声音说。
小雨点走出舍利寺,孔雀王朝的旗子已经高高的挂起,五千万年来,孔雀王朝第一次有了一位女王当政,女性的温婉和端淑深深地影响着王朝发展的方向。
“你会回来吗?”
小雨点似乎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轻轻地追问。
“我会回来吗?”
小雨点也轻轻地问自己。
在追问里小雨点来到海边的一块八角石旁,此石生八角,成天然的黑色,像一个八爪兽抓向每个人记忆深处最销魂的心底,依稀记得这里是和邪魔灵君相约的地方,在这里他如果拿出回天剑就可以交换田露田珠姐妹的魂灵。
“邪魔灵君你在哪里?”
小雨点高声的呼唤着。
没有人应。
“邪魔灵君你在哪里?”
小雨点叫到第二声的时候忽然那块八爪黑石像一个兽轻轻地爬动,不一会儿整个海滩都爬动起八爪黑石,如此多的石头像情人的漆发香甜在梦乡里。
那漆发突然加快好像受了情人眸波的恩招,渐渐地围集成一个巨大的圈子,圈子在扩大,最后竟形成两行字“汪汪两滴泪,宛在海中央”。
“冲天岛!”
小雨点不由自主地喊出声响。
那字像听到命令一阵风一样来到海边,所有的黑石化作一艘小巧玲珑的白豚舟,白豚舟如此精美,就像少女的可可芳心一样诱惑着心上人的目光。
“来兮!”
白豚舟上突然响起飘渺的声音,像梦中人在招唤,像心动真情在融冰,那声音如此倾心,直击人最柔软的心底。
“是你吗我最亲爱的恋人?”
小雨点不由自主地喊出声响。
没有人回答。
那白豚舟却轻盈地飘到他的身边,像情人的手抚摸到你的心坎上,温语安慰,轻歌曼舞的心动是人最向往的甜梦。
小雨点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像恋人的手拉着他,像温顺的小兽一样轻巧地跳到白豚舟上。那白豚舟瞬间引发,驶向海中央,驰向那香甜的追梦之旅。
这是一片平静的海,如此安静,就像文静的少女,如此澄净,就像处女的眸波,不掺一丝杂质。
没有风,白豚舟无风自驰,像一艘不系舟在多情的感招下驰向情迷深处。
忽然在海水中出现了一只白海豚,两只,三只,四只……每只海豚都像一个圣处女,如此洁白、香艳、纯情、美丽,就像处女的臀部,引起人无尽的幽幽遐思。
小雨点一动不动地看着那里,就像看着一个香艳的艳梦,这艳梦如此真实,触手可及,好像就在自己的指尖,好像就在自己的眉前。小雨点轻轻地凝眉,就隐隐约约听到一个销魂若幻的声音,那是来自天籁的声音:“勇敢的哥哥快快来,白条海中白纱帐,白纱帐下白纱裙,白纱裙下白肤美,白肤美若白纱仙,白纱仙着纱裙,白条海中等哥来。”
随着那销魂的声音,无数的白豚蹿上蹿下,惊艳的光彩闪亮人的眼。可是那白豚只在白豚舟三米远的地方并不攻来,似乎对这白豚舟十分敬畏。
小雨点看着那若雪似琼的白海豚在眼前像荡秋千一样摇荡,心事也迷醉,那歌声就似催情之药,听那歌声,精神恍惚,心欲飞去,神魂碎处,便要跳下海去。
这时忽然看到一只白海豚越众游来,小雨点惊艳于她的美丽,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就像看着一袭纯洁净白的白纱裙,白纱裙如此美就像梦中的一帘幽梦,幽怨、凄美、婉约、端淑。看着她就像灯下看着初浴后的新娘子,四围的天光和海音一时间皆看不见。
那白海豚忽然平空跳出了水面,似乎在招唤,又似乎在逗引,接着便游游停停地在白豚舟前面打转,小雨点的目光下意识地追随着她,白豚舟也追随着她。她就像玉梦里的那块玉,一直游在前面,涟漪梦中人的目光。
不知什么时候周围起了雾,飘渺若幻的轻雾像一个着白纱裙戴白纱面罩神秘处女,她轻轻地挪动裙幅,整个世界就拜倒在她迷幻的白纱裙下。白纱裙下对面不见人,也看不见路,海面上一片迷茫。
“啊!”
小雨点忽然发出一声惊叫,原来一个大白牙从白豚舟的上面越空而过,惊魂下来才发觉那是一只食人鲸,接着无数的食人鲸接踵而至把白豚舟围得铁桶一般,却并不敢接近。
不一会儿一片波浪滔天过后,一大群的鲨鱼唱着齐整的号子冲到白豚舟前,可也在三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顿时空气紧张,虽然对面看不见人,可是在水下小雨点感觉到一张张张开的牙齿正磨牙霍霍随时准备向着自己扑来,也许今天就要成为某个鲸鲨的一顿早点。
那白纱裙般美丽的白海豚忽然发出一声尖叫,所有的鲸鲨都惊得退了两米,又围了上来。白海豚却又向前游去,白豚舟也跟着向着。
不知过了多少险水恶湾,白豚舟往往是擦着樵石的尖刺过去,有好几次眼看就要舟碎人亡,白海豚忽然一摆尾巴,白豚舟跟着转个弯就又驶入安全水域。
小雨点默默地数着,不经意间已经过了九九八十一道险滩,每个险滩都险些要了小雨点的性命。
水流本自平静,可是却忽然变得湍急若倒悬,无数的叠浪花像山一样倒压过来,白豚舟穿行在层层的浪花中,就像穿行中一支支冰刀剑雨中,每一个雪浪花都是一把尖利的飞刀,杀人于无形。
小雨点的心悬在嗓子眼上,久久不能平复,好像经历了千军万马枪林剑浪一样,汗早已透湿浃背。
不知过了多久,水面终于慢慢地平静,小雨点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回头看时竟惊诧得合不拢嘴。
他乘坐的白豚舟从一个海水悬崖的海瀑布上倾泻而下,在海瀑布中间有一群群的鲨鱼正在嬉戏,在最中间是一群童鲨鱼,只见他们刚刚学会走路,却托着笨拙的身子游来游去,在他们身子前面有一个圆圆滚滚的东西,小雨点定睛看时却是一个个骷髅头,依稀是人的模样,有几个还在流着新鲜的血,几个童鲨鱼便用头拱食这几个新鲜的人头上残余的血肉。有几个大鲨鱼围在一旁观看,眼中露出鼓励的光。更有几个大鲨鱼用人头把球拱到一个洞里,玩兴正酣,似乎在进行一场激烈的人头赛。有几个鲨鱼把人头串成一串挂在脖颈间,炫耀般在同伴面前游来游去,似乎是她的战利品。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呢?”
小雨点在心中轻轻地念着。
忽然前面水势复起变得回旋湍急起来,似乎一下子进入了一个无序的世界,瞬间翻江倒海,天旋地转,似乎下面是一个无极的海眼,海眼中有一个暴躁的巨兽在下面打着响鼻,搅得海中成一个阴阳倒悬的世界。在整个天地间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白豚舟像一片叶子在漩涡中旋转旋转,小雨点跟随白豚舟像热恋中的处女不何救药地在情欲中越陷越深。大海像一个贪婪的天吃星,开天之口,吞下欲念中的一切。白豚舟就像一片雪融化在处女的眸光里瞬间消隐不见。小雨点像一个沉默的羔羊,无声无息。
小雨点感觉自己陷在滚烫的情火欲浆里,仿佛处身于一个巨大的蒸茏里,他就是蒸笼里中央的那滴水,似乎下一刹那就会被烤焦、熬尽。
不知过了多久,小雨点轻轻地睁开眼。
“我是到了阴朝地府了么?”
小雨点在心中轻轻地说。
他第一感觉就是处身于一个温润的臂弯里,这臂弯如此滑腻、发此纯洁、如此温柔可亲,就像重新回到母亲的温柔的怀抱。
“这里是天堂吗?”
他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纯洁的白纱裙,他就在白纱裙的裙带里。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瞬间闭上,这是一个多么香艳的梦啊,但愿长梦不愿醒。这是梦吗,小雨点轻轻地问自己。这样想时下意认地吸了吸气就闻到一股幽幽的处女芳香。
“我在哪里?”
小雨点轻轻地问。
“你在我的臂弯里!”
一个如梦的声音白纱裙地说。
小雨点睁开眼就看到白纱裙下那白肤的白玉如意儿。小雨点正躺倒在如意儿的白纱裙上,像一粒相思种在处女的肚脐上。
“你是谁?”
“我是姗姗!”
“我这是在哪里?”
“你在洁琼宫!”
“洁琼宫在哪里?”
“在白条海!”
“白条海?”
“你的路上没看到那一条条浪里白条吗?故名之!”
“你是说白海豚?”
“这里就是白海豚的家!”
小雨点轻轻地起身,又酥软地躺倒在姗姗的白纱裙上。
“你受了迷魂之毒身体虚弱需要灵力的滋养不要随意乱动!”
姗姗说着轻轻地理了理裙子,自然洒脱没有一丝处女的羞怯之意,小雨点像一个听话的婴孩安静地躺倒在姗姗的白纱裙上,好像白纱裙就是他的家。
小雨点抬起头透过白纱裙轻纱般迷雾一样的光看着这个香艳离奇的世界。
这里是一个整块洁白的玉石雕刻而成,远远看去就像一个白纱裙,白纱裙里有一粒粒红色、黑色的珠宝玉石发射出无彩的光,水晶琼瑶般把整个洁琼宫照得像一个处女的春梦那样美丽、纯情、澄净、与事无争。
整个洁琼宫就在海底,四周是一个个五光十色的珊瑚,珊瑚就像护花的使者把洁琼宫包裹在自己的心上,含在多情的红唇间。
不知过了多久小雨点轻轻地站起来,好像一个孩子一下子脱离了母体获得自由般轻盈若梦地荡飞在宫里。
“你好了?”
姗姗白纱裙般香甜地问。
“我好了!”
小雨点兴奋起来,好像孩子向妈妈汇报心事。
“你上前来!”
小雨点轻轻地向前。
“你坐到我的头发上!”
姗姗说着轻轻地一摆头,满头乌发就如一个巨大的瀑布倾泻在小雨点的身边。
小雨点听话地坐在多情的瀑布上。
一个离奇的事情发生了,姗姗变成一个多情的白海豚,姗姗的头发变成一艘轻盈的白豚舟。
“你是!?”
小雨点不相信地瞪大眼睛。
“我就是白海豚我的头发一路把你驮过来!”
“你为什么要驮我来这里?”
“因为这里是白条海?”
“白条海里有什么?”
“海娘娘!”
“海娘娘是谁?”
“是海中的观世间菩萨,她有大慈大悲的心胸有悲天悯人的大爱,她就是全海洋共同的母亲,在她那里,也只有在她那里美梦才能成真,心愿才能实现!”
“你知道我有心愿?”
“你心中有两个人,她们在冲天岛!”
“你知道她们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
“怎样才能找到她们?”
“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海娘娘知道!”
“海娘娘在哪里?”
“在海娘娘庙!”
“海娘娘庙在哪里?”
“就在这里!”
姗姗说着往身后轻轻的一指。
“这里什么都没有!”
小雨点刚说完就发现姗姗的背后有些异样,她本来是横躺在一个白纱帐里,白纱帐就撑在一个白纱床上。白纱床上本来什么都没有,可是此时床上却隐现出一幅画。这幅画是一幅山水画,画的是一朵白兰花,花上有一蝶正在花心上采蜜,轻盈的蝶伏在娇艳的花上,旁若无人,岁月静好,天地安静,好像交尾的阴阳和谐,让人沉迷,使人沉醉。
“好美啊!”
小雨点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那白兰花就化作一个小小的庙宇模样,那蝶就化身一个玉像,活脱脱地端坐在神龛前。
“这就是海娘娘庙,庙里就是海娘娘!”
姗姗说着轻轻地吹出一口如兰似蜜的气息,那幅画中的海娘娘庙就现实地呈现在白纱床后,庙里的海娘娘吹气如兰、肌若寒雪、肤若凝脂、眉目若画,脉脉含情地闪烁着一丝眸波。
“这是真的吗?”
小雨点轻轻地问。
“是真的!那是海娘娘的肉身,这里是海娘娘的道场,五千万年前冲天剑显身人间,海娘娘执冲天剑横扫一切海中恶势力,一个偶然机缘,冲天剑失窃,海娘娘受天谴,魂灵被贬在七重地狱七重花之下,肉身因生前广积善缘终身不化,被尘封在她生前最后一次做法事的道场——这个小小的海娘娘庙里。”
“你为什么给我说这些?”
“五千万年来她一直都在等待!”
“等什么?”
“等冲天剑显身,等有人取得冲天剑去七重地狱斩断七重花救她了魔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认为我能取得冲天剑?”
“非你莫属!”
“为什么?”
“因为你有书形剑,书形剑是补天剑的引剑,冲天剑也是补天剑的引剑,有书形剑的人与补天剑的其他引剑也有缘!”
“你怎么知道?”
“你的受伤时极需灵力滋补,可是我的灵力根本不足以滋补你体内灵力的损失,可是我发现你身上奔突着一团火,这团火就是书形剑的阳刚之火,我的灵力只是引燃了你的阳刚之火你才这么快恢复。”
“冲天剑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
“我怎么去找?”
“你不用去找!”
“不用!”
“冲天剑自动会来找你!”
姗姗说着又躺倒在白纱帐里,纯情的白纱裙就覆盖了她的白纱裙般玉如意一样香甜的身子。
“我现在做什么?”
“睡觉!”
“睡觉干什么?”
“作梦!”
“作梦?”
“作白日梦!”
小雨点于是作梦,作白日梦,白纱帐里原本很小,容下了姗姗、海娘娘庙已显得有些逼仄,现在小雨点躺进去却发现里面还是显得非常宽敞,小雨点钻进去的瞬间他的身子瞬间缩小好像一个洋娃娃,姗姗真的变成了玩家家的妈妈,这个洋娃娃就是她的孩子被她玩弄于股间,执手于泪眼相看。
在泪眼里小雨点看到一个白纱裙般的纯真心动,一个甜甜的香艳惊梦。
小雨点轻轻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巨大的房子里,他轻轻地下床来,刚迈一步就听到前面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啊——!”
如此撕心裂肺就像心儿随着那春风渐渐沉醉着破碎。
小雨点如梦地挪动着步子,走过一个屏风便看到了一个凄惨的情景。
这里是人间地狱,这里是世间无间之狱,这里是俗世间惨无人道的天伦之狱。
这里不大,却分成一个个隔间,每一个隔间都人满为患。第一个隔间里有一个铡刀,那铡刀就像一个血兽,张开血盆大口,一张一合间就有一个人头身两相见,同赴到阴间。第二个隔间是一个猪肉铺,肉案上有一把把剔骨刀,锃明雪亮,剔的却是人骨,一个活生生的人正被五花大绑绑在肉案上开膛破腹,血肉一点点溅出来。第三个隔间是一个煮沸了的油锅,一个少女被抓着头发一刀一刀地像切刀削面一样涮到锅里,不一会儿就成了一锅肉粥。
小雨点不忍再看,转身而去却一头碰到一个人身上。抬头看时发现此人羊头猪身,却发出“哞哞哞”的牛叫声。
“你是谁?”
小雨点轻轻地问。
“我是四性判官!”
“四性判官?”
“我有羊头猪身牛音马鞭,四种性征通通集中到我身上!”
“你是哪里的判官?”
“这里的判官!”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白条狱!”
“关在这里的人犯了何罪?”
“没有犯罪!”
“没有犯罪为什么被关在这里?”
“因为他们出卖了一样东西给我们!”
“什么东西?”
“廉耻!”
“廉耻如何出卖?”
“出卖廉耻的人简单地说就是不要脸,没有道德底线,世俗的一切法规禁令对他们都形同废纸。所以要来白条狱洗脱他们的罪过,以求来世托生个好人家。”
“你们怎么知道他们出卖廉耻?”
“因为我们就是他们廉耻的买主。”
“他们为什么要把廉耻卖给你们?”
“因为他们饿!”
“饿!?”
“当你饿起来时就什么道德、法律一切都不管不顾了!”
“我就不会!”
“那你试试!”
四性判官说着就幻化作一个绝世美女,这美女穿着一件白纱裙,白纱裙下穿着一件白纱贴身内衣,直穿透人心动的心底。
这美女轻轻地乳动着,乳动出甜仇的情意,情意绵绵,绵绵的相思里缠绵着多情的心思。她像沉默的羔羊一样温顺,像待宰的牛一样任命,像识途的马一样明慧,像懒睡的猪一样撒娇发嗲,她就是世界上最称职的情人,她就是世界上最动人心魂的梦中爱侣。
“你看我美吗?”
绝色美女轻轻地问道。
“美!”
小雨点听到自己喉咙里抠出含糊的一个字。
“你还在等什么?”
绝色美女轻轻地一摆白纱裙的裙幅,白纱裙就像一阵风从绝色美女身上吹过了,绝色美女身上就有一件贴身的红纱裙。
“你看我美吗?”
绝色美女销魂地说。
“美!”
小雨点看得眼花缭乱、艳花渐欲迷人欲。
“那你还在等什么?”
“你说我在等什么?”
“等另一阵风把你的衣服凭空吹走?等一个又宽又香又大又舒服的床?”
小雨点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难道还想拒绝吗?”
绝色美女突然莫名的有些紧张。
“谁拒绝谁是傻子!”
绝色美女轻轻地松了口气,她在等待着,她像一阵轻盈的风香甜地刮过每个人心地,她有足够的自信,不相信还有不偷腥的猫。她所要做的只是等待,等待花开,等待心花开,等待情窦花开,花没有开。
“我愿意做个傻子!”
小雨点忽然说。
“我用我的处女贞操保证你一定会做个天底下最傻的傻子!”
绝色美女恨恨地说,摇身一变就化作羊头猪面牛音马鞭的四性判官。
“我并没有感觉到饿!”
小雨点轻轻地说。
“因为你拒绝了!”
“拒绝?”
“拒绝了就没有需要,无欲则刚,有求于人必施重礼,无欲无求无所谓不得所以才不会感觉到饥饿!”
“所以我赢了!”
“你没有赢!”
“没赢?”
“我们的输赢才刚刚开始!”
四性判官刚说完就看到四面八方的血人全都残肢断臂向他直飘过来,一个没有头血从头腔里流出来,一个只剩半个头口中含着半个头血流了一身,一个没有四肢只有舌头却呜呜啦啦说不清楚,一个没有下半身整个人被齐胸斩断却乱摇着波浪鼓一般的脑袋……空气里沉淀着血葫芦的血腥气,一种恐怖自心中油然而生。
“还我命来!”
无数个破碎的声音响起,小雨点就被包围在吓破胆的血腥里。
小雨点一着急忽然醒了。
睁眼看时却发现是一梦。
自己仍然躺在姗姗的白纱裙里,那海娘娘庙和海娘娘却不翼而飞,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白纱裙里姗姗正在熟睡,发出均匀甜美的呼吸,也许她也在做着一个香艳的春梦吧。
小雨点轻轻地站起身却一下子跌倒在地上,躺倒在他自己阴影的辰光里。
“你醒啦?”
姗姗发出白纱裙般香甜的声音。
“我醒啦!”
“你饿吗?”
“我……”
小雨点忽然感觉到腹中饥饿,似乎有几年都米面不进,一种从末有过的腹空之痛涌上来使他直吐酸水。
“你看东面墙上有没有仙果!”
小雨点轻轻地走到东面墙上却发现这里是一个盆栽,盆栽里种着一棵奇花异草,非靛非橙非红非绿非青非蓝非紫,却是说不了的如花似玉,好像一个苗条温婉的姑娘,又像一个色韵俱佳的新娘子,还像一个春心荡漾时最想做的香艳的甜梦,甜梦上有一个甜梦果,像成熟的蜜桃一样甜醉人的眼。
“有一个蜜果!”
“你想不想吃!”
姗姗的“吃”字话音末落,一股浓浓的口水就从小雨点口中涌出来,那个蜜果此时似乎通了人性,像一个刚沐浴的处女发散出一股甜甜的处女幽香,勾起所有销魂的人犯罪的欲望。
“想吃!”
“想吃就看南面西面墙上有没有一只羊在吃草?”
小雨点一回头就看到西面墙上有一面镜子,镜子上落满尘土,不知有几千几万年都没有人用过。可是刚走到镜子面,镜子竟映出字来,却是“卜女玉鉴”。
“什么是‘卜女玉鉴’?”
“那是‘处女宝鉴’,日腐月蚀‘文’和‘宝’两个偏旁都隐在光阴里。”
“‘处女宝鉴’什么意思?”
“你从我头发拔出一根你认为最相思的头发!”
小雨点轻轻地走到姗姗面前看到一根头发遮住了小雨点观看美人的视线便轻轻地抓起把她拔下。
“哎哟!”
姗姗忽然发出一声销魂的声音。
“怎么了?”
小雨点不禁有些担心。
“你今天要记住一句话!”
“什么话?”
“我不是人!”
“你是谁?”
“我是一只白海豚!”
“白海豚怎么了?”
“白海豚的守宫砂不在手腕上!”
“在哪里?”
“在她最相思的一根头发上!”
“什么?”
小雨点大吃一惊!
“你刚才拔去了我最相思的一根头发你可知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
“你夺去了我的处女贞操!”
“处女贞操!?”
“你对于我只有两个选择!”
“什么选择?”
“要么娶我,要么杀我!”
“娶你?杀你?”
“我对你只有两个选择!”
“什么选择?”
“要么嫁你,要么杀你!”
“嫁我?杀我?”
“你选好了吗?”
“你呢?”
“我不用选!”
“为什么?”
“为了让我在最美丽的时候心上人能够出现我已经等待了三百万年,我们海豚一生有多少个三百万年,爱你爱不够怎么会得杀你。你如果不娶我我也不会杀你!”
“你要怎样?”
“自杀!”
“你不用自杀!”
“你答应娶我?”
姗姗惊喜交加地说。
“我不拒绝你!”
“不拒绝是什么意思呢?是同意娶我还是同意娶我还是同意我嫁你还是同意我嫁你?”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婚灼之言,三婚六证,方可一老终生,那些草草结婚在人前秀恩爱的夫妻都是露水夫妻!”
“我听你的,你说的一切都是对的,你要怎样就怎样,只要我们在一起!”
“在一起!?”
“只要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做!”
“那你告诉我那只吃草的羊有什么古怪吗?”
“你叫我什么?”
“我应该叫你什么?”
“姗姗!”
“姗姗!”
“雨哥哥!”
“那吃草的羊有什么古怪吗?”
“有古怪!”
“什么古怪?”
“那不是吃草的羊!”
“那是什么?”
“那是吃羊的草!”
“吃羊的草?”
“你把我的情发拴在你的脚踝上,另一端拴在我的心上,然后对着那幅画说‘玲珑,玲珑,我来了’。”
小雨点轻轻地把相思发送在姗姗的胸前,那相思发就像长了眼睛一下子缠络在姗姗心间随着芳心跳动,把另一端拴在自己左脚踝上,那情发似乎一下子暴长了数倍,像一根情丝血脉相连中通相思情缘。
然后轻轻地走到那幅画前,对着那画轻轻地说:“玲珑,玲珑,我来了!”
那镜子忽然冒出一股粉红色的香烟,就像玉人儿的相思甜笑,那香烟好像长了眼睛向着小雨点轻飘飘地裹挟过来,不一会儿小雨点整个人就被淹没在粉红色的甜笑里。
“倏”的一声小雨点就被香烟带到那个镜子里。
小雨点只感觉全身无力,头重脚轻,一下子就从空中栽了下去。
头一落地就发现这地如此酥软多情,好像处女的沼泽地,又像新娘的芳草地,如此的含情脉脉地看着你。
小雨点忽然发觉这芳草地是如此的熟悉,盯睛看时发现这就是在画中看到的芳草地,芳草地上却没有吃草的人。
这草如此的温柔可亲,小雨点恨不得咬上一口,亲上几亲,这样想着就禁不住褪去衣服,赤身与这草地亲密接触,就感觉与天地融为一体。顿时感觉身清气爽,心旷神怡,当此情景相放歌一曲又想唱一首奇丽的小诗,可是他什么也唱不出,因为这草地是如此的美丽。
小雨点长久地注目这片草原,看着夕阳从地平线上慢慢地消隐就像看着洞房里的灯慢慢地消隐在她自己香艳的生命里。
“我饿啊!”
突然从前面不远处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似乎发自无底的春心深处久旷的寂寞。
小雨点疾步走上前,就看到一个人花容月貌、娇艳欲滴,像一朵花盛开在她自己美丽的生命里,仔细看时却大吃一惊,她的衣衫已经被太阳晒化了十分之一,穿在她的身上她就像一个在天浴池洗浴后的少女。但她已完全不知道羞耻二字,因为她的眼睛一只眼睛已经被太阳晒瞎了,另一只眼睛也被太阳晒得只剩下一条缝,看不见一线天光。
“你怎么了?”
小雨点爱怜地问道,一面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等脱下时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两件衣服,给她披上的同时自己也变得和她刚才一样了。
“我饿啊!”
少女把小雨点推在一边大声地叫喊着,好像如果饥饿再得不到止住,胸膛就要爆炸一样。
“你到底要什么?”
“我饿啊!”
少女又重复道,似乎只会说这一句话,却一句又一句地重复着。
“她要玲珑果!”
一个声音平淡地说。
这声音在小雨点听来很轻很中性没有任何感**彩,在少女听来犹如晴天霹雳,犹如来自天上的福音,一下子跪在来人面前。
“给我这些吧,我饿啊,我再也不敢违抗您的命令了!”
小雨点抬头看时发现来的是一只羊,这只羊如此温柔若雪,宛若暖风,洁白的身上不掺一丝杂毛,就像一只小白龙,又像一只玉兔凤凰。
“你说的话可是真的!?”
“真的,千真万确!”
“我要你……”
“你要什么?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要你大腿上的第十块肉!”
白羊话音刚落,只见少女左手一翻手中就有一把解耳尖刀,向着自己的大腿直刺过去,一下、两下、三下……一块肉、两块肉、三块肉……十块肉,块块足有一两来重,那少女却浑不在意,好像那血肉之躯不是自己的,那尖刀砍下的是别人的肉。一会儿少女的两条大腿就血肉模糊一片,像一个送子观音送出一个个自己的孩子。
“你拿去吧,这是第十块肉!”
少女捧着那块大腿上的肉双膝跪在地上递了上去。
“我要你把它吃了!”
少女二话没说像个吸血鬼一样把一整块肉生生地吞了下去,好像吃下的不是自己的肉,是天下最美的佳肴。
“我要你趴在地上学羊叫,学羊吃草!”
少女顿时趴在地上“咩咩咩”地叫起来,并张开大嘴吃起了地上的草,刚开始时是强迫自己吃,可是到后来竟大口大口地吃起来,比山珍海味还要香甜。
“咩咩咩!”
远远的又一声接一声的羊叫声传入耳中,小雨点放眼看去,发现一群羊慢慢地走来,那羊走时却是十分奇怪,左拐右拐好像牙牙学语的婴孩,又像羊在学人走路。
不一会儿那羊就来到小雨点身边。
那少女见羊群来便学着那羊的模样跟在后面趴在地上学羊走路。
“真是离奇的世界!”
小雨点自言自主道。
“一点不离奇!”
那白羊轻轻地说。
“你是谁?”
小雨点好奇地问。
“我是四性判官!”
“我见过你们所谓的四性判官却不是你这个模样!”
“你见的是我们的总判官,我是四性判官中的白羊判官。”
“你们四性判官都干些什么?”
“收买廉耻!”
“你们买到了吗?”
“刚刚还买了一个!”
“拿什么收买?”
“玲珑果!”
“玲珑果?”
“就是这片我深爱的草地!”
“草地怎么会长玲珑果?”
“因为这是片处女末经开垦的处女地!”
“吃了又如何?”
“如沐春风,如登仙境!什么也不愿做,只求下次再吃一次,人生活着的意义也就是下一次能吃上玲珑果!”
“玲珑果里有什么?”
“无尽的快乐!”
“这快乐有这么大的魔力?”
“还有!”
“还有什么?”
“欲望的满足!”
“什么欲望?”
“征服欲、被征服欲、压迫欲、被压迫欲,总之是人活着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所有的欲望都能满足。”
“人活着难道就是为了欲望满足?”
“还有!”
“还有什么?”
“被人尊重的感觉!”
“这种感觉玲珑果里也有吗?”
“有!吃了玲珑果你就****就是下一刹那死去你也认为值得。”
“玲珑果是什么样子?”
“拿来!”
白羊轻轻地一招手就有一只羊端着一个盆栽来到小雨点面前,却是和小雨点在洁琼宫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要不要试试?”
白羊挑逗地说。
“这很贵吧?”
“不贵!”
“何价?”
“只要学他们一样在地上爬来爬去!”
“他们爬来爬去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们满足我一种欲望!”
“什么欲望?”
“放牧的欲望!”
“放牧?”
“你以为我赶着他们玩吗,这处女的处女地是一个巨大的牧场,她吸引更多处女加入其中,由于处女的加入可以满足那些猪羊马牛的愿望会吸引更多的猪羊马牛加入其中,于是牧场越来越大。”
“你们放牧有什么好处?”
“来人!”
“有!”
“让十号十五号到我面前来!”
“主人有何吩咐?”
“你们吃饱了吗?”
“吃饱了!”
“十号我要你的左耳朵等一下会有人用它来下酒,十五号我要你的左手等一下会有人用它来盛酒。”
“是!”
只见两个白羊手执尖刀,手起刀落,地上血流了一地,二人却浑若不见。
“请主人验看!”
“不错!走上前来!”
二人轻轻地走上前,只见白羊判官在二人伤口上轻抚了一下,又吹了一口气,二人就恢复如初。
“二位干得好,不枉我昔日里疼你们一场,赏你们多吃两个时辰的草!”
“谢主隆恩!”
两个白羊感激涕零地说,好像比给他们治病更加令他们高兴。
“看到了吧?”
“看到什么?”
“我盖世神功的神奇功效!愿不愿加入我们!?”
“不愿!”
“为什么?”
“我不愿终日靠别人的施舍过活!”
“可是你必须靠别人的施舍过活!”
“为什么?”
“因为你已经吃了第一棵玲珑果!”
“什么时候?”
“当你伏在处女地上的时候,玲珑果就随着处女地的处女芳香进入到你的体内。不信你是不是感觉浑身乏力,精神不振,任督二脉处搔痒异常!?”
小雨点听到此话果然感觉到有一种空虚感油然而生,一种从来没有过的饥饿包围了他。
他恨不得大声地喊叫:“我饿啊!?”
“哈哈哈!”
白羊判官忽然哈哈大笑,好像他已经认定他又多了一个又肥又大的肥羊可供放牧。
小雨点全身搔痒不已,禁不住在地上打起滚来,可是越打滚身上搔痒越加剧烈。
白羊判官的笑声好像天崩地裂一样在他的耳边回响。
忽然小雨点感觉到左脚脚踝上一阵发紧,他神情恍惚下意识地站起,又猛地跌了下去。
当他站起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躺在姗姗的白纱裙上,身上的奇痒难当,可是在白纱裙里一种温馨的迷醉瞬间包裹了他,心绪慢慢地平复了。
“你看到了什么?”
姗姗白纱裙般地说。
“我看到牧场!”
“你吃了?”
“我吃了,可是我吃时我不知道我吃了!”
“你可知玲珑果无药可救!?”
“不知道!”
“你只能活一个时辰除非去求白羊判官,你死我也活不长!”
“我死也不求白羊判官!”
“我没有看错你!”
姗姗梦呓般地说。
“没有看错?”
“你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
“值得托付?”
“在任何时候不愿屈从于别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我却是个即将要死的人男人!”
“我不要你死,你就死不了!”
姗姗说着温柔地把小雨点从白纱裙上抱起来,轻轻地香了一下他的唇,小雨点只感觉一种迷离的光笼罩了他的双眼。双眼迷离处,小雨点就像在梦中一样。
“我的小甜心,记住你不能死,你也不会死!”
“你说无药可救!?”
“我说无药可救,可是并非无人可救!”
姗姗说着玉手轻轻地抚在自己的左足上,姗姗轻轻地拿出一把玉刀在自己左指甲上一划,整个指头就切了下来,血液顿时流满了玉足。
“你吃!”
姗姗把自己的指头轻轻地递到小雨点身前。
“这是什么?”
小雨点有些精神恍惚。
“这是处女的玉指,能治百病,解百毒!”
姗姗轻轻地说。
“快趁热吃吧,凉了就没有效果了!”
小雨点还要推让。
“不!我不能……”
小雨点狠命地推辞着。
那脚趾竟像长了腿和眼睛竟一下子钻入小雨点的口中再也寻她不着。
小雨点身上的搔痒马上止息了。
“你好了吗?”
“嗯!可是你?”
姗姗却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轻轻地伸了玉手在左脚根部弹了弹,又吹了一口气,那失去的脚趾就完好如初了。
“猫有九条命,猫比不上豚,豚有十八条命!”
姗姗说着对着小雨点甜甜地一笑,在甜笑里小雨点感觉到姗姗是如此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