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给他送了两个肾还想掏他心的人站在他的面前,让他打他的脸,很好,完全不按套路和常理出牌的黑化真男主。
白羽睨了墨淡一眼,唇角扯起一抹清浅的笑容,“司岚师兄跟我玩闹而已,墨淡师姐也有兴趣?”
他不喜欢从他的口中听到别人的名字,还是那样亲昵熟稔的语气,墨淡的目光凝在他被风吹起有些潮湿的发丝上,他缓缓地伸出手握住一缕,将其上的水汽抽离。
刚洗过的头发在一瞬间被弄干,白羽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微笑着道:“谢谢墨淡师姐。”
对上红衣少年温柔浅淡的笑容,墨淡像是被烫伤一般猛地抽回手,他凝着自己刚染过血虽然洗过无数遍,但那种粘腻和血腥气仍然消失不去的手指。
自卑而又阴暗地见不得人的心思升起,他阴沉着脸有些慌乱地扔下一句,“这没什么。”匆匆离去。
“我不太喜欢那位师妹的目光。”司岚皱着眉头敏锐地道,“以及她身周散发的气息,总是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让人讨厌。”
“墨淡师姐身体不好,她经常咳血,一天要咳很多次。”白羽面不改色地给了一个十分合情理能说明墨淡身上血腥味哪里来的理由。
一个动不动就血腥修罗场,面无表情掏肾、掏心的人就算不吐血身上也会有血腥气的好吗?
“哦,那真是太可怜了,我记得自己小时候身体也不好,父亲让我吃了很多药。”司岚丝毫没有掩饰自己情绪,有些婴儿肥的脸上满是同情。
白羽淡淡地看了司岚一眼,他很想说,兄弟,等你被掏肾的时候还能同情起来吗?
白羽摸了摸他的心口,见了黑化真男主一面,但是它还在。
“系统,我应该庆幸自己的心还在!”白羽感叹道。
“宿主,你确定黑化真男主不是想要你的真心,将你在床上操的起不来吗?”系统情、色地调戏道。
“黑化真男主会是走心的人吗?他唯一走肾的对象是天族圣帝的老婆!”白羽冷声道。
“呵呵!”系统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
白羽懒得理那个除了黄就是污秽的辣鸡系统。
白羽与司岚并肩而行,朝比试与交流大会的场地走去,这种几乎所有前来拜寿弟子都在的场合,能够消失一会,但不至于全天都缺席。
“大哥,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想跟在你身边。”司岚摘了一朵旁边红色的芍药花,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揪着花瓣将其塞入嘴中,“我现在想——”
一个身形狼狈满身血痕的白衣男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如夜色般神秘的眸子充满血丝,唇角挂着鲜血,捂胸咳嗽着,他声音沙哑而虚弱,“帝羽兄弟!”
原先潇洒俊逸的身姿此时佝偻着,俊朗的脸沾染血污,神色憔悴,但白羽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此人。
“帝羽兄弟,此次恐怕又要求你救我性命了!”龙朔夜苦笑着道,喉头发出沉闷的笑声,却因此而扯动了伤口。
“……”白羽,听到这句话他已经猜到了下文。
白羽不动声色地对司岚道:“司岚,你先过去,我稍后便来。”
“我可以帮你的忙吗?”司岚询问道,他有些怀疑地盯着眼前那个打断了他口中话的人。
“没有什么大事情,这位道友是我的旧识,你去找乐正辰吧。”白羽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龙朔夜看着那个离去的黄衣少年背影,不经意地询问道:“那位少年是谁?”
“门派中的一个师兄。”白羽淡淡地道,并未多说。
龙朔夜嘴边扯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我看他和帝羽兄弟你同是一般年纪,便有如此惊人的修为与实力,不像我这个被自己亲哥哥迫害的苟延残喘之人。”
“不提这个,帝羽兄弟这次可愿再救我?”龙朔夜明明伤地极重,说上一句话都要喘上无数口气,但他的语气却像是没事人一般。
白羽沉吟了一下,他师父送的狗能借是能借,毕竟伪男主之前早泄没让那只公狗爽完,还有上次他送的那把匕首的渊源在,无论怎样说他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但是——
白羽面色有些不自然,难以启齿地道:“只要你不嫌弃就好。”
“我怎么会嫌弃呢!道友能够出手救我已经感激不尽!”龙朔夜诚恳地道,艰难地喘息,“不说这些了,帝羽兄弟,我已经忍不住了,麻烦帝羽兄弟将我待到一个安全、僻静的地方。”
安全、僻静的地方,只要一想起待会会发生的事,白羽完全不想将他带回自己暂居的房中安顿,做那种不可描绘的事情。
思绪稍转,他很快想到一个地方,白羽飞快地环上靠在旁边一棵柳树树干上难以再支撑自己身体的龙朔夜,
被碰触到朔夜呻、吟了一声,朝红衣少年身上难耐地贴去,双手箍住他劲瘦的腰身,动作有些失礼。
“你干什么!”白羽感受到那人灼热的体温,身体一僵,不悦地质问道,将抱上的人又丢在地上。
“对不起,我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管不住自己的身体!”龙朔夜歉意地道。
“你把我当——”白羽顿了顿,脸色极为难看,他一点都不像公狗好吗?
“没有,因为受了重伤,压制不住那恶毒的诅咒,意志力便薄弱了许多,我那孽、根不得发泄极为痛苦,下意识地想寻求点舒服蹭上一蹭,对帝羽兄弟你多有得罪!”龙朔夜极为惭愧地道。
白羽想起自己欲、望失控的那次,那种灵魂完全不像自己的感觉,脸上神色稍缓,虽然是男人都知道,但这种事大家都很尴尬,他没说一句话,将地上的人像辣鸡一样拎起向紫色鸢尾花花海旁边的那片小树林极速掠去。
白羽将龙朔夜扔在地上,掏出灵宠袋将恶焰魔犬放了出来。
它不若之前的精神抖擞,有些恹恹的,但当看到地上的龙朔夜时,像饿虎扑食一般猛然扑了上去,气势凶恶,仿若回到全盛时候。
龙朔夜豪迈而迅速地脱掉身上染血的衣裤和鞋袜,矫健而强劲的身躯上有着许多大大小小深可见骨的伤口,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心口的位置甚至能隐隐看到心脏的跳动。
但他拖着这样一副残破的身体在被恶犬抓了一爪后,反而快意地一笑,战意沸腾,直接将其强势地镇压。
白羽不忍看这辣眼睛的画面,在洗澡前已经看了一场,他转过身去将战场留给那一人一狗。
“咦?”龙朔夜疑惑地发出一声,然后了然地笑道,“原来帝羽兄弟说的别嫌弃是这个意思啊!”
脑中全是系统念经声的白羽猛然听到这句身形一顿,那是一只刚被上过的狗还没清理被龙朔夜当然能够发现。
“没事!我没那么多讲究!”龙朔夜畅快而舒爽地道。
白羽心情略复杂地远离那一人一狗,眼不见为净,直到听不见声音的湖边方停下来,坐在湖边的大石头上。
系统停下了念经声,愤愤不平地道:“宿主,你就这样离开,放任那对狗男狗浪吗?”
“那还能怎么样?”白羽没好气地道。
“你值钱吗不是要把伪男主砸晕丢到湖里喂鱼却恰好赶上他早泄遗憾收手吗?现在机会来了!”系统冷笑道。
“我现在只是想让我的狗爽一下,之前伪男主没满足它。”白羽慢悠悠地吐出这句。
“……”系统失去了声音,哑口无言。
系统吃瘪沉静了半晌,白羽却心中一阵快意来了劲,“龙朔夜器大活好又持久,想必那只公狗一定能爽到,就当之前给它找了伪男主那样一个被掏了肾的怂货的补偿吧!”
“你师父若是知道了呢?”系统幽幽地道。
刚才因为打击到系统莫名开心起来的白羽宛若被淋了一盆冰水,透心凉。
白羽吐出一口浊气,望向那片看不到尽头的荷花,略沧桑地道:“系统,我们是在互相伤害!”
“宿主,我那么爱你,爱到失去自己,但你却视我如敝履,好不容易能当一下你心目中的辣鸡。”系统深情并茂,沧桑地总结道:“你只爱和我互相伤害!”
“……”白羽,好有道理的样子。
“帝羽师兄!”横跨整个湖面的长桥上传来一道放大的声音。
坐在石头上和系统有一搭没一搭互相伤害了许久了的白羽抬起头,在长桥上看到了乐正辰,他站在上次被掏肾的位置。
白衣少年直接跃上桥上的栏杆,从遍植白莲的湖面上空掠过,身形漂亮地落在红衣少年面前。
“我对上次帝羽师兄你对我说的话仍然有些耿耿于怀,本想到处走走散散心,不知怎的走到上次有人偷袭我的地方,没想到就看到了帝羽师兄你!”乐正辰清秀的脸上带着些愁绪。
他盘膝坐在帝羽对面的大石上,唤出晶莹剔透地瑶琴。
白羽以为一位他又要跪琴弦时,然而他却很正常。
乐正辰撩拨着雪白的琴弦,并未用上攻击性地血脉之力,悠扬动听的琴声从他手指下流泻而出,漾开湖中碧绿的水,亭亭玉立的荷花伴随着乐声起舞,水中的各色游鱼跃出水面摆着尾巴。
他想多了,白羽揉了揉额角,看了一眼身后的小树林,龙朔夜应该没有那么快结束才对,毕竟不像伪男主早泄,还要许久的功夫。
白羽微微阖着眸子,听着风声与琴声,如沐春风般舒适,许久没有如此放松过,他在琴声下仿若听到了万物低语,又或许触摸到的是世界本源。
乐正辰几曲奏毕,万物沉迷,双手按在琴弦上不再动作。
白羽睁开双眼,因为方才在琴声中顿悟与触碰到不一样的境界而提升了些许修为,瞥了一眼手指左手无名指指甲盖上那朵新浮出的金色牡丹花,之前只有一片花瓣,如今层层叠叠的花瓣完全圆满,漂亮是漂亮但略心塞,有些爱不起来。
“帝羽师兄!”乐正辰唤了一声,飞身跃上帝羽所在的大石上,他将瑶琴往石上一搁,双膝十分熟练地跪下。
“……”白羽不动声色地将手指掩在衣袖下,并不是他想太多。
“你打我两巴掌,让我冷静冷静!”乐正辰坚定地要求道。
“……”白羽。
“先撕衣也没关系。”乐正辰小声地补了一句,仰起头满含期待的目光注视着帝羽。
作为刚才帮他提升修为的人,他是应该满足他的要求,还他的因果才对,就像之前因对他鬼畜一下而自然提升境界,满足他当小弟的要求一样。
白羽环视了一下清幽的环境,他询问了一句,“这是外面,你确定要撕衣服?”
乐正辰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道:“撕了衣服更凉快,能够让我更加冷静。”
“好,如你所愿!”白羽淡淡地道,红润的唇角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白羽习惯性地出手,撕衣加打脸,一串动作一气呵成。
白色的衣衫碎片散落在石头上和湖水中,跪在琴弦上赤、裸的少年呆愣愣地摸着自己红肿发烫的脸,有些忧愁地道:“我觉得完全没冷静下来,反而更兴奋了!”
“你要不去湖里洗个澡冷静冷静?”白羽凉凉地建议道。
乐正辰二话不说跳进湖中,白羽在其落水前,把人给捞了回来,他没好气地道:“把衣服穿上,待会要是让经过的女修看到了怎么办?”
被红衣少年轻轻环着,看不出材质触感甚为特别的布料与肌肤相触,甚是柔滑,仿若一只手在身上轻柔抚摸一般,乐正辰脸越发烫了几分,但放在红肿的脸上却看不出来。
“呸!流氓!”远处长桥之上传来女子羞恼的斥声以及惊呼声。
乐正辰根本不敢转身,他直接将自己埋入红衣少年怀中,遮挡住自己前面。
他话音刚落,就真的有女修,毕竟他是始作俑者,将人衣服撕掉,白羽尴尬地用宽大的袍袖挡住乐正辰光溜溜的屁股和身体,冲远处的女修歉意的笑了下。
女修们轻啐着离去,没再往前走。
白羽抱着光溜溜小弟还没来得及松手,从他们身后响起一道不正经的声音。
“原来帝羽兄弟喜欢龙阳这样的口味!”换了一身崭新白袍稍做整理,脸色虽然苍白但精神好了许多的男人从小树林中走出,意有所指地调笑道。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