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手机，周茉故做淡定的对嗲妹说：“又是骚扰电话，声音还蛮好听的，闲的没事我调戏调戏他。你跟丛正再联系看看。”
说完就窜回自己卧室。
嗲妹只来得及回一个‘哦’，茫然盯着她的背影：调戏骚扰电话，有必要躲回卧室吗？
当然，周茉最后一句话才是关键重点。
嗲妹又试着拨通丛正的电话：“喂，正正，回来没有？留不留你的饭呀？什么？维维安请客呀？在家里请还是在外面？家里？你要去她家里呀？那今晚不回来了吧？行呀，以后也别回来了。毕竟维维安家挺宽敞的，多住一两个人完全没问题对吧？”
嗲妹赌气，把电话挂了。
这个丛正，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自己跟周茉几次三番在他面前表明了对田文文的恶感，他怎么还不长个心眼呢？就算真的好田文文这一口，也要顾忌下她跟周茉的情绪吧？
“啐，白眼狼。”嗲妹撇嘴做个鄙视的冷笑。
卧室里，周茉冷着声音：“方先生，有事吗？”
“干嘛不接电话？接了又是那套说辞？怎么回事？”
周茉翻个白眼：“把你手机号删除了呗。”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不可能成为我的潜在客户，留存联系方式，完全没必要也没意义。”周茉给出的理由很正当。
当初方至儒找她要电话号码时，用的就是这套说辞。
方至儒让她气笑了：“我说周茉，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得到我的私人手机号？”
“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周茉淡漠语气：“还有事吗？”
大概被噎着了，方至儒默然片刻：“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
“我是真的有公事找你帮忙，并不是故意为难你。”方至儒还是解释了：“而且我想，西餐厅离你们公司也不算特别远，按你的个性来说，估计会搭地铁赶过来吧？所以就……”
“方先生，不用解释。这事揭过吧？有什么公事电话说吧。”
“电话里三言两语讲不清。”
“挑重点。”
方至儒失笑：“喂，你就这么不给我面子？”
“我何德何能，你的面子需要我给？”周茉也轻笑了下。
方至儒啧了下：“也对。嗯，好吧，你大概知道了，我注册了一家新公司，最近在忙着招兵卖马，最近最近月底开业。会投资拍电影和电视剧，同时还会签一些潜力不错的新人出道。”
“嗯，听说了。”
“营销公关部也在成立，也挖了些经验丰富的资深从业人员过来。不过最顶尖的，挖不动。”
“呵呵。”周茉淡然一笑。
方至儒讲话还很坦率，没有拐七拐八的。
“所以，我想请你……嗯，能抽空过来当几天讲师吗？”
“啥？”周茉听清他的要求后，愣了。
“你们营销最成功的案例就是栗海君吧？哦还有最近的郑蔚，人设稳定，人气不减，曝光量和话题都在及格线以上。我认为，你有成为传授成功经验导师的资格。”
“我？导师？”周茉从来没把这个高大上的标签跟自己联系在一起。
方至儒语调很严肃，听得出来很认真：“没错。不需要你占用工作时间，就平时业余时间，过来帮忙培训一下我们公司新职员。”
“我，不行呀。”周茉慌神了：“方公子，让我站上讲台对着一众老资格传授成功经验，你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呀。”
“怎么会呢？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嘛。你是有拿得出手的作品，而且案例成功，大家都有目共睹的，怕什么呢？”
“不好意思，本人有轻微的社恐症，怯场，并不想成为众人的焦点。谢谢你的邀请，但我实在不行。”
方至儒又劝了一阵，周茉咬定主意：“真的对不起，这个超出我能力范围之内。你去请木兰姐嘛，她才是营销界的女神，常胜将军。我算老几呀？才转正的菜鸟，哪里配给人上课呢？你的好意心领了，谢谢哈。”
“真的不答应？”
“抱歉，我无法胜任。”
方至儒又默然，问：“不会对我个人有意见，所以拒绝？”
“真不是。我对方先生没意见。我只是对自己的能力相当有自知之明。”周茉心平气和。
方至儒微叹：“唉，周小姐真难请呀。”
“对不起。我……”周茉苦笑：“嗯，以后有机会再合作喽。”
“……好吧。”方至儒已经仁至义尽了，总不能三顾茅庐吧？何况周茉的能力虽然强，但并不是业界最厉害的。目前她是可以被取代的。
之所以会第一时间聘请她，无非就是方至儒对她有那么一丢丢感兴趣，认为这个女生自然不做作，而且对自己没那么强烈的攀高枝心思，还拒他千里之外，的确成功引起他的注目了。
通话终于结束，周茉还发了会呆。
她没什么恋爱经验，但方至儒的态度那么明显，她还是有感觉的。
“奇怪，他图什么呀？”
周茉没想通。
自己没姿色没背景没身材没地位没学历没家世，反正就是底层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穷女生，他这么热络，图什么呀？
“茉茉，干嘛又锁门？”嗲妹又在外面大力敲门了。
周茉打开门，先问：“丛正那边什么情况？”
“哼哼。你的好表弟呀，今晚可能不回来了？”
“不会吧？”周茉真实惊诧了：“进展这么快？”
嗲妹眉歪嘴斜，忿忿：“人家请他吃饭，还是请在家里。你想呀，羊入虎口，蜘蛛精吐丝把他缠住了，能回得来才怪？”
周茉发愣。
嗲妹甩甩手：“我呀，正打算收拾收拾，用快递把他的东西给连夜寄过去呢。”
“不至于吧？”周茉失笑：“丛正的东西让他自己收拾。再说，他也没什么家当。”
“对呀，没什么家当，一个小包包就搞定了。拎包入住豪宅，咱们这样的老破小留不住他喽。”嗲妹自嘲苦笑。
周茉纳闷问：“田文文住的是豪宅吗？”
“我猜是的。你看她穿戴，不是豪宅也是那种死贵的公寓。还得是黄金地段的小区，还得是继任男友掏钱出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