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盛星麟是总统的孙子,生活在护卫周全、戒备森严的总统府里,却也未必护得住他。
毕竟他本身还太弱小了,不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让他跟我一起生活,我会教他自保的本事,也会保护他,你们同意吗?”
战筝没问“你们愿意吗”,而是问“你们同意吗”,是因为没有人会愿意自己的孩子不在自己的身边。
而且,她以为不管怎么说,都会被拒绝,起码庄婉婉这个妈妈肯定是会先拒绝或者质疑石磊的。
总之,不会同意的那么轻易。
没想到,庄婉婉竟道。
“弟妹,大嫂就把小星星拜托给你了!”
嗯???
“你们夫妻俩,都不用商量一下?”战筝确定一点讨论声都没听到,反而觉得不可思议,不由地看向盛非池。
你们家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盛非池挑了挑眉,无奈一笑。
很多事情,他还没来得及跟战筝说,当然也是因为觉得没必要说,但是如今……都已经被她说中了,看来她是真的懂得那些他不曾涉猎的神秘领域。
“我和他爸爸都忙,他爷爷和奶奶也很忙,其实我们都没空陪伴他。”庄婉婉不好意思地说。
她虽然是当今总统的儿媳妇,但这件事在她工作的单位,根本没有任何人知道,只有娘家人和最好的朋友才知道。
“身为父母,我们很失职,但在家庭之外我们也有我们的责任。”盛非巡态度利落地表示赞成。
战筝看向盛云东和邵丽华,“您二位也没有意见吗???”
“他们是星麟的父母,我们只是星麟的爷爷奶奶,我们尊重他们的决定。”盛云东这般说。
“况且,丫头,你又不是外人,你还要教星麟本事,还要保护星麟,你为我们家星麟,为我们家做了那样多,我们没道理反对啊!”邵丽华笑说。
“不是……你们……”这么相信我吗???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不是很脆弱吗?
“弟妹,拜托你了。”最终,盛非巡拍板钉钉。
听到“弟妹”这个称呼,战筝觉得自己找到了重点。
他们相信的未必是她,而是——盛非池。
别人也就算了,盛云东身居高位,为什么这般坚定地相信一个后辈?
那一定,是因为非常有魄力了。
奶思~
……
就这样,盛星麟被战筝从icu带回了盛世荣光。
盛云东和邵丽华身份特殊,除了公事,很少离开总统府。
何况最近时期特殊,全国都在严防死守,国事又繁多,二人能去医院完全是因为是盛家的医院,所以就没有跟着一起来。
庄婉婉和盛非巡倒是跟来了,不是不放心将小儿子就这样托付给战筝,而是因为那些匪夷所思的东西。
太不符合他们存世至今的所见所闻和所经所历了,本以为那些怪力乱神之事只会出现在于教育、科学过后的封建社会。
星麟是医生和军人的儿子,是总统的孙子,他们每一个人的信仰都不是神明,而是国家,是人民,是生命!
可是那么多次的眼见为实,他们又……哎,难为父母心。
然而,刚到战筝家的一个小时后,一直昏迷不醒的盛星麟就睁开了眼睛。
这让所有人又惊又喜,包括盛星麟自己。
“小公举!!!我不是在做梦吧!”小家伙一下就扑到战筝怀里了,抱着战筝的脖子就不撒手了,一副活蹦乱跳的模样,哪还有之前在icu里的萎靡样子。
“不是梦哦,不信你掐掐我。”
小家伙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舍不得。”
一旁,盛非池气得只能发出冷笑。
“星星……”亲妈庄婉婉同志眼泪模糊的看着自家儿子从奄奄一息,变回了活蹦乱跳的样子,紧绷的情绪一下就轻松了。
然而很快,心又酸又楚。
臭小子,到底是谁生了他呀?
她这个当妈的都要担心死了,结果儿子一醒来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就扑进了别人的怀抱,真的是……
“醒了就好。”盛非巡也松了口气,连连安慰自家老婆。
没想到,星麟竟然真的这么快就醒过来了,得通知爸爸妈妈,让他们二老也宽宽心。
却在这时。
“小公举?”庄婉婉突然怔怔地看着战筝,难以置信。
此时,战筝脸上的口罩已经摘除掉了,所以面目五官很清晰。
“老公,小公主!儿子做梦梦到的,画本上,一模一样!”
盛非巡定睛,看了看战筝。
越看,越惊奇不已。
年初时,他家儿子说自己做梦总梦到一个小公主,他们夫妻俩还不相信,觉得肯定是在幼儿园时看到了什么人,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又或者,又是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找上了他们的儿子。
但是后来,这小子也没病没灾,还非要学画画,说要把梦里的小公主画出来给他们看,他们夫妻俩想着儿子竟然有兴趣,那自然要培养和支持。
然后,盛星麟就开始学画画。
随着画工一天天的精进,夫妻二人也越来越震惊。
因为线条比例和色彩的运用,都太成熟了,根本就不像是出自一个五岁孩子之手。
但这种超常发挥的水平,只限于小公主这一个人,这一幅画。
也就是说,盛星麟学画到现在,只会画小公主,其他的,比如苹果和香蕉,都是画不出来的。
他学了那么久,只会画那一幅画,所以画工笔力才会练的那么入神,完全不像一个孩子。
此刻看到战筝,盛非巡又想到战筝在医院里说的那些话,再加之盛星麟来到这里之后,真的不久以后就醒了过来。
他心中,难免动容却又难以置信。
难道真的是冥冥中,自有注定吗?
“妈妈,你怎么回来啦!爸爸!”这时,盛星麟终于看到了自己的爸爸妈妈。
他开心的从战筝的怀里伸出手来,庄婉婉急忙将儿子抱了过来,可劲儿的亲。
然而,盛星麟即便被亲妈一个劲儿的亲着,还不忘跟亲爹盛非巡告状。
“爸爸,小叔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