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杨语芬听出她的潜台词，竟然被逗乐了，乐的捧腹大笑。
这姑娘，挺有趣的，讲话也有点意思。
周茉不好意思摸摸鼻子：“我也没在说笑话呀。”
“放心吧，我是守法公民，犯法的事，我不会沾的。”杨语芬轻柔说：“你也别想太多。”
“嗯。”周茉觉得自己可能是反应过度了，也笑了笑。
杨语芬停顿了下：“你们做公关营销的，最擅长的就是洗白抹黑立人设了吧？”
“可以这么说。”周茉倒也坦荡。
“那么，能帮我反向营销一波耿颖吗？”杨语芬也拿出诚意，点明今天跟她见面的真正主题。
周茉挺平静的，意料之中。
“……问题不大。”略略思索，周茉认为对一个还没有名气的新人来说，反向营销波，难度不大。毕竟，没什么脑残粉，海纳集团只是看好一个新人，并不是倾全公司之力捧她，只要舆论发酵，也许会丢卒保车。
杨语芬摊摊手，话里有话：“这，是我们两人的秘密啊。”
“嗯，我懂。我会守口如瓶的。”周茉心领神会。
“很好。”杨语芬其实内心也是有忐忑的，生怕信错人，前途尽毁。
周茉想了下，小声：“杨小姐，那么，你的经纪人还有助理……”
“她们不知道。”杨语芬爽快笑了笑：“她们不知道我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这个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噢。”周茉也放下心来。
抹黑一个新人，搬走一墩拦路虎，手段不光彩，在道义上是会受到谴责的。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好。
杨语芬看了看她，伸出右手：“那么，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咱们是同盟啦。”
垂眼望向伸向自己的那只纤白细嫩的小手，周茉定定神，吸口气，缓缓伸手相握：“嗯。”
怎么有种结伴做坏事的感觉呢？
她真不是要去做坏事，只不过帮人搬走事业上的绊脚石而已，她是还人情，不是黑良心。而且这处事，社会上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她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她……愧是愧了点，还没到良心受煎熬的地步。
“来，加个微信。”杨语芬好像如释重负，神色雀跃的拿出手机。
“好。”
加了联系方式，周茉在备注是：芬芳小花。
这样的话，就算自己手机被旁边人拿走或看见，也不会暴露杨语芬的微信。
杨语芬瞅见了，对她的谨慎有了新的好感。
这姑娘做事，挺老成，也面面俱倒，应该可信赖。
双方谈妥了，天色也完全黑了。
“你还没吃晚饭吧？”杨语芬好心问。
“没有。”下了班就赶过来，哪有时间吃饭。
杨语芬就抱歉笑：“不好意思了，我今晚约了朋友……”
“没关系没关系。”周茉摆摆手：“我表弟在家，不过他是家务白痴，我还得赶回去做饭……”
“那我让助理送你回去吧？”
周茉一想，有专车比自己搭地铁快吧？
痛快答应：“好呀。谢谢啦。”
幸好过了下班高峰，杨语芬的助理把她很快就送回桂元苑。
小区差不多家家户户都亮着灯，楼下林荫道不少遛弯的居民，附近的广场上，传来有节奏的舞曲，市井里的周五晚上，喧哗热闹人气十足。
“我回来啦！”周茉还特意在水果摊买了个大西瓜。
客厅的冷气不错，嗲妹敷着面膜从屋里晃出来，轻描淡写：“哦。”
“丛正……”
丛正坐在餐桌拿着平板努力学习中，抬眼笑：“茉茉姐回来啦。”
“你吃过没？”
“吃过了。”
周茉放下西瓜，愣了：“你自己做饭呀？”
嗲妹又晃到身边：“当然是本美少女厨娘给他做的晚饭喽。要等你回来，早就饿死了。”
“不好意思，临时有事。那，还有剩饭吗？”
丛正和嗲妹都吃惊：“这都几点了，你还饿着？”
周茉无语点头：“是呀。我是饿着肚子在做事。”
丛正马上起身：“饭是没有了，我帮你煮个面条吧？”
“谢啦。”周茉去洗把脸，这才腾出空发现：“哎呀，镜子好亮呀。”
“不止镜子哦，瞧瞧这屋子，感觉亮了好几个度。”嗲妹搭话。
周茉把屋子四周都瞧了一遍，果然比图片上看着更敞亮更顺眼了。
家具竟然擦式的跟上光一样，墙面留下的霉斑之类的都没有了，卧室也干干净净，纤尘不染似的，可见丛正真的用心在大扫除。
换好舒适的家居服，周茉走到厨房边，对着守在炉灶前的丛正：“丛正，你辛苦啦。”
丛正转头笑：“不辛苦。”
“你这次大扫除，我感觉像换了个新家似的。”
“茉茉姐，你喜欢是不是？”
周茉失笑：“嗯。谁不想住的地方干净如新呀？”
“那我以后有空就大扫除。让你每天都像住新家一样。”丛正认真看着她。
周茉喜道：“好呀。你不嫌麻烦，那我更没意见了。”
“不麻烦。对我来说，很轻松的。”
周茉就好奇了，刚歪歪头想问什么，嗲妹跟背后灵的冒出来，阴恻恻：“我听不下去了。丛正，你几个意思啊？”
“什么呀？”丛正莫名其妙。
“你的晚饭是我做的耶。”嗲妹撕下面膜控诉：“为什么你不对我保证‘以后有空就大扫除，让我每天都像住新家一样’呢？”
周茉翻白眼叹气：“嗲妹……”
“你一边去。不许插嘴。”嗲妹面无表情的挥手。
丛正就怔了怔，嗫嗫：“你也没说喜欢这样的新家呀。”
“哟，合着还是我的错喽。”嗲妹用无理取闹的嗓门嚷。
周茉瞪眼：“就是你的错呀。你到底吃什么炸药啦？干嘛无缘无故胡搅蛮缠的？”
“什么，你竟然说我胡搅蛮缠？你，你这个既得利益者，当然乐的说风凉话。要是咱们待遇掉转过来，我看你还笑得出来吗？”
“笑得出来呀。”周茉嗤的蔑笑：“丛正没你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小心思。你就别把自己复杂的想法强加到他头上好不好？”
“我哪有？”嗲妹稍稍心虚了。
是她想多了吗？但是，她明显感觉到丛正对她和对茉茉的态度是完全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