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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新弩初战(1 / 1)

启程的时刻终于到了,远儿、佩云与洒泪拜别员外、夫人,一行人扮作商人,远儿、赵氏各坐一辆马车,佩云、彩琴、彩环扮作男装骑马随行左右,周启明、瞿昌文、林诚带领三十多个精壮,还有六七辆拉着大箱、粮草的马车。出了城门,周启明过来告辞。远儿将身上玉佩教给他,说道:“此去干系重大,全赖你周旋了,路上小心。”周启明道:“皇长子放心,定不辱使命”说完转身叮嘱瞿、林二人一番,带着两个扈从绝尘而去。

一路上晓行夜住,瞿昌文教给远儿皇家礼仪和官场该如何应对。进入福建,沿途十室九空,因为明军和清兵反复拉锯多年,民不聊生。走到一处山坳,路边有几户人家,一座木制草棚的凉亭,亭中一个村夫吆喝着叫卖凉茶。时值正午,闷热难当。前边的随从纷纷上前喝茶解暑,瞿文昌看几户人家并无炊烟,更不见人走动,大呼:“不可!”林诚刚刚将茶喝到嘴里,猛地一口喷出,再寻卖茶村夫已闪到树林中,口中叫道:“倒也!”接着一声呼哨,路两边出现上百盗匪,吆喝着冲了过来。再看前边的随从已经倒下七八个,林诚转回身抄起铁胎弓出手如电连连射杀三人,迎上去大刀一挥瞬间砍翻数人,其他随从也亮出刀剑混战起来,匪徒被林诚神勇震慑纷纷后退。这当口林诚药力发作站立不稳,随从将他扶回大车边,四周围拢保护起来。众匪见状又冲了上来,一时间出现空档,几个劫匪冲到远儿车前,瞿昌文持刀大呼杀贼,到底是文人不懂厮杀,眼看要被匪人伤到。彩琴彩环二人截住一人,佩云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娇喝一声,持剑挡在马车前,闪转劈刺刺倒一人,又和一大汉斗到一起,虽说剑法精纯,但终究年小力薄,渐渐落了下风。赵氏早来到远儿身边手持短剑随时准备以命相搏。远儿哪里见过这阵仗,端着自己的小弩瞄着劫匪,手臂不停地哆嗦。佩云被大汉逼得后退几步,脚下一绊倒在地上。赵氏喝道:“远儿放箭!”远儿一个激灵,抬手扣动弩机。大汉正举刀正要劈向佩云,一支弩箭正中前胸,穿透皮甲来了个透心凉,大汉仰天倒下,佩云鱼跃而起一剑封喉,彩琴彩环也结果了近前之敌。三人回大车上拿出暗藏的硬弩,四副弩齐发,尤其随后发射铅珠不用上箭,间隔短,劫匪纷纷倒下,仓皇退了下去。瞿昌文命人用凉水将林诚几人激醒,查点人手受伤七八人,好在没有致命伤。瞿文昌对林诚说道:“你我身负天大干系需加倍小心才是,不可再似前番莽撞!”林诚羞愧称是,瞿文昌又对三位女将施礼,说道:“多亏你们出手,真巾帼英雄也!”正说话间,林诚突然说道:“贼人又来,备战!”话音未落,几支冷箭射向远儿的车厢,林诚挥刀拨打护住远儿。一支冷箭射向佩云背后,赵氏猛地扑过去将她推开,肩头中箭。三位女将持弩还击,林诚立即组织弓箭手在内,刀盾手在外御敌。贼人去而复返又多了二三百人,拼命地往上冲。这回有了准备,林诚调度有方,远处弓弩射,近处刀砍枪刺,反倒不似方才危险。乳母赵氏被安顿躺在两辆大车中间,鲜血已经染红了半边上衣,远儿守着她说道:“娘,疼煞远儿了!”赵氏脸色惨白,断续说道:“娘没事,你和小姐没事就好,小姐是我儿媳了,你将来长大了不要欺负她就好。”说完微微一笑闭上眼睛,似昏似睡。远儿站起来依托马车,开弩、瞄准、射击,冷静沉着,没有慌乱,没有恐惧。自己面对屠刀发抖,但当亲人遇到危险时却突然爆发,远儿如此,佩云她们也是如此,残酷的战争和灾难会让人成熟。

林诚他们面前已经有几十具尸体,虽然都是精兵以一当十,但架不住贼人众多,轮番上来,箭矢也用得差不多了,拖下去不是办法。这时新弩用弹珠好处就十分明显了,弹珠制造简单,体积小,容易携带,带弹量大,上弹快,近距离非常实用。瞿、林二人正商议脱身办法,贼人又上来了,这次他们也带了盾牌。一般弓箭不管用了,只有佩云她们三副硬弩五十步以内可以射穿盾牌,前排压力大增。双方正在激战,一队骑兵从后方冲进树林直插盗匪后面来回冲杀,再看远处烟尘滚滚,有大队人马赶来。盗匪们见势不妙作鸟兽散了,跑得慢的被骑兵截住弃械投降。

这一队骑兵竟是陈佩钊和他的朋友只有二十来个人,大家正疑惑间,后面宋家父子骑马过来,马尾上拴着树杈。林诚哈哈大笑“好你个陈佩钊,来了个疑兵退曹啊!”佩钊也笑道:“我等人也不多,贸然杀进来也怕是杯水车薪。宋家父子不会舞刀弄枪,可他们硬是比我们还吓人哪。”远儿问道:“二兄长,你们骑术如此高超,可在树林穿行,杀敌也似久惯战阵?又如何来的这么巧?”佩钊又笑:“我和这几位兄弟游侠各地,杀几个蟊贼算不得什么。”又将来这的原委说了一遍。

远儿他们走后,周启明差人来嘱咐陈士林找地方暂时避一避,员外、夫人找来二位公子商议。陈士林实在不想女儿和没落的皇族有什么瓜葛,凶多吉少,收留远儿不过是尽明朝臣民的本分罢了,可是周启明、瞿昌文二人根本不容商量,陈士林明白这是拿佩云当人质,周启明看似儒雅实际是个狠角色,也只好答应。佩德、佩钊都觉得远儿恢复皇长子身份后,尤其是可能封王爵,佩云作为王妃身份就很难保密了,那时恐怕就避无可避了,即便打点关系官府不牵连外戚,终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是长久之计,于是决定举家迁入福建。陈佩钊得知远儿是皇长子,立即和宋士意、宋思承他们密议,大家佩服皇长子学识广博,更认定他是天命所归,决定一同前来干一番大事。

远儿听罢急忙叫宋士意给赵氏诊治,拔掉箭簇敷上金疮药,宋士意说道:“未伤及要害,但失血过多且伴有高热,能否挺过去要看造化了。”远儿脸色阴沉下来,冷哼一声:“把那些还能喘气的贼子统统送去见阎王!”“不可!”赵氏强打精神挣扎着要起来,鲜血从伤口渗出来,远儿、佩云急忙过来扶她躺下。“都是这乱世逼的,放他们去吧。”“是!”远儿命人将俘虏押过来,几十号人跪了一地,还有一些伤兵或躺或坐不停*,当中竟有十几岁的孩子和五六十岁的老人。瞿文昌在旁问道:“尔等是什么人,是谁叫你们来此截杀我们?”一个小头目回答:“我们都是附近务农的,因为战乱田地荒芜,没了生计才做此剪径的勾当,平素只抢钱粮不曾杀人。我们已经十多天只吃一顿饭,才拼命来抢你们车上的粮食。求大人饶过小的们!”瞿昌文道:“谁信你的鬼话!到底有无指使?”“绝无半句虚言,大人饶命啊!”俘虏们也跟着齐声喊起来。看他们衣服不整兵器各异面有菜色,不像惯匪。远儿心生恻隐,多亏赵氏制止,杀了他们也是无益。商量几句,瞿昌文说道:“真也罢假也罢,今日暂且放你们一回。给你们一些钱粮,去投亲靠友,再不可做伤天害理之事。你们身为男儿,当做些正事。”又一指地上那些尸首,“似此与蝼蚁何异!”瞿昌文将粮食大半分给他们又给些银钱,让他们自行掩埋死者。

远儿问过林诚,得知乳母赵氏出身书香门第,丈夫为明军校尉力战殉国,是周启明故交,远儿当年乱军中失散,是赵氏找到周启明才得以保住性命。远儿问道:“乳母必然有子女,未曾听她提及,可有消息?”林诚答道:“有遗腹子寄养在肇庆,下落不明。”立即命人前去查访。瞿昌文拿着一个被弩箭射穿的盾牌,问林诚道:“此弩比其他弓箭如何?”林诚回道:“莫说弓箭,比西洋人的火枪更远更准。”瞿昌文又问了新弩来历,此物容易仿造叮嘱不可外泄。还有两个参与制作新弩的人未来,索性让佩钊将其他同好一并邀请来。今日一战险些伤到皇长子,又多了几个伤员。瞿昌文怕再有闪失,即刻修书一封快马送去厦门。

这日行到明清两军交界处,几个清兵哨探从后面追了上来,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带着刀剑?”林诚上前答道:“我们是行脚的货商,刀剑用来防身。”指了一下大车上受伤的人,“这不刚刚遇到劫匪侥幸逃脱。小本买卖还请军爷行个方便。”说着递过一锭银子。为首的清兵接过银子,带人掉头离去。清廷已经营十多年了,社会总体上还算安定下来,官军不敢明目张胆抢劫,可是在交战地区清军抢劫时有发生,林诚让大家做好戒备。果然,不多时一队清军骑兵追了上来。林诚命人将大车一字排开封住道路准备迎敌,清军骑兵纵横天下战斗力极强,可不像盗匪那么好对付。大家正紧张地等待敌人进入射程,清军拨马撤走了,回头看人喊马嘶大队明军疾驰而来,敌友莫辨,林诚带人护住远儿马车。为首的将领到了跟前,示意后队停下,跳下马来问道:“瞿昌文,瞿翰林可在?”瞿昌文说道:“下官便是。”将领道:“末将是崇明伯中都督甘辉部下陈魁,让翰林受惊了。皇长子何在?”甘辉是郑成功帐下五虎大将之一,东林党人,瞿昌文心中一凛,皇长子赴厦门一事只应甘辉本人知道,于是问道:“将军如何知道皇长子在此?”陈魁答道:“我等得知郑成功长子郑经的岳父唐显悦命陈永华、冯锡范等人密谋皇长子到达厦门后即派人接到密处软禁起来,意图不明。甘辉都督特命末将前来护送报信,瞿翰林小心防范。”瞿昌文说道:“有劳将军了。”随即叫来两个随从叮嘱一番,二人打马先奔厦门而去。

瞿昌文跟远儿说了一下厦门的情况,郑氏集团内部派系繁多勾心斗角,主张拥兵自重称“明郑”,甚至完全自立的大有人在。远儿说道:“这厦门鱼龙混杂我已经想到了,只是没想到有人这么快就下手。”瞿昌文说道:“皇长子不必担心,几个不良宵小翻不起大浪,就算郑成功怀有异心也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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