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涵的家境情况怎么样,楚扬心里清楚的很。*79&
仅仅凭借周糖糖开的红‘色’法拉利和住在阳光领秀城的房子,那就是世上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无法享受的,更何况她还经营着一个效益不错的制‘药’厂,而京华凡家也不是那种破落户。
可就是这样的条件,怎么可能会没钱看病呢?
所以说,楚扬怀疑顾明闯耍着他玩,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你觉得我像是在耍你吗?”顾明闯歪了歪脑袋:“嗨,她家没钱,还不是为了给凡静那个挨千刀的大哥?他那时候为了泡明星搞出了个什么什么‘门’,贪污了一大笔的钱。以前凡静当市委书记的时候还能压着,可她在下台后又被人揪出来,得需要一大把资金运作。在周舒涵还没有进‘精’神病院前,她们就把阳光领秀城的房子卖了,听说还准备将小清河边上那个制‘药’厂也卖掉。”
“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这一切都是商九儿临去日本时告诉我的,她这样做的意思无非就是让我来告诉你罢了。楚扬,虽说我对那个周舒涵不怎么理解,可我只在暗中见过她几次,就知道她比柴慕容要强很多,属于那种特别爱做梦的‘女’孩子,不可能会像你这样‘花’‘花’……咳咳咳,我只是形象的比喻一下,依着我的意思,就算她千错万错,但她落到这种地步了,你该帮的还是要帮。”
顾明闯说完这些话后,就不再言语,眼睛直直的望着前面开车。
兄弟之间关系再好,但对有些事,只能是点到为止。
至于楚扬会不会去帮周舒涵,顾明闯不管。
但要是需要顾明闯协助楚扬去帮周舒涵的话,他肯定会不遗余力。
就像是楚扬不在的时候,柴慕容故意来捣‘乱’,顾明闯等人看在他的面子上,适当的低头装孙子也未尝不可。
这就是兄弟,不一定在他翘了后会去陪着他死,可却能照顾他所在乎的人。
做兄弟做到这个份上,就足够了。
……
顾明闯的话说完后,楚扬一直在闷头吸烟:糖糖怎么可能会得‘精’神病呢?
自从向楚老爷子替凡静求情,大年初五那天见过周糖糖一面后,楚扬在华夏的那些日子,就一直为他小**起不来一事而苦恼,根本没‘精’力去关心这些事。
至于他去了美国后,那就更别说了。
就算是回国后,楚家也在为楚勇登顶的事儿而忙碌,也没有人主动和他提起过凡静。
说实话,凡静能不能保住市委书记的宝座、凑钱给她大哥赎罪这些事,楚扬根本不关心。
反正只要不去让她坐牢,他也算是尽到最大努力了。
可周舒涵呢?那个当初曾经抱着他哭、陪着他笑、和他一起打闹过的‘女’孩子呢?
如今却患了‘精’神病,而且潦倒到了没钱看病的地步!
楚扬扪心自问,凡静母‘女’有今天这样的下场,和他一‘毛’钱的干系都没有。
但他在听到周舒涵这样后,心里还是很难受,难受的呼吸都有些不畅,以至于吸完最后一口烟后就接连咳嗽起来。
顾明闯就任由楚扬在那儿咳嗽,也不管。
好不容易,楚扬才止住了咳嗽,脸有些发红的低声问:“周舒涵没钱看病,京城凡家没有管吗?‘花’漫语呢?她也袖手旁观了?”
顾明闯马上回答:“京城凡家那些人是啥意思我不知道,可我知道岂止是漫语嫂子管了,就连我和狐狸商九儿也去过,但凡静那老娘们却不给我们任何的好脸‘色’,说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如果你是真爱她的话,就不会在她那么想你时离开她。草,那老娘们休说让我们去见周舒涵了,就连我们送去的银行卡都扔了出来了。”
听顾明闯这样说后,楚扬倒没有跟着骂凡静,而是苦笑一声的说:“凡家老人我见过,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至于凡静,她也许是在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我的不满吧?”
“屁,她有个屁的不满!如果她不忘恩负义的话……”顾明闯刚恨恨的骂了一句,仪表盘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哎,我可最后问你一句啊,柴慕容的事你是不是真不管了?”顾明闯‘摸’起手机,脸上带着玩味表情:“每天这个时候,她身边的保镖都得给我打电话,向我汇报她出‘门’后的去向,然后我和狐狸就得和孙子似的去那儿守着了。妈的,我可真奇怪了,她不用她的保镖,却拿着这些哥们当猴耍,啥人啊这是?”
甩了甩头发,将周舒涵的事情暂且放在一旁,楚扬问:“这是凌星打来的电话?”
“是。”
“那你就接吧。”
顾明闯点点头,接起电话放在耳边,片刻后说了句知道了就扣掉:“你那个前妻今晚歇班,可她还是不肯安份,这不就要在两个小时后出‘门’了,她在今天要去休闲的地方,是市中区的明皇迪厅。”
“她要去哪儿,凌星怎么会提前知道的这样清楚?”
顾明闯撇撇嘴:“当然是她故意告诉凌星的了,这是借着他的嘴来通知我们。最可气的是,最近这两天她好像‘迷’恋上了蹦迪,虽说这种地方都在商九儿和王道道的控制下,一般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但她却命令她那些人不许干扰她,而且还很大方的请陌生人喝酒,反正她知道消费都是我们买单的。”
“明皇迪厅?好说,今天我去给她买单,顺便和她算一笔账。”楚扬‘舔’了‘舔’嘴‘唇’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戾‘色’。
再会忍耐的人,耐心都会有底线的。
楚扬很想现在就采着柴慕容的头发,态度很诚挚的告诉她:你他妈千万别拿你犯贱的资本,来挑战我的耐心!
看着楚扬一脸的冷然神‘色’,顾明闯有些担心的提醒他:“我说哥们儿,柴慕容虽说是太那个了点,但毕竟你们曾经是两口子,而她也是柴家的大小姐,就算真不鸟她了,我们顶多对她以后不管不问就是了,没必要再去招惹她。”
“我不会对她咋样的。”楚扬淡淡的说:“我只想亲口问她一句话。”
“什么话?”
“很多天前,她曾经和你说,如果她不能做我老婆,我一辈子都别想做别人的老公。”
顾明闯皱着眉头的想了想,不明所以的说:“是,当时她是说了这么一句,我当时根本没多想。哎,她这样说的意思是啥意思?”
楚扬脑袋向后一仰,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现在我还不能确定,所以得亲自问问她。”
……
顾明闯载着楚扬赶到市中区明皇迪厅的时候,已经晚上六点半多了。
七点到子夜这个时间段,是所有迪厅的黄金时间。
现在已经有一些穿着新‘潮’的年轻人,三三两两的开始进‘门’了。
“要是再年轻五岁,我也会留恋这种地方,可我现在成熟了,有功夫在这儿瞎蹦达,还不如去给老婆描眉,嘿嘿。”顾明闯停好车子对着迪厅‘门’口发了点感慨后,将车钥匙ba下放在楚扬的‘腿’上:“需要我陪你进去吗?你要是不好意思对柴慕容拉下脸的话,我可以唱黑脸。”
楚扬‘摸’起车钥匙放在口袋中,摇摇头:“不用,你给我留下一张银行卡,再给点现金,等会我想去看看周舒涵。”
“嚓,又让我给你买单!放心吧,漫语嫂子那边我会和她说的。”顾明闯骂了一句,从后面皮包中掏出几叠崭新的钞票,和一张银行卡扔给楚扬,说了密码后就要推‘门’下车。
“先等等。”楚扬喊住了顾明闯,从口袋中‘摸’出一块羊皮sai给他:“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按照上面所说的尽快多配些……你不用问这是什么,我只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我两个人知道这块羊皮的存在,它是我们以后免费招兵买马的最大资本。”
听楚扬说的这样郑重其事,顾明闯拿着羊皮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草,不就是一些草‘药’配方嘛,说的这样神秘兮兮的。行,我明白你的意思,很快就能让你达成心愿。”
楚扬点点头,等顾明闯小心翼翼的收好羊皮后,问:“老八,周舒涵现住在哪儿?”
“凡静卖了别墅后,周家一家就住在小清河边上的东方制‘药’厂,她住的屋子……到你去了就知道了。好了,哥们儿得走了。”顾明闯说完后,就抬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目送顾明闯坐上一辆出租车远去后,楚扬看了一下时间,距离柴慕容‘预订’来迪厅的时间,还有不到半小时。
因为距离那个欠揍的妞到来还有一段时间,楚扬也没有急着进迪厅去,而是点上一颗烟,将胳膊搭在车窗上,随便的向路上看去。
明皇迪厅往东不远处,是一个公共汽车站牌,一群人正站在那儿等车。
在楚扬向那边看去时,恰好看到有个人坐在地上,正拽着一个年轻人的‘裤’脚,在嚷嚷什么。
有热闹不看今晚睡觉会不香,是每一个优秀市民所具备的素质,楚扬同样这样,何况在车里也没啥事,不如去看看。
于是他就推‘门’下车,嘴里叼着烟的凑了过去。
……
李金才,今年22岁,家住冀南乡下,去年才从部队复员回家。
因为李金才是农村户口,家里也是三代都是贫下中农,根本没啥关系可以让他在复员后去哪个企业上班,所以他只能和村里的几个年轻人一起,来市区的建筑工地当民工,每个月挣个三两千的补贴家用。
今天是工地发薪水的日子,而明天恰好是李金才母亲五十岁的生日,所以他就和工头请了个假,傍晚时在超市‘花’了三百块买了个自动按摩足盆,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他那个总是‘腿’疼的母亲。
李金才提着装有足盆包装盒在站牌下等车回家的车时,望着周围那些穿着体面的城里人,不由得就想起了父母那饱经风霜的脸庞,他心里就揪心的疼,暗自责怪自己没本事,不能给老人提供一个幸福的晚年。
俗话说人要是倒霉了喝凉水也会塞牙的,李金才虽说没有喝凉水,但他在看到8路公共汽车来了后随着人群上车时,拎着足盆的小绳子却断了,恰好砸在他身后一个中年‘妇’‘女’的脚上,当时那个‘妇’‘女’就哎唷一声的坐到在地上。
见自己东西砸着人了,慌得李金才车也不上了,赶紧连声道歉的去搀扶那位大嫂。
今天活该李金才倒霉,如果用足盆砸着的这个‘女’人是一般市民的话,那他只要态度诚恳的说几句对不起,人家肯定不会为难一乡下人的。
可偏偏这个‘女’人不是一般市民,她是冀南市局新任局长的大姨子,叫韩娜
而且这‘女’人的思想道德还真不怎么高尚,她的最爱不是帅哥,而是占便宜。
这样一来,李金才倒霉是肯定的了。