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慈离开后,盛甲和盛乙对视一眼。
“哎哟,我才想起来,星麟小少爷还在楼上!”
“那我们俩去接小少爷,然后带小少爷下楼运动?”
“对对对,运动不能间断!”
“少年强则国强,身体素质必须要好!”二人跟唱戏似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罢,也先后麻溜地穿鞋出了门。
一声连着一声门响,整个房子就剩下客厅里的两个人。
男人面容冷峻。
少女有点无措,也有点恹恹的。
钞能力:【大佬可是答应我要跟盛先生认错的哦!不要998,不要随便花,只要说软话!】
【可是软话究竟要怎么说?】
钞能力:【如果可以的话,大佬可以使用叠词卖一波萌。】
【比如?】
钞能力:【比如大佬可以跟盛先生轻声细语地说:宝贝贝,你不要生气气了好不好呀?】
【。。。】战筝直接就拉黑了钞能力。
被关进小黑屋的钞能力表示:???
我太南了!!!
战筝拿出手机,在搜索引擎上搜索:【男朋友生气了我该怎么哄?】
唰,一大片网页。
【哄个屁,生更大的气,让他反过来哄你!】最不靠谱点赞率却最高的答案。
【真的爱你就不会生你的气了!】战筝对这个答案表示:???
【撒娇啊!】最靠谱的答案。
下面还有延伸答案:【楚王爱细腰,细腰爱撒娇~】
以及:【男人的世界里没有女人撒一次娇解决不了的矛盾,如果有,就撒两次娇~】
战筝又搜索:【撒娇】以及【如何跟男朋友撒娇?】
搜索到的答案有没有用她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起了好些鸡皮疙瘩。
例如:【吃饭饭、睡觉觉、洗澡澡、么么哒……】
这种到底是撒娇,还是抢小朋友的饭碗?
感觉手机搜索引擎和钞能力没啥区别,战筝果断放弃,开始冥思苦想。
撒娇她是不会了,杀人还行。
要不,她把五朵金花杀了让他解解气?
不行的呀。
这样不就成了用自己的矛,攻击自己的盾嘛,她之所以把他弄生气了,就是因为五朵金花啊等等……他生的不是五朵金花的气!
是她的气!
战筝感觉自己摸到了本次矛盾的核心,但又不是十分的明确。
她对事物的感官实在是和常人不同,打个比方,比如人人都说天是蓝的,但她没看到过天,只能在看到过后,才确信天是蓝的。
说白了,别人硬塞给她再多,不管是知识还是情绪,她都不会认为自己有。
她喜欢,也习惯自己主动去获取。
一旁,盛非池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不远不近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
他什么都没有做,脸上的表情从淡定的“坐等你来哄我。”,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渐渐变成了不淡定的“怎么还不来哄我?”。
最终,变成了“快来哄我!”。
可惜少女低着个小脑袋,不仅不看他,也不开口。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终于,有人无法继续这种诡异的安静气氛。
“你……”
“我……”
两个人异口同声。
“我什么?”盛非池挑眉,以为小姑娘是要承认自己犯下的错误。
哪曾想——
他想多了。
“我想上楼。”战筝说。
“上楼做什么?”盛非池蹙眉。
“不做什么。”回娘家看看,窜门,咋都行!
“不做什么你上楼做什么?”
话有点绕,战筝反映了一会儿才闷声道,“我不想呆在这里。”
“理由。”
“……”战筝很想反问男人:我要是能说的出来,还至于为了避开你而想上楼吗?
“不准。”
“……”手指无意识地抠弄着睡衣上的羊毛卷,一朵一朵的,遍布全身。
战筝真像是长了一身羊毛卷的小兔子,闷声问,“你为什么不准我上楼?”
“不准就是不准。”盛非池伸出长臂,手掌直接攥紧了少女抠弄着羊毛卷的小手,俊脸上冷冷的,眼神里也全是冰碴子。
似乎在警告她:敢动一下你试试?
战筝:“……”
小姑娘撇撇嘴,“我不想在这里碍你的眼。”
盛非池深眸一凝。
“爱我的眼?”
“昂。”
盛非池直接将小姑娘从小毯子下扯入怀中,将人顺势抱到腿上,“怎么个爱法?”
“就……”惹你生气了呗,还能怎么碍。
战筝其实有点懵,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这么滑,居然一下就被男人从小窝里拽出来了!
“怎么不说话?”
“我说不出口。”
“你可以用行动表示。”盛非池在误会的前提下,循循善诱,实际上却是一条道走到黑。
“不行,会疼。”战筝摇头。
她要是用行动表示自己想上楼必然得离开眼下这个刚被挪进的新窝里,可要是新窝不放手,她就少不了要对新窝动手。
之前她就对新窝动过一次手了,后来新窝就不怎么太开心,要是再动一次手……新窝岂不是会更加的生气?
不行!
想着,战筝将头摇的更坚决了。
“你不妨大胆一些。”盛非池暗示。
然而,在严重的偏差之下,这种暗示实在是……
“不行!”
好在关键时刻,战筝还是能守得住底线的。
她觉得这次情况特殊,如果动手的话,就真的要上升到家庭暴力了。
“既然你不想在这里爱我的眼,那你想在哪里爱?”
“当然是你看不到的地方。”这还用问?
“为什么是我看不到的地方?”小姑娘表示的是,对他默默的爱?
“因为你看不到我,就不会觉得我碍眼了啊。”
到了这会儿,盛非池终于明白此“碍眼”非彼“爱眼”,表情一下就裂开了。
气息变冷,眸也变怒。
战筝若有所觉,一如既往的有些迟钝,直到听到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
“战、筝。”
“嗯?”
“我现在很生气!”
小姑娘不明所以,试探着问,“那,你想怎样?”
“想弄死你!”
战筝愣了一下。
盛非池真的是气得不清,额头的青筋凸出来了。
和男人相处这么久,战筝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用这样凶狠的语气,说这样凶狠的内容。
还别说,一时间有点小怕怕,以至于她都忘了可以直接摇头说不行,反而问道——
“怎么弄?”
“这么弄!”
男人咬住少女的樱唇,手掌不客气地抓住了好几朵膨胀起来的羊毛卷,肆意地扌柔扌圼。
婚还没结就先学会回娘家了哪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