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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初战琉球(1 / 1)

琉球那霸外海,林诚看着海图眉头紧锁,由于风浪原因,舰队比预定时间晚了24小时,科学院预计再过两天这里有可能会有风暴,鉴于现在预报的误差,今天必须登陆完全控制港口。林诚命令两艘飞剪帆船脱离舰队疾驶。

此时的琉球国名义上仍是大明藩属国,清朝尚未册封。但实际上已被日本萨摩藩控制,萨摩藩主岛津氏攻打琉球,俘虏了琉球国王尚宁,割北方五岛,每年向萨摩藩输粮8000石。

那霸港一片繁忙,这里是内地、日本、朝鲜商品的集散地。琉球地少经常发生饥荒,历来依赖海上贸易。两艘飞剪船驶进港口引发一阵骚动,不知是哪家的商队船型这么奇特。军舰船体并没有当时侧面的火炮射击孔,看上去与商船一样。汇通分号人员带着一队军兵前来接应,几个萨摩藩兵大大咧咧过来勒索财物,被林诚卫队突然制服捆个结实,200名陆战队员登岸,林诚亲率50名跨上预备好的战马,在琉球军官引导下直奔王宫。其余队员去包围萨摩藩兵营。

人们见抓了萨摩藩兵一哄而散,恐惧不安弥漫着整个港口。林诚赶到王宫,国王卫队首领蔡斌出来迎接,一同布置好警戒。国王及亲眷俱在宫内。林诚松了口气,袭占琉球关键是确保王室无恙,其他不过是小菜一碟。

兵营里的萨摩藩兵得到了消息气势汹汹杀奔码头,与陆战队路上遭遇。陆战队员立刻散开依托地形掩护交替射击,不到半小时解决战斗。短短的战斗过程震惊了随行的琉球士兵和残存的萨摩藩兵,也让陆战队员不得不敬佩敌人,面对如此强大的火力这些武士没有人逃走。陆战队员围拢上来,琉球通译高喊着劝降。剩下十几个武士绝望地舞刀叫喊,有人剖腹自杀,一个、两个、三个……最后两个稚气未脱的武士闭上眼睛,颤抖地举起武士刀对准腹部。几名陆战队员冲上去将刀打掉,击毙400余名敌人,连受伤的俘虏加起来只有4个!

武士是日本军队的主体,自幼练武属于职业军人,自丰臣秀吉执政起实行军农分离,更固化武士成了世代传袭的阶层。日本武士要求文武双全,要擅长剑道、马术、射箭;须读书、习汉文、练书法、做文章;通兵法、韬略(能做到什么程度就是另一回事了);遵守忠诚、廉耻、信义、俭朴的操守。将军、藩镇更强调“忠”以控制武士成为私兵,武士也慢慢演化成了为“忠”可以不顾人性的暴力机器。身处战乱,随时可能为主人赴死,种种极端造就了漠视生命的武士道精神。武士依附于主公,失去主公的武士会变成浪人。日本3000万人有200万武士,萨摩藩70万人口竟有20万武士!如果这些武士借助先进武器和技术走出日本岛国会如何?

在工业化之前定居海边可不是什么好事,无法捉摸的风暴,落后的航海技术,让出海打渔成为危险的营生。

因地域狭小,环境封闭造成岛国、半岛文化相对狭隘、偏激、固执。日本由于人烟稠密地震频繁更加极端,如何阻止近邻变成恶魔,是万历年间朝鲜战争,也是远儿提醒内阁需要解决的问题!有人说3000万人尽数灭绝,既违背华夏文明的根本,也不现实。

林诚舰队此行正是解决日本问题的尝试。琉球国王尚宁召集文武大臣见过明朝天使,犹自战战兢兢。尚宁被掳去日本幽禁三年多,对萨摩藩怕到骨子里了。为了保住王位和通商两次上表清廷请求册封,清廷忙于应付国内没有回应。如今明桂王派舰队来杀了萨摩藩兵,琉球夹在三个势力中间,势如累卵。

琉球毕竟久为大明属国,国王及大臣本对明军到来暗自欢喜,只是担心偏安小朝廷不足以保护琉球,反生祸端。军报不时传来,明军不到半日肃清岛内之敌,封锁港口。火器威猛远在日本之上。琉球国上下笑逐颜开,摆下酒宴为林将军庆功。林诚告诫国王为大明属国当忠心不二,绝不可与清廷再有瓜葛。宣桂王谕旨嘱其建章立制变革图强,为大明中兴效力。那霸城市港口由明朝派员管理,贸易收入两国均分,免除废止琉球对外一切贡税,明军常驻琉球镇守保护。尚宁唯唯应诺,听闻明军常驻琉球喜极而泣。

林诚细观宫殿楼舍、礼仪服饰、丝竹管弦竟与国中无二,不由心下感慨,保护好琉球才无愧祖先!略饮几杯起身告辞,回到码头指派小船逐岛肃清顽匪。放走几艘日本商船,任由他们通报信息。傍晚后续舰队到达,皇家一师二团登岸。气象兵报告气压、温湿度、风力风向与科学院预计基本相符,立即安排舰船做好避风措施。

连续两天海上风平浪静,萨摩藩纠集肥后、日向等藩镇来琉球报复,百余艘战舰逼近那霸港。林诚想带舰队迎敌,避免对港口造成破坏。气象人员根据气压突变提醒风暴即将来临,林诚只好在岸上布防。目前只有10门榴弹炮,2门舰炮和24门迫击炮可用,敌舰众多一旦冲到敌方舰炮射程以内,港内停泊的舰队就成了靶子。对方显然也看出了弱点全速冲向港口。林诚命令集中火力打击敌旗舰,观察兵不断报告敌舰距离:8公里进入舰炮射程,7公里、5公里…1500米,林诚大手一挥:开火。信号兵发出旗语。舰炮、榴弹炮各发射一发炮弹落在敌舰队中间,激起冲天水柱,矫正射击诸元。

岸上炮兵连长何国正中尉下达命令:“炮兵连,前方敌旗舰青鹰丸,表尺341,方向向左011,高低-1,四发急促射,预备,放!”皇家炮兵第一次发出怒吼。炮弹击中队形密集的敌舰队,两发命中炮弹击中敌旗舰。接踵而至的直瞄舰炮炮弹更加准确,接连击中船舷。木船在开花炮弹面前不堪一击,青鹰丸起火、断裂、下沉。

敌舰队显然对这么远的距离遭到打击毫无准备,急忙掉头逃窜,但在逃出射程之前的打击足以让他们刻骨铭心了,五艘被击沉,十几艘重伤。林诚命令停止射击,榴弹炮靠的是火力覆盖,对付移动目标精度差,弹药宝贵。

萨摩藩舰队刚刚退出不远,更大灾难降临,海上风云突变,萨摩藩的舰船拼命靠向那霸对面的小岛,受伤的舰只只好就近抢滩搁浅。不久狂风夹着暴雨将海天搅得一片混沌,林诚也不由得惊出一身泠汗。

雨过天霁,旭日东升。林诚命舰队出海搜索敌舰、救捞落水船员。萨摩藩舰队损失大半,趁夜逃回九州岛。搜捕救起俘虏近千人,经过炮火和风暴的双重打击,幸存的敌兵放弃了抵抗。

进抵琉球作战任务达成,放飞信鸽,林诚不由仰天长啸,热泪盈眶。作为身经百战的明军将官,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该考虑下一步行动了,琉球狭长,如敌人从别处登陆骚扰不易对付,应赶快在琉球北方五岛建立据点。

明军纪律严明,秋毫无犯,深受百姓爱戴。如今击溃不可一世的日本藩镇,琉球举国欢腾,尚宁国王亲自劳军,林诚以礼相待毫无上邦将军傲气。

听说明军会常驻镇守,琉球百姓不再惧怕报复,张灯结彩通宵庆祝,有人开始打砸日本商社、民居泄愤,好在明军早有准备,很快平息。林诚派人好言安慰日本商人,并请琉球方面给予一定补偿。

厦门船队陆续到达,接管那霸政务,设电报局,建工厂,修水利,内务部队、警察接管防务治安。遣使诘问德川幕府纵萨摩藩侵占大明属国,借风暴摧毁其舰队一事,派人宣传日本幕府、藩镇倒行逆施遭到上天惩罚,明军天兵替天行道,争取人心。

林诚率舰队炮击萨摩藩辖地鹿儿岛,封锁港口,占领长崎县全境,与幕府谈判要求开放贸易、撤除九州藩镇、赔款道歉。德川幕府同意先行开放贸易,锁国政令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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