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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潜龙入海(1 / 1)

又过两天,远儿已能走动自如,佩云叫来丫鬟给弟弟更衣梳洗一番,远儿发现自己和同龄人比,算得中上等身材,模样也算周正。记得太祖天生异相,算不得英俊(应该也不会太难看)。自古皇家后妃多美貌,经过十几代血脉传承,龙子龙孙相貌堂堂也是自然的。

远儿发现自己不光身体连心性也还是个小孩子,书写整理一下还好知识记忆都在。祝贵、祝安本打算带远儿离开陈家,经过一劫耽搁下来。

给舅父舅母问过安,一家人用过早餐,便和二兄长佩钊、佩云来到后院一块空地看他们习武。想想朱慈爝虽为皇长子怎奈只是流亡小朝廷,生母只是宫女,皇家玉蝶上连个姓氏都没记载,朱慈爝生下来便由太后收养,地位和皇后、妃、嫔之子无法相比。清军还未打到肇庆,永历帝朱由榔就带着皇太子和小朝廷逃往云南,竟撇下了皇长子、皇二子以至于佚散民间。此刻远儿早已打定主张,与其在这乱世隐姓埋名惶惶不可终日,不如正名扬声干它一场。乳母赵氏尚且不避刀斧,堂堂男儿又有何惧。祝怀远——意为朱怀远,皇家苗裔,慎终怀远,这假名字也透着期许、责任。只是,十岁小儿乳臭未干,如何起手还需再仔细筹划计较。看兄妹俩各练完一式,祝怀远挺胸抱拳道:“看小弟也走上一回”,说罢跃入空地入静放松、以意导气、以气催形,连绵不断、急缓相间,行云流水般竟打出一套陈氏太极拳!收式站定,连自己也惊讶,冲动中想比划一套拳脚,没想到如此顺畅,想来从前也不是省油的灯。回头看那兄妹俩早就目瞪口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弟弟献丑了,还请指教”,佩云回过神来道:“自打你这回醒来跟变了个人似的,原来让你练练拳脚跟要命似得,如今倒好都快成精了。”佩钊也一脸狐疑:“你这是哪门子把式,看得我云里雾里的?”远儿一笑:“我梦里遇仙人习得,弟弟现而今能梦通仙道,你们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我闷了多日了,二哥和姐姐陪我出去遛遛吧。”说着拉起他们便往外走,又问道:“这几天怎么没见你们去家塾温课?”佩云幽幽的说:“先生已经辞了,二哥已到出馆的年纪,你也不定哪天就走,我到时也只剩个清静了。”说着眼泪竟在眼眶里打转。远儿忙说道:“没准的事别去管他,我舍不得姐姐怎会离开。对了二哥带我到洋教士那去看看新鲜吧。”陈佩钊打量一下他道:“真是邪了,小夫子一下变成小鬼头了!”三人来到一座民房改建的小教堂,虽然简陋但静谧肃穆,传教士汉文不大流利,交流倒没什么问题,偶尔兄妹俩做些翻译。远儿了解到欧洲和航海的大致情况,和自己记忆中差不多。欧洲已进入文艺复兴后期,科技发现、发明层出不穷,正在加速进入工业时代。列强的铁蹄将踏遍各个角落,世界版图将重新划分,亚非洲亿万人受难的灾难即将降临。现在教会在广东福建沿海发展很快,各处开设教堂,不过传教士带来先进知识这一点不可否认。离开教堂,佩钊先自离开。远儿和佩云闲逛起来,酒肆、茶馆、铁匠铺、首饰铺、木匠铺、集市、书店,忙的不亦乐乎。接下来两天央告着舅母哄来纹银一百两,从洋教士那里高价买了航海图、《几何原本》,远儿见有家商铺的铜镜面居然跟玻璃镜似的,也很惊奇定了两块后上好的铜镜,要求做成长方形,好好的镜子非要弯成弧形,只是这铜镜是稀罕物需半月才能做得,出了双倍价钱三天取货。又画图打样定了一些奇怪物件,还有《王阳明全集》、《天工开物》等书籍。一连几日忙得不亦乐乎,不时神神秘秘地在屋中鼓捣些物件还不让人看。府内上下都觉怪异,只道是大病乱了心性。长兄佩德也不时放下营生来看望远儿,兄妹四人谈天论地,不由得对小弟刮目相看。陈佩德悄悄说与父亲,陈员外只是称奇,也没多说什么。

远儿这晚找来赵氏:“娘,这几日我听街谈巷议,外面的事情已经知道大概。儿心意已决,尽快投奔福建忠孝伯郑成功,复我本名,助国讨贼。苟活偷安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赵氏大惊,道:“少主既然决意,我自生死相随,只是这事必要与祝贵商量才行,只怕你年纪尚小,做不得主啊。”“娘只唤我远儿就是了,祝贵何在?”“你醒来后几日忽然接到急信,知你无碍便和祝安火急地走了,说是半月左右回来,想来也该到了。”“我心如磐石,还请娘助我成行!”

第二日早饭后,远儿又和佩云出来闲逛碰到一伙演皮影戏的艺人在打尖休息,说是今儿有哪吒闹海、刘海砍樵、八仙过海几出戏要演。远儿霍然心中一动,忙上前找到戏班子班主笑道:“能不能给我看看你那皮影?”说完不等他回音,手上拿出一小块散碎银子。班主上下打量着眼前两个衣着鲜亮的少年,说道:“这可是我们吃饭的家伙,可不是轻易能给人看的。”说完伸手拿了银子,打开一口木箱拿出几件皮影让他们看。远儿挑一个飞龙皮影闪开光线在墙上照了照,还真是活灵活现。“我想要个比这小的寸半见方的回头金龙,给你一两银子”班头摇头不语,佩云道:“我弟弟只是爱玩,难道还抢你的生意不成!”远儿一笑:“二两银子,姐姐替我垫上。”佩云粉面微红目露精光,不情愿地拿出一两银子做定钱。班主忙不迭将银子揣入怀中,说道:“一个时辰后来取就是了,包你们满意。你们这些富家子弟真是叫人没法子。”

远儿拉着佩云飞转着跑了几个铺子,连画带比划定了两节半尺长,寸半直径,两头带凹槽能伸缩前的铜制圆筒。一个二尺长,一尺宽、一尺半高的薄板木箱,底板中间两条滑轨卡住一盏小油灯底座,油灯可以前后滑动。前面中间开寸半圆孔,镶好铜管,铜管木箱间留了缝隙,放进一个可抽送的铜丝框。后面镶上一块弧形铜镜,。箱子上面是薄铜板开了气孔,有折流的小烟道减少透光,一侧木板做成活门,可以点火,推动油灯。木匠的手艺真是不错,组对、拆散两次,严丝合缝。佩钊、佩云在这里出神入佛是有名的,木匠以为又在洋教士那里中了什么邪,也不觉得奇怪,只道是一桩好生意。把散件包好,取了画飞龙的皮影,匆匆回到府里,进了远儿屋内,佩云擦了把汗,说道:“又是让我当仆人,又是糊弄我银子,我可不似你一张口我娘就能给你一百两!”远儿知道陈员外家教甚严,佩云攒点钱也是不易,近来也冤了她一二十两银子,够平常人家两年收入,这姐姐对自己还真是大方。“想什么呐?你弄来这些劳什子做什么?”佩云看着拿回来的东西也是好奇。远儿略一沉吟,索性将自己身世和准备恢复本名的想法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佩云听了十分惊讶,没想到弟弟竟是没落皇族后人,四处躲藏朝不保夕,马上又要离开不知吉凶,眼泪不觉落下,说道:“你那皇长子名分只是个祸根,皇三子(嫡长子)做了太子又怎么样,和永历帝逃广西奔贵州,靠着联合大西军才暂时有了落脚之地。听父亲讲内讧频频,也不是长久之计。不如做个太平公子,还有姐姐照看着你!”远儿说道:“哎,这里已经待不下去了,只好赌命一搏了,也许还有转寰,还需姐姐帮我。”“只要姐姐能办得到绝无二话!”佩云发誓般说道,自打远儿溺水醒来发生在他身上的事让人迷惑,好奇进而佩服,暗暗思忖不愧是龙子必有天命。

远儿找来乳母翻出前两日订的几片水晶镜片,这本是想用来试着做放大镜、显微镜什么的,显显本事立立威信。明末望远镜、眼镜已传入,只是西洋玻璃也带颜色,镜片都是无色水晶磨制的,非常昂贵,几个镜片花了二十几两银子。组装好木箱,将两片平凸镜平面朝外对在一起形成聚光镜镶在木箱前面开孔处,凸透镜放在铜管前端,一个简易幻灯箱完成。赵氏小心翼翼将龙皮影缝在方铜框上,这事佩云可是做不来。将铜框插入紧挨聚光镜的缝隙作为幻灯片。点燃油灯,调整油灯和凸透镜的位置,一条腾云驾雾的蟠龙出现在墙上,伸缩调整带镜头的铜管,那龙还可变大变小,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惊得佩云、赵氏目瞪口呆。远儿到窗前看了看,对面西厢房后有一颗树荫浓密的树,距离早已算好了,指那棵树说道:“听说姐姐淘气经常掏鸟窝,攀上这棵树没问题吧?”佩云点点头,此刻她们两人对眼前“小神仙”的话就当圣旨一样。远儿教会佩云使用方法,把想法又细说一遍,三人计较一番,在皮影空地写上“潜龙入海”,将镜片用胶粘牢,镜头前缝了块遮光黑布。

当晚将近子时月明风清,三人悄悄溜出院外来到那棵树下,佩云着一袭紧身夜行衣三两下就隐入树叶中,放下绳索将箱子提上去,对着西厢房墙上试了两回,“咕咕”学了两声鸟叫。树下二人知道试成了,潜回各自屋中。赵氏假作出恭唤醒一个丫鬟同去,走到当院恰逢一片云遮挡了月亮,真是天助少主,于是晃动手中灯笼画了一个圈。树上佩云见到会意,点燃油灯撤去遮光布。赫然间西厢房墙上飞来一条神龙,前后浮游又突然不见了。同行丫鬟跌坐在地上惊叫起来:“不好了,闹鬼了来人呐!”赵氏也跟着喊起来。府内一下乱了套,不多时员外、佩德、佩钊带着几个仆人赶过来,女人们躲在屋里偷窥不敢出来。员外问道“何事惊慌,哪里来的什么鬼怪?”丫鬟忙说:“老爷奴婢不敢说谎,刚刚明明有鬼,不、不是条龙在这面墙上。”“是是,我也看到了。”赵氏也附和道。众人齐齐向西厢房看去,哪有龙的影子,正在狐疑间,飞龙又出现在墙上,一晃又不见了。众人一声惊呼,有人跪在地上叩起头来。忽然,飞龙又来,佩德眼尖,说道“龙下有字,潜龙入海。”再看飞龙游弋到房门正中变淡,忽然不见了,仿佛进入屋中一般。佩钊看到有光线从背面射来,率先转身查找光源,却见暗夜中树影朦胧,找不到一丝异样,“父亲,容我带人出去查看。谁跟我去?”众人腿上灌铅一样无人动弹,屋里屋外众人交头接耳嘀咕成一片。陈员外正担心远儿,房门吱呀一声打开,远儿揉着眼睛出来道:“为何这么吵闹?舅父也在。”陈员外略微放下心来,转身说道:“钊儿不必多事,你们都听着今夜之事都不许再讲,给我烂到肚子里,谁若多事饶舌,决不轻饶!”说罢让赵氏安顿远儿就寝,嘱咐仆人结对巡夜,叫大家散了。

因为油灯亮度有限,铜镜面弧度不够精确,飞龙影像有些模糊,但达成的效果已经足够好了。

谋定而动

一早佩云就乐颠颠地跑来,抓住远儿一个劲地摇晃,“弟弟,我看你就是真龙下凡,神仙再世,往后府里的人看到你呀都恨不得磕头烧香了。”“姐姐快放手,我都快散架子了”佩云松开手说道:“你还有什么神仙法术快教教我,以后随时听你调遣。”“姐姐,昨晚之事只我们三人知道,万万不可泄露,这可干系到弟弟性命。”佩云立马正色道:“这个自然,姐姐知道轻重,自现时起再不会提及一个字。”

远儿最喜欢和佩云一起玩耍,她的两个丫鬟唤作彩环、彩琴,都是十七岁,一样的标致,英姿勃勃,聪明伶俐,老爷小姐又开明,自小习文练武学得也是有模有样。大户人家多数三妻四妾,嫁女儿的时候都带着贴身的丫鬟,又叫通房大丫头,日后往往充作偏房,有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意思。在远儿眼里三个都是女神一样,日后若娶了佩云可是艳福不浅,带着三房妻妾上街打群架都不怕。远儿的小脑瓜里总有些不搭边的念头,自己也觉得怪怪的。

厮混熟了远儿方知彩琴彩环都**得通文墨晓音律,估摸着陈员外一定很有钱。自己除了鬼点子多文武都差得远了,得露一手才行。

又让乳母赵氏陪着折腾了几天,远儿问佩云:“我落水那天是不是姐姐欺负人了,把人家逼急了才放狗咬你?”佩云唬得脸都红了:“快闭嘴,传到父亲那里至少半个月出不了门!”“看把姐姐吓得,以后不说了,有件事还求姐姐帮忙。”佩云说道:“又想怎地?依你就是了。”说罢就后悔了,最近没少吃这个小鬼头的亏。“好!姐姐叫上平日和你练武的两个丫鬟,我们去取几样东西,再让你开开眼。姐姐付账!”佩云一跺脚,果然又上当了。

几个人分头去木匠、铁匠、首饰匠那里取了前些日子订的东西,要回图样,来到府内练武的地方,远儿指点着组装出一张硬弩来,新奇的是弩配了八个滑轮,弓弦穿过弓两端上面的滑轮穿到下面通过滑轮再连接到弓两端(远儿借用军用弩八轮分力原理),佩钊找来同好左修右改折腾了一天总算完成。转过天来找来兄长,比试射箭。各人比过一阵,长兄佩德能平时练得少准头差,二兄长佩钊和三个女将射三、四十步以内都不错,远一些也没了准头。还有张硬弓是祝安用的能射百步开外,没人拉得开。远儿力小,让佩云试试新弩,五十步开外试了两次,第三箭正中靶心。由于滑轮分力作用,佩云拉开硬弩并不吃力。弩和弓相比射箭时不需要耗费臂力,准确性提高,对射手训练要求低,可以制成射程远的硬弩、连弩,但硬弩拉开需要脚踏、多人合力、绞盘等,笨重、射速慢,实战中不如弓灵活,当时已很少装备。新弩可使拉力倍增,大家争相试用,兴高采烈。赵氏匆匆来到将远儿拉到一边,轻声说:“祝贵、祝安回来了,我已将少主心意告诉祝贵,他急着要见你。”远儿说道:“先让他们来这里吧。”说完,也试了几箭,无一中的,引得大家一阵哄笑。说话间祝贵祝安前来,各人施礼见过。祝贵白净面皮,五官精致,气质儒雅,举手投足稳健利落,看似一介儒生又隐隐透出英气,深不可测。远儿多日与人习武,料定此人武艺不弱。再看祝安中上身材,相貌堂堂,虎臂熊腰,又不似一般武夫般粗鄙,锋芒内敛,看得出家传深厚。远儿心中大喜,想不到身边如此人物!

众人再比试射箭一阵,退到百步开外祝安拿起铁胎弓,开弓如满月,箭发似流星,百步穿杨箭无虚发,众人齐声喝彩。再试新弩竟然每人都可命中靶子,连远儿也射中一箭。祝贵、祝安也对远儿愈发恭敬。只有佩钊似乎对新弩不大满意,兀自拿回去琢磨。

远儿和祝贵回到西厢房中,赵氏到门外守着。刚刚坐定,祝贵再施大礼,说道:“前番任事不周,致少主人险遭不测,属下死罪。”远儿道:“启明不必自责,祸福自有天数,我经此一难却忽得许多奇想,也有了复名助国之念,你和林诚也复归本名助我一搏,想必赵氏已和你说起,不知意下如何?”周启明回道:“不可,眼下广东清兵追查甚严,此地不可久留。皇上虽在贵州但来日堪忧,吾等原本已经计议,送少主至贵州清镇,留赵氏陪伴少主做个太平公子,为皇家留下血脉。我和林诚再聚广东旧部、志士去投李定国与清军血拼到底,为国尽忠。我二人死后少主行迹即便皇家也断无可循。少主,大明皇室神宗直系只剩下当今圣上这一支了啊!”说罢潸然泪下。远儿听了周身热血上涌,不由扬声说道:“想我大明多少忠臣义士殉国死节,多少百姓共赴国难,血流漂橹啊!我身为皇族后裔即便留下性命于国何益,上无以对苍天,下无以对百姓,岂可苟活偷安,我意已决,纵使孤身一人也要赴闽拒清,求生百难,一死何惧!难道我堂堂皇子还不如你们这些臣工吗?”虽然周启明已耳闻眼见远儿的奇异,但这一番话语如洪钟大吕般震撼,皇子威严逼人。他振衣而起:“皇长子!臣下必当冒死相随!只是我身负保续皇家血脉天大的责任,一旦有失,如何对得起祖宗先皇啊!”远儿语气缓和下来,说道:“我听说二皇子也佚散民间,苍天定会庇佑朱家血脉不绝。启明,我病愈之后为何一直到今日才来见我。”周启明答道:“我有一密友瞿昌文,拜本朝翰林检讨,乃大学士粤国公瞿式耜之孙,被清将陈策抓住,押赴梧州,我和林诚知皇长子无大碍便前去解救,昨晚方回。”远儿关切问道:“刀兵凶险没伤着弟兄们吧?”“清军押解校尉佩服瞿家父子气节有意放他,经友人周全得托。皇长子遇险醒来便有惊人之变,故而特意去寻瞿昌文来此问计。”远儿道:“哦!忠良之后,可能与我相见?”“就在梅州,随时可见。”“你们可是东林党人,瞿昌文可托大事否?”“是有些渊源,愧对东林先人!瞿昌文学冠士林,腹有经纶,可堪大用”“好!你二人好好商讨赴闽一事,明日来此详谈。”周启明欲走还留,犹豫一下说道:“潜龙入海可是‘陈王鱼腹藏书’之计?”远儿心里一惊,好个心机缜密的干臣!问道:“你如何晓得?”周启明答道:“为保皇长子万全,我在府内留有眼线,皇长子近况自有人报我。昨晚如此热闹佩云小姐竟未现身,岂不蹊跷,先看到到飞龙的又是赵氏。故而有此一问。”“果然精细,那么启明又为何多此一问?”周启明被问得也是一愣:“飞龙一计绝妙,但此地不可久留,佩云必须和我们一起走,亦或…”周启明顿了一下,远儿厉声说道:“不可!”“属下也无此意。飞龙之计当于府外再用一次,一来皇长子天命所属当传扬天下,二来可为陈家避祸,还请示下。”远儿找出灯箱散件教给周启明使用方法。远儿突然问道:“启明,看你不光是文官,应是武艺精熟之人吧,何人为师啊?”“皇长子明鉴,属下自幼习武,曾师承孙承宗学习兵法。”“孙承宗盖世英才,经略宁锦防线牢不可破,若非朝廷崩溃,今日清兵也无法越雷池一步。你当效仿先师为国之柱石。”“恩师举家殉国,学生当追随皇长子为恩师报仇。”周启明在皇长子身边多年,此番大难不死,性情大变且多有异象,必有神助。远儿的奇思妙想、观察力、言谈见地让周启明打消了最后一丝疑虑,他暗下决心将为眼前的少年死而后已。

当晚,周启明乔装在闹市的客栈定了二层临街的房间,黑着灯打开窗户,将飞龙投到对面墙上,一时间人声鼎沸,飞龙又是出现两次不见了。一队巡逻的兵勇寻光源冲到客栈,房间里早已空空荡荡。神龙下凡,潜龙入海,各种版本的故事长了翅膀一样传扬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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