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衍抬眼看钱慎屹。
钱慎屹坐到他旁边,“怎么,现在想到来找人了?我还以为你不要了呢!”
占衍脑子里在想的却是,当初成姒为什么要和他翻脸。就因为他要把她送给三哥?
钱慎屹点了支烟递过去,占衍没接,钱慎屹自己咬在了嘴里,吐气,云雾缭绕。
跟来的人躬身对占衍说了几句悄悄话,占衍从眼缝里眯着钱慎屹,“钱四爷,人呢?”
钱慎屹将胳膊闲适搁置沙发靠背上,翘起了二郎腿,“什么人?你管我要什么人?”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事儿钱慎屹最擅长,耍无赖他最在行。
占衍也不怕身后的人听见,“成姒那女人在哪里?”他不能‘为我所用’的人,难道就可以为别人所用?更何况,她是他孩子的妈。
钱慎屹耸肩笑,“成姒?我是好像听说过这么一个人。”眯眼看占衍,面前全是烟气。“听说是……快结婚了吧?未婚夫是个科研人员,可本事了,身家很清白,最主要的是对她很好。”
占衍黑着脸,“钱四爷,我这人向来大方,你玩玩就算了,你还把她给别人玩?这我可不大高兴。”
钱慎屹乐,“看来我还是小瞧占老小了。”
占衍心有不甘,烦躁着,“你说吧,怎么样才肯把人给我。”占衍和钱慎屹,旗鼓相当的实力,就算占衍还稍逊些,有占家在后给他小子撑腰,再不硬的腰杆儿,他也能站直。当初成姒,算是他丢弃的棋子,没管没顾的,就让钱慎屹占了便宜。
钱慎屹摩挲着自己性感的下巴,“这事……你要自己问她呀!”只要你有脸。
占衍还来跟钱慎屹说理,“我对她也很好,我尊重她的意见,我没有逼迫她非跟我三哥睡,并且她是唯一一个生了我孩子的女人。”
“你真了不起。”钱慎屹配合的鼓掌。“是谁告诉的你,让一个女人生了你的孩子就是你对她最大的恩宠?你当你帝王将相呢?做什么春秋大梦呢!兄弟,你适合生活在古代,最好是奴隶时代。”
占衍现在是突然发现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不见了,有点心慌。到底是占家最小的,无形中,没来由就给宠坏了,性格有些孩子气,就算他现在已经二十好几,依然任性,“可我孩子不能没有妈呀!”
占衍到现在,也没有见过所谓他的孩子。
钱慎屹笑死,“你问她自己吧。”想想很不解,“占老小,我和她上过几次床而已,已经舍不得,你倒好,她可是心里全是你,你怎么就那么狠心对她?”
占衍女人不少,可他最烦的就是情呀爱的,闹心。
“你舍不得你倒是留着呀!”占衍很大方,“大不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替我养儿子我都没意见!”
钱慎屹挥手,“滚滚滚,赶紧滚,当我没见过你。”
占衍就是个没脑的!
“至少让我见一面啊!”占衍想亲口听她说离开他。人就是这么贱性,属于他的时候,他嫌弃、遗忘,把她丢在尘埃里,要失去的时候,就舍不得,深感可惜。
钱慎屹笑看着茶几上放的烟灰缸,“行,等她结婚那天我让你见。”
如此打发走占衍,钱慎屹欢欢喜喜见了周防。
周防开门见山,“我今天去问从左的过去了,谢谢你曾经那么关心你嫂子。”
钱慎屹黑脸,“总有一天会变成你弟妹。”
心里是不舒服的,钱慎屹不想失去这个兄弟,口气里带着小怨念。或者可以叫做不甘心和认命。
“你准备让成姒干什么?”周防不想让他继续执迷不悟。执着是好事,可有些事情若是执着过了头,就会引起悲剧。
钱慎屹想着刚才走掉的那个傻逼,耸肩笑着摇头,“没什么。”
周防信他有鬼,“以后你也别找她了,要是她能和别人成的话,就让她安安生生过日子吧。还有我岳父那边,你就消停点,该忙正事的忙正事。”来之前,周防是做足了功课的。
钱慎屹眼底泛着光,“这么关心她,你干脆和她过不就好了!”
周防拿眼看他,“钱慎屹,你该玩够了,从左快生了,你不要再刺激她。”
钱慎屹两条腿放到沙发上,仰头看屋顶,“我就是要刺激她,把肚子里那个吓没有了最好!”他们可以当周防不存在,从头再来。
周防起身准备走,“没可能,你了解我,我认准的事情,不容改变。你如果再这么下去,别怪我不留情面,大不了鱼死网破。”
周防的话很轻,轻到钱慎屹笑得没了力气。“你为什么要先遇见她?”有着哭腔。
周防回身,没看钱慎屹的脸,扶住他肩膀,低沉发音,“命运让我们先相遇,就是为了让我们在一起。”
钱慎屹依然不放松,周防难得的跟他开玩笑,“如果要在一起的话,你们同学那么久,不是该早就在一起才对吗?”
钱慎屹烦躁的踹翻了茶几,力道之大,楼下正在工作的人都能感觉得到。
他计划着的精彩剧目还没有上演,怎么可以谢幕?
周防离开之后,钱慎屹就去了成姒那里。
他过去的时候成姒不在,等了很久,她才回来。
“去干什么了?”钱慎屹等了两个小时,不耐烦。成姒去浴室洗澡,“和陶之行去见他家里人了。”钱慎屹冷笑,“哟,速度挺快!”跟着她进了浴室。
钱慎屹习惯性想做点什么的时候,被成姒拦了下来,“我做处子膜修复了,不能做。”马上要和陶之行结婚了,最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钱慎屹愣神过后,但笑不语,拉着她的头发,让她向下。成姒认命机械般的跪到地上,张嘴含绕。
“你还挺上道!”钱慎屹很欣赏成姒的听话乖巧。成姒心如死灰,“什么时候让我爸的公司正常运作?”孩子,被她找到的希望渺茫,她现在还能指望吗?跟着这样的她,孩子有一个她这样的妈妈,会耻辱吧?还不如就让孩子跟着占衍。
钱慎屹嫌不够戳心似的,云淡风轻,在走出去的时候告诉成姒,“今天占衍来找你了。”
成姒身体发轻,飘飘然找不到北,扶着墙壁,狠狠抓着手边的东西,指尖泛白,“他找我干什么?”
钱慎屹给自己穿上浴袍,“他说……他愿意把你和我分享,就是不太高兴你去伺候别人。”
说完,钱慎屹抬脚走出,浴室里,剩下连眼泪都流不出来的成姒。
来最最总说,从左是走了狗屎运才碰上了个傻子三好老公,什么缺陷都没有。
不见天日的她,在权心书的威逼下,不得不出门晒太阳。来最最向来是个聪明的,明明是被权心书拉过来找从左的,她偏要在拐角的时候先下车,过个五分钟再进来,进门后还要和他装作‘我和他不熟’的错觉。
周末大好的天儿,周防洗了碗,给从左切了水果端到客厅,权心书直摇头,“唉!”
从左一溜烟端着她的水果躲开,省得权心书一个劲儿往这阴阳怪气瞎感慨。
周防习以为常,踢开权心书挡住他去路的腿,“没事别往我这里晃,影响我孩子心情。”
权心书吐血,“老大!你孩儿现在能看见我不能就影响他(她)心情?”
“孩子妈妈心情不好孩子就跟着心情不好,没事多学习。”周防奉劝某个老男人。
权心书看看门口和从左一起开溜的来最最,仔细瞧着她的身形,心里估摸着,不知道这女人以后要是怀孕,能给他生个什么出来?
猛然间想到,给周防做伴郎去娶从左的时候,电业局家属院的老太太不是说了来年他能有孩子的吗?怎么现在还没消息?骗人的吧!
周防和权心书俩大男人在屋里说着生意上的私密,从左端着水果盘和来最最窝在花园里适当的晒太阳。
“色阳最近还发神经不?”从左算是见识到了色阳的死皮赖脸,前几天,他还上门来给她送了几件大号的内衣,美其名曰,孕期有变。
没把周防给气死过去。
周防给她黑了好几天的脸。
从左最受不了明明周防什么都不说,却到头来,还得她去哄着讨好。色阳这哪儿是气周防,这是给她找事儿呢!
来最最也是服死周防了,“没,听说是最近他家里有什么事,终于肯从我那里离开让我消停了。”
从左只知道色阳突然住到来最最那儿了,可不知其中缘由,只当是色阳像往常一样抽风。
相较于现在住在家里的,来最最其实是更乐意色阳住她那里的。
人家旁人都是被男人包,她倒好,现在她成金主了!屋里那人,就臭不要脸的说自己心甘情愿被她包。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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