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打得好,我对这类仗着父辈资源盛气凌人的人一向没有好感。”长乐小侯爷的第一句话。
江心阳点点头,道:“谢谢。”
“我叫宁中诚。”长乐小侯爷笑道:“不介意的话,可以做个朋友。”
江心阳嗯的一声,笑道:“小侯爷,我荣幸至极。”当然在心里,江心阳也不会认为对方这样一说,就真的将他当成朋友了。
京城的官宦子弟子,能真正叫出名号的,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太平小侯爷本想走过来,却因为长乐小侯爷先他一步,所以就没有过来了。
江心阳跟长乐小侯爷闲聊几句话,正要走时,‘玉’无瑕走了过来,看了江心阳一眼,笑道:“江公子无瑕在这里举办词会,只要读书人都可以参加,你何不留下来,共襄盛举。”
刚才‘玉’无瑕帮过她,既然对方这样说了,江心阳不好拒绝,也就留了下来。
接下来,词会正式开始。
‘玉’无瑕邀请的这些读书人,都是一些瞒有才华的人,‘吟’诗作词方面很有一套的,很多人为了在‘玉’无瑕这个京城才‘女’面前‘露’脸,都尽力卖‘弄’自己的词或者文章。
江心阳没有献媚,只是静静地坐在角落,没有上前应和。
宝儿是在场除了‘玉’无瑕之外唯一一个‘女’人。宝儿清纯有如天使,但是身材却又成熟撩人,两种不同的气质‘揉’和在一起,格外的动人。她刚进场时,便有很多人上来讨好。这不,刚才有一个读书人给他说了某某地方有好吃的东西时,这丫头便被引去了。宝儿离开了,江心阳就更显孤单了。
‘玉’无瑕好不容易从众人面前‘抽’身出来,看着江心阳静坐在一边,便走上来,道:“江公子,你怎么没有上去跟他们一起‘吟’诗作词啊?”
江心阳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玉’无瑕本想江心阳一定会说他在想或者不喜欢喧闹,见识到刚才江心阳霸道跟强横后,‘玉’无瑕本来以为他是一个强势的人,但是现在看到他静静一个人坐着,又觉得他内敛而沉静。
看着静静坐着的江心阳,‘玉’无瑕突然觉得她有些不了解江心阳。
这时一个刚才出尽风头的读书人走了过来,对‘玉’无瑕道:“无瑕小姐,你怎么坐在这里啊?我刚才又想到了一句词。”
‘玉’无瑕笑道:“是吗,李公子,你今天晚上真是灵感如涌泉,连得佳句啊。”说此,对江心阳道:“江公子,这是李翰林的公子李‘玉’‘春’公子。”
江心阳抱拳地道:“李公子,久仰。”
李‘玉’‘春’扫了江心阳一眼,便再没有兴趣看他,看着‘玉’无瑕道:“作词这东西讲究的是灵感,今天无瑕小姐在此,我的灵感比以前多了一些。”
这本来是一句讨好的话,李‘玉’‘春’本想迎得佳人一笑,哪里知道说完话时,‘玉’无瑕并没有什么反应。他是一个以观察力很强的人,他发现‘玉’无瑕之所以没有笑,是因为心神放在了江心阳身上了。
看此,他心中暗怒,皮笑‘肉’不笑地对着江心阳道:“江兄,刚才诸位都在‘吟’诗作词,你怎么不跟大家一起啊?”说此,故意大声地道:“你不会是嫌弃我们这些人才疏学浅,不配赐教吧?”
听到李‘玉’‘春’的话,在场很多人包括那个太平小侯爷都看了过来,望向江心阳时,眼神都带着一丝不善。
李‘玉’‘春’在挑拨离间,江心阳哪里看不出来,当下看了他一眼,道:“心阳哪敢?”
李‘玉’‘春’看此,哈哈笑道:“如此正好,江兄,我这里有词一首,还请江兄你赐教!”
江心阳听此,哪里不知道,这个李‘玉’‘春’说是赐教,其实是故意在‘玉’无瑕的面前展‘露’才华,要打他的脸,当下笑道:“李公子请。”
“好。”
“秋水斜阳映漾金,远山隐隐透山林,几家村落几声砧。记得西楼凝醉眼,昔年风物像如今。只无人与共登临。”
“这首词对仗工整,意境幽远,有如一幅画卷,‘玉’‘春’兄不愧是李翰林的公子,才华横溢啊。”
“是啊,‘玉’‘春’兄乃是京城年轻一辈中有名的词人啊,听说他所作词正要刊登发行呢。”
……
李‘玉’‘春’作完词后,很多在场的人纷纷发出赞叹之声。李‘玉’‘春’脸上‘露’出几分得意,笑看着江心阳道:“这首词是‘玉’‘春’去年在京郊秋水湖时所作,还请江公子你赐教。”
赐教,就是要明显发现词中有不足的地方,才能赐教。像李‘玉’‘春’这词明显是早就做好了,是几经思考的作品。一时间要发现不足,谈何容易。
现在如果江心阳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那就代表着江心阳不如他了。
此刻众目睽睽之下,这种打脸是啪啪的响啊,根本没有考虑到江心阳的感受。读书讨论学问是有,但是基本上都是比较隐蔽的,不会这样公然落对方的面子。
江心阳看着李‘玉’‘春’,道:“这词对我来说,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