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山,羿沉阳来过很多次:拜蛇神,摘果子,砍材,同伙伴们玩游戏,在猎手的陪同下,一起去打猎,甚至于有时候家里没吃的了,自己偷偷跑到山上去打猎。每每回想,要是能过着这样的生活,有父母陪着多好。弃,使劲的甩了甩头,快速的飞奔着。
山下很冷,寒风吹着如同刀割皮肤一般疼痛。而山上,却是一片葱郁。也有风吹,但不是山下那种冰冷的刺骨。如三月的阳春,清风徐徐。满山遍野的花香,这仿佛就是花的海洋,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只是弃却无心欣赏,留下一条浅浅的通向密林深处的脚印。
“不知道这个方向对不对,管他呢?既然选择了,就绝不会后悔。”弃,停下了脚步,看了看前方高大稠密的灌木,遮挡了阳光的照射,显的阴沉沉的。腰中的那把破刀早已拿在手里挥砍着。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这里太过阴暗潮湿,若不能早早的离开这里,肯定会遇到什么东西的!”弃挥舞着破刀开路,一边想着。但是脚下的步子却走的飞快,这跟本就不像是一个少年,就是大人们也没有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走的这么快。况且弃又没有练过武术,学过功夫,身子还显得单薄。这完全出于弃打猎的本能,在弃十岁时,曾与狼赛跑。那一年的一天,弃早早起来,去山中採野菜野果,确是意外的看到了一头狼。弃吓的尖叫一声,立马跑了。可就是弃的这一声尖叫,引起了狼的注意。两眼放着幽光,唾液垂涎,这,这是一头饿狼。身子幼小的弃,怎么会跑的过这头饿狼。唯一值得庆幸的事,弃知道这附近有猎户设置的好多陷阱。距离不是很远,以弃这样的奔跑速度,他会有生命危险吗?谁也不知道?只知道从那以后弃就开始勤练腿力。这个小镇,实在是连一个稍微会点功夫的人都找不到,弃想起打猎的猎户,看到他们时常在山中奔跑如飞,应该会一些拳脚功夫的。弃把这个情况向猎户说了之后,猎户们哈哈大笑,“我们哪里会功夫,这样的都是我们常年累月,锻炼出来的。小娃子,你想要学,可要吃很多苦吆!”“我不怕。”从那以后,弃就开始了,这一跑,就是六年。虽说身子骨还是很弱,相比以前有了很大的改变。这六年来,杀死的狼,野猪,野羊,就是很好的例子。
“嘶嘶……?”弃心中警觉,放缓了步子“这是什么声音?”多年的从猎习惯,弃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危机。地上有丝丝血迹,原来是自己的手又裂开,流血,引来了林中的猛兽。尽管如此,弃却逆而刀刀斜斩下,一根根如手臂粗的树枝。身后留下了长长的一排数尺长且凌乱的尖木刺,手中更有一根粗如儿臂丈许的尖木刺。那把破刀早已莂在了腰间。
“果然是你这个畜生,来的好快。”弃如临大敌,大叫一声。出现在弃弃后面的是一条粗大如灯笼,长约五丈的巨大莽蛇。抬起那高昂的头,吐着长长的蛇信,张开它那腥红的大口,迅速的窜向弃。还好弃,早有防备,向侧面一跳,避开了两米多远。趁此机会,手中木刺向前一送,木刺刺向莽头。“不好”这是弃心中的第一感觉。侧有就地翻身,随即跃上了树上。“这莽头好硬,我使这么大的力气,就是一头野猪也早该死了。这个莽蛇尽然没事。”弃跃上参天大树,排排胸口,心惊胆战“刚刚就差了那么一点,吓死我了。”望向那莽蛇,地面尽然有很多血迹。望向那木刺,几乎每个都染上的鲜血。‘看来,这是木刺,还是起到了一些作用。’弃心想。莽蛇无疑是愤怒的,看到到嘴的食物,居然没吃到,还往自己的脑袋上招呼。头一偏,猛地咬去,吃了一嘴的灰。抬头看看,那个惹怒自己的少年,快速的向树上攀登。莽蛇绕树三匝,也快速得追了上去。弃见蟒蛇跟了上来,果然中计,心中一喜,继续攀登。看看这个粗大如水桶的树枝到另一可大树的距离只有十多米,跳了过来,随即使刀砍了一圈,慢慢的走向树枝头,纵身一跳,抓住了另一个大树的枝头,还好树枝有足够的韧性,弃也比较轻。却看那莽蛇也缠绕着枝头,在那枝头上看着弃跃了过去。就在这时树枝终于承受不住,从弃砍的地方,断裂,落了下去。莽蛇整个身子也在树枝上,一起掉了下去。尽管蟒蛇身躯在怎么动弹,从这么高的角度落下去,不摔个稀巴烂才怪。
但听“蓬”的一声,弃快速的下了大树。莽蛇好几处,被树枝刺透,定在地上。扭动的力度,渐渐减小,弃不放心,又补了几十刀。确意外的把莽蛇肚子划破,流出来了许多东西。弃看了一阵阵恶心,有骨头,有毛发,有残片。弃本想走,脚踩到了一颗珠子,拿起来一看,还是个好珠子,大概值一些钱吧。弃用树枝挑了挑,看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沾染血迹的黑色盒子。还有两张皮纸,不过才腐蚀了一部分,显然刚吞到肚里没几天。要不是,闻到了弃身上的血腥味,或许根本就不会出来。
丛林终于走到头了,看到了久违的阳光,是那么的温暖。容不得弃有半分的耽误,太阳已经偏西了,地上拉了好长的影子。莽山的诅咒,弃可可不想轻易地去尝试,那可是用命来交换的。
挡在弃的面前有一个难题,峭壁封锁了前面的去路。现在弃有两种选择,一是走回头,绕道。二是攀登峭壁。一是不可能的了,时间上不允许。就算是想回头也难了,那么唯一的选择就是攀登峭壁。
弃在思量着,打量着。心中很快有了定计,搓了搓手。“父亲,母亲,在天保佑吧!儿子一定会寻得长生的。”说完这句话,迅速的攀上了峭壁。一丈,十丈,百丈,千丈还是不到头。岩石越来越硬,峭壁也越来越陡,甚至连断刀都插不进去。弃又困又累,顺手把峭壁上的一颗草上得朱红色的果子给摘吃了,连草都没有放过。稍微休息了一会,,继续攀越,有好几次,差点掉了下去。还好还好,终于在太阳落山的时候,跃上了崖顶,看到了外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