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夫人的大胆行径,撒梦虎的肆无忌惮,是乎在挑战着周媛媛脆弱的神经,她并不像刚成亲时候的小丫头了,她对撒梦虎是有爱情的,这爱情的嫉妒令她对撒梦虎怀着不满,只要是撒梦虎对女人们稍微多讲上两句话,周媛媛就会心生不安,就会生着闷气,而且,她现在还有一个不好的习惯,那就是,喜欢跟踪撒梦虎。
撒梦和珍夫人都不知道他们两人有说有笑的情景早被周媛媛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你今天是特意来找我的?"风情万种的珍夫人满面含笑。
“呃!”撒梦虎清了清嗓子,“不是,呃,是,顺道......我也不晓得,反正就走到这来来!”
撒梦虎心不在焉的回答又引来来珍夫人的一阵浪笑。她仰着头,始终用赞赏的目光看着撒梦虎,仿佛百看不厌。
周媛媛身边的小丫头见状,撇着嘴,“也不知道姑爷为什么就喜欢那个老女人,你看她笑得像个鸡婆......”
突然,“啪”的一声,只见小丫头捂着被打得脸,眼里噙着泪花不明所以。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周媛媛厉声呵斥,她可是气愤得很,从来就没有打过人的周媛媛看来是真的受了刺激了。
小丫头哪敢轻易搭话,摇摇头不明白为什么会挨打。
“你记住,不该你管的事,不要多言,他们的事情,你管不着,也不该由你这样的丫头嚼舌头,懂了吗?”周媛媛愤怒的双眼好像要喷出火来。
撒梦虎和珍夫人是乎还在调着情。而且,越来越大胆。
只见撒梦虎拿出一块玉佩,珍夫人见来喜出望外,热情地接了。
周媛媛嫉妒的内心热烈地燃着熊熊大火,出门几天,什么也没有给我带,到把这个老女人给惦记着了,他们究竟什么关系啊?
不一会儿,撒梦虎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丝巾,这块丝巾,周媛媛是见过的,因为它很特别,在他们这种山野之地,也绝对看不到的呃,这种丝巾一般都是达官贵人的夫人小姐们才有的佳品,她是在朱小姐那里看到过的,怎么,难道,朱小姐的饰物也要被赠送给这个不知恬耻的女人么?周媛媛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紧盯两人。
但是,令周媛媛感到失望的是,珍夫人看了后,统统还给了撒梦虎,包括那块珍夫人爱不释手的玉佩。
撒梦虎给珍夫人道了别,往周媛媛这边赶了过来,周媛媛猝不及防,差点让撒梦虎撞个满怀。
“媛媛,你在这里干什么?”
毕竟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媛媛脸红到脖子根,“没,没什么?”
撒梦虎突然明白了,周媛媛在跟踪自己,这么说,刚才和珍夫人的一幕,她全都看见了。撒梦虎没有说什么,“回家吧!”
两人相约回家,一路无话。
夜幕降临的时候,撒梦虎痴痴地对着天空发呆。
他喜欢夜色,美丽的夜色总是温柔地呈现出它的神秘、朦胧,似现实又似梦幻般的神秘令他向往,在那个神秘的境界里,他是放松的,快乐的,可以不顾一切地享受夜晚带来的温柔、美的享受,欢愉并存。
他必任何时候都要盼望着今天,这个令人激动人心的时刻。
饭后,例行去芭蕉园的习惯让撒梦虎脚下轻快,他舒适地信步在花园小径。思考着这不凡的人生,李琛虽称不上一代枭雄,但也毕竟是个人物,就这样像风、像灰尘一样无影无踪,人类是多么的渺小,他虽然走了,却留给人们不少麻烦。不知道韩能否独自面对草田寨?那个来势汹汹的沙朗浴,他对韩烟是否抱着不好的企图?撒梦虎想到这里,不寒而栗。他太大意了,竟然把韩烟独自留下,这都怪范大胡子,硬是生拉硬扯地把他拽出来,这下,他要想回草田寨就等于是死路一条。
一个轻快的身影迅速扑了过来,“你来了!”撒梦虎很高兴,仿佛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又仿佛这是约定俗成了的,属于他们独特的约会。
其实,这一切,撒梦虎也是不十分知情的,就如他自己所想的那样,夜色朦胧,心也朦胧,既然是在梦幻中,又何必一定要一探究竟,就这样带着朦胧、带着美好地过一生也无妨啊!但是,今晚不一样,今晚的约会,是白天他们约好的。今晚,撒梦虎有事情要问珍夫人,这个扑面而来的人,正是珍夫人。
撒梦虎仿佛隐隐约约嗅到她身上的馨香,但是,与以往有所不同,他花了一小会功夫才勉强接受这不一样的味道。
“你……真的……一定要问清楚这件事?”珍夫人迟疑不决。
“当然,我想知道,因为除了我有强烈的动机除掉他,剩下的人,我想来想去,其他人能够进出大莽山这么容易的,也只有你了。”
妙真格格地大笑起来,“还是撒二爷会讲话,这话是夸我,没错,你的想法是正确的,我确实在前些天去了草田寨,而且,正如你所看到的,我把他给办了,这下,我心安了!”
撒梦虎没想到妙真这么爽快地承认了,但是,事情真的如她所说的这般简单吗?
“那么,这玉佩和丝巾是怎么回事?”
妙真久未回答,半响,“是我不小心落下的,手艺不到家,留下把柄让你笑话了。”
撒梦虎半信半疑,“你什么时候有这块丝巾的?”
“哎呀,你什么时候成了青天大老爷了,反正,你相信我好了,这个事情呢,确实是我做的……”
撒梦虎不置可否,沉默一会儿后,撒梦虎语重心长,“你一定要这么做吗?一定要取了人家的性命才肯善罢甘休吗?”
妙真愕然,“哟呵,没想到撒二爷痴情到这样的地步,怎么了,他不该死?”
“他当然该死,但至少不是现在?也不应该死于你的手?”
“哟,我替天行道,像这种人类的败类,他就该死!”妙真有些生气。
“我是说,你有没有考虑其他人的感受?况且,李琛这几年一直在忏悔,他几乎已认识的自己给别人带来的伤害,你自己了解下,草田寨的乡亲们,没有哪一个不拥戴他,妙啊,你真的错杀了?”
“我说二爷,我错杀了?恐怕是你有想法才是?”妙真咬紧双唇,憋了许久才吐出了这句听起来并不十分友好的话。
“好了,我们不争了!”
撒梦虎偃旗息鼓,已经发生了的事情,追究责任又能挽回什么?还不如把精力花在善后。
“其实,正如你说的,我还是有私心的。”
“我当然知道,你的心在哪里,难道我还不明白,只是有些人啊,还痴痴地、傻傻地等着……”妙真嗤之以鼻。好不容易逮住嘲讽了一把。
撒梦虎有些茫然,这说的是他自己还是她自己,还是其他人?
“这话中有话啊?你这是几个意思呢?”
“没有几个意思,你自己想想吧?能够几个人甘愿为你付出一切?”
撒梦虎好像懂了,又好像不明白。
他摇摇头,目光茫然。
“真是呆子!”妙真小声嘀咕,“不知道她怎么就死心塌地了。”
撒梦虎嘿嘿地笑着,“妙啊,你说的谁啊?”
“唉,你真是个榆木疙瘩!”妙真摇摇头,无不遗憾,“你放着金屋藏娇,还用得着我来教?”
撒梦虎方恍然醒悟,原来,妙真所说的……果然啊,朱媚儿小姐确实一直默默地在背后支持自己、付出自己。她几乎不求回报,她痴痴傻傻地不就像自己痴痴傻傻地深爱着韩烟那样么?
“妙啊,我目前的处境,你说,我怎么办?”
“我又不是你,我也不是男人,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显然,今晚的气氛不对。撒梦虎碰了好几鼻子灰,这女人真是善变,白天还你侬我侬,这夜晚问点正事就凶巴巴地,哎,女人真是老虎,碰不得啊!
妙真见自己有所失言,讪讪地不好意思,“梦虎啊,你不是不知道怎么办?是因为你太多情了,你对韩烟多情,但你却自认为是对她有感情,她自个选择了家庭,而你却不放弃,然后你看,你不是娶了周媛媛吗?其实,你心里很内疚,因为朱媚儿与你订婚在前,你这样放弃朱媚儿令你心生不安。但凡你不是一个多情的男人,你坚持坚持,也不会同周媛媛成亲的,但偏偏你就是一个多情的人,这一点,其实我同你挺相像的,不同的是,如今我完全没有感情了,我玩累了,去他妈的感情!”
“你分析的有些道理,但也不是完全正确,不管怎么样吧,我都不会放弃她们!”
“她们?”妙真睁大了眼睛都简直不敢相信撒梦虎说了什么。
“韩烟,目前处境最难,我们从小一块长大的,你觉得我可以放弃她吗?”
妙真摇摇头。
“朱媚儿就更不必说了,恩师钦点,对媚儿也有爱情的肯定放起不了。”
妙真点点头。
“至于周媛媛,已经成亲,况且,她的心是向着我的。”
“这么说,你唯一可以放弃的,是……”妙真试探着。
“没错,你猜对了,我们还真是同一路人。”梦虎说完,转身而去,有两件事情,他想要找她了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