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正后背一凉，完全是下意识的转头，目光犀利的望向清洁杂物间。
有种隐约的危机来自这个方向，但是除了周庭之外，并无他人啊。而周庭似乎对他不构成威胁，所以这种第六感莫名其妙，他无法解释。
“茉茉姐。”
“嗯。”周茉盯着电脑搜索郑蔚全部资料，试图找出他身上另外的闪光点加以利用。
丛正犹豫了一下：“那个周庭……”
“她怎么啦？”周茉扭过头关切问：“怎么忽然说起她来呢？”
“没，没什么。”丛正欲言又止。
他还不习惯背后说女人坏话，虽然周庭让他感觉不舒服，但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可以单独解决的。
周茉看出他的犹疑，并没有追问，而是指指电脑：“好了，上班时间集中精神不要开小差。你有空再整理一个有关郑蔚的方方面面。”
“好的。”
赵木兰在金艺跟高管们开会，商讨张导新电影的宣传主调。
年代戏而且启用的几乎都是新人，话题可塑性是不错的，加上前期沈慕晴和江鹿的炒作，可以说省了不少力气。
沈慕晴和江鹿都在场，赵木兰还跟她们单独聊了聊。
据她了解到的沈慕晴的经纪人也是她的男友，没有团队，一直在用个人名义接活。谈吐上沈慕晴比较老道且人情世故上稍微成熟，待人接物都还不错，至少让赵木兰挑不出什么错来。
江鹿因为是学生，说话比较直，神色也坦荡。她的野心也表现在脸上，就是想靠着这部张导的新戏一炮而红从而顺利进圈出道。
对于她们的宣广定调，沈慕晴就明确表示：“不希望炒作绯闻之类的，毕竟我是主演，还想在这个圈子稳步前进，所以请以正能量为主。”
赵木兰点头：“可以。但是不炒作绯闻之类博眼球的新闻，你可能就没什么话题性和关注度，这样可以吗？”
“可以。”沈慕晴淡定：“我宁愿少点关注度也不愿把自己名声弄坏了。”
“好，我记下了。”赵木兰微笑，又问：“那么人形背景板这个主题要不要继续深化？”
“这个可以有。”
“明白。”赵木兰心里有数了。
轮到江鹿了，她就直白多了：“赵小姐，我相信你的专业能力。我是新人，需要曝光度，需要话题和流量，所以你随便怎么营销都可以。”
“丑闻绯闻都可以吗？”
江鹿笑着点头：“当然可以呀。到时候再澄清一波不就是双倍的宣传了吗？”
赵木兰好心提醒：“虽然可以事后澄清，但是江小姐，有些网友会选择性忽视。她们会一直盯着所谓的污点，一旦成名或者不如她们的意，就可能拿这些料黑你，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没关系，黑呗。黑，才说明红了。不红哪有黑子呀。”江鹿对这个圈子营销看的很透。
“倒也没错。”赵木兰失笑：“江小姐这个圈子的某些规则了如指掌啊。”
“因为我是新人是学生，同时也是吃瓜群众似的网瘾少女。不说深谙吧，反正明星那点营销小动作，我差不多大半能看出来真假。”
“不错哦。”赵木兰客套夸。
江鹿挺高兴的：“不瞒你说。我还卧底某个女星的死忠粉群呢，那叫一个大开眼界呀。啧啧啧，水军带节奏控瓶做数据，花样我都熟。”
赵木兰微笑：“这么说江小姐不需要专业的团体营销，自己就能搞定吧？”
“不是。赵小姐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懂套路，但我亲自上阵操作，肯定一塌糊涂。专业的事还是让专业的人来负责。”
“没错。”赵木兰仍面带职业微笑：“那么，江小姐，我前期帮你定为小燕炜第二来打造，怎么样？”
江鹿迟疑：“小燕炜第二？是说我像栗海君吗？为什么不直接说是燕炜第二呢？”
“嗯，是这样的。小燕炜这个人设已经被栗小姐抢先定下来。目前她的人气和热度维持的不错，想把这个人设转移到你身上，难度相当高，且网友不一定卖账。所以就得重新规划。”
“重新规划没问题。但我现在不太想用小燕炜这个宣传。”江鹿摆撅着嘴：“再用像燕炜这个调调炒作，我感觉像是捡别人嚼过的口香糖。”
这个比喻倒还贴切，不愧是电影学院的学生，文化程度上比那些初中毕业的流量们强。
赵木兰一点也不摆架子，而是虚心请问：“那么，江小姐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我……”江鹿支着下巴沉思：“嗯？目前我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建议。不过我认为是不是可以利用我的学生身份做点文章呢？”
“比如……”
“比如成绩。我是多少分考进来的。当初艺考的照片我可以提供，或者我的班主任和同宿舍的舍友出来说一些‘想不到’之类的酸溜溜的话……”江鹿果然如她所言，是这方面的自学专家，提出的这些素材，还真让赵木兰受益匪浅。
“很好。”赵木兰眼里带笑鼓励：“尤其是分数和艺考时的状态，完全可以炒作一波。接着我们会采访你的老师和同学，让他们谈谈你被张导选中的心情。或者，你在学校的表现……”
“对对对。”江鹿欢喜：“这些炒作起来，对我形象没什么损失。”
“操作得当是没有。不过可能关注度会弱一些，而且话题性不够劲爆，所以嘛……”赵木兰递一个‘你懂得’眼神。
江鹿马上领会：“我明白了。那就换一换。”
“换什么呢？其实刚才的提议挺好的。”赵木兰真心觉得拿她学生的身份炒作，有益无害，对她今后在演艺圈发展也起到一个不错的开端。
“好是好，但没什么可看性。”江鹿拍拍额头：“我怎么把最关键的重点漏了呢？炒作最主要就是博眼球嘛。博不到网友的眼球，那炒作起来就没什么意义。”
赵木兰是同意这话的，因为明星艺人炒作就是吸晴，就是博取关注度就是增加曝光度，就是提升知名度和为自己带来爆炸性的流量。
抛开这些，不痛不痒的宣传，那是老戏骨的风格，不适用急于求成的新人和流量鲜肉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