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躲去长公主府上就万事大吉么?
总有办法叫你现身就是了!
宴潇潇自然不可能贸然的闯去长公主的别苑,她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既如此,那就是能想个法子,叫宴轻歌那小贱人自己回来!
宴轻歌这几日在长公主的别苑,当真是躲了个清闲。
小白整日跟着长公主,她也就是给长公主调理身子,再加上别苑四周的环境秀美之极,长久的待着,心情都好上不少。
“娘亲!”小白的手上拿着不知从哪里摘来的芙蕖,蹦蹦跳跳的跑来。
宴轻歌正是凭水而立,见儿子欢快的跑来,连忙伸手一接,笑道:“跟着姑祖母,都快把娘亲忘了,是不是?”
小白伸手攀住娘亲的脖子,笑道:“当然不是啦,不过姑祖母真的对小白极好!”小白一面与娘亲说着话,一面还不忘夸奖自己的姑祖母。
宴轻歌听了,笑了笑。
小孩子的世界最是纯真,长公主又真的疼爱孩子,自然了,小白对她的印象也是极好的。
宴轻歌抱着儿子,肉乎乎的小手上握着一柄芙蕖花,随风送来一阵淡淡的清香。
正在此时,豆蔻走来,小白见了她,还甜甜的喊了一句:“豆蔻姐姐。”
豆蔻的脸上漾起一个笑容,确实看向宴轻歌,欲言又止。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有什么话不方便说吗?”宴轻歌察觉到他有些温为难,将小白放了下来,问道。
豆蔻看了一眼宴轻歌,又看了一眼小白,显得更为难了。
宴轻歌对儿子道:“娘亲和豆蔻姐姐说说话,小白到那边去好不好?”
小白虽是小孩子,可也是知道轻重的,便点了点头,乖乖巧巧的往远处走去。
宴轻歌示意豆蔻说话,豆蔻只将手中的条子递了上去,宴轻歌伸手接过来,却也只是匆匆看了两眼,便脸色大变,手中捏着那张字条就像是要捏死什么东西似的,狠狠的使着劲儿。
“主子....”
豆蔻试探性的开口。
宴轻歌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写个条子,叫人转呈长公主,我们立刻回去。”
“那...小少爷呢?”
宴轻歌皱着眉头道:“这等腌臜事,叫他知道做什么?”
显然是不打算将小白带回去。
豆蔻似乎觉得哪里不太对却,却也说不上来,只能去准备着回去。
“竟这般急促?”
长公主听到底下人报上来宴轻歌离开之事,着实有些意外。
宴轻歌不是这等不知礼数的人。
这是怎么了?
竟连辞行都不能?
不仅如此,还将儿子留下了,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看过她传上来的纸条后,长公主这才恍然大悟。
“竟有此事吗?着实是荒唐!”
“具体的事,奴婢也没有多问,大小姐走得匆忙,临行前,写了这张条子,具体的也没交代什么。”随行的嬷嬷居依然不动声色的回着话。
“她既然不说,那咱们就盯着点儿,你多放些人手盯着那边府上,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的立刻来报,另外前日叫你查的事也多多尽心,本宫这几日便要见到回报!”
长公主见到纸条上所写的内容只觉得荒唐,也难怪她竟这般焦急!
这宴惊天竟然要将宴潇潇的生母,一个商贾出身的妾室扶正。
如此,这宴潇潇便可和宴清歌平起平坐了,虽说继室在原配面前还是执妾衣,可到底也是有名头的正室夫人了。
宴清歌最快的速度回到家中。
她怎么都没想到那对父女竟然起了这种心思,也不知是吃错了药还是向天借了胆!
有些人的无耻只怕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王爷怎么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这将大小姐置于何地?又将夫人置于何地呢?”
秦氏是跟着宴清歌亲娘多少年了,一听此事只觉得荒唐。
“荒唐?”宴清歌冷笑一声,接着道:“他做出来的荒唐事还少吗?”倘若没有他那个亲爹的推波助澜,事情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当年他也不必含冤而死了,因此她对这个父亲从来就不抱有任何希望,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也会如此这般。
“既然是那边院子里向王爷提出的,恐怕也是早有盘算了,否则这么多年早不折腾晚不折腾,偏偏在这个时候折腾,也不知是安的哪门子心思!”
秦氏显然是又气又伤心,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如今还有人动这门子心思。
眼瞧着这些事情,总算是尘埃落定,大小姐的婚事也慢慢的走上了正轨,,没想到临了临了竟然还有这么一出!
当年的事情,秦氏也是知道的,倘若那边院子里的真的扶正了,那....
“只怕不是大的,恐怕这事儿还要着落在那个小的身上。”宴清歌想来想去,这雅夫人很多年都是个妾室,虽说心里不服气,也一直都想变成正妻,可是她做事一向都是四平八稳,就算内心再怎么渴望,表面上也不会如此冒失,更不会贸然的提及此事。
她毕竟是内宅的高手,也晓得,留些颜面。,就算在家里闹得再过分,在外头端的是贤良夫人大家闺秀的样子,若说有谁如此冒失,恐怕还是她那个宝贝女儿出的主意吧!
“您是说二小姐?可她不过是个深闺里的姑娘,虽说平时心高气傲,做事向来是个没成算的,她怎么会贸然的提及此事,更何况,她哪里有这么大的能量来推动呢?”秦氏不知内情,自然还是一头雾水的。
这可不是一般的事,若要推动,只怕会牵扯很多人与事,就这样一个深闺女子,她如何能够办得到呢?
宴清歌冷笑一声:“往日只是没有那点资本,如今只怕是有了!”她的资本从哪里来呢?无非就是太子而已,恐怕也是这位天选之子给他的勇气吧!
当真是好的很,攀上了太子,做出了第一件事便这般惊天动地,却不知她是拿什么理由说服了宴惊天。
正在此时外头底下人来报,说是二小姐到了。
宴清歌挑眉,她还不曾找上门去,没想到这人自己便登门前来了。
罢了,也瞧瞧如今,是何等资本,将来究竟是要做太子侧妃还是太子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