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淡捏着那颗心脏的手几不可见地抖了一下,心底一片慌乱,竟然被他看到如此血腥肮脏的画面,因血腥而激起的浓烈杀意被红衣少年的到来浇灭,全身冰凉,如坠冰窟。
苍白而美丽的容颜上竟是无措,扔掉手上的东西,将双手背在身后,淡色的唇轻启,沙哑的声音有些无助,低低的声音带着些祈求的味道,“是他欲对我不轨,我才杀他的。”
黑化真男主不只掏肾他还掏心,怔愣在原地的白羽脑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那张脸确实太美,招惹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墨淡将一朵柔弱的白莲花演绎的淋漓尽致,可能因为他演技太好,就算站在血腥修罗场还捏着别人的心脏,白羽还是心软了。
墨淡说完那句话后,心情忐忑地盯着那个容貌妖孽的红衣少年,无论如何他都不想他讨厌他甚至害怕他。
那些肮脏的贱货不就是装可怜讨他欢心和温柔对待吗?他也做的了!
纤长的睫毛脆弱不安地轻轻扇动,墨色的眸子内却暗沉一片。
白羽从巨石之上跃下,递出一张手帕,“擦擦吧!”
墨淡小心翼翼地接过手帕,他怕自己手上的鲜血将他弄脏。
“又是你们!”一俊秀若竹的青衣男子立在长桥之上,身形一闪,话音未落便至二人身前。
他抬手一扬,地上那个尸身残破的男子身上飘出一缕淡青色的烟,“竟然是我锦绣宫的弟子。”
白羽眉心紧皱,这样的场景很难不让人误会,他虽然没动手,但任谁看到都不可能与这场凶杀案撇清关系,而他们恰好遇上地上那具尸体的二师兄云不归。
“上次杀我锦绣宫的弟子还不够,放你一马,此次又让我撞见,你们是对我锦绣宫有意见吗?”云不归眉心朱砂痣极为艳丽,忧郁、俊秀的容颜上尽是凛凛杀意,气息极为狂傲,身姿如标枪般挺直,他虽然说的是你们,但目光却是落在着红衣的少年身上。
“不是对你们锦绣宫有意见,而是你们锦绣宫欺人太甚!”白羽不卑不亢地道,他平淡地扫了一眼旁边垂着眸子沉默不语存在感极低看上去羸弱、病态的墨淡。
“你们门派的弟子品行不正,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欲对这位师姐意图不轨,道侣双修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这种私德败坏之人死的也不枉!”白羽直视着云不归,没有丝毫怯场,毫不相让地道。
云不归神色平淡地扫了一眼他旁边那个如菟丝草般柔弱垂着眸子忐忑不安的少女,她像是害怕一般躲在红衣少年身后,只是看了一眼便提不起任何兴趣,弱者向来不在他眼中。
“这是你的女人。”云不归用肯定的语气道,“她配不上你!”
听到这句话,墨淡紧攥在一起的手指猛地松开,墨眸阴沉,一把从身后将红衣少年拥在怀中,像是宣誓主权一般,富有占有欲地在其侧脸上烙下一吻。
墨淡抬起眼帘,没有丝毫弱势地回视那个青衣的狂傲男人,眸中杀意肆虐,不落丝毫下风。
“有点意思!”云不归夸了一句,平淡而无所谓的眸中亮了亮,银色战枪嗡鸣一声立时出现在手中,随便地道:“你们是轮流来还是一起上?”
白羽皱着眉头挥开墨淡箍在他腰间很紧的胳膊,一把深沉如夜无一丝光芒的匕首出现在他手中。
红衣少年眉目间失去了温润内敛,一片艳丽张扬,容颜殊丽却也冷漠。
白羽跃跃试试,上次与云不归分开时便已定下这一战,不是他赢便是他死。
墨淡做下的事情算到他头上也没差多少,反正左右都是一战,他加上黑化真男主不一定输。
四个白衣青年抬着一架轿撵御空而行,穿过开满万千菡萏的湖面,停在剑拔弩张的三人之前。
轿撵顶盖是一对展翅欲飞的白色翅膀,下缀简单的白纱与流苏,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端坐着一个身影,你自以为再仔细点能看清,实则却连里面那人的身影都不记得。
“少宫主。”方才还不可一世、狂傲至极的云不归收敛了态度,退到一旁让出道路来。
微风吹起轿撵的白色轻纱,寒冽的冷香的萦绕在众人鼻尖,仿似将浓郁的血腥气净化掉。
轿中之人没发出任何声音连身形都未曾动一下,云不归却神色稍变,他将自己的血魂战枪收起,淡淡地看了一眼对面那两人。
“我的对手从来不是无名之人,你叫什么名字?”云不归看着红衣少年的平淡目光中有了些不一样的神色。
“帝羽。”白羽淡淡地回道。
“我等你来挑战我的那天!”云不归撂下这句话,摸了摸自己眉心的朱色印记,挥袖打出一道凌厉的劲风,如修罗场般血腥的地面与尸体被他清理干净。
抬着轿撵的四个青年重新迈开步伐,仿若空中有一条天梯一般,拾阶而上。
四人训练有素,每一步仿若经过精确的测量,一模一样,动作整齐划一,白衣飘飘,跟在他们后面的云不归突然转过身子,脚步停顿。
“帝羽,下次见面一起赏你最爱的菊花!”云不归扬起唇角意味深长地道,不知道这话是说给谁听的。
云不归态度的转变与锦绣宫少宫主的突然的关系密不可分,甚至他还出手将锦绣宫弟子的尸体毁尸灭迹,表示锦绣宫不予追究的立场,白羽摩挲着左手食指若有所思。
那个少宫主如传说中一般神秘,虽刚才有出现,却男女不知,实力不清,但很明显是他出手阻止云不归,帮他们解围,并表明锦绣宫的立场,他如此善意的示好有何所图不得而知。
他身周的暖寒幽香沁人心脾,将他身体中的狂暴和不安抚平,却滋生出不可忽视的欲、念,墨淡绞着自己的手指,凝视着红衣少年完美、精致的侧脸。
“帝羽,你——”墨淡轻声询问道,刚才那个男人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让他很在意,还有那个坐在轿撵中从始至终未现身的锦绣宫少宫主,他有直觉那人是冲帝羽来的。
白羽收回繁杂的思绪,打断墨淡的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好自为之!”
扔下这句话,白羽朝隐藏在飘渺雾霭中的紫色花海走去。
墨淡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情绪低落。
寒凉的烟气笼罩在鸢尾花海之上,沾染在皮肤上湿润而粘稠,白羽没理会跟在他身后的人。
拖曳在地的红色衣袍划过黑色的泥土,却未沾染任何尘埃,白羽在花海中挑选开的最大最漂亮的那一朵。
“能送我吗?”墨淡黑沉的眸子凝着少年白皙修长的手指之间那株紫色的鸢尾花,花瓣之上勾勒着漂亮的银色纹路,寒烟在其上凝结成晶莹剔透的细小水珠,很明显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
白羽犹豫了一下,无所谓地将手中的花递了过去,继续寻找下一朵。
墨淡捏着手中的鸢尾花,心中却没有任何喜悦,盯着手中紫色的花朵,他想到了那个唤他哥哥的肮脏贱货,唯有她喜欢紫色。
“你是要把这花送给洛凡门圣女吗?”墨淡竭力维持平静地道,又补了一句,语音有些怪异,“你的妹妹?”
白羽转身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这与你无关。”
“确实是与我无关。”墨淡手指猛地收紧,手中那朵脆弱而美丽的花朵却被他捏坏了,几乎所有修者都知道洛凡门圣女重新喜欢男人要在门主寿辰上招夫婿的消息,他便是为那个女人而来,还用心至极地挑花讨她欢心。
他绝对不能容忍他成为别人的道侣,墨淡嘴角勾出一抹残忍、冷酷的笑容,碰了他的人就如此花,脆弱的花朵化为紫色的齑粉,他轻轻吹出口气。
“你有弟弟吗?”墨淡望着朦胧的寒烟,轻声问道,声调柔软。
白羽犹豫了一下,他只有一个妹妹,无论前世养父母的女儿还是现在的便宜妹妹,蓦地想起曾经在神弃之地那段短暂的几天时光,有一个很丑嗓子还坏了一开始很凶恶,后来却很可爱还时不时害羞的孩子。
“没有。”白羽并未多言,让黑化真男主看到他有一个妹妹已经那么够呛了!
他在前面看到一朵极大也极艳的紫色鸢尾花,朝那处行去,未在看身后之人一眼。
听到这样的话,那颗期待着狂烈跳动的心脏骤然停止跳动,墨色眸子空寂如死水,没有丝毫波澜,充满腐朽与绝望的味道,心脏仿若被剧烈的毒、药腐蚀,带来难以忍受窒息般的疼痛。
他竟然忘了他!忘了黑蛋!
明明他说过他是他的弟弟的,只有他一个人记得,将其视为心中唯一的光芒与甜蜜。
多少次在他身处绝地以为自己不能活下去时,想起那个温柔地让他叫哥哥的人,将血吞下咬牙坚持一定要活下来,他会去找他!他是他生命中唯一的救赎!
白羽摘到那支花,指尖探出金色的细丝在紫色的花瓣上点缀,银色与金色相互缠绕,煞是好看。
余光不经意地扫到那个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一般孤独、寂寥地立在及腰花丛中的人,他单薄的身子像是要被风吹走,单薄的轻纱白裙为寒烟、雾霭湿透,粘腻的粘在身上,之前沾上的血迹在裙子上晕开一团又一团的红,身形极为狼狈。
极淡极美的脸上几点干涸后又被水汽浸湿的血迹,他仿若对周遭一切都漠不关心,封闭了自我,最猛烈的阳光都无法照透他周身浓重的阴霾与黑暗。
嘴角的鲜血止不住地滴在花叶与花朵上,他却没有丝毫知觉。
如此刺眼,白羽轻叹了口气,他朝那对他有种莫名吸引力的人走去,心底一片复杂,或许就像最初他评价的那句,黑化真男主他是一个可恨又可怜的人。
说不清是谁的错,他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时,收到的是来自全世界的恶意与遗弃,如下水道中不见天日的老鼠,艰难地挣扎存活,扭曲的成长环境造成了以后没有人性、没有神性的他,用恶意回报丑恶、脏脏、无趣不应该存在的世间。
他丧心病狂地让人害怕、恐惧甚至憎恶、仇恨,他也有本事让人心生怜惜想让人贴近他,爱护他,恨不得将世上所有最美好的东西放在他眼前,尤其是在他将脆弱、无措展示给你看时。
白羽拿着手帕替他擦了擦那张如月夜星湖般美丽的脸,“这里湿冷,对师姐你身体不好,一起回去吧!”
白羽用手帕沾着花朵上的露水,执起他苍白的手细细擦拭,将指间的血迹擦去。
墨淡呆愣愣地看着那个一袭红衣的人,就在他以为他遗弃了他,整个心脏绝望地发疼,他没拥有过任何东西,甚至也没奢望过任何东西,唯一拥有的只有他曾经给过的温暖。
但这一切都不在了,就连帝羽他都已经全部忘记,他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完全控制不住那个疯狂、黑暗的自己,既然已经绝望不如让他陪自己一起绝望,将所有渴望全部释放出来,无论如何他只能属于他,哪怕是一个傀儡般的死物。
在他彻底绝望后,幸福与满足却来的太快,少年低垂着柔和的眉眼,温言细语,干净漂亮的手指没有丝毫嫌弃地将他从黑暗的泥沼中拉起,细细擦拭他身上令人作呕的脏污。
墨淡手指微微蜷曲,浓烈的血腥气挥之不去,连他都觉得令人作呕、厌恶的味道,想从他的手中抽开,不想让他染上这样的味道,但却舍不得,贪恋这片刻来自他的温柔。
白羽将一只手擦净,又换了另一只手,待将两只手都擦拭干净后,将仍然呆愣着眼睛都未眨一下如孩子一般的人牵起。
没走几步,白羽停下脚步,从储物戒中掏出那件他再也不想碰亲手绣的黑莲花长裙。
“系统,黑化真男主不会傻了吧?”白羽疑惑地问道。
“呵呵!”系统笑了两声不答。
“你身上这件衣裳穿出去不妥,换一件再出去吧,这件衣裳我有穿过,你嫌弃的话就扔了。”白羽将外衣披在他的肩头,拍了怕他的肩膀。
墨淡眨了眨纤长的睫毛,他不敢眨眼是怕这一切都是不真实的,一眨眼这个梦便会如泡沫一般破灭,这样温柔的他怎样都看不够。
“终于回神了?”白羽温笑着道,将手上剩下的衣裳塞到他的手上。
墨淡抱着仍有他身上味道的衣衫,方才心中有多苦涩,此时心中就有多甜蜜,他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帝羽。
“你在花丛里换吧,我帮你把风。”白羽善解人意地转过身去,毕竟黑化真男主在装伪娘,他得配合。
“好了吗?”刚开始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半晌后静悄悄的,白羽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等了好一会忍不住问道。
“嗯。”墨淡声音有些沙哑,穿上这件衣裳,感觉自己全身都被他的气息包裹。
白羽转过身,潋滟的眸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的手艺果然不错,黑化真男主穿上漂亮极了,就是他衣服没穿好,还没系腰带,平坦的胸膛和半个肩膀都露在外面,直愣愣地站在紫色的花海中。
白羽叹了口气,无可奈何上前替他整理衣衫。
他没穿好确实是故意为之,只为感受他的温暖与真实,墨淡一把将那个温柔替他打理衣衫的人搂入怀中,心底宛如被蜜糖浸透,眼前一片雾气,他真的很怕,很怕唯一的他遗弃他。
“哥哥!你们衣衫不整在做什么!”一道飘渺的声音愤怒地道。
白羽推了推抱着他的人,那人却将他抱得更紧。
“放开我。”白羽不悦地道。
墨淡依依不舍地松手,白羽一边将他敞开的衣衫替他拉好,一边斟酌地解释道:“白怜,你——”
“我本以为你替我摘那朵紫荷,却半天没等到你的人,跟着圣蝶才找到哥哥你的踪迹,竟然在我亲手种下的鸢尾花田里与一个女人光天化日之下做那等伤风败俗的事情,哥哥,你根本不喜欢我,根本不在意我,我不要理你了!”白怜睁着水汪汪的桃花眼,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泪,飞快地转身跑走。
白羽欲追上去,他的袖子被人拉住。
白羽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墨淡,替他将腰带系好。
将自己的衣袖从墨淡手中抽出,凉薄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那美丽得不可方物的人,层层叠叠的花瓣裙摆在地上盛开,宛若从仙花中诞生的花仙子,更像一只妖冶清冷的花妖。
“你满意了吧!”白羽凉凉地道,便宜妹妹早已看不到踪影,他扔下这句话,慢悠悠地朝花海外走去。
墨淡从后面追上,不像来时那样只是缀在他身后,他站在帝羽身边,心底一片窃喜,闷闷地吐出一句,“你说一起走的。”
白羽奇异地看了他一眼,无置可否。
黑化真男主穿那身衣裳是真漂亮,但就是老让他想起鬼畜惩罚的黑历史,白羽在一开始看到那件衣服下意识地并了并腿,觉得没穿裤子腿上凉飕飕的。
他目不斜视地走回他们暂住的落霞宫,总算跟墨淡分手,不用看那件穿了好几个月还不给穿裤子的羞耻女装。
“墨淡师姐回去把衣裳换了吧,这件毕竟是我穿过的,用来一时应应急还行。”白羽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大家差不多都去约会和虞其他门派的弟子切磋,他有些不自在地小声道。
“嗯。”墨淡苍白的脸上有些红,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他垂着眸子点了点头,被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包裹全身的血液都往下腹涌去,日思夜想的人还就在身边,那处硬的发疼,只是被层层叠叠极为华美蓬起来的裙子挡住,才看不出任何端倪。
舍不得用来穿在身上,他回去便要将这件带有他身上好闻味道的衣裳好好珍藏起来。
白羽住的地方和墨淡住的地方方向相反,白羽疑惑地转头看了那人一眼,发现他走路姿势相比于平常有些奇怪还有些急。
“系统,黑化真男主尿急?”白羽奇怪地道。
“宿主,你说呢?”系统愣了一下,轻笑着问道。
“黑化真男主不是刚杀过人掏过肾掏过心吗?做这种血腥的事情肾上腺素会上涌,造成身体亢奋的后果,尿急也不无可能。”白羽有理有据地分析道。
“宿主,你的分析很有道理,是会亢奋啊!”系统意味深长地称赞道。
“要有一个好的肾才能亢奋的起来,宿主你补的肾甚好!”系统心情愉悦地道。
“……”白羽,总觉得听起来怪怪的。
“大哥,你回来了!”司岚靠在廊前的柱子上,看到那个红色的身影挥了挥手,开心地道。
“嗯。”白羽点了点头。
“之前大哥你在闭关修炼不敢打扰,之前我有去看乐正辰,知道大哥你出关还顺利突破了!”司岚比自己修为突破还高兴地道,有些婴儿肥的脸红扑扑的。
“找我有事吗?”白羽将自己的房门打开询问道。
司岚后脚跟了进去,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询问道:“我就是来问问大哥,有什么需要小弟做的。”
“没有。”白羽淡淡道。
司岚鼻子皱了皱,直接坐在地上,将帝羽的腿抱住,大大的猫眼中尽是渴望之色,“大哥,你就放心把事情交给我做吧,虽然以前没做过,但我可以学!”
“真没有。”白羽无奈地道。
“比如杀人放火我都可以做,你相信我,我可以帮你去欺负人!”司岚极力推销着自己。
“……”白羽,这都是些什么。
“你想多了!”白羽用指尖弹了弹司岚的脑门,“这些都不用,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
“我就想跟着你。”司岚有些泄气地道,“以前在家那边的时候,他们都看不起我,在背后都是派小弟一起动手欺负我的。”
完全不知道在雷文中来历神秘的掏心掏肺司岚小弟过的什么日子的白羽,“做你自己就好,这些都不用做,你可以去问乐正辰。”
司岚眼前一亮,立即爬起来,“我去问问乐正辰要做什么!”
撂下这样一句话,飞快地消失。
白羽看着大开的房门,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要找白怜解释一下的好。
在出门找了洛凡门几个内门弟子询问怎样求见圣女,结果碰了一鼻子灰。
“我们圣女也是想见就随便能见的吗!”几乎是统一的回答。
白羽回房挂上闭关的牌子,在寿辰大典的那日方结束修炼。
清晨的阳光洒进屋内,金色的光晕为容貌精致的少年镀了一层神圣的光环。
他眼帘微动,从入定中收功,潋滟的眸子一片风雨欲来,淡然、圣洁的神色破裂。
“辣鸡,你的羞耻还能有下限吗?”白羽咬牙道,神色愤愤,手指紧捏成拳。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