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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淡进门后,流瑶主动提起话题,将进来的人搁在一边,“帝羽,上次在未澜平原,你救了我一命,还没跟你说谢谢呢!”

“这都是不足挂齿的小事,流瑶师姐不必放在心上。”白羽微笑道。

“若不是你出手救我,为我补肾,”流瑶羞涩地顿了顿,婉约的面容浮起些微绯色,“我现在就不可能完全恢复,修为还突破到丹境,好好地站在这里与你谈话。”

白羽看了一眼阴郁地站在门边存在感极低的墨淡,那人听到流瑶此句话神色越发冷了些。

白羽有些心累,妹子,掏你肾的人就站在旁边,你这样说出来真的好吗?

“不过是举手之劳。”白羽谦逊地笑了笑。

“我救了你那么多次,你都没跟我说一句谢谢!”抱臂站在一旁的流光轻哼了一声,别扭地又补了一句,“我才不是想听你道谢呢!”

白羽抬起眉梢睨了那人一眼,在未澜平原开始几天的保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微微一笑,“那真是谢谢大师兄了!”

流光神色稍缓,但依然维持着高傲、目中无人的姿态,“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吧!”

“不用理我哥,他就是那种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唯我独尊的人!”流瑶唇边挂着歉意的笑容,不遗余力地黑她曾经崇拜过、敬仰过的哥哥。

流光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恼,扫过在场的其他两人,隐而不发。

“上次我被挖肾之事很有蹊跷,一定有魔族奸细混进我们第一修派,但在事后却没查到有用的线索,那个魔族之人一定隐藏极深,帝羽,你一定要小心,不要单独行动,那人很可能就隐藏在此次来拜寿的队伍中。”流瑶柳叶眉微蹙,眸含浅忧。

“多谢师姐的提醒。”白羽唇边含笑谢道,余光不经意地扫了一眼那个掏肾的凶手,那人像事不关己一般漠不关心地站在一边,神色冷淡。

“师姐也要小心,上次你伤得很重,还是和大师兄在一起好,毕竟你们是兄妹。”白羽善意地提醒了一句,以墨淡刚迈入丹境还未稳固的实力并不是流光这种在流芳风云榜霸占第一,实力极为雄厚傲视魂境以下修者许久之人的对手。

流瑶仪态端庄大方,仿若才想起旁边有一个外人似的,对极其无礼进门的墨淡微微一笑,以主人一般的姿态询问道:“这位师妹来找帝羽有什么事情吗?”

墨淡定定地盯着帝羽,神色阴沉,让人看不出来在想什么,一语不发。

两兄妹和他们奇葩魔族娘的真心爱人站在一起,他们之间还有互相发便当的极其复杂关系,白羽心底略微妙。

“衣服。”墨淡打破了沉闷的气氛,轻轻吐出这两个字。

白羽楞了一下,内心震惊,黑化真男主扮伪娘扮上瘾了吗?连一件衣服都要那么计较。

在流瑶和流光的面前完全不适合谈他曾经也扮过伪娘这么羞耻的事情,白羽轻描淡写地带过,“这个,我们待会再说。”

“这位师妹问你要衣服,难道你们已经在床上——”流瑶咬着唇艰难地道,秀丽的容颜上尽是不可置信。

流光微扬着下巴,一脸高傲之色,星眸紧紧凝着着那个突然闯进来整个人呈现不正常病态,但却美的惊心动魄的女人,紧了紧握剑的手。

“没有的事!”白羽立马打断流瑶的话,他已经猜到她下面要说的话,话能不要乱说吗?黑化真男主最讨厌那种肮脏、龌龊的事情!

与白羽声音一起响起的还有墨淡那低沉的声音,“当然!”

白羽有些惊悚,黑化真男主就这样承认了,“墨淡师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承认什么的不是关键,而是他们根本没发生什么好吗?

“你难道不打算对我负责吗?”墨淡的轻飘飘地扔出这句话,神色平静,不似作伪。

“!!!!!”白羽,他的内心承受了一万点暴击的伤害,这是黑化真难追应该说的话吗?明明应该是某言情女配的台词。

“你们——”流瑶咬了咬嘴唇,眼泪不争气地从眼眶里流出来,跺了跺脚飞快地拉开房门跑走。

流光眸中溢出杀气,他唇角勾出一抹冷笑。

白羽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只是把他鬼畜和轻薄了一下,怎么就上升到负责的地步,更别说他们两个都是男的!

这就是黑化真男主对他的报复吗?一点都不像墨淡惯常的凶残直接手段,比如掏肾。

白羽内心惊疑不定,“系统,黑化真男主是把我恨之入骨了吧,不惜用这样违心的手段损我名声。”

想到此,白羽眸中闪过一抹了然,条条有理地分析道:“先是故意在比试台上向我认输,将我捧上高处,再不遗余力地让我身败名裂,最后再以惨无人道的手段将我虐杀!”

这一系列的分析下来,白羽觉得自己真相了,只有对恨之入骨的人才会花如此大的心思,才完全符合黑化真男主无人性、无神性的人设。

“宿主,原来你喜欢玩这样的套路?”系统语气怪异地道。

“辣鸡不懂就别插嘴!”白羽不以为意地道。

系统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

他说出那样的话,只是想在那两人面前宣誓帝羽是他的,心底紧张而忐忑地等着他的回答,若是他有一丝喜欢他的他的话应该会答应才对。

墨淡垂着眸子,其实自己才是对他做过那种过分事情的人,他吻过他的脖颈、锁骨以及胸膛,那肌肤细腻而难言的触感让他毕生难忘,带来奇妙的感觉,似乎身体上的伤痛不复存在,只有来自灵魂的快感。

他在他身下发出愉悦而浪荡的言语,修长而笔直的双腿盘在他的腰间,所有的一切都让他难以自制,恨不得不顾一切地占有他。

墨淡苍白的脸颊上晕开几抹红色,他会对他负责的,以道侣的身份。

白羽殊丽的容颜上尽是冷漠,目光凉薄,眉眼不复之前的温润,当着流光的面道:“墨淡师姐,请自重,我不可能对你做过那种需要负责的事情。”

墨淡抬起眼帘淡色的唇被他抿成一条直线,阴渗渗的双眸逼视着那个如妖孽一般的红衣少年,袖底下的手指蜷缩着,死死压抑着心中疯狂叫嚣的偏执情绪,嘴角渗出鲜红的血液,从颌角嘀嗒地落在木制地板上。

白羽眼帘微垂,没有再看他,不为所动地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心中黑暗的欲、望丛生,让他没法在待在与一片空间中,那些见不得光、欲壑难填的心思一一浮出,墨淡黑沉沉的眸中浮出些许疯狂的血色。

他咬着牙在自己失控前带着一片黯然转身离开,白裙在地上旋出一抹漂亮的弧度。

“大师兄看了很久热闹了,可以走了吧!”白羽凉凉地开口送客。

“你竟然直接让我走,还不对解释你和那个女人的事情!”被他送客的语气激怒的流光愤愤道,感觉自己这样的情绪太过激烈很像是在吃醋,“我才不是在吃醋呢!”

“嗯。”白羽敷衍地应了一声。

流光甩袖离去。

很快便到洛凡门,众人从船上下来,几个覆着面纱的白裙女修迎了上来。

“首座师兄好,我是木珑太上长老的孙女木菱,由我和几位师妹引领你们去暂住的地方。”为首的白衣女修含羞带怯地道,面上露出的那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睛盯着那个俊美非凡的紫衣青年男人。

流光神态高傲自持,只是冷淡地颔首,并未说话。

“有劳几位师姐带路。”流瑶微笑道,接了木菱的话,打破有些尴尬的气氛。

“想必这位是第一修派大小姐吧!”木菱望向流光身边温婉的粉衣女子,声音轻松了许多。

“师姐唤我流瑶便好,木珑太上长老近来可好,我母亲甚是想念,还嘱咐我和兄长去拜访她呢!”流瑶温婉地道。

流光没理会那几个女人和自己妹妹攀谈,他的目光像是不经意一般扫过队伍中的那个红衣少年,他身边跟着一白衣少年和一黄衣少年,言笑晏晏地攀谈着什么。

“你怎么来了?”白羽挑着眉毛问道。

“你们能来,我当然也能来,不就是参加个寿宴吗?”司岚理直气壮地道,有点婴儿肥的脸颊微鼓,“我还知道是为了选道侣而举办的!”

“你是来找道侣的?”白羽不信。

“当然不是,你们是来找道侣的吗?”司岚皱着眉头有些不开心地问道,虽然是问的你们二字,他的目光却黏在帝羽身上。

手指被什么东西勾了勾有些痒,白羽抬袖,一只淡紫色的蝴蝶从他袖口飞了出来,绕着他的手指蹁跹,触角轻轻挠了挠他的手背,朝高空中飞去。

“我是陪帝羽师兄来的,并非为了找道侣。”乐正辰答道。

“那你知道帝羽师兄为什么来吗?”司岚小声问道。

“这个我倒不清楚,帝羽师兄想让我知道的事自然会让我知道,不想让我知道的事还是不多问的好。”乐正辰有些心不在焉地道。

司岚同样有些心不在焉。

白羽抬头,在旁边的楼阁之上看到了一身着月白色华裙的少女,面上被圣光笼罩,朦胧一片。

少女从楼阁上一跃而下,身姿轻盈,若美丽的蝴蝶一般,脚尖轻轻点地,宛如蜻蜓点水,优美至极。

“圣女。”面覆轻纱的白衣女修皆行礼问好道。

“你们下去吧,由我来便可。”白怜吩咐道。

“可是圣女——”木菱有些不甘心。

“没有可是,毕竟是第一修派的贵客,由我来引领没什么不妥之处,你们退下吧!”白怜飘渺的声音十分动听,她的目光却穿过人群,落在了那个精致的红衣少年身上。

白羽虽然看不清白怜的面目和表情,但他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他微微摇了摇头。

在圣女出现的那一瞬间,第一修派的贺寿队伍已经因为她的出现而沸腾起来,许多男弟子皆表示不枉此行,激动得不能自己,有些失态地偷看那个月白色华裙被圣光笼罩的少女,却迫于自己的身份不得上前攀谈。

作为流芳风云榜上的第一和第二曾交过数次手,两人并非第一次见面,流光冷淡而高傲地扔下这句话,“我对你没有任何意思!”

“没有最好!我要做的事情你不要妨碍我!”白怜更为冷淡地道。

两人只交谈了一句话,未再有半分言语,而是刻意与对方拉开距离。

对于这个号称人族第一美人的圣女,流瑶本能地感到一丝危机感,她并未像往常一般维持端庄的仪态与良好的教养不是礼貌地问候与交谈一句,轻轻咬着唇看了一眼那漂亮至极的少年,之前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正附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看到这一幕,流瑶强迫自己收回目光,忍住发酸的眼眶。

“不是妹妹吗?她怎么不敢再众人之前叫你哥哥!”墨淡语调阴沉,哥哥明明只是他一个人的专属,那个贱货不配!

白羽不着痕迹地离他远些,淡淡地看了一眼墨淡,神色警惕,便宜妹妹也是妹妹,他语含警告道:“你有什么冲我来,别搞我妹妹!”

墨淡苍白的唇角扯起一抹浅笑,喉头腥甜的血液无比苦涩,“她就那么重要吗?”他还很想问他在他心中算什么?

白羽看着身形单薄、肩膀瘦削仿若被风一吹就能吹走,神色脆弱的人,心下蓦地一软,但猛然察觉到他并不是一朵真正的白莲花,而是一朵有毒的黑莲花,他目光复杂地盯着那个质问他的人,未回答这个问题。

白羽沉默地执起一张手帕替他擦了擦嘴边咳出的血迹,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动作顿了顿,将手中绣着金牡丹的手帕塞入墨淡手中,头也不回地朝前面走去。

第一修派总不乏世家大族子弟,不少上前去献殷勤与攀谈,无一例外皆碰了一鼻子灰,无人能接近圣女一米以内。

自从与流光说完那句话后,白怜便未曾再开口说一句话,仙姿如月华般清冷,又若寒烟般飘渺。

洛凡门是纯粹只有女修的门派,其内亭台楼阁无一不精致,各处灵花争奇斗艳,姹紫嫣红连片,流水潺潺,长桥卧波,彩虹高悬。

白怜将身后的人带到落霞宫便停住了脚步,门口有值守的师妹迎上来,她旋即转身离去,留下一道令人浮想联翩的美丽身影。

白羽选了一间朝阳的房间,推开门大致打量了一下不大的屋子,一个淡紫色的小东西钻了进来。

白羽失笑,伸出手指,淡紫色的蝴蝶停在他的指尖上,煽动着脆弱的翅膀飞起,洒下斑斑光粉,留下一行银色的秀丽字迹。

那煽动的翅膀不知怎的让他想起了墨淡纤长的睫毛,每次他垂着眼帘时睫毛扑煽,在苍白的眼睑上投下浓密的剪影,同样的脆弱,仿若需要人捧在手心小心呵护的易碎瓷器。

他未再朝屋内走,而是直接走向屋外,关上门,跟着那只飞的很慢不时停下来等他的蝴蝶而去。

刚走入芳香四溢的桃花林,一道风声从身后传来,白羽猛地提起戒备,正要出手之时,看到那月白色的衣角,卸下手上的血脉之力。

“哥哥肯定都忘了怜儿了!”白怜抱着红衣少年的腰抱怨道,“这么久都未曾有哥哥的消息,我还亲自上第一修派拜访过,连它们都追踪不到哥哥的痕迹。”

白怜露出那张仙姿玉貌般的容颜,睁着桃花眼楚楚可怜地控诉着,抬起手指指着那四只围绕着他们盘旋的淡紫色小家伙。

桃林中落英缤纷,下起了粉白色的雪花,两个绝色至极的人静立在枝头下。

“若不是我放出要在门主寿辰上寻找道侣的消息,哥哥只怕还是不会现身吧!”白怜不依不饶地道。

“好,是我错了,之前出了些意外。”白羽从善如流地应道,将扑在他怀中的人调笑着推开,若之前与他养父母的女儿一般相处,“都多大了还动不动就扑过来撒娇!”

“什么意外?”白怜紧张地问道。

“没什么。”白羽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并不想多说这个话题。

“哥哥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哥哥分忧的,若是有人敢欺负你,我必然十倍百倍报之。”白怜信誓旦旦地捏着拳头道。

这个少女在他面前总是让人下意识地忽视她是一个丹境强者的事实,如墨淡一般让人心生怜惜一片柔软忽略他真正的身份,白羽失笑。

“刚才我想在大家面前承认你是我哥哥的,可惜哥哥你却不愿意。”白怜有些不乐意地道。

“让大家知道重要吗?”白羽反问道,若让别人知道他觉得他会成为众矢之的。

“这样也好!”白怜冲帝羽狡黠地一笑,开心地小跑着离开。

白羽望着那个在人前和人后完全不一个样的月白色的身影,微微摇了摇头。

在桃花林中闲散地走了几步,白羽遇上了一袭白衣的乐正辰。

“你怎么在这?”白羽挑了挑眉梢。

“我追着帝羽师兄你来的,但到桃花林中就跟丢了。”乐正辰解释道,支支吾吾地道:“我有事情想对你说。”

“说吧,我听着。”白羽随意地道,白皙的手指接住了一片粉白色的桃花,唇角含着清浅的美丽笑容。

初遇他师父时,那柄赤色的油纸伞上绘的正是粉白的桃花,之后他随口提了一句,那个男人握着他的手教他作画,重新绘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伞面,做了新的伞骨。

乐正辰唤出自己的血魂瑶琴,往花瓣铺成的花毯上一搁,跪在帝羽身前,他红着脸羞涩地道:“我曾经说过对帝羽师兄以身相许也没问题,那次是我错了。”

白羽心下稍宽,乐正辰终于知道他哪里错了,当小弟要什么以身相许啊!

乐正辰双手放在自己的腰带上,“最近我才知道男子之间的床笫之事,既然要对帝羽师兄你以身相许,那便不需要又长又大。”

“我后面又紧又热,帝羽师兄你要不要看看。”跪伏在地上美如冠玉的少年双颊酡红,他羞耻地道,双手飞快地解着腰带。

粉白色的桃花林中,一个白色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不染纤尘的衣裙上绣着素淡的点点墨梅,周身浓郁的杀气毫不掩饰朝一站一跪的二人走去。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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