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打我!”苏轻裳捂着火辣辣的脸不可置信地道,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打过她,“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不知道。”白羽居高临下地睨着那个失去趾高气扬神态的女子,摊开手看了看自己手掌上沾到的脂粉,眉梢几不可见地微蹙,摸出一条手帕将手上的脂粉擦干净。
“你竟然敢如此嫌弃我!”苏轻裳失态地吼道,“我脸上有那么脏吗?”
“你妆化太浓了。”白羽淡淡地道,将擦拭过的手帕扔掉。
“司岚,走了。”白羽招呼了一下站在旁边双眼亮晶晶的可爱少年。
“你就这样走了!”苏轻裳不甘心地想追上那个人,怒不可遏地道。
她要用手中的鞭子好好教训一下那个胆大妄为的人,挣了挣手中鞭子却无法抽动分毫,被那朵诡异的牡丹花压制着跪在原地,无法起身。
向来被人宠惯的苏轻裳,不只是因为她是第一修派中最庞大的第一世家嫡系,更因为她有着出色的天赋与完全觉醒的血脉之力。
虽然她才刚步入丹境中阶,但因其体内血脉之力雄厚,天赋绝佳,向来能够轻松打败同阶对手,这也是她骄傲的资本,找这个红衣少年茬时,她只想过要让他跪在自己脚下,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这样被羞辱的结果她完全没想到,冲着那红衣少年的背影愤怒地大喝道:“帝羽,你给我回来!”
那人听到她的话却连头都不回一下,甚至脚步都没有顿一下,苏轻裳恼怒至极,恶狠狠地瞪着周围旁观的些许弟子。
此处虽然来往的人不多,但被方才发生的事所吸引慢慢围了一些弟子。
此时那些人看到向来嚣张跋扈,和大小姐齐名的苏家小姐苏轻裳美目怒张,像是要将方才受到的气发、泄在他们身上,顿时作鸟兽散。
红衣少年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时,金色的牡丹在刹那间完全消失,苏轻裳猛然发现自己能动了,立时站起来,提着鞭子抽向仍然在看她笑话的人。
司岚兴奋地抓住白羽的衣袖,激动地道:“大哥,我太崇拜你了!”
他又补了一句,“其实这种事情都应该小弟来代劳的,大哥应该高冷、张扬地站在一边,曾经欺负我的人就是这样做的。”
“……”白羽,小弟,你以前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猛然回神的白羽一把抓住了司岚的手臂,将他往上托着,外面这么多人能不动别动不动就抱大腿当腿部挂件!
“好好走路!”白羽训道。
“我只是想抱大哥的大腿蹭。”司岚无辜地道,“不是要说跟你滚床单的话,在外面说这些我也会难为情的。”
“……”白羽已无语,骚年,你哪里有难为情!
“耀眼的贱货,想勾引我就算有那份心也无力的宿主,没门!”系统冷哼道。
白羽被系统和只想对他自荐枕席的小弟整的有些心烦,停住脚步,侧头对旁边的人道:“你还记得我刚开始跟你说过什么?”
司岚楞了一下,小声道:“跟着你就别提滚床单的事情。”
“你记的很清楚,那今天就别跟着我了!”白羽转身提步便走,回了自己的院子关上门后立即肩上的发带扯了下来,想到黑化真男主吃人不吐骨头的血炼之术,不寒而栗,将其丢进了储物戒深处。
白羽掏出银色小镜子直接回了他师父的境域,盘膝修炼了一会却怎么都不在状态,索性爬起来在空荡的境域内逛了一圈。
主要是今天在看到黑化真男主所用的雷霆之力让他十分在意,说明剧情完全脱离了掌握,总觉得世界会加快毁灭。
然而让世界加快毁灭,催化真男主黑化程度的人就是他和他师父这种小反派。
“宿主,你是不是寂寞了?”系统不遗余力地调戏他的宿主,“床上需要伴吗?要来一炮吗?”
第一句白羽还认真考虑了一下,以往回来那个男人都在,便也没觉得这偌大的境域如此空旷与沉闷过,当那人不在时,整个境域有如定格的画面,若一潭失去灵气的死水一般。
不知为何,白羽想起了最初的墨淡,那时他还没动不动就冲他笑,那双极为冷淡仿若对所有一切都漠不关心,黑沉沉的如死水一般毫无波澜,他被这个世界所遗弃,便索性遗弃整个世界。
现在黑化程度加重的人笑起来虽然极美但也充满让人不安的阴渗渗的妖异,让人捉摸不透,只有少许时候仍然能在他身上看到以前的影子。
白羽不得不承认他或许是有些寂寞了,没有他师父在有些许想念,竟然还自然而然地想起黑化真男主。
但这样的情绪都被辣鸡系统的性、骚扰打破了,白羽冷漠脸,不遗余力地打击他自我感觉良好的辣鸡系统,“就算要约炮也不可能是你,我还有又紧又热、以身相许的小弟。”
“感谢宿主你温柔又正直师父的鬼畜,你那被绑着的小小羽能用吗?”系统嘲讽道。
“彼此,彼此!”白羽面不改色地反讽道,果然只能跟辣鸡系统互相伤害。
郁闷的白羽只好躺在床上闷头大睡。
黑暗的寝殿内,穹顶上盛开着美丽的金色花朵,金色的细沙绘成闪烁的星河。
缠绕的纱账内一穿着单薄亵衣的少年躺在白色仿若羽毛铺成的柔软大床上,一阵微风拂过轻轻扬起床幔上的流苏。
一红衣男人乘着浓重的夜色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将殿门关上,风止,纱账停止飘荡。
男人脸上带着些微疲惫之色,走到床前,看到陷在柔软的床中熟睡的少年时,神色极为柔和,疲色尽消,只剩下满满的宠溺与柔情。
少年似乎睡的不是很安稳,睡梦中眉头微蹙,微微咬着唇。
帝羽伸出手指按在少年的唇瓣上,却被其咬住。
手上猛地一痛,帝羽没有半分不悦,任由他咬着,除去一身冰凉的外衣上了床。
他用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将少年揽进了怀中,轻轻抚摸着他的背脊,让其整个身体放松下来。
少年在男人的安抚下松开了微蹙的眉头,吐出嘴里咬着的异物,一股脑地贴在男人的肩颈中,向乖顺的幼崽一般蹭了蹭,睡得香甜,嘴角微翘。
男人盯着自己被咬破皮见了血的手指,喉头发出一声轻笑,将沾着透明液体的手指含入自己口中,舌尖撩过那混着血丝和唾液的伤口,愉悦地勾起嘴角,深邃、睿智的眸中翻起浓烈的情绪。
帝羽掀开被子,像是对待稀世珍宝一般动作极轻地褪下少年的亵裤,盯着那个被绑的十分漂亮的小东西。
那日让怀里这小家伙把茶喝多了,在清醒状态下扶着尿了之后,小家伙一连几天都在害臊,之后一直闹脾气躲着他不让看这么可爱的小东西。
今天倒是难得的机会,帝羽用手指把弄了几下那系着赤色丝带十分漂亮的玉柱,很有弹性,耐不住心里痒痒,低下头亲了一口。
只觉得满心都要化开了,怎么亲都不够,少年不耐烦地动了动,一脚踢了过来。
帝羽在自己脸前堪堪捉住那只仿若精雕玉琢的脚,将其老老实实地放好,把他裤子系好,没再做多余的动作,搂在怀中。
一夜睡的十分好,除了刚开始梦见被黑化真男主掏肾和掏心,白羽想了想,好像他转头把人咬了一口,然后人就不见了,之后似乎他师父回来了。
白羽从床上猛地坐起,却没在床上看到那个男人。
似乎是梦,白羽有些不清醒地想着,掀开被子却发现自己身边的地方有软下去的印子,还温热着,似乎人才刚走。
竟然不是梦!
“系统,我师父昨晚是不是回来过?”白羽直接问道。
“嗯。”系统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他才不会告诉宿主被吃了豆腐占了便宜的事情。
在系统回答时,白羽已经十分确定他师父回来过。
在看到床头柜子上半透明的琉璃瓶时,少年潋滟地眸中闪过一丝欣喜。
白羽立即从床上爬起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直接将瓶子抱上,在殿外找了个觉得够硬够不错的地方。
瓶子十分漂亮,做工精巧,瓶颈细长,犹如天鹅优美的脖颈。
白羽将瓶子朝地上狠狠地一摔,碎片四溅,就在他准备扬眉吐气时,笑容却猛地僵住了。
少年精致的脸上闪过一抹懊恼之色。
“师父太恶劣了,居然耍我!”白羽对辣鸡系统抱怨道。
本以为是被他师父收藏的那瓶就算拿全天下来换都不换,装有极为羞耻液体的瓶子,但是根本是一只一模一样的瓶子,里面根本不是尿,别问他为什么知道!
“小羽成长的证明怎么能随便乱放呢!”系统一本正经、理所当然地道,“宿主,你死心吧!”
白羽回寝殿穿衣服,此时才看到寝殿里多了一些十分漂亮的瓶子,各色材质与形状皆有,愤怒地将其一扫而空。
穿上衣服,扫完瓶子,白羽愤愤地离开了帝羽的境域,在他的院子前看到了一袭鹅黄色华丽衣裙的女子。
“你来做什么?”白羽冷淡地道,恐怕是来找他麻烦的,毕竟打了派内第一世家千金的脸。
面上虽然神色冷淡,但心内却感到些不妙,懊恼地想着昨晚睡得太沉,忘了给他师父说他打了有后台的千金小姐的脸。
昨日他不让司岚插手的原因,便是想着他至少也算是有后台撑腰的人。
但今早因为尿的事将之抛在脑后,直接撞上了苏轻裳,白羽戒备地观察四周,苏轻裳是不是带了她家一堆长辈来堵截他。
并没看到其他人,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站在台阶上,往日里那张抹了浓妆看上去娇俏、艳丽的脸蛋卸去脂粉后,看上去水灵灵的,十分娇美,一袭鹅黄色的衣裙将人衬得亭亭玉立。
“那个,”苏轻裳顿了顿,有些说不出口。
她想起昨日被那红衣少年打了之后,将心中的怒气发、泄在留在原地笑话她的人身上。
追累和抽累的时候,苏轻裳停下来休息喘息着,高耸的胸脯上下起伏。
她看着地上被她抽的痛哭流涕求饶的师弟、师妹们,顿时觉得没有了兴趣,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
方才在气头上没注意,她摸着自己仍然火辣辣的脸颊,蓦然想起了那个红衣少年打她脸的时候。
突然觉得其实也不算太坏,她怎么也忘不掉,彻夜难眠,天没亮就堵到他的门口,使劲敲门。
但人却不在,刚鼓起的勇气完全没了,她似乎明白了流瑶为什么会喜欢他,他是不同的。
“你是第一个打我的人!”苏轻裳盯着不远处那人,鼓起勇气,趾高气扬地抬起下巴道,“打的好!我喜欢——”
她顿了一下,不好意思地又补了一句,“你!”
前一句话没什么,白羽很平淡地听着,第二句话和补的那个字,太有问题了,他怔愣在原地。
在苏轻裳眼中却是红衣少年在听完她说出如此的话之后,反应十分平淡,那双潋滟的眸子十分醉人,像是要被他将灵魂吸走一般。
苏轻裳反应过来自己看他看到失神后,羞恼至极,怕刚才的话他没听懂,强撑着高傲道:“我说我喜欢你,你就这个反应吗?”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