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退路被堵(1 / 1)

想不到的情景出现了,几只带着火星的仓鼠也紧跟着钻进了粮食垛里。粮食垛常年堆积在那里,已经风干物燥没有一点水分,见火即着。一会儿功夫,从粮食垛里冒出滚滚的浓烟,浓烟之后粮食垛突然引起爆燃,一下子火光冲天。成千上万只硕鼠立刻被烧成一团团火球,不少伤势较轻的纷纷窜出火海逃窜,跑着跑着便倒了下来,没了动静。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烟尘和浓郁的焦肉的味道,众人离着老远还是被炙烤的难受,纷纷退到门口位置。大李想到小李惨死的样子,闻着仓鼠焦糊的味道,不禁一阵阵干呕。

张团长心有余悸的说,幸亏了半个人,否则大伙恐怕已经成了仓鼠的口中之食了,说完咧着嘴笑了起来。

看着大火熊熊燃烧的样子,一时半会熄灭不了,火光映红了众人脸颊,张团长带头退出门口倚在洞壁上休息。经过刚才激烈混战,张团长、韩江、大李和还有之前的半个人遭到攻击,分别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害。张团长伤的腿部,没有大碍,大李和半个人靠墙坐在那里,好像也伤势不重。韩江则不同,由于手中只有一把手枪护身,胳膊和腿上多处负伤,激战的时候靠着一股精气神在那支撑没有事,一旦松懈下来,伤口立刻钻心的疼痛,脸上冒了豆大的汗珠。韩老大见状,返身又冲进了仓库,大军见状,以为韩老大见到韩江的惨状想不开,怕除什么事也跟着跑了进去。

迷糊掐指算算,不算守在洞口的瘦猴,目前的七个人中,只有自己、大军和韩老大没有受伤,虽说其他几个人伤势不重,但是战斗力已经受到很大的影响,再这么下去,有全军覆没的可能,不如先撤出去休整几天,准备充足了再做打算。想到这里,凑到张团长跟前,将自己的想法简单说了一下,张团长看着面前几个受伤的弟兄,心里有些难过,不是弟兄们做事没有胆量和勇气,纯粹是准备不足,错误估计了洞里的复杂形势,连起码的照明和应手家伙都没有,一旦遇到危险只能贴身肉搏。他点点头表示同意,说道,等韩老大和大军出来后原路返回,回去后弟兄们好好休整休整,磨刀不误砍柴工,就这么定了。

仓库里响起哔哔啵啵的响声,和之前粮食作物的轰然作响截然不同,张团长和迷糊比较警醒跑进仓库观看,映着火光,可以清楚的看到,洞的上方原来是由半人粗的方木支撑,方木上涂着暗红色的防火漆。防火漆经过岁月侵蚀以纪念馆出现脱落,粮食垛起火后,防火漆起到了一定的防火作用,但是经受不住长时间猛烈炙烤,众人在门口休息的时候,浓烟已经顺着洞顶上方蔓延出来,随后支撑洞顶的方木像多米若骨牌一样迅速燃烧。

先前进去的韩老大和大军此时也跑出来,用匕首串着几只烧到半焦的仓鼠,像糖葫芦一样举在胸前。看到迷糊和张团长,大军急火火的说道,房顶子好像马上要坍塌似的,咱们往远处撤吧。

张团长见两个人安全返回,心中踏实了许多,张开骂道,你们这两个王八羔子还有没有纪律性,说一个尥蹶子就他妈跑个无影无踪,害的大伙在这里傻等,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要打报告,再随意单干,小心老子一枪毙了你们。

大军笑嘻嘻的说,撒泡尿也报告,有那个功夫再放出来了。

没有我的同意就得憋着,不要说撒尿,就是他娘的放屁也得提前跟我说一声,张团长大声说道,在这么散漫下去,哥几个非得让你们拖累死不成。

是。韩老大当了几年兵,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拿着鼠串原地打了一个立正。

看到鼠串,张团长疑惑的问道,这东西还可以这么吃。韩老大指指大军手里的肉串说,我手里这一串还是生的不能吃,大军手里的可以吃,我们刚才试过了,除了口感发酸以外,其他跟瘦猪肉没有区别,一咬一冒油呀。

张团长看着满地的死老鼠,想想刚才恶战的样子仍然心有余悸,生怕地上躺的那只老鼠突然活过来,他扫了一眼问道,这里有的是死老鼠,个子一个比一个大,为什么偏偏冒着生命危险到火堆里去捡。

韩老大回答道,我们农村对付动物抓咬有个偏方,灵得很,被哪种动作抓咬到了,只需弄来一些动物的皮毛烧成炭灰,将炭灰撒在伤口上,既消炎又止痛,非常管用。老人说了,这叫以毒攻毒。说完,用手捻住仓鼠的肉皮,果然从黢黑的肉皮上撮下一些毛发的炭灰来,指着张团长的右腿说,解下来敷上一些,保障药到病除。

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张团长将腿上的布条解下来,血液早已凝固打结,经过扯动,有黄色的液体顺着伤口流出来,韩老大赶紧将炭灰撒在伤口上。不知出于心理还是真起来作用,张团长立刻感到伤口热乎乎的,比刚才好受多了。他吩咐道,给门口几个伤病员也处理一下,果然胜过灵丹妙药。

大军兴致很高,挑着几只仓鼠给大伙分鼠肉,一只仓鼠足有成年家猫大小,剔出一层焦肉,里面露出瘦肉,诱人的香味开始四处飘散。大军将整只仓鼠连血带肉分成几段,分给几个弟兄,嘴里说着,八成熟最有营养,想想过年时大锅炖肉的样子,真是肥的流油,好吃的很呐。众人也是饿了,放在嘴里大口嚼着,纷纷说道好吃,要是来口老烧就更好了。

迷糊站在仓库门口,里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粮食垛已经燃烧的差不多了,头顶上的木头冒着蓝色火焰猛烈燃烧起来,洞顶有些不堪重负的样子,迷糊心说不好,万一洞顶发生坍塌,不定引起什么连锁反应,洞口一旦堵塞,一时半会儿通不了,内无粮草外无救兵,有再多的人也得变成人肉罐头。刚这么想时,远处的洞壁出来一声巨大的断裂声。迷糊赶紧跑了出去,外面的人也听到了断裂声,伸着脖子向里张望。

迷糊说撤吧,再不撤怕是来不及了。

张团长大声说道,大伙前后照应着点,洞里黑,别光顾着自个,鸣金收兵原路返回。话没有说完,仓库里面天塌地陷,整个仓库顶子从上往下掉了下来,震感明显,脚下的大地也跟着颤动起来。烟尘和泥土粉尘到处弥漫,地道里本来就黑,现在更是伸手不见五指。远处的地道受到震动好像也发生了部分坍塌,众人心里一点防备也没有,勉强站住脚跟,一时手足无措。迷糊喊道猫腰跟我走,脱掉衣服捂住口鼻,尽量放缓呼吸。

张团长和半个人惨了,衣服提前做了引火,裤子被仓鼠撕扯的所剩无几,要脱只能脱三角裤衩了。两个人光着膀子刚要说话,烟尘顿时迷了口鼻,打了一连串哈欠。旁边的大军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将上衣撕成三份摸黑递给张团长和半个人。

凭着幼小养成的夜行习惯,只要走上一遍,迷糊能够像匹老马一样,闭着眼也能按原路摸回去,基本上大方向不会错,八九不离十。这种天赋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迷糊捂着口鼻往回走,腿脚放重尽量发出声响,好引导后面的弟兄跟上来。

仓库坍塌,地道内形成的稳定结构发生改变,强烈的震动引起地道内多处塌方,不过还好,塌陷的大部分是人工挖掘的隧道,但是来时的通道却被塌方堵个严严实实。张团长等人像鼹鼠一样弓着身子向前摸索,迷糊在前面引路,走出不多远后,灰尘明显减少了许多。灰尘一少,张团长露出嘴来,他大口吐着唾沫说道,迷糊,这是什么地方,看上去跟来的时候怎么不一样。

半个人也跟着起哄,是有点不一样,别是走错了,不是打墙了吧。说完先朝地上呸了两口,改口说道,真是乌鸦嘴,我刚才全是放屁,就当什么也没说。

韩老大听到半个人在一边嘟嘟囔囔,有意吓唬吓唬他,故意大声说,行有行规,乘船不能说翻,走路不能说碰,吃鱼不能说话,吃饺子不能说破,走夜路不能说鬼,到这种地方是不能说打墙的。

半个人吓的脸色苍白,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是非常不吉利的,越是身处困境越要讨个吉利,半个人显然意识到这一点,经韩老大一说,肠子都悔青了。

众人也跟着起哄,大李好像过了伤心劲,也有了心情,半真半假的说,这事儿好破,谁说出的话,只要放谁点血就行了。

放什么血咋咋呼呼的,大军在一边主持正义,他指着半个人说,差点被老鼠啃了哪还有多余的血,不如来个省事儿的,直接放盘子里祭祀得了,这叫活人祀,牛鬼蛇神都稀罕这玩意。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受到感染,想到马上就要重见光明,不禁也跟着花枝乱颤起来。迷糊一脸的严肃,情况远没有想象中的好,他站在原地察看周围情况,地道明显变宽变高,显然刚才的房倒屋塌对天然形成的隧道没有多大影响,但是人工挖掘的却非常脆弱,按照脚步粗略计算,前面不远处有个接近于九十度的拐角,拐过去之后与人工挖掘的地洞相连。不过现在通不通谁也不敢保,他略微沉吟了一下对张团长说,放心吧张团长,前面应该有个拐角,如果有那就对了。

地道里面烟尘渐消,好像比刚才要豁亮许多,可以模模糊糊互相看到对方的五官。迷糊在前面带队,走出去不到十米的地方,果然看到有个塌陷的洞口,大概就是迷糊所说的拐角点。

众人来到塌陷的洞口跟前,看到洞口被塌方堵了一个严严实实,不要说钻过一个人,就是一条缝隙也找不到。众人面面相觑,看着洞口这些砖瓦乱石,不要说几个人徒手清理,就是卖了亲命清理出来,谁敢保证前面没有塌陷。此路已经行不通,如果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众人只能大眼瞪小眼等着活埋吧。

大李走出来试着清理这些砖头瓦块,迷糊说,省省力气吧,就咱们这几个人手无寸铁的无异于愚公移山,人家有子子孙孙,咱们可就光棍一根,死了也就彻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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