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图什么呀？吃饱撑的吗？”嗲妹不可思议：“还是他有把柄捏在丁芸芸手上？”
周茉失笑：“更加不可能好吧？”
郭智杰的一举一动就不像是被胁迫的，总之周茉和嗲妹揣磨了好几个版本又都一一自己否决了。
“那你，跟他们交差了吗？”
“交了一半。”周茉没形象的瘫坐到沙发上，叹气：“丁芸芸的目的很直接，就是想红嘛。黑红也是红呀。我就想，干脆她豁出去，设计一个毒舌人设好了。”
嗲妹眼眸一亮：“毒舌人设？不错耶。但是吧，也是双刃剑。弄的好了，绝对是下一个金姐。搞不好，就四面树敌，危机重重，别说翻红，可能被挤挤出娱乐圈。”
“不指名道姓就好了嘛。”
“如果是这样，那别人会不会说她抄袭啊。人设抄袭。”
周茉吐口气：“所以，想加点新意进来。”
“比如呢？”嗲妹感兴趣追问。
“还没想好。”周茉叹：“就还是一个设想，具体怎么运作，还没落实清楚。当然这方面，丁芸芸可以着手解决大半。”
“她怎么解决呢？她没有团队吧？”
“没有团队，可以重新组建呀。”
嗲妹想了下：“有道理。若是她能签一家正规的经纪公司，好好包装，朝着毒舌人设这个方面打造，说不定翻红指日可待呢。”
“没错。我也是这么建议的。”
“真的呀？”嗲妹兴奋：“茉茉，咱们想一块去了耶。”
周茉抬手跟她击了下掌：“可不。”
“那他们怎么怎么说？”
“郭智杰是外行，没说啥，基本同意我的提议。倒是丁芸芸犹豫了一阵。她说她找过经纪公司，但高不成低不就，现在还是个体户。”
嗲妹撇下嘴：“嗯。这是实情。她想签个好公司，别人看不上她。差点的公司，她又心高气傲看不上吧？”
“正是这样。”
嗲妹呵呵乐了：“我就知道是这样。那最后你们不欢而散了吗？”
“倒没有。丁芸芸答应再去接触一下二三线经纪公司，放低姿态，只要有个团体就行。毕竟，过气艺人再度翻红，光凭一己之力难于上青天。”
“了解。”
休息的差不多了，周茉也去洗漱好准备上床睡觉。
嗲妹敷着面膜问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茉茉，我记得周扒皮给你三天时间提交郑蓉蓉的宣广计划？你弄好没有？”
“没有。”周茉麻木了：“我这些天忙的晕头转向的，哪有时间呀。”
“她可是你真正的客户呀。”
周茉长叹气：“明天再说吧。我找个机会跟她碰面，一起商量着办。”
“看，这就是熟人的好处。”
周茉笑了：“也对哦。”
正因为跟郑蓉蓉相对熟悉些，所以她的事挪后或者延迟，似乎都可以商量着来，看在老熟人的面子上，她会答应的吧？
……
“你一天天的在忙什么呀？”第二天，周老板让周茉交方案，得到一张白纸后，十分不满质问。
“老板，三天时间不够呀。”周茉硬着头皮辩解。
周老板推推他的金边眼镜：“那你需要多久？”
“我……”这是个陷阱吧？周茉不敢真的说时间，陪个假笑：“我争取在今天到明天搞定。”
“哼哼。”周老板挖的坑，她没跳，有点失望，郑重告戒：“虽然郑蓉蓉名不见经传，还是个有前科的十八线网红，但是她现在是新盛的艺人，唯一把宣广合同签在咱们亿类的新人，我希望你认真严肃的对待。不能用有色眼睛看人。”
冤枉啊！
周茉马上嚎：“老板，我没有用有色眼睛看人。我一向公私分明的。”
周老板冷笑：“是吗？公私分明？”
“绝对公私分明。”
“哦，你跟周庭怎么回事？”周老板这话题转的太快，周茉晕了下头。
咽咽喉，周茉也不知老板心里在想什么，斟酌着：“老板，我跟周庭，没有私人恩怨，就是以前在工作中有点小小的磨擦纠份。我已经不放在心里了，但是她因为被贬去扫地，所以心里有怨气无处发泄，就挑中了我这个软杮子。”
这么说，应该完美无缺吧？
周老板听完这段话的反应就是无语，面无表情的取下眼镜，淡定的擦了擦，然后摇头：“周茉，在亿类你屈才了呀。”
“老板，啥意思呀？我没文化，听不太懂呀。”周茉眨巴眼。
“你不但往脸上贴金，还趁机挑拨离间呀。怎么着？她心里有怨气？什么怨气？怎么你就成软杮子了？”
“我是新人嘛，职场潜规则，新人菜鸟通常就是那个受欺负的软包子。”
“你是吗？”周老板冷冷问。
周茉挤个笑厚着脸皮：“我是。”
周老板一怔，没想到她这么厚颜无耻，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想抓起桌上的镇石扔吧？人家小姑娘家家的，万一躲不过毁容怎么办？
“……滚！”周老板不想多说什么，指着门口斥。
“是，老板。”周茉夹着尾巴，赶紧滚出来。
哎妈呀。可算躲过一劫了。
抹把冷汗，周茉拖着身体回到办公桌，还出了会神。
郑蓉蓉的宣广文案必须马上提上日程，她可是正式的固定客户，不能怠慢了。
但是，周庭是怎么回事？老板为什么突然提到她？
周庭在茶水间谩骂她的事，已经传到老板耳朵里吗？就算不开除她，也得罚她吧？
“茉茉，想什么呢？”嗲妹凑过来还手肘撞撞她。
周茉歪歪身体，翻她一个白眼：“吓死我了。”
“想什么这么入神？”
“郑蓉蓉。”
嗲妹拍拍她肩：“周扒皮骂你了吧？”
“倒还好。就是我自己挺惭愧的。”
嗲妹敷衍：“嗯，加油。”
“哎，嗲妹，看到周庭了吗？我怎么今天一直没看到她？”
嗲妹做个鬼脸：“听说请假了。”
“哈？”
嗲妹凑到她面前：“我猜中了吧？田文文也请假了。”
周茉八卦之心被唤醒，压低声音：“不会吧？真的这么准？”
“呵呵，我是有名的乌鸦嘴呀，好的不灵坏的灵。”嗲妹自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